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黑喵】你的小尾巴（八十二）
掉马计时
沈梦瑶正想着要怎么解释, 倏然被两只手勾住了脖子。
袁一琦在本能的驱使下, 将沈梦瑶抵在墙边, 脸慢慢靠过去，眼里水光滟潋，声音愈发糯软：“沈梦瑶, 吃什么肉？”
沈梦瑶喉咙微动, 搂住袁一琦的腰，将两人位置互换。
将唇凑到她耳边，“你想不想吃？”
袁一琦学着沈梦瑶, 在她耳边小声道：“那你告诉我, 好不好吃。”
沈梦瑶没有再多言, 吻住袁一琦。
*
两人从打电话的屋子，转移到了卧室，又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正当沈梦瑶想要更进一步, 怀里的人霎时缩成一团。
袁一琦感到太阳穴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抽干了浑身力气。
长期失眠, 她的头痛很严重, 已经有一段日子没发作了。
沈梦瑶从迷醉中清醒过来，紧张道：“怎么了？”
袁一琦毫无预警地拿脑袋撞了沈梦瑶一下, 又是一副无理取闹的小孩模样：“我都没办法呼吸了, 你亲我那么久干什么？”
沈梦瑶放下心来, 无奈失笑，“是你问我肉好不好吃，我总要吃过才知道。”
袁一琦揉了揉眼睛, 用头拱了拱沈梦瑶，“我好困了，睡觉吧。”
沈梦瑶沉沉叹了口气。
“好，我们睡觉。”
关了灯。
袁一琦一如既往埋在沈梦瑶怀里，脸上表情痛苦而隐忍。
她紧紧攥着沈梦瑶的衣服，没有乱动。
直到沈梦瑶的呼吸变得均匀，才从床上爬起来，去吃了止疼药。
袁一琦去洗了把脸，重新钻回被窝。
“沈梦瑶，晚安。”她道。
时至夜半。
袁一琦又做起了那个可怕的噩梦。
鱼腥味、腐臭味紧紧扼住她的喉咙。
左脚腕传来刺骨的疼痛。
“袁一琦？袁一琦？醒一醒！”
沈梦瑶的声音十分焦急，枕边的人又陷入噩梦之中，怎么都叫不醒。
许久。
袁一琦终于睁开眼睛，恍惚。
沈梦瑶抚着她的脸柔声道：“噩梦都不是真的，不要害怕，我在呢。”
袁一琦闭上眼睛抱住沈梦瑶，呼吸急促而又紧张。
——她的噩梦，是真的。
沈梦瑶拍着袁一琦的背，清泠的嗓音哼起了童谣。
Soft kitty warm kitty
Little ball of fur
Happy kitty sleepy kitty
purr purr purr
……
是袁一琦给她唱过的。
*
酒店大床上。
沈云杉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脑袋，昨晚的记忆消失殆尽。
她嘴里发干，想下床找杯水喝，正巧看到床头柜上有杯水，顺手拿起来喝了。
微甜，应该是加了蜂蜜。
喝完之后，沈云杉眨眨眼睛，感觉到哪里不对。
这水……是哪来的？
沈云杉放下杯子，惊慌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醒了？”
沈云杉抬起头，姓殷的狐狸精正双手抱臂，倚在门框边。
沈云杉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居然好好的穿在身上。
她虚张声势地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殷如离暧昧地勾了个笑，“不是你叫我来的？”
沈云杉咽了下口水，顿了两秒，又笑着扬起下巴。
“不可能，我就是想春宵一度，也不会把电话打到前女友那里去。”
殷如离收起笑，爽快承认：“的确不是你叫我来的。是你的小侄女说有大生意要跟我谈，没想到我巴巴地跑来，没见到什么生意，只见到一个醉汉。”
沈云杉耸耸肩，“难保你来看到我微醺迷离的模样，觊觎我的美貌呢？”
“微醺？”殷如离摇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既然你起来了，我就走了。”她道，“给你叫了早餐，等会有人送过来。”
沈云杉眉头蹙起，“你在这里待了一整晚？”
殷如离：“是耽误了一整晚时间。”
沈云杉：“我们……”
殷如离知道她想问什么，答道：“你放心，我在外面沙发上睡的。”
又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发没发生什么，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沈云杉哑然，自己的身体的确是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还是一块旱地。
“行了，我先走了。”殷如离莞尔，“照顾你一晚上，现在可得问小沈总要好处去了。”
沈云杉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又很好地伪装起来。
“殷小姐慢走，可别太想我。”
殷如离眉梢轻轻上挑，不置可否。
迈着优雅婀娜的步子离开。
套房门关上。
殷如离身上的肌肉松弛下来，揉了揉又酸又痛的腰。回头看了眼房门，轻轻叹了口气，离开。
屋内。
沈云杉对殷如离的话没什么怀疑，她是真的彻底断片了。
每次一喝多就失忆，所以这么多年来，沈云杉喝酒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
床上的人自言自语道：“看来借酒消愁不适合我这样浑身散发着荷尔蒙魅力的女人，太危险了。”
沈云杉正坐在床上发着呆，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
[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
她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了一阵，打下一段话，又一个字一个字全部删除。
末了，也没回复那条信息。
*
蓝星广告公司高层会上。
屏幕上映着PPT，客户总监在汇报月度工作总结。
沈梦瑶的脑袋向前晃了一下，复又清醒过来。
罕见地，打了瞌睡。
沈梦瑶揉揉眉心，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大屏幕上。
只是没多久，又支不住眼皮。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袁一琦连着一周，每晚都做噩梦，连带着沈梦瑶也没有睡好。
秦柔注意到学妹精神不好，下会后关心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要给自己放个假？”
沈梦瑶强打起精神，摇摇头，“我哪有休假的资格。”
秦柔：“那你注意点休息，别把身体先搞垮了。”
沈梦瑶：“嗯。”
与此同时。
袁一琦正坐在放映室里，屏幕上放着之前与沈梦瑶看过的那部电影。
身旁，放着那只在娃娃机里抓到的臭脸猪。
环绕音响里时不时传出滑稽的音效，袁一琦的眼神很空洞，不知看进去了还是没看进去。
袁一琦在放映室里待了很久，看了看时间，关掉放映设备，出去。
沈梦瑶恰巧踏进家门。
袁一琦像没看到沈梦瑶似的，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下来。
沈梦瑶换好鞋，过去敲了敲袁一琦的脑袋。“为什么看到我进门都不打招呼？”
袁一琦捂住眼睛，“我又没有看到你。”
沈梦瑶弯腰在袁一琦手背上亲了一下，“现在看到没有？”
“没有。”
又在袁一琦鼻尖上亲了一下，“现在呢？”
“没有。”
沈梦瑶勾了勾唇，在袁一琦嘴上亲一下。
“那现在总该看到了吧？”
袁一琦将手放下来，睁开眼睛，嫌弃地看了沈梦瑶一眼：“你好幼稚。”
“……”
沈梦瑶眼睛眯了眯，正要教育教育这个小朋友，一个没防备，被拽了一把，倒在沙发上，正正压在袁一琦身上。
袁一琦勾住沈梦瑶的脖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几下，“沈梦瑶，你是不是想吃布丁？”
沈梦瑶怔了怔，眼角弯弯，“嗯，我想吃布丁。”
袁一琦十分主动地，将唇送上去。微卷的睫毛轻轻打着颤，像夏日燥夜里的知了翅膀。
*
入夜。
袁一琦窝在沈梦瑶怀里发呆，沈梦瑶拿着平板电脑看新闻，点开一个视频。
平板电脑里响起男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报声：“据悉，沈氏集团董事局主席沈启贤卖出名下的星河大厦，袁氏集团将其收归旗下。星河大厦位于即将落成的滨河卫星城中心城区，评估机构预估这座大厦的市值为二百亿。……”
虽说新闻里出现了袁氏集团几个字，怀里的大小姐也碰巧姓袁，但一时半会儿，很难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袁谨仁一直将家里的孩子捂得严严实实，且早就跟各个媒体打过招呼，没有媒体敢去挖袁家姐弟的料。再加上袁家千金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社交活动，更是神秘的不行。除了性别，公众对袁家两个继承人可以说一无所知。
“袁”在A市不算是个小姓，除了首富袁家，姓袁的有钱人家并不在少数。
这时，沈梦瑶的手机上来了个电话。
“喂，瑶瑶，约到锐旗卢总的时间了，需要出差一周，你看我订明天晚上的机票可以吗？”
电话里是秦柔的声音。
沈梦瑶一时间有些犹豫，袁一琦最近天天做噩梦，她不放心留袁一琦一个人。
秦柔听到这边半天没动静，以为信号不好，唤了一声：“瑶瑶？”
“嗯，我在听。”沈梦瑶回道，“可以晚两天么？”
秦柔：“最好不要，联系锐旗的不止我们一家，晚一天就可能有被人捷足先登的风险。”
沈梦瑶何尝不知道呢，只是……
她顿了顿，道：“我稍晚点给学姐回复。”
沈梦瑶挂断电话，神色十分纠结。
袁一琦倏然拍了拍沈梦瑶的脸，道：“沈梦瑶，你怎么不听我说话呀。”
“嗯？”沈梦瑶回过神来。
袁一琦道：“你是不是没有听我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沈梦瑶心虚道：“我听了。”
袁一琦较真地问道：“那我跟你说了什么？”
沈梦瑶笑着挠了挠袁一琦的下巴，“那你再说一遍。”
袁一琦冲沈梦瑶做了个鬼脸，随意道：“我的黏人弟弟要来我这里住几天，你到底什么时候回自己家？”
沈梦瑶蹙眉，“你是不是听到我讲电话了？”
“什么电话？”袁一琦摇摇头，“你不要转移话题。”
沈梦瑶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问道：“弟弟为什么来你这里？”
袁一琦一本正经回答：“他太不听话，被我爸爸妈妈赶出来了。”
沈梦瑶想了想，袁一琦的弟弟年纪应该也不大，这个理由倒是挺正常的，但是又觉得太巧了点。
袁一琦幽幽道：“你不会不想我弟弟过来吧？”
沈梦瑶看到袁一琦那样的眼神，担心对方会觉得她小心眼，立时摇头，“我怎么会这样想呢？”
袁一琦继续逼问：“那你什么时候回自己家？”
沈梦瑶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摸摸袁一琦的脑袋道：“我走了，你做噩梦怎么办？”
袁一琦冷哼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沈梦瑶瞩视着袁一琦的眼睛问道：“你想让我走？”
袁一琦点点头。
“那好。”沈梦瑶捏捏袁一琦的脸蛋，“乖乖等我回来。”
袁一琦嘴硬道：“我为什么要等你回来？”
沈梦瑶没说话，在袁一琦唇角亲了一下。
笑眼盈盈，“我的小老虎不是个小孩子了，是个懂事的大孩子了。”
不知是不是为了让沈梦瑶安心，袁一琦今晚没有被噩梦惊醒。
*
沈梦瑶去出差，袁一琦住回了袁家。
这段时间，她对气味的忍受能力已经提升了许多，可以和家人多在一个屋子里待一阵了
客厅里，电视屏幕上正在播一部恶婆婆家庭肥皂剧，袁妈妈苏阮看得津津有味。
袁翰轩坐到母亲旁边，抓起一个抱枕，语气有点嫌弃：“妈，你的品味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苏阮一脸深沉，“你不懂，妈妈这是在学习。”
“学习怎么反抗婆婆的欺压？”袁翰轩皱了皱眉，“奶奶都去世好多年了。”
“……”
苏阮使劲拍了一下儿子后脑勺，“我怎么有你这么憨的儿子，我当然是学习怎么当婆婆。”
袁翰轩又看了一眼电视，屏幕里，婆婆坐在沙发上喝茶，儿媳妇趴在地上擦地，任劳任怨。
袁翰轩嘴角抽了抽，道：“那妈妈一定是想从反面教材里吸取经验教训了。”
苏阮摇摇头，满脸正色：“我就要当这样的婆婆。”
袁翰轩：“……”幸好他年纪还小，不着急娶媳妇。
女儿就沈梦瑶那么一个能靠近的人，苏阮是无论如何也要弄进家门。
不过……那么一大坛子醋也是不可能不吃的。
这时，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的袁一琦出了声：“弟弟，当你媳妇可真惨。”
袁翰轩嘴角上翘，“姐，你确定是当我的媳妇惨？”
袁一琦：“妈妈，弟弟在警告你不要对他媳妇下手呢。”
苏阮又狠狠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你这没良心的臭小子，娶了媳妇忘了娘。”
？？？
袁翰轩张了张嘴，声音大了些：“妈！我是您亲生的嘛！”
碰巧，袁谨仁从楼梯上下来，声音浑厚而又威严：“怎么跟你妈妈说话呢？！”
两个孩子的妈立刻变成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软声软气道：“老公，这个臭小子欺负人家。”
袁翰轩挪到袁一琦这边，可怜兮兮地撒娇道：“姐，妈妈欺负人家。”
“……”袁一琦摸了摸弟弟头上的毛，心疼道：“真可怜。”
下一秒，也拍了把袁翰轩的脑袋。“可是我也喜欢欺负你。”
袁翰轩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颓废地倒在沙发上。
“我自闭了，我自闭了，这个家没有人权。”
袁一琦点点头，问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家出走？”
袁妈妈：“把你的臭袜子都带走。”
袁谨仁：“把车还回来。”
袁翰轩默默起身，往楼梯方向走了几步，猛地向后甩了一下头。
“你们虐我千百遍，我也是绝不会离开这个家的！别以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咱们家有矿！”
袁谨仁这个对儿子十分严厉的人看见这个场景都忍俊不禁，更何况是老婆和女儿了。
一时间，袁家宅子里有了久违的欢乐气氛。
袁一琦脑海倏而闪过沈梦瑶以前的冰块脸。
不禁想，她要是也在旁边就好了。
*
袁一琦的屋子里，床头摆着跟沈梦瑶抓到的两只小猪，上面还残留着沈梦瑶的香气。
袁一琦推开门进去，往前走了几步，眼前陡然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
袁一琦手背上插着针头，冰凉的药物点滴顺着血管流进来。
每当这种时候，袁爸袁妈都不敢在旁边守着，怕有人在反而刺激到女儿。
袁一琦摸了摸额头，有点疼，大概是倒下去的时候撞到了。
隔壁房间里，妈妈苏阮从监视器里看到女儿醒了，对着话筒关心道：“宝贝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袁一琦摇摇头，牵起嘴角绽出一个笑。
“没事，就是突然晕了一下。”
“妈妈能进去……”苏阮顿了顿，“算了，你好好休息，爸爸妈妈明天再进去看你。”
“嗯。”
苏阮关了收音器，将脸埋到袁谨仁肩膀上，发出压抑的咽声。
袁谨仁问徐医生：“琦琦总是这样晕倒，会不会出什么别的问题？”
徐医生答道：“大小姐晕倒，主要是心理原因。但不能排除长此以往，会不会对生理层面造成影响。”
袁谨仁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恨不能替女儿承受这些痛苦。
徐医生又说道：“袁先生也不用太过担心，除了不明原因的晕倒，大小姐的其他指标都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团队会尽快重新制定治疗方案。”
袁谨仁别无他法，只能拍拍徐医生的肩膀，道：“辛苦徐医生了。”
徐医生向袁谨仁颔首，走出房间。
角落里，袁翰轩拿着手机，调出沈梦瑶的电话号码，几经犹豫，还是没有拨出去。
袁一琦闭上眼睛。
几个月没晕倒过，她都快忘了这种感觉。
忘了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忘了，她是一个时时刻刻都要活在保护罩中的人。
墙上的挂钟响了十下。
外面月光似白练，绕上树梢。
袁一琦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边的电话“嗡嗡”震动起来。
袁一琦缓缓收回视线，拿起手机，是来自沈梦瑶的视频请求。
压掉。
那边不厌其烦地又发起一次。
袁一琦又压掉。
几次之后，沈梦瑶直接打来电话。
袁一琦这才接起来。
那边，沈梦瑶尾音上扬：“我刚一出差，你就连我的视频电话都敢拒接了？”
袁一琦蛮横道：“我都睡着了，你为什么要吵醒我？”
沈梦瑶自知理亏，声音柔了几分：“我才忙完回酒店房间，打得有点晚了，你别生我的气，嗯？”
袁一琦轻哼一声：“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沈梦瑶问：“你想不想我？”
袁一琦：“不想。”
沈梦瑶：“真的不想？”
袁一琦：“真的不想。”
沈梦瑶：“可是我很想你，想看看你，还想听听你的声音。”
电话里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好像能滴出水似的。
袁一琦糯声道：“你就因为这点小事打电话呀。”
她的唇角不自觉向上翘了几分。
沈梦瑶很失望似的，语气低落：“原来你觉得我想你是小事啊。”
袁一琦低低笑道：“你怎么比我弟弟还黏人。”
沈梦瑶又问：“那你想不想我？”
袁一琦还是那句：“不想。”
沈梦瑶：“那我挂了。”
电话里没了声音。
“我真挂了？”沈梦瑶拖长音调。
袁一琦捏着手机，抿了抿唇，急道：“别挂！”
那边沈梦瑶瞬间嘴巴咧到耳朵根，完全没了白天跟人谈生意的气势。
她坏心眼地问道：“为什么别挂？你又不想我。”
袁一琦声音极小的哼哼道：“我想布丁。”
“你想布丁不想我啊。”沈梦瑶有些遗憾，“那你跟布丁打电话去吧，不要跟我打电话了。”
袁一琦撇撇嘴巴，“那我挂了。”
沈梦瑶不敢再逗袁一琦，温声道：“别挂，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袁一琦拿起旁边的臭脸猪仔抱在怀里，脸上满满都是得意的笑容。
“我的声音有什么好听的？”
“很好听，我很喜欢，一辈子都听不够。”
电话里，沈梦瑶每个字都直直戳在袁一琦心上。
袁一琦鬼使神差地问道：“那你会一辈子喜欢我的布丁吗？”
沈梦瑶怔了怔，答得十分郑重：“我会一辈子喜欢你的布丁。”
袁一琦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像有根羽毛在心里挠似的，很讨厌。
“我要睡觉了。”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脸上烧烧的，心脏也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袁一琦紧紧抱住怀里的小猪，细声道：“小沈梦瑶，晚安。”
床上的人安然入梦。
梦里，沈梦瑶出差回来了。
袁一琦的唇角绽出甜甜的笑。
*
一周后，沈梦瑶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回她和小老虎的家——尽管她现在还只是个蹭住的。
沈梦瑶进门的时候，听到浴室有水声。倏然面红耳赤起来。
一周不见，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亲小老虎一口。
袁一琦一收到沈梦瑶回来的日期，就从袁家回来了，只是忘了问回来的具体时间，又不想让沈梦瑶得意，也就没问。
因此，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裹了浴巾。
浴室门一开，沈梦瑶的眼睛就牢牢黏在袁一琦的肩上。
袁一琦看到沈梦瑶，下意识舔舔嘴唇。
两相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