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肉/反应集】大家对「得知训练员要结婚时会发自真心应援的马娘们」的反应集

书接上回
光环t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存储卡。
过了一会儿,正如前面的好几次那般,蓝发马娘又一次来到了办公室。只不过,这次她是被叫来的。
“光环t先生,你找我吗?”
“没错,你看这个。”
“存储卡?……呜,里面不会是,视频吧?”
蓝发马娘捂着脑袋,脸上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
“放心,这不是速子同学的。”
“啊,不是速子阿姨的啊,太好了……”
“不过你上次看她给你的玩意的时候可是把这里弄得一塌糊涂呢,光是清理你流的鼻血就很费劲了,我还得把湿了的椅子坐垫给换掉……”
“呜,那次真的对不起……”
直到今天,蓝发马娘还是会回想起那一天从速子阿姨的u盘里看到的「“将训练员与担当马娘互相的脑内妄想影像化~”合集」——虽然叫合集,但其实里面只剩下自己父母的那部分了。她一直搞不明白,速子阿姨为什么要给她看这个视频。
“嘛,我明白的,那两位以前还在这的时候就有过不少闪瞎旁人的操作,连我这种大叔都难招架,更别说你这种小丫头了。”
“那,这次这个存储卡……是什么?”
“哦,我正想跟你说呢。这是阿环昨天给我的,说要我转交给你。”
“光环阿姨?这是她要给我的……什么?”
“啊,其实这个存储卡也是其他人要她转交给你的,只不过因为我在特雷森更容易找你,所以她就托我转交了。”
“嗯?是谁……等等,信封上面有字。”
蓝发马娘看向信封背面。
「小丫头,我听说你在追寻你爸妈以前的故事,希望这东西能帮到你。菱亚马逊」
“——是这样写的。”
“就是这样,这是以前你老妈所在宿舍——美浦宿舍的舍长,菱亚马逊同学给你的。”
“说起来,好像亚马逊阿姨给我当过一段时间的奶妈来着……”
“哈哈,我听过,当年生下你之后,你老妈有一段时间都在住院,没法照顾你。正好亚马逊同学也刚生孩子,她就说着「反正都是带,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过来照顾了你一段时间。”
“这个我听多伯阿姨说过,当时她跟光明阿姨和善信阿姨都说要帮忙,但见到亚马逊阿姨做家务活之后,全都自愿弃权了。”
“哈哈,在家务活这方面确实没人比得过她,虽然阿环经常逞强说自己也不差……哈啊,她要是能记住扫地机器人怎么开机,我也许会信……”
“可是,亚马逊阿姨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肯定是跟你爸妈有关的事,她都这么写了。……说起来,我有听说过,当年她作为舍长对门禁很严格,但唯独见你老妈偷溜出去的时候睁只眼闭只眼。”
“真的假的?”
“还被理事长叫去了呢,结果她一句「棒打鸳鸯的事我可做不出来」就把理事长噎住了。这件事后面也成了传说一直在美浦宿舍流传。”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住在栗东宿舍……”
“也多亏了你在栗东,不然你也不会找到速子同学以前住过的房间,更不用提找到那个u盘了。”
“我倒希望自己从来没找到过那个……”
“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亚马逊同学留给你的。你怎么想?是不是和之前一样,在我这里用我的电脑看?”
“请务必!”
“我一会也没有安排事务,干脆在这里跟着你一起看吧。虽然我也不觉得她会像速子同学一样留给你什么糟糕的东西……”
光环t从抽屉里找到了转换器,将存储卡插了进去。
里面有着好几个视频文件。
蓝发马娘还没察觉到有什么,光环t却一下子发现了在意的地方。
“这个日期……我记得是婚礼的前几天。”
“诶?爸妈的?不是吧,这是亚马逊阿姨录的婚礼视频吗?”
“应该是了,我当时在忙伴郎的事都没来得及录视频呢,阿环她……主动揽了现场布置的活,也没拍成。”
“那现在有得看了,还不快点打开?”
“啊,哦……”
光环t点开了第一个视频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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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映入镜头的,是一名黑皮肤马娘的脸。
“喂~喂喂~嗯,看来能正常工作呢,那就开始吧。”
“给所有正在看这个视频的人。我叫菱亚马逊,是特雷森学院的学生,是学院美浦宿舍的舍长,同时也是……这件大喜事的见证人之一。”
“这几天,整个特雷森都在忙活这件事呢,就连平日喜欢摸鱼的青云天空,都主动要求加入圣王光环负责的「现场气氛委员会」了。真是的,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我什么时候也能和阿尔丹一样啊?”
“这几天还要在宿舍准备阿尔丹的欢送会,毕竟后面她就要搬出去和训练员同住了,想想还真寂寞呢。”
“于是乎,今天我要去拍的是——正在排练中的国王剧团!……名字听着响亮,其实也就是好歌剧拉着一群学生搞的社团罢了。不过她倒是挺兴奋的,连续好几天都在排练,还说要在婚礼现场上演世纪末的华丽歌剧来着……既然她能说到这份上,那我就没理由错过她们的排练现场了。”
镜头来到了贴着「国王剧团排练中~」的纸板的舞蹈室门前。
摄影师推开门。舞蹈室里面的是,热情洋溢的好歌剧,冷漠的爱慕织姬,脸上洋溢着兴奋的成田路,以及一如既往弱气的名将怒涛。
“「男人在未婚的时候是四月天,结婚的时候」(莎士比亚戏剧《皆大欢喜》台词)……哦呀?这不是亚马逊吗?你来这里做什么——等等,我懂了,你是来欣赏霸王在舞台上的姿态的吧!可惜哦,现在的我还是不完全的状态,如果你想欣赏到完全体的我,还请期待几日后的大舞台~”
“哈哈哈,其实我只是随便拍拍而已,为了以后有东西回忆这次大事。不过能看到好歌剧一如既往,我也放心了。”
“舍长,别看歌剧同学现在这样,真正开始排练的时候她可会变得比谁都严肃,刚才还打断了怒涛同学……”
“呜呜呜,总是记错词对不起……”
“怒涛,我印象里你没这么容易忘词啊,是不是太紧张了?”
“那个,一想到自己要是在阿尔丹同学的婚礼上演砸了,我就觉得很害怕……”
“什么啊,要说害怕我才是最害怕的。”
“诶?”
“当初听到阿尔丹同学和她的训练员的婚礼的消息的时候,我可是夸下了海口的,要上演一场堪比宝冢歌剧的华丽大剧。这种情况下要是搞砸了,那以后我就只能以「世纪末迷糊霸王」的名号被刻在特雷森的历史中了……啊啊,就算是我,面对此等嘲弄也会变得消沉的。”
“不要逃避这份害怕的心情,怒涛。正因为害怕失误,我们才会有动力严格要求自己去把这一切做到最好。当然,凡事过了都不好,如果你真的太紧张,那我觉得你还是去跑两圈再回来排练比较好……”
“啊,是!那我出发了!”
名将怒涛急匆匆跑出舞蹈室。下一秒,门外传来了怒涛摔倒在地上的闷响。
“自信从来都只能靠自己拾回……希望怒涛能以稍微进步点的心态回来。”
“啊,说起来,刚才我貌似看到铃鹿同学在练习……”
“啊……”
别把自己跑进保健室了,怒涛。——在场的人如此想着。
“好了,虽然怒涛不在,我们也还得把自己的戏份练好。鼓起精神上吧,织姬,阿路。啊,亚马逊想拍的话还请自便。”
“是!”
“……”
“织姬同学,你貌似状态不太好啊。”
“织姬,莫非你也跟怒涛一样陷入了不自信的状态?你也要去赛道上跑两圈吗?这样可就麻烦了,一下子少了两个台柱,这排练也没法继续下去了……”
“我只是想,为什么我一定要陪你演这出戏。”
“啊啊,爱慕织姬同学,你的态度如此冷淡,莫非你不愿见证这等人间喜事?”
“我没有!我也很高兴啊,能看见阿尔丹同学跟自己喜欢的人共结连理。我还送了一整套毛绒绒家居套装呢!”
“诶诶诶?难不成是那套豪华联动限定款?织姬同学不是花了好大工夫才拿到手的吗?”
“我也很不舍的好吗!但……既然是此等大事,如果送别的,总觉得心意不够……”
“哈哈,你瞒不过我的,织姬,哪怕你的脸如北国的十二月寒风般寒冷,我也能看得到你那颗如南国初春般温暖的心。”
“虽然不懂歌剧同学在说什么,但总觉得好厉害呢,织姬同学。”
“织姬,我听富士奇石说,你总是很关心阿尔丹同学呢。”
“她和我一样,都在出生时失去了自己的妹妹,我大概……想在她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吧。可是,认识的时间一长,我才发现她跟我完全不同。”
“她从未被名为「妹妹」的幻影束缚着。”
“你果然很不会看气氛……不过,是呢,我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一丝一毫与我相似的痕迹,她的每一次训练,每一场比赛,都仅仅是为了让她自己,绽放那份仅存于当下的「光辉」。”
“那么,你是什么感受?”
“我……很羡慕,我觉得阿尔丹同学克服自己的脆弱脚质努力绽放着光辉的身姿,很美丽。她的训练员,不,丈夫,想必也是被那份坚强所吸引,才会站在她身边吧。”
“可不止被吸引,他也做好了觉悟。”
“歌剧同学,那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听阿尔丹同学说的。就在她和训练员——那时候还是训练员——签下契约后没多久,他们一起去看了一个展览。在那里,他们看到了一幅画。”
“什么画?快点说啊。”
“哇,舍长你的表情变得跟数码同学一样了。”
“诶?有吗?不管了,快点说。”
“这是爱丽数码通过多方打探得知的。那是一位画家画出来送给他的挚友的,那位挚友陪伴了画家一生。”
“阿尔丹同学明白这幅画背后的含义,但训练员不知道,所以她才会特意带自己的训练员去看那幅画,想以此知晓对方的心意。阿尔丹同学还说,她那时候还有点担心,害怕训练员的回答不是自己所期待的。”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变成那样紧密的关系了呢~”
“确实呢,阿路。我接下来说的才是压轴大戏……那位训练员他,做出了承诺,「今后」也会拼尽全力让阿尔丹同学绽放最耀眼的光辉。如今想来,那位训练员他不知不觉间就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诺言呢。我不觉得他察觉到了那幅画背后隐藏的意思,然后还做出了此等承诺……我不得不承认,他好会啊,远比戏剧中的男主角还要知晓如何俘获对方的心。更厉害的是,他甚至并非刻意如此回应的,难怪阿尔丹同学会被他吸引。”
“哦哦哦,好厉害,阿尔丹同学的训练员!”
镜头里的成田路变成了鼓掌机器。
“我把这番话跟数码说了以后,她一边喷着鼻血一边以史莱姆的状态尊死了,我只好把她装进水桶里送到保健室,让那个奇怪的安心院医生帮她恢复人形……至于她的灵魂,则是那天晚上被速子和茶座招回了宿舍。”
“我很明白数码同学的心情!我也好想被这样子做出一生一世的承诺啊~”
“哈哈哈哈,真的和千代说的一样啊,「推这对!血赚!每天有糖吃!」”
“那么,织姬,现在你知道了阿尔丹同学和她的训练员如何相识相知,你的感受……呼,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镜头转到了爱慕织姬。此时的爱慕织姬,脸上浮现出了欣慰和放松的笑容,仿佛刚刚裹上了一条柔软度和舒适度都是顶级水平的巨大毛毯。
“我……很享受他们在附近的时光。阿尔丹同学和她的训练员,即使不加入他们,我只是坐在他们附近,看着他们互动,听着他们说话,就能感受到放松和愉悦,就像裹上刚收回来的大毛毯一样……这样啊,他们之间是这样开始的啊。我理解了,他们互相的爱意是细水长流的,就像毛毯那样柔和……”
好歌剧和成田路相视一笑。
“唔哦哦哦哦哦哦!水~歌剧同学救救我~”
名将怒涛回来了。明明只跑了几圈,但因为某大逃马娘带节奏,导致包括怒涛在内的一群马娘都经历了从东京冲刺跑到大阪的惊险体验。
菱亚马逊拿起水壶,丢给了扶住怒涛的成田路。
“怒涛同学,这里是水,慢慢喝,别呛着了。”
“咕嘟咕嘟……哈,哈,哈,活过来了~”
“怎么样,怒涛?恢复自信了吗?”
“我想通了!就算演砸了,阿尔丹同学也会安慰我,这样想我就不那么害怕了!”
“这可不算恢复自信啊,虽然阿尔丹同学确实会这样做就是了……”
“那就重新开始吧!……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我还打算解决另一个问题。”
好歌剧看向了爱慕织姬。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表情也变得严肃。
“织姬,我明白你很喜欢看见阿尔丹同学处于幸福状态。但我看得出来,你……其实对她还有其他想法吧?不那么美好的想法。”
“……”
“织姬同学……”
“为什么……要现在说?”
“可以的话我不想这种时候摊牌。但……你对阿尔丹同学有着微妙的想法,连我都看得出来,阿尔丹同学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如果你怀着这样的心态去参加婚礼,只会给阿尔丹同学平添不必要的烦恼。为了你,也为了她,我必须这样做。”
“……每次见到阿尔丹同学,尤其是她在赛道上尽情奔跑的身影,我不仅会感到羡慕和高兴,还有……迷茫。”
“诶?”
除了好歌剧,其他人都吃了一惊。
“我一开始说过,我开始在意阿尔丹同学,是因为想要在她身上寻觅和自己类似的影子……「刚出生就失去了妹妹」的影子。”
“然而你失败了,阿尔丹同学似乎从未在意过她那位未曾谋面的姐妹。”
“没错,随着我对她了解的加深,我发现,她那没能活下来的妹妹对她可以说是毫无影响。不论是她那份坚强,想要绽放光辉的决心,以及……和所爱之人相伴一生的愿望,全都没有她妹妹的影子。”
“可是这说到底也只是阿尔丹同学自己的想法啊?织姬同学为什么会感到迷茫?”
“那是因为……”
爱慕织姬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仿佛某个恶鬼会随着她的话语苏醒一般。
成田路和名将怒涛看着她,却无法说出一个字。舞蹈室充斥着令人尴尬的沉默。
最终,一位马娘打破了这沉默。
“……我问过她了哦?”
“……?”
“我去问过她了,「是否忘掉了妹妹就可以像你这样奔跑」……用你的名义去问的,织姬。”
“什——!你这家伙!”
爱慕织姬推开成田路,冲到了好歌剧的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口。
“……”
“织姬同学!”
“呜哇啊啊啊啊,织姬同学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镜头很明显抖动了一下,似乎是菱亚马逊想要急着放下摄像机去拉开双方。但下一秒,镜头拍到的是,好歌剧举起手阻止了在场的所有人。她的脸上,带着令人胆寒的冷漠。
“……看来,即使到了今天,这依然是你的逆鳞。”
“你,这,混……呜……!你怎么敢……”
“两位……”
“呜呜呜……没救了吗……”
镜头里,是表情变得严肃的好歌剧,表情因愤怒而扭曲的爱慕织姬,以及缩在一旁的成田路和名将怒涛。菱亚马逊当然可以作为舍长阻止这一切,但直觉告诉她,自己不可以介入。
好歌剧再次打破了沉默。
“你和你的训练员经历了如此之多,你看上去也像是已经走出了妹妹的阴影。但我很清楚,这是从出生起就就缠着你的业障,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消失。”
“……”
“你其实想过的吧,「忘掉她」。”
“——!”
啪!
“哇啊啊啊啊!织姬同学,住手啊!”
“呜呜呜呜……”
“喂!你们两个!要是再这样我就只能报告——”
“亚马逊……不,美浦宿舍舍长,请不要干涉我们。”
“可是她打了你一耳光啊?!”
“摊牌……总要有点代价,就像这个耳光一样。”
“织姬,你被我的话戳到了痛处吧,当我说出「忘掉她」的时候。”
“!你……你这……”
织姬的右手悬在半空中。
然而她没有底气挥下去。
原因无他——好歌剧确实说中了她内心最阴暗的秘密。
某个时刻,内心的一角萌生出了如此恶毒的想法。
最开始只是恶魔在耳边低语,尚可通过忘我地投入训练和专心地参加比赛来掩盖。
然而目白阿尔丹的出现,却让这份低语滑向了深渊。
她的坚强,她的意志,她的光辉。
她有支撑她的人。
樱花千代王。八重无敌。
目白麦昆。目白赖恩。目白善信。目白光明。目白多伯。目白高峰。
她的父母。她的管家。她的医生。
她的训练员。
她自己。
……唯独没有,她那位从未出生的,妹妹。
低语变成了呼喊。
「如果把她忘掉,是不是这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爱慕织姬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内心有着如此恶毒的一面。
“不可以!如果我忘了她,那就不再有人记得她!如果我弃她不顾,她就只能自己留在那份黑暗之中了!”
然而没用。
黑暗意志之树,在爱慕织姬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
如果我忘掉她,是不是就可以变得一样坚强?
如果我忘掉她,是不是就可以一样所向披靡?
如果我忘掉她,是不是就能收获一样完美的爱情?
如果我忘掉她……是不是就可以轻松地活下去?
黑暗之树盘踞在爱慕织姬的内心,蚕食着爱慕织姬的意志。
她每天要见很多人。
好歌剧。成田路。名将怒涛。
真机伶。
目白阿尔丹。
她的老师,她的同班同学。
她的训练员。
她自己。
还有……「她」。
没人知道这棵黑暗之树的存在。
爱慕织姬也绝不打算将其暴露给任何人。
硬要说的话,有三个人,是她最不希望窥见这棵树的。
她甚至做好了准备,忍受着黑暗的侵蚀,以意志对抗。
直到某一天……忘记「她」。
……忘记?
爱慕织姬试图回忆「她」的面容。
然而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上,只剩下深邃的黑暗。
“——————————”
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
“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
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
“爱慕织姬,你见到我妹妹了吗?”
“你妹妹?你有妹妹吗?我记得你是独生女啊?”
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
“爸爸!妈妈!我妹妹在哪里?!”
“你今天很奇怪哦,织姬?我们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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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卡莲酱。你听过我妹妹的故事吗?”
“诶~你在说什么,织姬?妹妹,不就只有卡莲酱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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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路!怒涛!你们见到我妹妹了吗?!”
“织姬同学,原来你有妹妹啊?我一直都不知道呢。”
“那个,织姬同学,你今天的状态不太好……”
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
“啊,阿尔丹同学,我想问一下你家妹妹——”
“嗯?织姬同学,我堂妹倒是有不少,你想问麦昆还是赖恩?不然就是光明或多伯?难不成是善信?”
“不是!我是说你的亲妹妹——”
“啊啦?织姬同学,你是不是有妄想症了?我从来都没有过亲妹妹哦?”
“那个,是没能出生的——”
“嗯……你的妄想症挺严重呢。我记得,你是独生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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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谁来救,「她」……”
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
“好歌剧……”
“哦,织姬,怎么了吗?模拟赛快开始了哦?”
“你,见到我妹妹……不,是我搞错了。”
“我没有妹妹。”
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
忘记了 忘记了
“织姬,你妹妹……不就坐在看台上吗?”
忘记了“你在说什么,好歌剧?我没有——” 忘记了
“眼见为实!你自己看!”忘记了
忘记了
爱慕织姬看向看台。那里的确坐忘记了着一位和忘记了自己穿着相同的决胜忘记了服,拥有着和自己一样忘记了的脸庞的黑发马娘。忘记了马娘的脸上挂着悲伤的笑忘记了容,看着爱慕织姬。忘记了她的眼里蕴含了非常复杂的心情,迷茫,怨恨,同情,悲伤,欣慰。忘记了爱慕织姬想要逃离这种眼神。
“不对,这不是我妹——”忘记了
“你清醒一点!”
啪!
“——!”
“你闹够了没有!你还要让我们替你这蠢脑袋瓜操心多久!你有妹妹!你的妹妹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你一直,一直都是为了她在奔跑!你觉得你在赎罪!”
“不,不,不……好歌剧,你别想骗我——”
“我骗你干嘛!骗你能送我日本德比吗!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吗?打死我都想不到,能从我手里抢走德比的马娘,居然是这种货色!”
“你!我不允许你侮辱——”
“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看看你都颓废成什么样了?你这样子对得起把你当成劲敌尊重的我吗!对得起你心心念念的妹妹吗!最重要的——对得起那个愿意陪你追寻妹妹的影子的傻瓜训练员吗!”
“我……”
“你给我好好看清楚,那是谁!”
爱慕织姬朝着好歌剧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名穿着西装和马甲、戴着半框眼镜的年轻男性,正在拉着那个黑发马娘,急匆匆往这里赶来。
“训练,员……?”
“对,就是这个傻瓜滥好人!你倒是快点给我过去啊!”
好歌剧猛推了一把爱慕织姬。
她朝着两人伸出手——
“呜!这是——”
黑色的枝条从自己身后向前蔓延。枝条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一般,试图将爱慕织姬和对面的两人分隔开来。爱慕织姬回头一看,身后的好歌剧的半截身子已经被黑色的枝条覆盖了。
“见鬼!织姬,你一定要过去,你不能,再被这——”
黑色枝条将好歌剧淹没了。
爱慕织姬回过头,试图穿过越来越茂密的黑色枝条。
黑色枝条划破了她的制服。
黑色枝条开始缠住她的手脚。
黑色枝条开始朝她的脖子延伸。
“我,不能,再……”
爱慕织姬朝着两人伸出了手。
训练员握住了她的右手。
黑发马娘握住了她的左手。
“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
黑色的枝条消失了。
阳光刺眼。
不对,不是阳光。
是舞蹈室的灯光。
爱慕织姬的眼睛努力捕捉着一切。
观察环境,确认自己在舞蹈室。
眼神右侧捕捉到的,是被吓到满脸惊恐的成田路和名将怒涛。
眼神左侧捕捉到的,是手举摄像机,呆呆站在原地的菱亚马逊。
眼神正前方捕捉到的,是如阿修罗王般满脸怒色的好歌剧。
爱慕织姬抓着好歌剧领口的手松开了。
她无力地滑坐到地上。
她从来都不想将这些想法暴露给其他人。
但命运弄人,这些想法还是被其他人捕捉到了,还偏偏是好歌剧这个令人恼火的自恋傻瓜。
而且……阿尔丹同学也知晓了自己的阴暗想法。她会怎么看爱慕织姬呢?
以及……「她」。尽管只有短短一瞬,爱慕织姬依然做出了那最卑劣的背叛之举,「她」又会怎么看自己呢?
“唔啊啊啊啊啊啊——”
大颗的泪珠从爱慕织姬的脸颊上流下。
“那,那个……”
“别管她!现在她正在跟自己战斗,千万不要被卷进去,我们都是……”
四位马娘就这样看着爱慕织姬在舞蹈室的地板上哭得死去活来。
菱亚马逊事后才注意到,自己根本没有暂停拍摄。
……
“冷静下来了吗?”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有事没事找阿尔丹同学攀谈的时候。我注意到,你每次都会假装无意地试图将话题引向双胞胎姐妹。但很遗憾,阿尔丹同学总会直接跳过这话题。”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怀疑了,你是否想从阿尔丹同学「对死去的双胞胎姐妹的态度」这个问题的答案中寻得什么。”
“那你怎么会猜的到我有这些……想法?”
“灵光一闪。因为比赛或校园活动,我接触过阿尔丹同学几次,然后我注意到,她不论是和同学,家人,还是训练员在一起,都从不会提到双胞胎姐妹的话题。”
“于是我很自然地产生了一个想法,「阿尔丹同学大概已经忘掉她的双胞胎姐妹了吧」……就是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解开了我的疑惑。你这种钻牛角尖的马娘,会不会就这样将这个结论当成正确答案,然后自顾自地以此为论据追寻什么疯狂的结论。”
“你……真的很会看透心思。”
“那是自然。擅长演戏者,最主要的基本功就是要学会观察他人的情绪。”
“想到这里我就明白了,必须知晓阿尔丹同学真正的想法,才能进一步有所行动。我收起了平时欢乐的态度,去认真问了阿尔丹同学这个问题。同时,我也是以认真的态度去提及你,织姬。因为我是真心为了你想要获得真正的答案。”
“……”
“歌剧同学……”
“那么……你想听吗?答案。”
“……你说吧。”
“她……从未让那位姐妹影响过自己的心态,一分一秒都不曾发生。”
“什么啊,那不就和我想的——”
“所以才说你钻牛角尖啊!她说的是「从未让那位姐妹影响过自己的心态」,可没说过自己「忘了她」。”
“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去了!这就像是我知道食堂每周三会提供鸡块定食,也仅仅是知道,因为我不吃鸡块定食。但是,我也不会因此去质问「为什么星期三不提供牛肉盖饭!」”
“阿尔丹同学……她记得自己的姐妹,估计偶尔也会因为想到了她而黯然神伤。但那位姐妹的事从未影响她想要绽放光辉的决心,也从未影响她跟训练员之间的关系,更不会——像某个死脑筋的马娘一样——因此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赎罪!”
好歌剧的脸色已经变得着急了。
“那么,阿尔丹同学她……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没能活下来的妹妹吗?”
“此言差矣,她从未漠视。但阿尔丹并未将她放在过去,而是放在了……未来。”
“未来……”
“她和我说,她总有一天一定会在那边见到自己的那位姐妹。”
“她希望,当那一刻来临,自己面对未曾谋面的姐妹,能够挺起胸膛,向她诉说。”
「我有好好活过这一生。」
「我有作为赛马娘好好享受比赛。」
「我用尽全力绽放了自己的光辉。」
「我收获了完美的爱情,还拥有了幸福的家庭。」
「我怀着幸福的心态来见你。」
「我希望你能打心底觉得,能听我讲述这美好的一生真是太好了。」
“……如何?如果是你,织姬,肯定想起了什么吧?”
“……”
织姬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头和耳朵都耷拉了下去。
那是「她」曾经说过的话,不知何时被自己丢到了记忆的一角。
她揪着自己的胸口,试图让悲伤的情绪以一种不那么粗暴的方式涌出。
“呜呜……感觉好想哭……”
“那个,成田路同学,我有纸巾……”
“谢谢,怒涛。不过你还是先给对面的舍长吧,她脸上已经一塌糊涂了……”
“呜哇啊啊啊!亚马逊同学,你脸上都是眼泪和鼻水耶?!”
“呜,呜哇……你还在那里惊讶个啥?快点给我啦!纸巾!”
摄像机被放在了桌子上,镜头里出现了两位擦着脸的马娘。
“另外,我把这些事情全告诉给了你的训练员。”
“!”
爱慕织姬跳了起来。
她的想法最终还是暴露给了自己最不想让其知晓的第三个人——她的训练员。
“是我单方面扯着他说的,完全无视了他是否想听。我承认我需要摆出强硬的态度,因为这一点,我欠你一个耳光。”
“……现在打你也没什么用了,也不能让他就此忘掉你所说的一切。”
“他感谢了我。”
“……”
“他说,多亏了我,也多亏了阿尔丹同学,他明白了自己有需要做的事。”
“织姬,我希望你……也能想通你应该做什么。也许你无法在阿尔丹同学身上寻得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我依然认为,阿尔丹同学可以成为一个契机,一个彻底终结这份业障的契机。”
“好歌剧,你到底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
“你是霸王钦点的对手,我从始至终都把你当作一名强大的马娘去认真对待。能与我在同一舞台上共演的对手必须同样强大,而不能只是一个被过去束缚着的……三流演员。”
“三流……在你看来我就那么不堪吗?”
“如果是现在的你,是的。”
“……”
“现在你和你的训练员都已经从我,不,从阿尔丹同学这里获得了足够的提示。我衷心希望,下次我们在赛场上遇见的时候,你能重新变回那个一流的爱慕织姬,那个……值得被我打败的爱慕织姬。”
“……现在把话说死,小心后面输到哭出来。”
“那个,织姬同学,你这话应该不是对我说的……吧?”
“有区别吗,阿路?现在的她重拾了斗志,准备将包括你我在内的对手们一并碾碎,这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我很抗拒向你道谢,但……你确实帮了不少忙。我后面有事要对训练员说……很多事。”
“是啊,很多事……啊,你别忘了去谢谢阿尔丹同学,毕竟是她提供了这份契机。先说好,谢礼千万不能拿那套毛绒绒家居套装蒙混过关,那是结婚礼物。”
“我已经选好了我最喜欢的一款烘干机,几天后就会派送到他们两位的新家。”
爱慕织姬举起手机,向其他人展示订单页面。
“这么快?!”
“织姬同学,我寻思着歌剧同学说的应该是请客吃饭……”
“这个牌子,我记得挺贵的,而且还是最高档次的全功能版……织姬同学,破费了……”
“结婚礼物和谢礼都不能敷衍了事,这是我的原则。就像好歌剧也不会允许舞台上表演着半吊子的戏剧一样。”
“而且,阿路,阿尔丹同学还在需要进行营养管理的时候,这时候请她吃饭是一种嘲讽的行为。”
“哦哦,对啊,是我疏忽了呢。”
“这也很有织姬的风格呢,哈哈哈哈!”
“呼,太好了,亚马逊同学……”
“嗯……本来想录一些排练的视频,结果撞上这么出大戏。不过最后也没出什么大事,挺好的,哈哈。”
“亚马逊同学,你摄影机的存储空间还是留到那天再用吧,我甚至已经开始怀疑,那一小张存储卡能否将霸王的姿态尽数收集。”
“亚马逊同学,这下你明白了吧,某些东西就不应该被记录下来,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彻底遗忘。”
“哈哈,织姬同学还是一如既往,好厉害的毒舌。”
“这不是很好吗?打起精神永远都不是坏事。那么各位,让我们继续排练吧!”
“《第十二夜》第三场。「我的侄女见了什么鬼,把她哥哥的死看的那么重?悲伤是会折寿的。」——怒涛!”
“啊,是,是!那个……「真、真的,托比老爷,您早上得晚点儿回来——」”
“说反了!是「晚上得早点儿回来」!”
“对不起——”
……
……
“说起来,歌剧同学是怎么认识阿尔丹同学的呢?”
视频剪掉了一部分,现在跳到了下一个休息时间。成田路向好歌剧提出了这个问题。
“哦,那个啊,其实只是个偶然。之前我参加了一个戏剧公演的活动,然后阿尔丹同学和她的训练员来看了。这次活动本就不是面向学生,所以我也没想到会有特雷森的学生来看。我被好奇心驱使,在谢幕后赶着去找到了他们,然后我们就认识了。”
“之后她跟你说了那些?包括她妹妹的事情?”
“嗯,也许是我的人格魅力打动了他们(织姬:我想吐。)他们很快和我说了阿尔丹同学的过去,包括她的脆弱脚质,未曾谋面的姐妹,以及……听到玻璃碎掉的声音会变得不舒服。”
“难怪,上次怒涛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杯,然后阿尔丹同学的脸色就变差了。我还叫怒涛赶去道歉来着……”
“呜呜……听到歌剧同学说这些,总觉得更加对不起阿尔丹同学了。”
“从那以后,我就对阿尔丹同学产生了好奇心。我必须承认,织姬,最初我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对照组,试图从你和她的区别中找出些许端倪,来为困扰你的问题做点什么。”
“真让你费心了。”
“我知道你想感谢我,下次比赛拿出全力应战,就算你给我的谢礼了。……但很快,我就发现这样的对照组毫无意义。织姬你内心的业障很大程度来自你那没能活下来的妹妹,但阿尔丹同学……就像织姬你说的那样,姐妹的事完全没有影响她的意志和愿望,她的心态更多源于她自身的体质。我甚至可以断言,即使阿尔丹同学不知道自己有个双胞胎姐妹,她想要做的事也不会存在些许改变。”
“于是,我开始转而观察阿尔丹同学本身。后来我发现,她的脚质实在是太弱了,每天的训练量甚至不能超过我的四分之一,不然她就该进医院了。但相对的,她和她的训练员也因此磨练出了鬼一样的效率——毕竟要靠尽可能少的训练获得尽可能大的效果。”
“而且,这脚质估计也是她意志的源泉。她不像我可以用完美的双腿尽情搜刮胜利——抱歉,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织姬——阿尔丹同学的每一场比赛都是以生涯甚至生命下注进行的一场豪赌,每一次胜利都如此艰辛,只有超越常人的意志才能支撑着她啃下这些胜利。”
“即使如此,我也只是将她当做一个有趣的对象进行观察。直到——”
“那次宝冢纪念。”
“哦哦,就是歌剧同学终点线前被反超的那次!”
“呃,那天我生病请假了,没看到,呜……”
“哇哈哈哈,那次终极大逆转我也是印象深刻,中山庆典那个猩猩一样的咆哮声我至今都忘不了~那天晚上美浦宿舍像过节一样热闹,我还得把那群丫头一个个赶回自己宿舍里。”
看着她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自己的败仗,好歌剧露出了苦笑。
“你记得真清楚,织姬。”
“毕竟是世纪末霸王难得的翻车现场,我可是印象深刻,并想着下一次也让你吃下同样的苦果。”
“我很期待,织姬。……就像她说的,那次宝冢纪念,我输了。在冲线前的一刻,一个蓝发马娘的身影超越了我,我最终以头差屈居第二。”
“但重点不在输赢,我也不是常胜将军,不然经典三冠也不会只拿皋月赏了。重点是,我在看到获胜马娘的时候,心里涌出了一个想法。”
“是什么?”
“「输给了她啊,那就没办法了。」”
“……”
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瞬间就理解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在观察阿尔丹同学的过程中,也逐渐理解了她为何坚强,为何强大。然后……虽然我没有意识到——也可能是霸王的自尊让我拒绝去意识到——我内心的一角,其实已经认可了阿尔丹同学。”
“那个一瞬的想法,想必就是我内心的这一角向我的自尊发起的叛乱吧。”
“你没有心怀不甘吧……不对,你的话不会。”
“你说对了,织姬。我一直都遵循着内心的感觉行事,从来不会为了所谓的脸面或气氛去选择欺骗自己的内心。所以,当我意识到的那一刻,我就明白这是我的真情实感。所以,我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从那以后,我将阿尔丹同学当作与我同等的对手去尊重,以及去打败……或被打败。”
“能让你说出这样的话,阿尔丹同学某种意义上也很厉害了。”
“后来有一天,我在街上撞见数码,她正躲在一排货架后面观察着什么。我循着她的视线望去,见到阿尔丹同学正在跟她的训练员购物。然后……在我意识到之前,我已经躲在数码身边,跟着她一同偷窥两个人了。”
“世纪末霸王偷窥同校同学……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好想看。你觉得呢,织姬同学?”
“我要是遇见会第一时间报警。”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两位在热恋中,更不要提我了。但他们之间的感觉,怎么说呢……很奇妙,不是龙舌兰那样的柔和与绵长,也不是基安蒂的轻快与欢乐,与朗姆酒的热烈和高调更是毫不沾边。”
“从刚才开始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这是我从伏特加那里听来的她对那两位的感受,不懂可以去问她。但是要问我的感受的话,他们之间更像是……水。”
“水?”
“水,顶多加了糖,变成糖水。”
“不刺激,不激烈,甚至不留下任何印象……但就是不可或缺。”
“你说的很对,织姬。我看到他们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种想法,那里的两个人必须分别是阿尔丹同学和她的训练员。我实在无法接受其中一位换成别的谁,我甚至能说,如果那时候站在阿尔丹同学位置的是我,我估计要先吐一地,然后冲上去把我自己揍上一顿!”
“这是什么修辞手法吗?好厉害!”
“他们两位在一起这件事,对我来说就像每天喝水一样平常,也许平时我不觉得喝水有什么特别的,但如果某一天让我喝橄榄油、浆糊或我的训练员自制的青汁,那我绝对会一整年绝不调。而且……当你口渴的时候,来上一杯水就能让你复活,而水甚至都不需要把自己变成蜂蜜或可乐。就像那两位一样,我真的觉得他们在一起不需要理由,见到他们在一起就能让我感到愉悦。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我大概会回呛他一句「那你为什么会喝水?」
“——就是如此,没有道理,没有理由,但你就是爱看他们在一块。就像织姬也是毫无理由的喜欢软绵绵的毛毯和被子一样。”
“这可不是什么毫无理由!……不过你说的有一点我很赞同,你真的会喜欢上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理由。”
“那歌剧同学,你有没有想过以他们的故事为蓝本写戏剧剧本?”
“没有。”
“好干脆?!”
“我问你,阿路,你能用尽可能绚烂的文字描写水的颜色吗?”
“唉呀,我写作的水平好臭的……”
“至少我是不可能,不是因为我的词汇量匮乏,而是因为无论怎么写,我都无法认为自己准确描写了水的颜色。就像阿尔丹同学,她和训练员之间,正上演着一出以人生为舞台以世人为配角的绝世爱情剧。我自认为以我的水平还是不要去自砸招牌了……”
“难得看见你说丧气话。”
“这不是丧气,这是基于我对愉悦的追求所做的选择。就阿尔丹同学这出大戏而言,我更愿意坐在场下当观众,时而喝彩时而安慰,一直看到谢幕的那一天。”
“歌剧同学,这也正是我想看的。”
“呜呜,我也想好好看着,阿尔丹同学的恋情……”
“我们几个不就是为了你说的「喝彩」,才陪着你在这里排练那些戏剧吗?”
“哈哈,看来我们都很乐意去当这出大戏的看客啊。那么——休息时间结束了!正如织姬所说,我们是为了「喝彩」才来这里排练的,那就都加把劲吧,不然我就得当「世纪末迷糊霸王」去了……”
“你去当这个迷糊王似乎也挺不错的。”
“哈哈哈哈哈哈……”
“那么,这次我就难得地搞次表决吧,想先排练《皆大欢喜》的举手。”
名将怒涛举起了手,成田路没动,爱慕织姬低下了头。
“嗯……那想排练《第十二夜》的举手。”
这次换成田路举手了。奇怪的是,爱慕织姬依然没动。
“嗯?织姬,你怎么了,两次表决你都没动静。”
“………………我台词都忘了。”
“结果最掉链子的反而是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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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结束了。
“……还真是,拍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嗯,是啊……”
“中间有一段很像意识流的部分,那个,是什么啊?”
“我不知道。”
“该不会,是茶座阿姨——”
光环t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蓝发马娘立马闭上了嘴。
他们都明白,这个问题从各种意义上都不能继续深究。
“光环t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你问。”
“视频里的歌剧阿姨和亚马逊阿姨他们,都还穿着制服呢,那老妈应该也还是特雷森的学生。这里……允许学生结婚的吗?难不成我老妈是还在学校的时候就怀了我?”
“啊,这个,是理事长搞的特殊机制,训练员和担当马娘,满足条件是可以结婚的,结婚以后马娘可以选择搬出宿舍,亚马逊同学视频里提到的欢送会就是这个。”
“那个疯婆子……这破地方没救了。”
“哈哈,这句话我就当作没听见了。”
“那么,歌剧阿姨她们排练的戏剧……”
“大获成功。她们甚至追加了两场别的戏剧。全场宾客都看得很开心。”
“你爸妈的恋情确实让许多人感到了快乐,所以歌剧同学她们才会用尽全力去「喝彩」。”
“是吗……那,后面还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
“让我想想……啊啊,之后抛花球的环节也相当有趣,不,应该说相当惨烈吧,几十个马娘为了争抢那个花球,愣是把会场变成了被炸过的战场一般……白仁同学脸都气白了,因为学生会要组织善后……”
“嗯?我怎么记得那时候的学生会还有会长和副——”
“你说鲁道夫同学和气槽同学?她们俩都加入抢花球的马娘去了。”
“这破地方没救了。”
“小无敌,第三次我就保不了你了哦?”
(叮——当——叮——当——)
“啊,上课铃响了,那这个存储卡就先留在光环t先生这里了,我下次再来看。”
“嗯,慢走——啊,等等,这里有另一位学生的资料,她跟你同班,麻烦你帮带一下。”
“好的!嗯,天之吻……同学?”
“你认得她?”
“也不算认得吧,自我介绍的时候看过她。怎么了吗?”
“……没什么。好了,快回去吧,迟到了可不好。”
“好,再见!”
蓝发马娘冲出了办公室。
光环t看着办公室的门,若有所思。
“其实,我挺希望你们认识一下的。”
“小无敌,你爸妈当年的故事真的感染了很多人,而这些受到感染的人也都做出了自己的行动,并收获了「果」。”
“天之吻……就是那些「果」之一。”
“等你哪天意识到你同班的这位马娘所代表的意义,你应该就能明白那两位的良苦用心了。”
“好~了。多想无益,工作工作。嗯,下午的训练……”
光环t转回电脑屏幕,开始熟练敲打起键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