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只恋白首偕·溯忆(5)
年少时的山盟海誓是在少年们的嘴上抹了蜜糖,一个吻仿佛就能一醉方休到白首偕老的那天。
于是,在经历撕裂离别阵痛后的中年,在覆山倾海的言语与一个注视间,你我的嘴上都已经沾满了苦艾酒的汁液,一个回眸仿佛是诀别的离歌。
预示着白发在高塔上摇摇欲坠的狂舞,我只能无力的独守在这同样的高处,盼望着死后灵魂的相聚,担心着是否会相望不相闻。
格林德沃觉得自己不想再溯忆,那些浓烈如酒,又如下午浓茶的回忆。
这时四周的风静止了,一种比英国独有的寒冷更加几分阴冷的气息传来,四周的生命体都仿佛感觉到了,传说中死神玩弄命运时的愉快闲情,肃寂了。
格林德沃突然哑然失笑的睁开惺忪的眼,看向门口的残缺灵魂,只见那个灵魂给自己披上了动物的皮,确依赖着麻瓜父亲的骨,别人的肉,仿佛死神无聊时用命运的绳结随便团成的造物。
他身穿着一件黑到吸光的斗篷,光明正大的展示着自己愚蠢的脸庞,高调宣誓着自己不健全的人生。
原来这就是那个年老阿不思的敌人,一个畏惧死亡,妄图掌控一切,却会失去所有的“敌人”。
只见那灵魂缓慢走近,环顾四周垂眸锁定墙角衣衫单薄,清癯的老人问:“你就是格林德沃?”看着眼下这个单薄的、自甘堕落的,待在这个黑暗牢房里的人,突然裂开苍白的嘴唇发出了无声的大笑。
格林德沃皱眉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疯癫大笑的游魂,看着他所谓飞跃死亡的灵魂容器,忽的愉悦的也乐呵出了声。
伏地魔看着那雾蒙蒙的异瞳老人,似曾相识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笑容,嘴角的笑一顿,突然想起了此行前来的目的,他在次一寸寸的寻索过这间毫无奇特之处的牢房,在小茶几上的画框中人的眼睛上停顿了半晌,意味深长的用戏谑的眼神看向格林德沃。
他用苍白的手拿着魔杖,观察着靠着斑驳墙壁没有一丝魔力气息的老人,缓缓的拖着如蛇尾一样的袍角,向他看起来毫无反抗能力的前辈靠近。
格林德沃看着这个小子眼神中无法掩饰的轻视与得意,想到阿尔被这样的小子杀害还真是不值得。看着那在自己眼神下,有点迟疑却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癫狂的灵魂。
格林德沃不由的笑道:“不速之客,来这里试图寻找什么?”
只见那叫伏地魔的不速之客,脸突然扭曲了一瞬,眼中的红芒仿佛要溢出来,嘴上方的细小缝隙翕张着。小臂抬起,黑色的袖子露出如阴尸一样的皮肤,用尖锐的魔杖顶端靠近自己的胸口,其上危险的绿芒不断闪动,仿佛一个摄魂怪一样的冷窒气氛弥散开来。
格林德沃知道这个把黑魔法修炼到极致的人,可以轻易的置自己于死地。格林德沃抬眼仔细看着眼前这个,黑魔法运用案例。看着这个小子控制不住不断流失的灵魂,笑着后仰,用眼角瞧着伏地魔。
也许这个不似人的灵魂应该永远还不清楚,魔法只是人的工具,而面前的小子早已成为了魔法的奴隶,就像一团控制不住自己的默默然,有趣实在是有趣。
“他难道不知道,巅峰到极致就是衰败的开始吗?”格林德沃闲适的心想
看着抵住喉咙的魔杖,格林德沃静静的注视了这个小子一眼,然后随意的拨开魔杖,感受着魔杖材质,无不可惜的摇了摇头。
“呵!呵!呵!”笑了几声这才缓缓用正眼看着汤姆·里德尔说道:“小子你找的东西不在我这,你找不到的。”
感受着杖尖又进一步的压迫,格林德沃笑的越发肆意,摇头感受着刺骨的绿光:“小子你会失败的,我预言,你一定会一败涂地。因为有些事情,是你永远都感受不到,也无法拥有的~”
“杀了我!杀了我!你也不会达到你的目的。”感受着自己眼底耀眼的绿光,格林德沃享受般的闭上了眼,岁月的痕迹也自然的放松了,嘴角的弧度,与少年时别无二致的肆意,又有着面对死亡的释然。仿佛睡着的那个夏日午后,在阿尔膝上的宁静。又仿佛自己舒展身体,使死亡送自己到达胜利的终点。
伏地魔紧绷的青白蛇脸上青筋浮现,苍白病态的嶙峋面皮弥漫上血红的恼怒,袍袖翻飞:“Avada Kedavra!”
看着缓缓倒地的失败者,猖狂的大笑。
绿光冲天而起,黑烟翻滚,高塔晃动。尘屑纷飞,高塔霎时间从塔顶倾斜坍塌,高塔中住着格林德沃的牢房瞬间化作齑粉。
从高塔散开的强大魔力余威瞬间化作其他高塔的补充力量,化作更坚不可摧的牢笼,死死关押住那些想要趁乱想要越狱的黑巫师。
第二天德国魔法界报纸头条“惊!纽蒙迦德最高塔,于昨日晚间神秘消失,疑似黑巫师所为。”
在格林德沃死去的那一刻,在他的灵魂当中,只见早就消散的血誓,依旧如新的开始疯狂旋转,散发出柔和的红色光芒,就像薄薄的一层雾一样包裹住了,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灵魂。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