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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黎明4] 光之王座 第三十四章

2023-08-23 18:00 作者:半点凝阳  | 我要投稿

第三十四章

学徒的指引

跳帮鱼雷

奔向真主(Master’s Run)

坎塔特姆-贝勒姆漂浮在虚空中,像一具漂浮在水上的尸体。它以最小的功率运行,它的供养和供热系统都已经离线。他们在阳光下,虚空的温度很高。热气渗进了船体,已经污浊的空气变得更加浓厚。

敌人的舰队从黑色圣堂的舰船下面经过,沿着黄道面尽可能直接地向斯利那加方向切入。

另一颗新星炮弹爆炸,卢塞恩的透镜变得什么也看不见。敌人采用的是反向先锋队形,这让卢塞恩感到迷惑。新星炮的光子波穿透了密密的飞船,让虚空盾扭曲,并在每艘飞船周围点燃了椭圆形的亚空间火焰。

两艘船完全失去了保护。

“那艘,”博索说着,透过望远镜指着一艘中型护卫舰,“护盾放下来了。”

“我们会死,”卢塞恩说,“帝国舰队正在发射第二波新星炮,最佳间隔。如果我们登上那艘船,也会被一同消灭。”

其他的黑色圣堂看着他.他仍然不受欢迎。

贝奥诺斯并不是那些盯着卢塞恩看的人之一,但他同意了。“他说得对。再换一艘吧,学徒。”

“这太疯狂了。这孩子缺乏经验。”卢塞恩说。

“我们就是这样训练我们的兄弟的,卢塞恩中士,”贝奥诺斯说,“如果他不冒险,不做选择,他怎么能获得经验呢?他必拣选,而且要拣选得好。

“我不同意。”卢塞恩说。

“你也许在战斗中打败了我,但我仍然是这里的领袖。如果你想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你就必须遵守我们的习俗。”贝奥诺斯说,“博索,选择。你得快点。几分钟后,战舰就会脱离射程。我们上哪一艘?”

博索看着舰队驶过。他并没有因为谈话而感到慌乱或羞愧,而是仔细地观察着。

“那艘。”他果断地说,毫不动摇地伸出手指,指了指左翼远处的一艘船。这是一艘猎头者,一艘长相不同寻常的船。

“理由。”贝奥诺斯说。

“它比其他的要小,所以船上的异端阿斯塔特的人数会少一些,但也不至于小到对我们来说是毫无意义的战利品。”

“说下去。”贝思诺斯说。

“它的护盾正处于崩溃的边缘。下一颗新星炮弹,如果击中目标,就会把它打下来,但它离编队核心太远,不会受到严重破坏,也就是说我们是安全的。帝国海军上将的目标是中心。只要他们继续这样做,而且他们的枪法继续准下去,我们就安全了。我们可以击毁那艘船,然后在不被摧毁的情况下撤退。”

“应该怎样做呢?”

“我们人少,所以我们应该攻击引擎室。”

“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敌人?”

“最多有一百五十名怀言者。也许还会有两万名凡人,但他们不会成为战士——敌人的奴隶只会造就糟糕的战士。”

贝奥诺斯点点头,然后转向卢塞恩。

“你的意见呢,士官兄弟?”贝奥诺斯的话带有一丝恶意,“你已经给了我们你的意见。我猜你还有一个可以和我们大家分享的。”

“我听您的,元帅大人。”卢塞恩说。

“乐,羞怯不是战士的美德,尤其是你已经‘痛快’过了。”

卢塞恩看了看飞船,说:“我不同意那个男孩的评价。不过我要补充一点,他忽略了舰船上可能存在的亚空间异形因素。”

“你不必对我们用那些委婉的说法,”莫提安说,“我们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是敌人的恶魔。”

“然后是未生者,”卢塞恩说,“这是怀言者,他们也会成为未生者。”

“那你不陪我们了,就因为那孩子漏掉了一个细节?”

“不。我会跟着你们。我是你们的一份子,我会被承认是你们的兄弟,我会和你们并肩作战,为了帝皇。我只是指出他所忽略的,更好地造就他。”

又一阵灼热的等离子体。

“那是第二发,”剑兄阿拉努斯说,“他们每隔5分钟发射32秒间隔的组合射击。我们应该做好准备,在下一轮之后出发,以免被等离子波困住。”

卢塞恩监视着敌舰队的船只。他们在快速移动,但在广阔的虚空中,似乎像夏天柔软天空中的云一样爬行。

“那就这样吧,”贝奥诺斯说,“安杰文远征军的勇士们,前往登剑鱼雷。”

 

突击的震动从来都没有定数,充满未知,不获期待。它也从来都不让人愉快。卢塞恩没有办法,只能在黑暗中等待,他被装甲和鱼雷狭窄的管状空间包围着,看着标记流明变色,头盔显示倒计时。

它伴随着短燃发动机的轰鸣声而来,是一种猛烈的加速。鱼雷发射管全速发射,让人的脊柱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使星际战士的身体负荷达到极限。一般人无法承受如此迅猛的加速度,这相当于数个泰拉G力挤压他的胸口。卢塞恩的肺无法吸入空气。压力太大了,他感到肋骨中的熔炉嘎吱作响。尽管卢塞恩变得更强,但手指脱离他的意识在蠕动。鱼雷以近乎致命的暴力向太空冲去,在惩罚性的速度中也存在着优势。巡洋舰同时发射了三枚鱼雷。发射的能量消耗是如此之小,如此短暂,以至于没有被捕捉到,所以坎塔特姆-贝勒姆一直隐藏着,一块金属碎片被不被注意地留在永恒的肉体中。鱼雷在无尽的黑暗中只是微小的固体,只有在积极扫描的情况下才会被发现。面对帝国舰队不断激烈的炮火,他们已然隐形。新星炮的电磁脉冲在爆炸后的几分钟内使鸟卜仪失明,战场上充满了紧张的虚空盾的能量反冲。

发动机熄火,加速停止,压力消失。鱼雷像普通子弹一样哑弹发射。只有在飞行的最后几秒钟,当它们离敌人太近而无法对它们造成太大影响时,它们的次级推进器才会点火并将它们驱向目标。

鱼雷的占卜镜头捕捉到的低质量视频显示,他们的目标上只显示出粒子噪点。武器耀斑经常使图像模糊不清。没有引擎燃烧,鱼雷出奇地安静,卢塞恩只听见嘶嘶的呼吸声。

“做好准备,我的兄弟们!”贝奥诺斯说。

“我们准备好了!”其他人说。鱼雷是一种中型的五人运载工具。阿拉努斯兄弟在最前面,在他后面的是贝奥诺斯。然后是博索,他的侦察兵盔甲换成了一个完整的黑甲,然后是一名叫做西奥普斯的晋升者,最后是卢塞恩。所有的人都被带衬垫的栏杆固定住,用磁力锁在地板上。通道很窄,他们的武器拿得很别扭,以便一到就可以使用,但他们必须远离约束栏。

“60秒后撞击。”贝奥诺斯说。

卢塞恩的计数器加速到零。在他的缩略图中,敌舰显得很大。

“为了圣西吉斯蒙德!”堡主说。

“我们战团的创始人,愿他骄傲地审判我们的行为!”其他人回答。卢塞恩听着,他不了解这个呼唤和回应。

“为了人类帝国!”贝特诺斯喊道。

“我们的泰拉是纯洁的,是群星的合法之主。”其他人回答。

“叛徒必死!”贝奥诺斯说。

“他们拒绝光明,玷污纯洁。为了泰拉的帝皇!””

“至圣、至纯、唯一真神,引导我们进入您的存在之光。”

“然后我们无所畏惧!”

还有五秒,鱼雷点燃了了次级推进器。舰船转向,卢塞恩的内脏在胸腔里上升,它的运动给人一种名义上的上升的感觉。在某个地方,有什么东西终于注意到了他们。高射炮在飞船周围爆炸,弹片炸得叮当响。如果反舰爆破炮或激光束直接命中,他们全部必死无疑。

在撞击前一秒,热熔发射。

“无悔!无悯!无惧!”他们齐声喊道,卢塞恩对这一战斗口号了如指掌。

鱼雷震动得很厉害。卢塞恩即便被捆绑着也向前推了出去。鱼雷抖动着,颠簸着,它的机械装置深深地钻进了敌舰。热熔咆哮着,冲了进来。星际战士们四处摇晃,直到飞船的机魂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号角,鱼雷停下来,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前端被炸开。更小的炸弹打破了他们的束缚,他们从缠结的金属中挤出一条路来。

阿拉努斯是第一个,他举起了盾牌。敌人的奴隶战士在等着他们,他冲进了自动枪的交叉火力中。卢塞恩挤出一条路,阿拉努斯和贝奥诺斯正在屠杀。他在链剑上敲了一下,找到了一个目标,但目标马上就被博索一枪炸得粉碎。

从船体取出的熔融金属在甲板上冷却。泡沫顺着裂口流下来。密封还没有完成,空气随着一声声尖锐的吱吱声散了出去。血蒸汽从被粉碎的敌人身上升起,一直飘到气流中,然后被吸进太空。

贝奥诺斯开启通讯:“莫提安牧师,剑之兄弟文吉斯,报告。”

“我们上船了,堡主,”莫提安回答,“文吉斯兄弟魂归王座。他的鱼雷被击落,所有的人都死了。”

“人类之主认为事情该是如此,便是如此,”贝奥诺斯说,“把你的部队分开。派两个人去进行Master’s Run。剩下的人护送我们离开这里,指定目标是安吉洛斯(Angelus)。我们把目标定为巴拉基尔(Baraqiel)。目标卡塞尔(Cassael)就此放弃

“工程室在这边。”阿兰努斯说。他把盾牌倾斜,尽量遮住自己的身体。“我来指挥。”

贝奥诺斯点点头。“带路吧。预计会有猛烈的抵抗。”

 

“博索。”卢塞恩叫道。新手转过身来面对他。“什么是Master’s Run?”

“造成破坏。把注意力从主要目标上移走。摧毁机会目标。”新手回答。“这是一项光荣的任务。”

“这是自杀式的任务?”

“是的,”卢塞恩来到他身边,博索说,“他们不会回来了。帝皇若与我们同在,我们也不会回来,要前往祂身边,与他同在,在光芒与荣耀中,直至永恒。”

“如果祂愿意,那就照祂的旨愿做吧。”卢塞恩说,他已经有一半认为这是帝皇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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