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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的第一枪

2022-04-24 16:04 作者:141特遣队Roach  | 我要投稿

The first lesson is that you can’t lose a war if you have command of the air, and you can’t win a war if you haven’t. —— 杜立特上将

 

谨以此文,纪念80年前奇袭东京的杜立特上将和他带领的B25中队的勇士们。

 

Warning:故事尽力依照历史所写,存在轻微OOC,但作者尽力还原了史实。部分舰船船名取自地名为了文章气氛某些地方可能没有将舰型写出,还请自动将其当作舰船而不是地名,敬请谅解。

 

序:

       1941年12月21日,华盛顿特区翠绿草坪后的那所白色宫殿之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距离受袭已经过去了快两周了,重樱人的行动比在座要员的想象更加迅速。参加此次参谋总长联席会议的人对于当前的情况再清楚不过,整个东南亚的版图都已经在重樱的威胁之下了。盟军在菲律宾和荷属东印度的军力由于珍珠港的重创而得不到有效的支援,在重樱海陆空的全面进攻下能支撑多久已经成了一个未知数。然而此时此刻,这群白鹰联邦手握最高武装力量的人们讨论的却不是如何守住前沿阵地,而是讨论着如何针对重樱进行报复性打击。毕竟珍珠港的国耻迫切需要一项反击来稳住信心和战争支持度。


(https://clickamericana.com/eras/1900s/a-tour-of-the-white-house-1904)


       散会后,海军参谋次长弗朗西斯·罗尔上校单独在走廊上拉住了时任白鹰海军舰队总司令兼海军作战部长的欧内斯特·金上将。

“就像我刚才在会上说的,金。唯有轰炸重樱的首都才有可能达到总统的要求。我们的航母没有收到任何损伤,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罗尔上校在脑中已经有了一部分关于这场行动的计划,但他必须得到这名海军部长兼总司令还有太平洋总司令也就是指挥官的支持。当然,鉴于金上将和指挥官的关系,只要罗尔上校成功说服欧内斯特·金,那他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金上将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思索了一下之后告诉罗尔上校最好设计一个更加详细的计划,特别是找到合适的作战平台再回来向他汇报。罗尔明白金并不反对这个大胆的计划,于是开始着手这项行动的设计和调查工作。1个月不到,他就亲自将一份更为详细的计划书送到了欧内斯特金的办公室中。罗尔早在之前就几番巡视过位于弗吉尼亚州诺福克的海军机场,看见了许多陆基空军也在跑道上涂上了航母甲板的图案练习着舰训练。因此他着重强调了使用路基轰炸机在航母上起飞进行轰炸的可能性。他指出只要加以训练,双引擎的路基轰炸机就完全有可能从航母甲板上起飞。一向生性冷酷咄咄逼人的这名将军对这项计划大加赞赏,并亲自任命本已退役的白鹰陆军航空兵中校詹姆斯·哈罗德·杜立特负责策划此次方案并带领行动。这位著名的飞行员兼航空工程师立马投入到了这项新的任务中。


杜立特(https://pixels.com/featured/james-harold-doolittle-1896-1993-granger.html)


       尽管项目通过了批准,但整个计划却仍然困难重重。其中最为麻烦的是轰炸机的选择。轰炸机的任务要求是能够携带重达2000磅(910kg)的炸弹并且续航要有2400海里(4400km)。杜立特亲自考察了B26,B18,B23三款轰炸机但都因为滑行距离过长,或者机翼宽度过大而被放弃。最后他选中了在当时属于新款的B25轰炸机。虽然这款白鹰的新式轰炸机之前从未参与实战,但之后对B25的测试打消了杜立特的顾虑。在他的首次汇报方案中,空袭完东京之后,机组可以飞往北联的海参威,这样航程就能缩短600海里(1000km)。作为报答,他们可以使用租借法案中的条款将B25移交给苏联,而机组人员就可以返回白鹰。可指挥官在听完计划后却抛出了对于北联的担忧。随后外交专员的回复也印证了这一问题:北联为了避免两线作战,于去年4月就与重樱签订了中立条约。苏维埃同盟明显不想因此得罪重樱。这样一来,即使北联同意降落,机组人员也有被转交给重樱的危险。因此杜立特只能选择2号方案也就是前往已经战火漫天的东煌降落。由于航程的增加,大部分轰炸机只能迫降。预设地点是在东煌控制区的衢州。方案敲定后,指挥官批准了使用停泊在弗吉尼亚诺福克的大黄蜂号航空母舰搭载B25进行任务。这个头戴牛仔帽的金发双马尾姑娘一心想要赶赴最前线和她的两个姐姐一起战斗,现在总算得到了机会。2月3日,两架B25就被搬上了大黄蜂的甲板并毫不费力的进行了起飞。在这次成功后,第17轰炸机大队前往了诺福克并开始从中招募志愿者。这支中队作为最早配备B25的中队对于该型号的飞机有着更为丰富的经验。大队自强一直在俄勒冈的彭德尔顿执行反潜巡逻任务,接到命令后跨越了整个白鹰迅速来到南卡罗莱纳州进行轰炸重樱的训练和准备。由于任务保密性对外宣称该大队只是负责白鹰东海岸的反潜巡逻,甚至练参与练习的官兵都不知道具体的任务内容。由于任务的危险性,参与任务的队员均是自愿报名。他们的B25和挂载的炸弹也经过了特别的改装。机腹中无用的机枪被拆除,加装了除冰器防止燃油冻结,拆除了无线电因为全程要求无线电静默,加装160加仑的折叠油箱和110加仑的副油箱以及几个大小不一的备用小油箱,加装爆破弹和子母燃烧弹,卸下高精尖的瞄准器防止落入敌军之手,卸下照明弹减少重量和避免起火,安装了摄像机抓拍轰炸效果……

训练(https://theaviationgeekclub.com/day-aviation-history-doolittle-raiders-first-u-s-air-strike-japanese-home-islands/)


       在三周的高强度训练中一架B25在起飞时发生事故严重受损,还有一架在滑行时前轮发生振动无法修复于是均被放弃,但小组克服了其他困难达成了训练的预期目标。终于,在3月31日,16架B25全部到达加州阿拉米达航空站等待大黄蜂号的到来。然而当这个兴奋于执行秘密任务的姑娘来到这里后得知自己居然要搭载16架大型路基轰炸机跨越大半个太平洋后却闹起了脾气。

“16架路基?挤不下,怎么想也挤不下吧!指挥官在搞什么?”

       杜立特与海军部商谈良久,又苦劝了大黄蜂之后才终于把最后一架B25也装上了甲板。整场行动高度保密,飞行员们在大黄蜂号驶离港口后才得知了自己的任务。尽管凶险万分,但17中队的飞行员们却兴奋异常,他们将成为这场大战中第一批反击的号角,而这场复仇足以载入史册。在行动出发前全体人员合影留念时,杜立特中校走向长机也就是自己的座机,并在五枚炸弹上绑上了从包中拿出来的一些金属片。一旁的大黄蜂好奇地问道:“上校,你绑的什么啊?”“这是战前重樱政府授予白鹰官兵的奖章。现在,让这些虚伪的东西统统滚回老家!”大黄蜂大笑起来,一旁的摄影师赶忙记录下了这真实的一幕,使其成为了太平洋战争史上著名的照片之一。

让重樱人见鬼去吧!(http://www.nydailynews.com/news/national/surviving-members-wwii-doolittle-raid-meet-time-article-1.1511754)


       4月2日早上8点48分,旧金山湾中飘浮的雾气在升起的阳光中逐渐散去,红色的金门大桥从大黄蜂号以及第18特遣队的成员头上掠过。这座大桥上悬挂着诺顿一世的铭牌,他见证着这支利剑从此出鞘,刺向海平线的东方。此时距离第一次参谋总长联席回忆已经过去了5个月了。

金门大桥和舰队(http://www.insidegmt.com/?p=18345)


第一章:

    数天前,珍珠港太平洋舰队司令办公室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进来。”指挥官随口说道。企业拉开了门走进来向指挥官敬了个礼问道:“指挥官,您找我有何吩咐?”指挥官摆了摆手让企业不要这么拘谨,随手点了个烟,但看到企业为难的样子又笑着将其挫灭在烟灰缸中。“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和你率领的16机动舰队……”(otl线是蛮牛哈尔西率领)

”什么任务?”企业瞬间脱口而出,发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指挥官只是笑了笑“怎么这次这么兴奋?万一又是让你去西海岸运一些飞机回来呢?”

       企业也笑了:“拜托,指挥官,谁运送飞机需要整个16机动舰队护航啊?”她一边摩拳擦掌一边继续说:“4个月前您刚来的时候就跟我说过,要让他们血债血偿!然而这么久过去了我们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整个东南亚落入了重樱之手。就算上次在萨摩亚岛和威克岛都有反攻,但这还远远不够,终于也轮到我们反击了吧!指挥官,您会亲自带队吗?企业时刻愿意成为你的利剑!”说完,企业标准地敬了一个军礼,左手因为兴奋而握紧。指挥官微笑着站起身来示意企业坐下,将一份文件交到企业手上而后换了一幅严肃的口吻说到:“抱歉企业,在此期间我还有另一项行动要全力准备,这次不能亲自指挥了,但我相信你的个人决策能力。你的这项任务的级别是绝密行动。我不能告诉你整个行动过程。你的任务是率领16机动舰队为这次的主角护航。你们首先前往夏威夷以北海域等待与她们回合,而后一起向新地点行动。具体坐标和任务描述都在文件里面,但在会和之前不要打开后半部分的内容。完成护航任务后立刻率领全队一同返回珍珠港,遇到意料之外的情况允许随机应变。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长官。这次行动的护航目标,是谁?”企业不解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指挥官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4月12日,离开港口大约半周了。现在是换班时间,企业号上的两个水手正靠在下层甲板的栏杆上闲聊着。

       “罗伊斯,我发誓下次上面再这样啥都不跟我们说就一股脑往外面跑我就申请调去文科。”

       “得了吧,本。你好歹还带了几件毛衣。我都快冷死了,出港前谁知道居然往北边走了这么远。再这样下去我就窝在舱里面不出来了。”

       “嘿,你说这次行动是怎么回事?连大副好像都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相信我,这次绝对是最高机密。我估计除了企业小姐本人外没人知道我们要去干啥……”

       事实上,这种抱怨不仅发生在企业号上。16舰队的其他舰船也对于这次行动摸不清头脑。舰队里面稍微年长些的巡洋舰北安普顿,盐湖城号还能沉得住气,但驱逐舰们就有些没有耐心了。鲍尔奇号,埃利特号和范宁号三番五次地用无线电打搅着企业,软磨硬泡想要知道任务的具体流程但都被企业回绝了。

 

       终于,在4月13日,16舰队看见远方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个黑点。那个黑点逐渐变大出现了数艘舰船的轮廓。舰队前方眼神好的鲍尔奇号首先认出了对面的护航成员。重巡洋舰文森斯号,轻巡洋舰纳什维尔号正在向她们招手。站在后面身影更小的是驱逐舰贝纳姆号,格温号,梅瑞狄斯号,格雷森号,还有蒙森号。当然,这么一支庞大的18机动舰队能够横跨整个大洋还要返航,队尾的锡马龙号和萨宾号燃料补给舰功不可没。然而这些都没能吸引企业的注意力,从看见18舰队之后企业的心情就剧烈地波动着。对面那艘被护卫舰簇拥在中央,与自己舰体几乎一样的的主力航母她自然再熟悉不过了。CV-8 “大黄蜂”号,约克城级航空母舰3号舰,企业的妹妹,此时正开心地在舰桥上向企业挥舞着双手。企业算是知道指挥官跟自己卖这么一个关子是要干嘛了。“姐,好久不见!”企业的通讯器里传来了久违的声音。

“马上就要进入无线电静默了,好想再跟你聊一会啊姐。”

“不急,这次任务完成就回去陪你好好玩一趟,该认真完成任务了,让姐姐看看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长什么本事。”

“切,企业姐还是这么没有意思。略略略。”通讯器里面又传来大黄蜂搞怪的声音。“不过姐,第一次执行任务有你在旁边真好。”通讯器随即挂断,无线电静默开始了。企业号欣慰地又望向远处的大黄蜂号,此时16机动舰队和18机动舰队已经形成了一支以大黄蜂和企业为中心的大型混编舰队。4月17日,距离重樱本土海岸仅有800英里了,补给舰锡马龙和萨宾开始为这支大型混编舰队补充燃料和补给品,之后在黄昏前向后东撤,而8艘驱逐舰则原地待命等待,为之后任务完成主力舰队的撤退进行接应,而航母和巡洋舰则继续向西,以20节的速度向着重樱控制的海域快速前进。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了大黄蜂号甲板上用绳索固定的大家伙。16架明显是双引擎的路基轰炸机居然被搬到了航空母舰上面,白鹰海军之前可从没有这样作过。虽然大家都保持着沉默,但每个人的心底都开始沸腾起来。这可不是像之前一样简单的登陆作战或者小规模搏斗,这明显是要进行战略轰炸的规模,考虑到现在大致的航向,很有可能是直接对重樱本岛进行袭击。由于这些大家伙的存在,大黄蜂号本身无法起降任何舰载机,因此空中护卫只能由企业负责。这也是为什么这次行动需要两艘航母。数月的努力和计划,如此庞大的舰队,成败在此一举。



庞然大物(https://www.history.navy.mil/our-collections/photography/numerical-list-of-images/nhhc-series/nh-series/NH-53000/NH-53296.html)


第二章:

       4月18日凌晨3点,企业被值班的船员从船舱中喊醒,传令员带来了紧急情况,企业赶忙扯上披肩抓着帽子就往舰桥赶去。前一天从甲板上起飞的一队侦察机一直在舰队前方200英里远的地方巡航监视,如今带来了不好的消息。在舰队前方2000码距离上侦测到了两个雷达信号。“通知全部舰队成员,准备转向!还有,记得用灯语传达,禁止一切无线电通讯!”不久之后,混编舰队开始转向西北方进行规避,根据飞行员的报告,对方应该还没有发现己方的踪迹,而现在的距离还不能让路基轰炸机起飞。航行了一个小时之后,判断距离应该已经安全,企业再次下令回正航线继续向西。此时舰队的所有官兵都已经离开了床铺到达了岗位进行戒备。企业号再次下令起飞3架侦察机向西侦察以便确定重樱警戒船的位置。同时,两名勇敢的轰炸机飞行员向企业请求卸下航弹之后也加入到侦察任务中以便增加成功率。考虑到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不是与敌方水面力量交战,企业批准了这项调动。但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的时候,一名侦察机传回了消息,舰队正前方42英里处发现了又一艘重樱的巡逻船。早上8点,正当企业苦苦思考究竟能否绕开这艘新出现的巡逻船时,舰队左翼突然传来了侦察机的接敌预警。“什么?”企业终于沉不住气了,整场行动的关键就在于隐蔽,就算舰队能够轻松干掉这艘靠近的重樱小船那情报的泄露也是不可避免的,而这将会让最后的轰炸行动大打折扣。“纳什维尔!准许脱离舰队进行迎击,速战速决!”企业的命令很快传递到了轻巡洋舰纳什维尔号上。她开始向左转向并调整炮口的角度,此时的重樱巡逻舰日东丸23号也发现了这支敌方舰队,自知无法对抗也无法逃脱的船长选择了自杀,但在纳什维尔的一轮炮弹彻底摧毁这艘小船之前,她向重樱本土发送了无线电预警。

(决战中途岛剧照)


       “企业姐,现在怎么办?”纳什维尔一边救助着落水的重樱船员一边用旗语和灯语问道。然而企业现在也有些慌了,虽然自己是舰队旗舰,但是此时任务的关键还是在于大黄蜂和她甲板上的B25。就在企业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继续冒险必须返航的时候,大黄蜂向她发出了信号,甲板上B25的引擎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启动,这意味着他们的飞行行程将比原计划多出整整310公里。10分钟前,瓢泼大雨刮在大黄蜂号舰桥的玻璃上。大黄蜂看着外面甲板上的16架轰炸机忧心忡忡,此时大黄蜂号的参谋从舰桥的梯子下面爬上来。

“企业号刚才已经确认了前方50英里外还有新的巡逻船,警报很可能已经传向重樱本土,继续前进风险将会大大增加。”

“但我们没往前走一步,杜立特和他的飞行员就多一分成功和生还的可能。”

“但我们不能拿你们两艘航空母舰去冒险。”

“我当然明白……任务必须进入下一个阶段……”

“怎么跟杜立特说?”

“实话实说。”大黄蜂向后走去。

      

       大黄蜂号甲板上,杜立特头顶着豆大的雨滴走上了甲板,越靠近重樱,天气和海况就开始急剧下降,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刚才他已经和大黄蜂决定即使没有达到预定位置也必须起飞了。他看见飞行中队的队员已经全部集结在了甲板上,看见他来到面前,全体队员都向他敬礼。回礼之后,杜立特说到:“起飞的命令下来了!”由于甲板上的嘈杂混杂着雨声和海浪声,他不得不提高自己的音量确保所有人都能听清。

“我们离那里有多远?”队伍中一名看起来比较年轻的飞行员问道。

“很远。”杜立特顿了顿。“我们甚至可能要在东煌东海上迫降。”队员们面面相觑。

“但轰炸了东京,我们就会成为这场战争中第一批打到他本土的部队。如果有人想退出,现在还来得急。”杜立特看着这群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这群飞行员眼里面闪烁着光芒,也不带没有一丝犹豫地望着他们的长官。杜立特满意地点了点头:“上飞机吧!我们东煌见!”

“上吧”“不要怕”“给那群混蛋一点颜色看看。”……队员们互相鼓励着登上了自己的座机,螺旋桨叶开始转动起来。

(决战中途岛剧照)


    “哦,该死,他们不可能在这种天气下起飞。我打赌10美元他们肯定会栽到水里面去。”“我同意,而且他们载弹太多了,肯定也没办法降落。”尽管外面是狂风暴雨,不远处的企业号上的飞行员们还是走到了甲板上准备看看这些同行打算如何完成这项史无前例的壮举,杜立特的座机首先驶到了起飞位。大黄蜂亲自走到了甲板上,她大声吼道:“全部离开起飞跑道!确保跑道没有障碍物!”而后望向了已经坐在驾驶舱中的杜立特,透过沾满雨珠的玻璃窗,她看到杜立特向自己点了点头。引擎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达到了足够的转速,大黄蜂嘴角露出了微笑,向后退去,她要尽全力控制自己的船身在汹涌的波涛之中保持平衡。杜立特将眼光转向前方,当跑道前端的指挥员挥下了手中的旗子后,他将油门推到了最大。B25迅速滑行向前方,杜立特不敢有一丝放松,控制襟翼向下,他感觉得到航空轮胎开始离开甲板,离跑道边缘还有不到最后10m了,他还得再拉高一些。突然,船体和海浪相撞在起飞甲板前方激起一阵浪花,大黄蜂全力保持着全船的平稳但是杜立特的B25一头扎进了激起的浪花中。所有人的气息都凝固了,但是下一秒,机头就从水雾之中穿出,而后是两具高速旋转的螺旋桨和宽大的机翼。他成功了。


(决战中途岛剧照)

 

    大黄蜂号上所有的船员欢呼起来,大黄蜂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我还是不敢相信他们真的能在航母上起飞。”旁边的大副走过来说到。“那可是我们最好的飞行员啊。”大黄蜂回头笑着说到。在这之后,一架架B25从甲板上滑行向前方并升入高空,当最后一架B25的身影消失在厚厚的云层之上,这支特混舰队成功地完成了她们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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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回航的路上,由于没有了无线电管制的禁锢,企业和大黄蜂一直保持着通讯。

“姐,你觉得杜立特他们能成功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姐,别耍我啦!快说。”

“他们会成功的,只是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成功而已。”

“姐,怎么你也开始打谜语了?是不是指挥官把你带坏了?”

“丫头,好好想想,他们只有16架B25,就算全员换装了燃烧弹,你真觉得这次轰炸能够起到什么实质性作用?”

“可是啊可是,姐,你想想要是他们能够把重樱的皇居炸上天,那不就赚大发了啊!”

“你啊真是的,要不是不在身边,我都想敲敲你的脑袋。你好好想想,炸掉重樱人的皇宫有什么用?只会激起对方更强烈的团结和仇恨。我都能想到这一点上面的不可能想不到。两年前铁血轰炸过皇家的白金汉宫,虽然没造成伤亡但是整个大不列颠的反抗意志有增无减。以前上课你就经常打瞌睡,好歹关心一下战术战略上的案例啊。”

“姐,你怎么这么啰嗦了?照你说的好没用的样子,为啥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跑到这里放飞机啊?”大黄蜂的语气中传来了气鼓鼓的声音。

“小傻瓜,不是所有的战斗都是为了战术目标的。我们在半年的时间里就丢掉了好几名战列舰前辈,输掉了威克岛,放弃了整个东南亚。现如今,许多人对于重樱的进攻是恐惧的。这场胜利代表着我们的第一次主动反击,想必在港内的大家和本土的人们会感到振奋吧。还有,恭喜你第一次出击取得了圆满的胜利!”

“嘻嘻,也要谢谢姐姐了。”

两人愉快地聊着,带着其他舰船重新踏上回港的旅途。在她们的后方,杜立特的中队到达了重樱的上空。他们对重樱的燃料库,钢铁厂和数座发电厂进行了轰炸。几乎完工的龙凤号由于这次轰炸不得不推迟到11月才能出航。消息传回国内,白鹰上下一片欢腾,罗斯福总统破例直接将杜立特提升到准将。杜立特本人和许多飞行员在东煌控制区弃机跳伞,受到了东煌游击队的保护,日后几经转折回到了白鹰本土。也有人留在了东煌参加了飞虎队的任务牺牲在皑皑雪山中。8名飞行员没能撑到东煌控制区,他们中的一些人或是被枪决或是因病去世,剩下的四人在战争即将结束时被CIA从南京战俘营救出。值得一提的是,8号机由于燃油消耗的过于迅速料定无法到达东煌海岸于是毅然决然前往北联。尽管北联之前就警告过不会接收白鹰这次行动的飞行员,当克里姆林宫方面还是很快秘密收容了这几名迫降的机组成员。他们在北联没有收到为难,但是北联艰苦的条件让几人陆续染上疾病。在克格勃的帮助下,几人秘密取到从伊朗的皇家大使馆前往印度而后搭机返回白鹰。


杜立特和中国军民(https://ww2db.com/image.php?image_id=17856)


    在白鹰众人不知道的地方,一名重樱军官打开了舰内一处舱室的阀门。“大将,您必须走出舱室。我们……”不等他说完对方就打断他说到:“我在皇居发过誓,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本岛的一寸土地,这是重大的失职。”

“可是大将,海军部的消息已经传来说不会追究任何责任。”

“失职就算没有处罚也还是失职。”

    “但他们还说您之前关于对方航母的看法是对的,现在的命令是放手去消灭对方的航母战斗力量。”原本跪坐在舱室后暗处的人站了起来,她的狐尾伸展在身后,与舱室中的黑暗格格不入。“通知翔鹤和瑞鹤去一趟东南亚。再让加贺,飞龙,苍龙来找我。得让白鹰人知道重樱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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