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风云》28.亲王之死与暴行

《藤原王朝衰亡史》节选

凯撒里昂·帕里奥洛加斯·尤里乌斯-克劳狄乌斯（著于流离历750年）

       “帝都的国王，壬鸟平时是完全不动笔的，基本一切都是口述。每次祂说话时也基本都吃着甜点，凯撒里昂会为祂的每一句话做记录，18岁的凯撒里昂也是除赞良外唯一可以自由出入壬鸟的卧室已经另外几间私人房间的人......凯撒里昂不会成为我们的人......不能期祂能为我们做什么，不要指望祂能为我们做什么。但有一份备忘录：确切的说，一张极为精确、包含大量注解的地图，由祂亲自锁在自己房间的密室里。那份地图是壬鸟亲自画的。凯撒里昂随身携带密室的钥匙，但出于安全性祂从不带出去，每次出门前都会被放进火炉里面的一个柜子里......壬鸟的一切军事、政治机密都在上面可以被找到，只要破坏了这些，祂的政权就会被颠覆，这场地图可以毁灭祂的一切！”

       这些话是谁写的？旧王朝的间谍？还是国王身边出了叛徒？

       都不是，其实这些都是那个叫凯撒里昂的年轻人写的，而让祂写这段话的就是国王殿下本人。壬鸟一边吃着一块蛋糕一边与凯撒里昂商讨如何撰写才能更加“合理”。然后这封信“无意间”经过各种各样的“巧合”被交给了“外国友人”。之后几乎每月，“庞培”都会向那些国内外的间谍们提供大量的情报与那些必须完全遵守的细节，例如如何找到壬鸟的贴身侍卫、如何联络帝都境内的投机分子、如何找到一些不得不与外国合作的人。到最后有不要少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自4个月来第二次对壬鸟的暗杀事件，这场行动与上次相比更完整、详细、规模也更大，只不过这次，壬鸟自己对其心知肚明。

        几百名密探开始谨慎的行动了起来。跟在他们后面的是帝都的秘密警察，大量的证据逐渐浮出水面：共和派认为壬鸟的改革不痛不痒，大学士和宗教界人士则认为祂的改革太过激进，只不过他们的目的倒是一致的：除掉壬鸟！蜻蜓军又派出了新的刺客，一些来自外国的势力也惧怕帝都的崛起。时机已到。动手！收网！

      当各国间谍均被落网的消息传出时，所以人都感到极其震惊。大量他国间谍部长颜面全无，只能以希望与别人的损失比他们的多，当然了最大的敌人还源自国内，几名军官被处死，他们曾在壬鸟政变之后宣布对壬鸟效忠，但转眼间却背弃了自己的诺言。还有几分消息指出，在帝都南方的一名藤原氏的贵族涉嫌参与其中。

       在壬鸟政变后，以壬鸟的王叔伊贺为首的一些旧王朝的主要势力在帝都南方建立了近似独立的自治政府，与中央政府沿着横跨了帝都的拉马普特河分治，壬鸟在帝都的改革很少在南方得以落实，南方也只是象征性的向壬鸟交上几乎没有的税收。而如今，有不少证据都指出，藤原 万丰，壬鸟和赞良的另一个皇叔涉嫌在帝都内部散播叛乱的种子，以求推翻新政府。还有一些来源不明的消息指出他受到了蜻蜓军的援助，就是他了，行动！

       虽说如此，可这场行动存在一个根本的问题：虽然万丰在帝都境内，但根据壬鸟和伊贺的条约，祂不得跨过拉马普特河行使国王的权力，只能向南方发出逮捕令，让南方藤原氏的禁卫军逮捕并押送才行，可现在真的可以这么做吗？伊贺亲王不会保护自己的弟弟吗？于是壬鸟决定先斩后奏，100名士兵与赞良直接飞入位于拉马普特河沿岸的兰契要塞¹，俘虏了万丰亲王，把祂抓回了帝都。一切都悄无声息的完成了。

      可现在问题来了，怎么处理他？大规模的公众审讯开始了，万丰亲王面无惧色，否认了一切关于间谍的指控，但却承认了他希望壬鸟倒台，以及在兰契要塞内部囤积兵力，以求找到时间对帝都发动进攻的事实。毫无疑问的叛国！足以对其处以极刑！可问题在于自帝都建立以来就没有任何一位亲王被法律处死，最多也只是流放而已。可真的可以流放他吗？这只会给他另一个机会而已，壬鸟和赞良争论了一晚上，最终第二天黎明，万丰亲王被执行了枪决。

       事实上，这项判决只有一项是有问题的：壬鸟不可以越级直接抓捕藤原 万丰，除此之外一切都没有任何法律上的问题：他是帝都人，帝都法律有权力制裁他；他对自己打算推翻壬鸟的行为供认不讳；壬鸟作为国王有权力宣判他的死刑；而且事实上这个死刑是陪审团投票给出的。整个过程完全合法。

        可问题在于，如日后赞良所说的：“有罪，当杀，但不能杀。”确实他与普通的反叛者其实并无二致，企图杀死壬鸟以毁灭帝都（或者说，恢复旧的帝都），而他也受到了和一般反叛者别无二致的结局。但对于那些蜗居于南方的旧势力而言，这是一种挑衅。哪怕在帝都之前最混乱的时候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万丰不是什么普通的暴徒，而是藤原氏的成员，是旧贵族势力的象征。这次“暴行”使得南北双方之间矛盾越来越明显。

       如今乃是变革之时，新旧势力的摩擦与冲突越发突出，而从历史来看，这些冲突终有爆发的一天

1.兰契：现实地名，位于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