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霸伞】落秋思(七)
都让开,从现在开始我要瞎扯了!
含生子蛊私设,应该是大致能看懂的……就当复习生物知识了(误人子弟后迅速顶锅跑走)

梦过一场而思绪混乱的方闻哪里知道,他所谓印象中那些跟柳应发生过的旖旎情事,不过是情蛊编织出来的虚假记忆。
谁说只是亲亲摸摸了就会有宝宝的!
“情蛊一旦入体很难驱掉,除非种下更强的蛊虫吞食之……当然最直接的,便是宿主死亡。”东海的毒杀危机暂除,然而人们对于五毒的偏见与芥蒂难以消除,再者也是曲珮不喜过于暴露在人前,又觉得老呆在这儿似乎会碍着某些人的眼。这是他离开前好意的一次“提醒”。
下船的时候方闻仍觉得有些晕乎乎,可令他头昏脑胀的又怎会是这区区海上风浪?
“闻儿,你莫要思虑过重……你同方少主他先在侠客岛上暂留一段时间顺便转换一下心情,至于那个柳家小子,我先前同他说好了,取走想要的货物后绝不多作停留……他若敢纠缠你,直接揍一顿便是。”
察觉到方殊辰要离开,纵然知道他肯定是有要紧事办,并非是要撇下自己,可方闻还是莫名心里发毛,上前就拽住了他的袖子:“父亲……”
“我这趟是去把你爹爹从万花谷里‘请’回来,你也知道前阵子我惹他恼了,须得亲自去赔罪才是,毕竟有些事还是得让他做决断……别怕,方任翲就算身居少主之位也还算是你兄长,他会护着你的,再不济……那元匪移赢下霸王擂成为新晋海状元,我的面子他还是得给的。”
方闻只是摇着头,继而捂住了自己平平坦坦的肚子,神情紧张:“可万一我真的……”海上航行已有两日,可他还是无法忘怀在客栈时方殊辰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什么叫“受蛊虫侵蚀”?
什么叫“有可能受孕”?
就算他跟柳应有过亲密举止……二人分明都是男子啊!
【用得到的设定】生子蛊
一定概率下由传承下来的情蛊发生变异所形成,在受到刺激后会逐渐侵占宿主体内空间为繁衍做准备(尤指男子,因为大部分女子生来便有它们最理想生存的空腔器官),也有可能直接寄宿在肠胃(这种情况会导致死亡),之后会迷惑宿主神智,完成转换,在寻找到相合的对象后将子蛊产在下一代血脉中,直至达到繁衍的目的。
“他这……是不是得了什么痫症啊?怎么又笑又叹气的?小伍,你的脸色好像也怪怪的?”独孤峪被柳应拉着在他对面坐下,还端茶倒水递点心的,被这人突如其来的殷勤整得有些不自在,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不会是……你俩出什么事了吧?小伍,你告诉我,是不是这厮眼见追求方闻无果就对你下手了!你可千万别跟了他,这货不是好人!”
这都哪跟哪儿啊!
柳应扶着脑袋,声音略带喑哑:“小伍说是他无意中听见的,方闻很有可能……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
“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看看脑子?”独孤峪满脸写着“你没事吧”,以一种关怀智障的友好神情看着他,“把你带出来一趟回去脑子更不好使了,我怎么跟姨夫姨母交代?”她用手支着下巴,给了一个鄙夷的表情,“你是男的,他也是男的,就算你俩在床上滚过了千八百次也……不恰当的做个比方,把两只公貂日夜关一个笼子是生不出来崽的!你再怎么说胡话也得有些根据吧?小伍,你来说!”
一向寡言的小暗卫有些后悔之前将听到的事情说出来了,末了只低声补充一句:“其实当时只依稀听见方闻公子他父亲的声音……说是有得喘喝的客人接近不得绒毛小兽,属下当时在逮乱窜的貂儿,客栈里还挺闹腾的,兴许是听岔了……”他越说越没底——而且某人似乎挺喜闻乐见的,兴奋过头了吧,当初愣是没听完全就让猎鹰送信回去了。
算算时间跟脚程,那里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老太君寿辰将至,又喜得这所谓“元孙”,山庄上下还不知道热闹、忙活成什么样子。
独孤峪理智尚存拍案起身,险些往柳应脸上招呼去一个巴掌:“那到时候发现真是搞错了,方闻肚子没动静,又能怎么样?我看你是真疯了!看上一个男的就算了,现在还痴心妄想人家给你生孩子?女人生孩子尚且九死一生,方闻是受到毒蛊残害才弄成这样的,你居然还有心思乐呵!你还是人吗!”
柳应欲言又止,看到一旁的暗卫识趣地退开到旁边沉默不语,脸上神情自是恢复成了原先的不耐烦,很不能理解:“我就是想日后将方闻迎进门,腹中孩子便是最大的底气,纵使他是男子身份也——”
“你还记得他是个男的!那样只会叫旁人妄添非议。”独孤峪是在场年纪最小却拎得最清的那个,微微叹着气道,“你也知道我娘当初是未婚先孕有的我,她成亲时单是小腹微隆就凭白遭了多少白眼!如今你竟要一个男子身怀六甲出现在众人眼中……你若一意孤行,只会叫那些带着刺的流言蜚语将方闻害死的……”
柳应本想争辩,可脑海中已经隐约浮现出了独孤峪所描述的场景——他想象得到那些人用手指着他跟他肚子里的孩子,笑容多是讽刺与嘲弄;而方闻被人群拥堵,神色慌乱而恐惧,最后只能用手臂将自己圈抱起来蜷在角落的无助模样……
这不是他预想的!更不是他想看到的!
独孤峪茶也没喝,怀着几分感慨似的站起身子,傲霜刀将出未出:“柳遇泷,不管事实如何,你最好祈祷方闻不会恨你……小伍,我们走。”
“我……我也跟你一起去侠客岛!”不难看出柳应此刻内心矛盾至极,“我、我去赔罪……”
独孤峪冷笑了一声:“如果我是他,别说见你了,都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扇门。”
他们一行人先前就听说了方闻临时退赛的事,又收到了方殊辰派人送来的手书,辗转来到了侠客岛。
岛上风景秀丽意境别样,无奈的是它身为东海诸国的交流贸易点而人群熙攘,一个小茶摊前除去大小桌凳外只能看到一拨一拨的人。
接引他们的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我家主人有事外出了,便由老朽带路……啊对了,小主人出去散心了,现下不在岛上。”
柳应忙道:“那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独孤峪在生人面前总是表现得乖巧懂事:“多谢这位老爷爷了!”她又剜了一眼身旁的柳应,“你没听见吗?他不在家!”
“我没聋……”柳应脸上是显而易见的郁闷,烦恼地扭头看海。
过了端午,这天气就变得燥热无比,也就清晨跟傍晚相对凉爽些,海风掀起的热浪跟折射在海面的耀眼阳光叫柳应短暂地眼前发黑……嗯?海面上是不是漂着几个人?
老人朝那身影招了招手:“赶巧,他们回来了!”
“他们”?方闻跟谁在一起?
“下回再一起玩吧……别闹了,我都被你弄湿了。”方闻驭着轻功落到岸边后还不忘回头向驮他回来的白海豚好好道谢,小家伙吱吱啾啾的大笑一般,用湿润的身体跟吻部磨蹭着方闻的手掌,似乎很欣喜,又像是舍不得他。
道完了别,小海豚依依不舍地游远了,方任翲也是这时将方闻揽入怀中的,附在他耳边轻声道:“走吧,有人往这边看过来了。”
“嗯?”侠客岛上人来人往,可方闻无意间一个抬眼还是让目光跟某人短暂相接,这些天养出来的平心静气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还是找过来了?要过去打声招呼吗?两人之前发生过这样尴尬的事,第一句该说些什么好?
见人呆愣,方任翲嘟哝着:“阿闻,哥哥我没有他好看是不是?”
“啊?”
风姿绰约的蓬莱青年身材高挑气质出众,发如泼墨又加以珍珠点缀,走路时飘带无风自动,有一种轻盈的美感;尚未长开的方闻同他站在一处会习惯性地把眼睛移开,好似看他看得久了心中就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挫败感?
“叔父出门前特意说了,叫我盯着你点,不许让他靠近……你别说话,他要是敢凑过来,看我不叫海雕挠花他的脸!”
嗯?堂堂的蓬莱少主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见二人举止亲昵,柳应眉毛都拧到一块儿去了:怎么又是上回见到的那个小白脸!手放哪儿呢!
方任翲佯装摸摸方闻的额头,又说:“昌叔,阿闻说他身子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去休息,这几位霸刀山庄的客人就拜托你招待了……莫要怠慢。”
“是,老朽知道了。”
“方——”柳应正欲上前跟方闻打声招呼,方任翲的海雕已经扇着翅膀开始在他头顶低喝警告了。
妈的,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