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作品翻译】Ennui 第十六章：渴求 Hunger
本章概述：
伊莎莱感受到了什么，而她并不赞成。
In which Isarae feels things, and she does not approve.
正文：
我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姐妹们？”
这是我一直以来害怕的部分。
“我来得太晚了，”我轻声重复道。“晚到只来得及为她们报仇。”
亚历桑德拉在喷气摩托旁脱下她一直穿着的外套，然后缓缓地走到了她的姐妹们的尸体前。我已经将她们拖到了雕像底下并肩排列，我知道目睹自己陨落的姐妹们对亚历桑德拉来讲已经够糟的了，我也不想让她看见她们躺在我制造的兽人遗骸之间。
“这是你做的吗？”亚历桑德拉轻声发问，跪在尸体边抬头看向我。
“不是说……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没有杀死她们，这些伤口来自兽人的突突枪……你有没有——？”
“我确实花了点时间，不过是的，”我点点头，抬手指向那个持矛的女人的雕像。“我猜她对于她们来说是某个重要的人物，对你也是，而看起来确实如此。”
“为什么？”亚历桑德拉的声音空洞，她伸手抚上其中一个陨落的女人的脸颊。
“我告诉过你，这看起来是这样的，”我厉声回答。
“那不足以解释你为何做了这么多，”亚历桑德拉站起来严肃地看了我一眼。“你明显把她们从陨落的地方挪到了圣阿拉贝拉的目光下……为什么？！”
“我不该这么做么？”我厉声说道，亚历桑德拉抬起一只手让我镇定下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她的姐妹们的尸体走近了我，近到她已经可以向我伸出那只完好的手。“伊莎莱，你为什么要把她们挪到这里？你为什么在乎？”
“我得把你带到这里来，”我轻声说，盯着她伸出的那只手。她没有退缩，也没有抽手，她只是站在那里伸着手，像是一个邀请。
我握住了它，并发现她的抓握令人舒适地有力。
“然后？”
“然后我不想让你看到她们在原来的位置上，”我承认道，“我不想看到你脸上的表情，我也不想听到你话音中的痛苦，”我扫视着尸体皱了皱眉。“我也知道你会把她们带到这里，即便是用你受伤的手臂，所以我就先行挪动了她们。”
她的手在我的手中紧绷了一会儿，随后又松开来，亚历桑德拉走向到她的姐妹们。我看着她盯着她们受损的遗骸，很明显我只能为她们做这么多。无论多少尊重都没法合上被炸开的胸膛或接回折断的手臂，但她们并肩躺在一起，虽死犹生，她们的眼睛也像是得到了安息般闭着。
“据说，”亚历桑德拉突然开口，“圣阿拉贝拉是圣阿莉西亚·多米尼卡的伙伴中性格最为温和的那个，而奇迹则时常发生在她的面前。”她用那双翡翠色的眼睛越过肩头看向我。“圣典中说她垂下目光之处，奇迹便会发生，所以像这样的小教堂经常让阿拉贝拉的双眼俯视着在她的雕像前祈祷的人。”
“奇迹没有发生在这些战士身上，”我回答道，我的嘴在看向亚历桑德拉的眼睛时扭曲起来。“她们像你所有的同胞一样惨死。”
“或许是吧，”亚历桑德拉点点头，“但为了服务地上的祂而献身是我们的目的，这是为了信仰而殉道，”她转过身去背对我，又一次跪了下来，对着她的姐妹们低下头。“但在圣阿拉贝拉——诞生了我所属的光耀紫藤修会的神圣玫瑰修会之赞助者——的注视下，奇迹确实发生了。”
“我怕是错过了这个，”我冷冰冰地说。
“那便是一项壮举，”亚历桑德拉悲伤地笑了笑。“因为你就是那个奇迹。
我抬起眼眸，刺耳地笑出声来。
“你是如何得出那个结论的？”我走到她身边，蹲下来倚靠在膝盖上发问。
“看，”亚历桑德拉指着尸体们。“你保住了我的姐妹们的遗体，她们圣洁的战甲，以及她们为之付出生命的圣殿，使之免于绿皮的玷污。随后你为她们的死而复仇，然后你把她们破碎的遗体挪到了她们的赞助修女的目光下，而她们死去时可能口中正念着她的名字。”
这一次，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想要告诉她那是无稽之谈，可真相是她所说的句句属实。这些事情我都做了……我为亚历桑德拉做了这些本身无关紧要，关键在于我确实这么做了。
“你，”她伸出手来，用一根手指轻戳我的胸口，“一个黑暗之人，一个异形海盗，一个自认的杀人犯，确保了我挚爱的姐妹们的死是有意义的。”她的笑容悲伤但又真切，她抬手抚上我的脸颊。“这难道完全不像是一个奇迹吗？”
“我是为了你才做了这些的，”我平静地回答，可亚历桑德拉只是微笑着，随即靠过来用双臂搂住我，把我拉近了怀抱里。
“这并没有削减这个奇迹，伊莎莱，”她把脸埋在我的脖颈间回答说。“谢谢你保护我的姐妹们免于毁灭，谢谢你拯救了这座圣殿，以及……以及一切。”在我伸出双臂回抱的同时，湿热的泪水划过了我的肩膀。“谢谢你，伊莎莱……谢谢你。”
某种冰冷的事物在我抱着亚历桑德拉的同时刺进了我的灵魂。那是一种深邃而冰冷的痛苦，像阴影般悄然略过我，而亚历桑德拉抱着我为她的姐妹们哀悼着，随着我抱紧她，我能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开裂。
那阴影在我的眼中变得愈发深沉，我在紧紧地抱着亚历桑德拉的时候感受到了它。
一滴温润的泪水从我的脸颊上滑下。
“不可能，”我喃喃地低声念出这个词，几乎没有气息。我在……星空中，已经多久没有哭过了？
疼痛在我的胸口中升起来，像是一团剃刀一般，但它并非来自我的灵能感知。这不是亚历桑德拉因自己苟活于更多的姐妹之外而产生的极度痛苦的扭曲回响。
这是种普通的，平凡得令人心碎的，共情的痛苦。
一种陌生的恐慌感从我的体内升腾起来，我伸手抓住亚历桑德拉的肩膀，将她粗暴地推开，与之保持一臂的距离。我紧盯着她的眼睛，她脸上的表情由突如其来的惊讶渐渐变成了困惑。
“你是什么人？”我嘶声道，亚历桑德拉的双眼睁大开来。“你身上没有Mon-Keigh灵能者污秽的亚空间恶臭，那你到底是什么？”
“我不明白，”她的声音微弱而痛苦，“我当然不是灵能者，不然我会被制裁的！”
“那你是怎么做到这个的？！”我咆哮着，她猛地从我身边弹开。
又一阵疼痛击穿了我的防线滑进了我的心底，我条件反射地阻止她继续后退。
“伊莎莱，这是——？”
“疼，”我诅咒般吐出这个词，“我感觉好疼！”
亚历桑德拉惊恐的上下打量我。“你受伤了？”
“没有！”我厉声作答，“我是因为你感到痛苦才会疼的！因为我……”我咬住了嘴唇，“我不……我不想让你感到痛苦！可我止不住它，它…….它好疼！”
我周围的阴影越来越浓，自远处传来了银铃声。一股淡淡的、甜腻的香气开始充斥我的鼻腔，一阵深邃、完全原始的恐惧渗入我的内心。
“你对我做了些什么，Cre’yth，”我从她身边站起来，把掌根覆在双眼上。“就好像……就好像你触及了我的内心，扭动了什么松动的东西。”
轻柔悦耳的笑声从远方传来，鼓点和无调性的笛声也随之响起，我能在舌头上尝到蜜糖的味道，随之而来的则是血一样的咸味。
祂要找上我了。
“停下你在做的事情，”我命令道，可亚历桑德拉只是满脸的困惑。
“我……我什么也没做！”她喊道，“我向神皇发誓，我现在什么也没做！”
“骗子！”我随着低语声越来越响而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头，我蹒跚着后退，直到撞上了教堂的墙壁。“你……你一定做了什么……这是……我不能……”
冰凉的双手包住了我的脸颊，然后抓起了我的手腕，把我的手从我的眼睛上拉开。
亚历桑德拉满脸担忧地看着我，眼睛充满了关切，她脱下紧身服的手套，把她裸露的手背按在我的额头，然后是脖子上。
“你发烧了，”她嘀咕道。“你生病了？”
“亚空间疾病，”我吐出这几个字。“我的灵魂在燃烧，在烧灼着我肉身，在向至高天惨叫！”
“告诉我该怎么做！”亚历桑德拉走进了些，她的香味充盈着我的鼻子，从中驱赶着流连的、甜腻的亚空间气息。
我凝视着那双眼睛，和那张我一直以来深切地关爱着的可爱的脸。我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这本不可能，但亚历桑德拉以某种方式进入了我的灵族灵魂的深处，动摇着它，将它从我族厌烦的冷漠中解救了出来。它一直以来都在发生，我意识到了……呆在她的身边从一开始就像麻醉剂一样，我迟钝的感官在这几千年以来第一次松动了，让我重新品味到了已经阔别几个世纪的细微的情感。
可现在，我意识到这与进食无关。
那是因为我又开始有感觉了。
“伊莎莱，求求你！”亚历桑德拉祈求道，“告诉我该怎么办，我会做的！”
她有可以做的事，或者更确切地讲是我可以做的事。我可以饮用她，满足饥渴者并驱散巨蛇的阴影。这只会持续一小段时间，但……但如果我小心点的话可以只取用一点点，只是刚好能暂时解渴，然后再去找别人。
可单是像那样从亚历桑德拉那里索取的想法，几乎就是能触摸到的痛苦。
“求求你，”她柔声重复道，俯身将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我不能失去你。”
她这该死的。
“如果我从你那里索取的话，”我轻声说，“如果我从那里饮下的话……那会缩短你的寿命，它会削弱你。”
她退后一步，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眼睛。
“会有多少？”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之前从来没有从这种意愿中汲取过，也从来没有像这样让自己好转过。我会……尽量少喝一点，但这可能会有几年的时间，而在短期内你可能会生病。”
“如果我这么做的话，你会照顾我吗？”
我给了她一个虚弱的微笑。
“一直都会。”
亚历桑德拉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来吧，那……就做吧。”
*此处由于审核原因暂时空置*
我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她。
“这不可能，”这个小时里我第二次遇上了不可能的场景。“我肯定已经喝下了你的灵魂，多到足以让你失去意识……你本该几乎活不下来的！”
她摇了摇头，在我的臂弯里稍稍靠近了点。“我感觉还好。”
“最少的最少，你应该感觉不舒服，”我强调道，可她摇了摇头。“虚弱？”她又一次摇头。“随便什么？！”
“温暖，”她柔声说，“但没有恶心或难受，我感觉很正常。”
我松了口气，拉近了亚历桑德拉，把她抱在胸前，嘴唇贴在了她的头冠上，随后抬起眼睛看向雕像。那个五官柔和、长发飘逸、矛尖下刺的女人的双眼捕捉到了我，令我的内心升起了一丝不安的怀疑。
圣阿拉贝拉。
这不可能。
原文：
因过审需要，本次就不放出原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