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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提尔纳诺——人形觉醒同人(二)只针对被确认的结局

2021-09-04 11:08 作者:进击の囚徒  | 我要投稿

这是鄙人写的偏文艺的东西,尽量让语言通顺、让每段文字都有意义,有令人无语之处请轻喷

ooc、私设新人物警告

日常催开服

枪声不断回荡。灰烬觑一眼,诺兰的手将枪牢牢固定在空中。

又打完一个弹夹。诺兰放下枪,确认灰烬也放下了枪,按钮拉近目标。灰烬总用不好格洛克31这种新时代的产品,弹孔集中在7环以内偏下的地方;诺兰的靶纸干净,大体上只在9环以内有弹孔。

“弹道还是偏得厉害。”灰烬说,“你的手真稳,明明看上去瘦。”

“还是有在锻炼的,基本上每天进行。”诺兰说,“因为闲,得以把全副精力放在打磨技艺和发展兴趣上。说得不合适,但还是有点同情你的。”

灰烬笑了,发自内心的。“我其实挺满意现在的生活。”

“想必没有困扰的事。”

“有的。我的第一位人偶失踪了。线索有不少,但就是找不到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还活着。”灰烬换弹夹,咔地一声复位,“我不会放弃的。特别是在这种处境下。”

“抱歉。”诺兰移回靶子,抓起一把枪管足有150mm的手枪,在灰烬的目瞪口呆中清空了弹夹。不必拉近靶子。他的手抖都不抖,滑套的前后移动似乎仅是作为不造成任何结果的单纯动作而存在的。而且他坚持不戴耳罩。

灰烬在接收狩夜作为临时成员加入小队后,隔天拜访了诺兰·安德森。他的公寓小的离谱,似乎只有不到二十平方米。据他说,方舟基地里最小的款式就是这样(再小的就不是用来住人的了)。当时是上午八点半,诺兰刚锻炼完,为了便于交流,他不介意再回到他的健身房,也就是三号靶场。

诺兰看看身后,放下枪,给其他的方舟军警让位。他们离开位置,把枪放回武器架。枪械是公共训练物品,在安妮露娜的铁腕管理下,方舟严禁私人持有枪械。

室内靶场很大。他们走到远离射击点的角落,有大量貌似有具体用处的杂物。诺兰坐上一个没人会想用做坐处的地方,佝偻起腰,老鹰一样看着虚无。灰烬找不到落脚处,只好站着。

“满腹疑惑又想不到提问借口的典型表情。”老鹰说,“狩夜是不是说我高深莫测,要小心提防?我没跟她交过底,这是没办法的事。我有不得不遵守的哲学。”

“是我个人对您产生了类似兴趣的东西。因着这样的目的想要结交您。”灰烬忍住了一个哈欠。

“突然用起敬语来。”他挺直身子,“我知道自己爱好卖关子,这经常会让人反感我。”接下来是一段长长的沉默,接着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滔滔不绝起来。

“我是个没法同调人偶的特尉,人到中年,不富有。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出生地也没法找。我结过婚,和妻子养过一个我和我朋友的女儿。我在方舟基地呆了十年,曾经归CIA管,而眼下隶属于方舟军警。我每周上七天班,工作是等电话。除了周日外每天锻炼,训练量在旁人看来过大。时不时跑到医院去救伤员。我每周抽两支烟,周六晚上到固定的酒吧喝六轮螺丝起子或者红牌,还没找到除了酒保以外的酒友。有个人偶一直跟着我。我没多少朋友,狩夜算一个。哪天我要是在阴暗的小巷里被做掉——在如今这世道下还是会发生政客们宣称早已绝迹了的事——我还会爬起来继续现在的生活。”

“你喜欢马洛?”

“借用一下。我要说我很意外你只问这样一个问题。”

“信息明白无误,我不想问您过激的问题。还有,您是想说我肤浅吗?”灰烬决定挽回些优势,“您已经摆出‘s’的嘴型了。”

“那是我想给你留些面子。”诺兰压根没正眼看他,“对政客而言最大的挑战就是言行一致。至于你,灰烬特尉,你是不是按照你所宣扬的原则生活呢?几乎所有人都把你当成救世主,那么你是否的确想帮助什么人?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做’( Так что же нам делать)?”

灰烬语塞。对方的视线扫过来,带着一股他看不透其目的的老辣。

“我没办法把这印象说给别人听。”还是俄语。诺兰自言自语地转回去,继续模仿老鹰。

灰烬对俄语一知半解,勉强能听懂最后一句话。“抱歉,安德森先生。我想我不清楚的表述让您误解了我的意图。我没有接受官方的任务,这次也仅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而来的。”

“作为狩夜的指挥官?”

“临时指挥官。作为朋友,狩夜用深沉形容您。”

“如果我告诉你,狩夜只是我的朋友而非我的人偶,你会怎样?”

“我持保留意见。不过既然您自称无法同调人偶,那我几乎要确定或是一小时前,或是刚刚,您在撒谎。”

“她叫艾希,跟着我十一年了。我轻易不去烦她。”他没有丝毫停顿。

灰烬深呼吸,感受额角上的血管搏动。这让他的注意力重新集中。“我想我们之间存在误会,”说到一半,他意识到了,接着便脱口而出,“您把我当成什么秘密探员或者黑绸党了吗?”

诺兰没说话。这种发言没用,在他的立场上当然如此。

“您想让我做些有价值的提问,好,我得告诉您,您的话里根本没什么值得追问的,剩下的无非是您想让我乱掉阵脚的语焉不详。您说您套了马洛的话,无非是想证明您有所坚持,但别忘了,即使是他,也有几个合得来的警察。”

“你很确定是马洛啊。”

“一个薄情寡欲的中年男人在一个自己熟悉的酒吧里喝螺丝起子,没多少别的可能。”

诺兰从架子上跳下。“我现在可以确定你不是安妮露娜派来试探我的。她不会派这么一个人。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可以切入正题。”

灰烬瞪着他。“她试探过我好几回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在十周年前后再来一次。抱歉对你进行了试探。聊聊你人偶的事?”

灰烬感到迷惑。这个老鹰一样的男人突然收敛了翅膀,隐藏了爪子,好像从金字塔上走下来,开始和他进行平等对话。此人如他所料,是个特殊的人物,与司令有密切联系,只不过不是好联系。按照目前的形势,他最好顺着对方的话说,况且他也很想知道这个重要人物对艾妮莎的事有何高见。

“你的态度并不很积极。”

“是不好奇。对事情表现出浓厚兴趣本就不是我擅长的事。你是个聪明人,先生。我尊重你,所以才选择跟你聊。我对你的事有所了解,而且刚刚才确定那不是放出的烟雾弹。”

“你的人偶,真的叫艾希?”

“是。而且她不是‘羔羊’ 中的任何一位。你没听说过不代表不存在。”

“说回来,你能给我什么样的建议?”

这下他倒沉默起来,盯着一个地方出神,咬下牙,转回目光。

“我设个比喻。”他说,“你的人偶大约是在裂谷的另一头冲你招手,而你却没法过去,手头也没有像样的工具。依我看是无计可施的结局。游戏结束,就这么简单。何以落得此种境地,或者有没有借助外力飞跃裂谷的可能,完完全全未知。”

“我没法认同你的话,现在还不到结局,一切未成定数。”

“我的意思是,不必把所有时间都花在思考出路上,当机会出现时抓住就好。你的生活还得继续。你现在都快被自己的那点坚持毁了。做好准备,不好奇结局,也不好奇它会怎样到来。这乃是我能想到的办法。”诺兰的手似乎没处放,在兜里来回动,“我没说你的人偶完了。不过你多少得精神点。”

灰烬用力眨眼,挤出点水分。他感到眼球干涩粗糙,像上个世纪的月球表面。他已经消去了情绪波动,现在只有疲惫。“你的办法属实不适合我,我不能停下来。消极的东西在我的备选项之外。”

“如你所言。我的方法消极,作为备选项也勉强。它只针对于被确定是结局的处境的。有哪怕其他任何一条路都不应选它。”

“我应该重视你的话吗?”

“你说呢?你一开始是不是瞄准我话多,想多套些什物?”诺兰走向那堆杂物,“方法你自己选。放下结局什么的,试试我的器械?”

灰烬不清楚诺兰在其他场合是否也会如此。从公寓到这里,思维跳脱(或说思维发散)已经与诺兰画上了等号。

仔细想想,思维跳脱固然为谈话造成不便,且如其所言地让人对他产生反感,诺兰对他的情况之了解,以及所给予的相对应的意见,的确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忽视的信息。灰烬自知状态不佳。他忙于搜索黑剑士的信息,连续几天待到半夜。他刚吃了一小粒夜莺,规格为一克,不然他都走不到这里。而让人沮丧的是,诺兰不仅仅在这一点上是对的。

顺着他走,简单地接他的话就行。

“这是器械?别告诉我你平常用这么夸张的东西。”

“大家都这么说。”诺兰抓住一个比人头大两倍的铁块,一下子提起来。他左手握住另一个固定在地上的铁架,使身体保持平衡。重到这种程度。灰烬下意识咽口水。

“它约莫有一百千克。”他边说边一下下弯曲手臂。示意之后,他点了点头,把它放在地上。驾轻就熟。“所以,人类历史上第一位同调失误率在尼莫点附近的特尉,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真正的含有你思考结晶的意见。想必你有很多,给点不介意的?”

“这如何……能给什么意见?”灰烬突然觉得没处落脚,似乎诺兰连同他周围的空间变得灼热且不宜居起来。“你像台起重机,把比自己还重的东西当哑铃。”

“人偶也做得到?”

“不行!”灰烬抢白般说。他想稳定情绪,但一开口,声音还是抖个不停:“大部分人偶是能举起相应的重量,但你明显驾轻就熟。即使接受元机械改造或人偶改造,人类也不可能负担十倍以上的重量。你单以肱二头肌就能拉起约等于两倍于身体重量的重物,如果考虑到其他的条件,十倍恐怕易如反掌。”

“但这不可能。除非,”灰烬转头,“你是古典改造人。”

长于思考并时常进行这项工作的人知道,一旦得出某样论题的结论,原本嘈杂的思维会瞬间安静下来,而周围的声音会一股脑涌进来。这最终会归向一种异样的结果,不是满足,也不是疲劳。显而易见的那种。好像一发炮弹飞过街道,而等到爆炸结束、瓦砾灰尘落定以及耳鸣消散后,留下的静静流淌的鲜血和重归死寂的环境。这是种极度客观的感觉。灰烬感到自己在用除了这幅身体上的两个眼眶观察外,还在以一个更加客观的角度审视存在于此处的物品。客观,冷静,模糊。如摄像头。

是对方的目光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的。但灰烬莫名认定对方的视角与自己的有所不同。

枪声打破岑寂。此处距射击点较远,其他士兵射击的声音有清晰的回声。灰烬从那种状态中钻出来,身体的疲劳立刻擭住他。诺兰仍在看着他。他和自己差不多高,络腮胡蓄了三个月以上。从外表判断,他在七十千克上下。一个瘦削、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

“我四十一岁了。”诺兰开口,“我十一年前接受了人体改造。是异于元机械改造、纯粹为增强自身生存能力的古典改造。改造程度,骨骼百分之九十八,脏器百分之六十七,肌肉百分之九十三。”

“百分之八十六的综合改造?”灰烬在惊讶的同时也感到心安,“恕我直言,根据那三个数据,你皮肤下包裹的……”

“生物质还是有的。骨头全成了金属,基本不会断,也无痛觉。肌肉里掺了高性能纤维。脏器中插进支架等物,使其在重击之下不至移位出血。剩下的组织里最重要的是脑子。我自认为思想比普通人别致,损失了供思考的器官绝对是灭顶之灾。”

他曲起指节敲敲头。灰烬听到了金属撞击的闷响。

“很少有人接受古典改造了,更何况目的是增强自身力量。”灰烬自知不能问他的目的,“所以呢,这样一来拓瓦就拿你没办法?”

“不仅是拓瓦,人类——包括你也奈何不了我。现在就可以。你带了防身的东西吧,用那个试试。随便你怎么来。”诺兰摘下挂在架子上的衣服搭在手上,“我比我妻子差太远了。她是个伟大的人,胸怀宽广,我倒常常把不喜欢的人惹恼。至于我的动机,那个只怕你也听得兴味索然的。回头见,灰烬特尉。”说完,他便往外走。

灰烬摸向腰间,摸到了一个把手。那是白川遥给他的匕首。灰烬自忖在月面学院习得的格斗技还熟练,应对一般军人不在话下。然而他面对的是个怪物。即使遥自己来,赤手空拳也难取胜。他拔出刀,对准诺兰的背影,轻轻踏出一步,用力甩出。

他差点叫出声。改造人的反射神经是普通人的数倍以上。他以为诺兰会听到刀划破空气的声音,然后以完美的姿势躲开。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但诺兰没躲。刀毫无悬念地插入他的左背,刀身没入一半。他歪了歪身子,转身透过仅存在于他眼中的薄暮看着灰烬。他摸索着,握住刀柄拔下,那动作像是巧手的工匠小心地使 瓷器脱膜。没有血滴落,刀光亮洁净。灰烬没看清伤口,或许是他根本没受伤。诺兰把刀丢向他,刀划个弧线,狼狈地跌在地上。

“狩夜好吗?”诺兰忽然想起似的,问道,“她恢复得如何?”

“她很好,状态好到可以再干三个通宵。”

“是她应该说的话。”诺兰点头,再次转身,向场外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留意羔羊?”灰烬冲他的背影,几乎吼出来。

“尼德霍格昨天刚从阿斯加德来方舟,整个指挥中心都在谈这件事。别把艾希和尼德霍格混为一谈,她们不是一个人。”诺兰头也不回。

灰烬走近,刀躺在地板上,反射着灯光。

这家伙的本事远不止于力量和头脑,他的本事帮狩夜从重伤中恢复,还能作用于自身。无怪乎安妮露娜如此重视他。从对方没问自己发起攻击的理由这点上看,诺兰大概率不在乎。他不在乎任何事。在诺兰·安德森眼中,世界充满了单调乏味的东西,能让他打起精神来的存在屈指可数。他把自己的好奇心压缩在方寸之间,如同一层硬壳。

“特尉特尉!”一个大嗓门喊着,是凛月,“特尉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冷静,凛月,我没事。”灰烬捡起刀。远处的士兵专注于射击,没注意这边。

凛月照例粗枝大叶地把灰烬从头到脚扫一遍,这才长出一口气。“看来特尉没少什么零件嘛。”“我说凛月……”“遥真是的,说什么‘特尉要接触的目标危险程度高’。你不知道,刚刚那个大叔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就是个普通人而已,看上去还没特尉壮呢。”

不好意思,凛月,他虽然看上去没我壮,但徒手把我撕成两半是绰绰有余了。“只有你一个人来?”“瑶姬也在。遥去找狩夜小姐了,好像是要‘稳住她’?”

“瑶姬在外面?”

“是啊,特尉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灰烬的慌乱完全是出于本能。他强装镇定,祈祷这个男人别犯失心疯。虽然这担心毫无道理。“没什么,我们走吧。”他几乎是用跑的。

两人出了门,瑶姬正望着街对面。“啊,特尉大人。”她转过身,还保持着一贯的姿态。

“你见到那个人了?他没干什么吧?”

瑶姬有片刻疑惑的神情,但很快便消散了,转而说起刚才的事。善解人意乃是她的习惯。“是这样,那位先生刚出来,凛月就着急地跑进去了。他没有太惊讶,或者说他其实没有表情。他瞥了我一眼,把手伸进右边的衣袋,但没拿出什么来。顿了几秒,他看向我。”

“‘恕我冒昧,您是人偶吗?’他这样问。”

“我向他伸手。‘是的,我叫瑶姬。’”

“他只握住了我的手指部分,力度很小。‘诺兰·安德森,一个特尉。’”

“我们没再说话。他稍后冲我点点头,微笑了一下,就走下台阶,到对面去了。就是这样。”

灰烬让空气充满肺叶。他需要思考。诺兰的行为与其说是不正常——其实着实没有不正常的,反而是十分绅士——倒不如说是在他角度上的反常。灰烬努力排除对诺兰的偏见,试图理解他行为的动机与目的。从手头信息出发,诺兰的行为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的行为服务于他自己。从人的本能上说,人要达成某个目的,就会做能造成此目的的事。在灰烬看来,诺兰的目的是:活成自己心中理想的样子。得出结论的同时,灰烬也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怎么了,特尉大人?安德森先生是有什么问题吗?”瑶姬有点紧张。灰烬忙控制表情,自己的脸应该是扭成了一团。

他爽快地告诉了我他的所有信息,却对狩夜守口如瓶。灰烬的思路又是一转。不如顺着他的意图来。

“没有,他是想和你交个朋友,瑶姬。虽然他有点古怪,但没必要刻意提防。”

“我能体会到,安德森先生身上有生人勿近的气息。”说着,瑶姬抬眼看向他,露出安心地笑,“还是特尉比较好,让人有安全感。”“对!对!就是说嘛!”凛月用力点头。

灰烬想起,在整个谈话过程中,诺兰虽然措辞强硬,但神情上始终没有不耐烦。

他的视角下没有模糊。诺兰能看清这些,至少是他眼前的事。

他用了“应该”。那是狩夜应该说的话。而不是其他的表述。

我和他之中,的确是我顾虑更多;正因为此,诺兰·安德森才得以不计后果地行事。好在他至少还是个正常人,不会随便杀人,既然他喜欢聪明人、想让我用头脑和他交手,那不妨斗一斗。灰烬看着全心信任着他的两个人偶,更加坚定了信念。最好不要强硬地与他作对,因为不能确定他还有几分人性。如果这样下去,说不定还能获得他的帮助。安妮露娜司令,您最好把眼光投向了正确的人。即使诺兰是个战略人物,即使我们身处方舟基地,也不得不提防的。

希望这个故事能给你思考,这样再好不过

封面是艾妮莎和特尉(这时候特尉还没带上那个监测器似的东西)

图片均转自人形官方微博及游戏内部

二测时期的图,制作组把迦具土刀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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