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大家都想看钟离放风筝
果不其然,创生之力迅速的在地面上滋生出了无数的巨大植物,宛如活物一般的巨大枝叶与藤蔓漫天飞舞,将原本空所站立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抽打下去。
空的额头流下了一滴冷汗。
看来他轻敌了。
荧斜举着黑渊白花·双生,黑白交织的枪身之上涌动着的创生与凋零之力在以指数倍增长。
空没有感受到任何崩坏能的波动。
长长的袖摆遮掩住了荧眼睛以下的部分。
空气中的杀意毫不掩饰的绽放出来。
“螺旋,双生!”
庞大的创生之力与凋零之力互相湮灭,时间仿佛在这可怕的力量对冲之下定格了一瞬。
空暗道不妙。
下一刻,仿佛空间本身都被撕裂了一般,纯白色的枪头精准的携带着可怕的力量,刺向了空的胸口。
抽出长剑,空勉强的将这一击偏转开了些许,随后火雷的元素力在空身后炸开,让空得以快速的离开枪头所在的位置。
创生之力轰然爆发,枪头所在的那片区域仿佛都被赋予了庞大的生命力一般,瞬间被扭曲成了奇怪的模样。
宛如阴暗的毒蛇一般的短剑出现在了空的身前,不知何时埋伏好的荧早就已经预判出了空逃跑的位置,举着黑渊守株待兔了。
空忌惮看着黑渊,忍痛的爆发出了大量元素力,将荧暂时逼退。
不远处举着荧那件长褂的白召重新跑回了荧的身边。
“荧,你是想要杀了我吗?”
远处的枪头宛如奶油一般融化,随后逐渐的重新回到了荧手中的黑渊之上。
有些遗憾的看了看只是有些狼狈的空,一套技能全都打空了的荧撇了撇嘴。
“我再警告你一次,空,不要打白召的主意,否则,下一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荧一边放着狠话,一边将白召重新牵在手中。
元素力,还真是难以对付的力量啊。
如果刚刚荧的力量再强上一些,荧完全可以顶着空爆发出来的元素力,将黑渊送进空的身体中。
空忌惮的看着荧,一时间摸不清荧的虚实。
难道,荧居然获得了新的力量?还是说——
再这样待下去恐怕会被围攻,毕竟,那位岩王帝君的视线,可是很难被移开的。
“荧,不要去追逐原石,也不要去为了那些任务而被牵扯的四处奔波,作为一个普通人,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空转身离开了。
荧没有阻拦的意思。
如果有可能,荧并不想和空战斗。
“希望下次见面,空,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荧的声音传到了空的耳中。
打开传送门的空脸上浮现笑意。
“我们终将重逢,但,不是现在,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荧,我会向你解释清楚这一切的。”
空的身影渐渐被传送门吞没。
“在这之前,自由的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荧,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传送门消失了。
荧右手中的黑渊白花·双生之上的缠绕的力量渐渐衰弱下来。
白召抱着荧的小腿,瑟瑟发抖,看起来一副很冷的样子。
左右扫视了片刻,荧抱起白召,向着往生堂跑去。
扭曲规则的力量看似能做到无消耗,但,却也并非是一点代价都不需要。
钟离的手搭在白召的手腕上。
片刻之后,钟离摇了摇头。
“暂时无碍。”
荧稍稍放下心来。
钟离看了看白召脖子上那逐渐暗淡下去的两颗神之心,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尚有不足吗?”
荧并没有听见钟离的呢喃声。
看着似乎睡熟了的白召,荧想起了一件事。
“钟离先生可有阻止那传送门的方法?”
荧向钟离描述了一下那道传送门的形态。
钟离沉吟了片刻,随后拿出了一张百无禁忌箓。
“深渊的传送门,普通的办法难以奏效,这道百无禁忌箓中的力量,或许能够暂时压制住深渊的力量,从而阻止传送。”
荧接过,随后看左右无人,对着钟离询问着。
“可有需要我去做的事情?”
钟离低头,看了看白召。
“顺其自然便可。”
荧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抱起白召,向着钟离告辞之后,荧打算先回总务司。
钟离拿出了一枚闪烁着雷光的圆珠,沉思了片刻,随后又拿出了一枚由岩元素制造的微型天星。
“稻妻之行,看来,必不可免。”
钟离思索了片刻。
只是如何谋划,钟离还需要好好思考片刻。
在黑暗的意识深处,凝望着,面目全非的自我。
天火圣裁燃尽黑暗,却被宛如艺术品般的长弓轻轻的滑开。
比史莱姆凝液桁架滑手的爱丽希雅毫无疑问并非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敌人。
而让凯文更加难受的是,那位仙人又陷入了停滞之中。
“凯文,你信不过我们吗?”
大剑毫无迟疑的斩下。
“是你自己选择成为敌人的。”
凯文冷漠的说着。
爱丽希雅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仿佛狐狸偷到鸡一般的狡黠。
“是嘛?但是,我的目的,已经得逞了哦!”
凯文愣了一下。
那位仙人一直在掉线。
“仔细想想啊!凯文,那位仙人为什么只是在那里看着,却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呢?”
凯文被爱丽希雅充满蛊惑性的话语迷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睡吧!凯文!”
一堆爱丽希雅发起了卑劣的偷袭。
“你——”
噗通。
凯文栽倒在地。
穿过了凯文使用权限布置的屏障,爱丽希雅们看着丝毫没有上线意思的仙人,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很好,华,你还真没有让我失望呢!居然真的牵制住了这位仙人,送你一朵小花奖励你一下哦!”
水晶般的蔷薇花被一名爱丽希雅插在了仙人的头顶上。
“白召,我们要对你的意识动手脚了哦!你不会来阻止我们的,对吧?毕竟白召最喜欢爱丽希雅姐姐不是吗?”
白召依旧在躺尸,一点动静都没有。
爱丽希雅走到了虚拟屏幕旁,毫不在意的敲碎了这关键的分割中枢。
一层与二层意识之间在逐渐的重新融为一体。
仙人睁开眼睛,却被那朵水晶蔷薇暂时钳制了行动。
时间不多,只有一瞬,但也足够了。
看着狼藉的一幕,仙人陷入了迷惑之中。
爱丽希雅们早已离去,而不断融入一层的二层意识空间正在逐渐的破碎。
仙人思索了片刻,随后从地上躺尸的白召身上摸出了一个透明的圆钮。
随后,一个变成两个,将那个虚幻的复制品扔进一层意识之中,逐渐破碎的二层意识空间顿时停止了破碎。
将透明的圆钮重新丢进了地上躺尸的白召之中,仙人看着周围残缺的一幕,摇摇头,随后离开了。
这段世间所发生的一切,对于白召而言,也只不过是与世间众人共同编制的梦境而已。
但,梦,终究会醒来。
白召不会永远的停留在这黑暗之中,而这漫无边际的疯狂,也是时候该被划上句号了。
白召该醒了,他,也是时候该接受那已经成为过往的事实了。
“呜呜呜——”
白召一醒来就捂着脖子哭了起来。
大概是睡落枕了吧?
荧温柔的抱住了白召的脑袋,只听咔吧一声。
“咦!好了,不痛了。”
荧感觉最近白召似乎越来越接近普通的人类了。
不仅有的时候会睡落枕,会感到冷,有的时候还会感觉到热。
被荧抱久了,身上的肌肤还会被勒出红色的印子。
“荧,我们这是在哪啊?”
白召的疑问让荧发出了微不可查的叹息声。
也许是磨损的缘故?每一天的白召,似乎都在以陌生的视线,打量着这个世界。
荧摸了摸白召的头。
“在璃月,这里是总务司。”
刻晴并没有因为白召和荧的建议而轻松多少。
似乎是发现了自己还能处理更多的事情,为更遥远的未来做出规划,每天总是在和时间全力赛跑的刻晴反而更加忙碌了。
白召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看着荧。
似乎接收到了什么信息一般,白召张开手。
“荧,今年的请仙典仪还有多久啊!”
荧将白召抱了起来。
白召的重量,似乎更加飘忽不定了。
或许在白召的身上牵根绳子,荧只要跑得更快一点就能把白召放飞到天上去。
荧不由得想起了某段比较糟糕的记忆,一边给白召把脸洗好,擦净,一边回答着。
“明天就是请仙典仪举行的日子了。”
白召很明显的呆滞了一瞬间。
荧隐蔽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白召已经遗忘掉了很多东西。
吃过早饭,荧带着白召在璃月港中转了转。
果不其然,钟离正坐在熟悉的地方,对着一局残局发呆。
黑白交织的棋子在苍黄的棋盘上纵横交错。
荧带着白召在钟离的对面坐下来。
似乎是注意到了荧和白召的到来。
“让你们见笑了。”
钟离很少有这种程度的期待与担忧了。
作为放手棋局的代价,就是越接近请仙典仪的日子,钟离就越加心神不宁。
和以往周密的布局不同,钟离这次准备固然充分,但,更多的是建立在璃月人与仙人们的选择之上的。
这是一次考验,对璃月人的,对仙人们的,也是,对于钟离自己的。
数千年的时间过去了,钟离早已将守护璃月这件事,当成了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部分。
而事到如今,钟离也有些怀疑起来,他,真的能放下这份重担吗?
如今的璃月七星,又真的能在这场突然的袭击中,接过钟离抛过去的重担吗?
“钟离先生可是心神不宁?不若一起在璃月港中走走,转转?”
荧今天说什么也要带着钟离这个安全的绝对保障一起在璃月港中行走。
外来的目光,这些日子注视得荧感觉有些难受。
仿佛无处不在,充满着觊觎与试探的视线中带着的恶意,好奇,以及监视意味,简直想让荧拔出黑渊白花在璃月港中大杀特杀了。
被这些视线干扰的极为烦躁的荧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睡好觉了。
钟离摩挲了手中的黑子片刻,随后将手中的黑子放回棋盒之中。
“也好。”
钟离再次坚定了决心。
白召看到了一处卖玩具的摊位。
“荧!快看,是风筝唉!”
白召兴高采烈的蹦了起来,只可惜荧仿佛早有预料一般的,一直死死的抓着白召的手。
所以白召已经无法逃出荧的手掌心了。
“白召,你看,今天的璃月没有什么风,就算是买了风筝也一样放不起来的。”
蹲在白召身前,荧轻柔的说着。
荧已经不想再看到被风筝带上天的白召了。
若非是魈路过,只怕荧需要跑好远,才能把跟着风筝一起上天的白召捡回来。
钟离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卖风筝的阿山婆,出售的风筝可并非都是玩具。
心血来潮的钟离下意识的想要给他自己算上一卦。
自从白召几个月前摆摊算卦之后,钟离瞧了一会,便也知晓了其中的原理,并稍加改良。
虽然十挂九不中,但多少也能打发些无聊的时光。
白召脖子上的那颗绿色神之心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起风了。
白召惊喜的看着荧,仰视着荧的一双大眼睛中满是期待。
钟离感受到了某丝异样之色。
白召脖子上那颗绿色神之心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无法逃过钟离的眼睛。
“无妨,荧。”
钟离拿出了一块小型的天星。
荧叹了一口气,在阿山婆那里又买了一个风筝。
不大,带不来多少的升力。
在风筝线的尾部系好钟离制造的天星,看着在一旁奔跑的白召轻而易举的就将风筝放了起来。
“温迪今天这么闲的吗?”
荧担忧的看着白召那跑来跑去的身影,金色的瞳孔中带着紧张之色。
钟离暗中操控着天星,防止白召再次上天。
“也许,并非那位风神的意志。”
荧和钟离找了个街旁的角落,坐了下来。
有了钟离的看护,荧终于稍稍放心了些许。
“钟离先生何以见得?”
荧总是能在钟离身上感受到些许熟悉的味道。
白召欢呼着从两人身旁跑过。
钟离听着白召那清脆如银铃一般的笑声,些许笑意逐渐冲淡了眉宇间的忧色。
“蒙德的风,尚未补全,那位风神自然没有时间注意这里。”
那一站打空了温迪一张重要的底牌,毕竟现在不是温迪刚刚继承神位之时,还有那位高塔孤王留下的底蕴助阵。
经历了数次大战之后的风神,已经再难轻易的再现那移平山海的可怕力量了。
钟离十分确信的声音让荧想到了一些事情。
“我的哥哥,到底在谋划着些什么呢?”
荧没有询问钟离这个问题。
钟离也难以回答这个问题。
只有白召依旧能没心没肺的高声欢呼,发出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视磨损与无物。
朝生夕死的蜉蝣,又何惧那以日计算的磨损?
这种对抗磨损的方法,是钟离万万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的。
只是,立万世而不易,恐怕白召的存在形式,比起那位稻妻的雷神,更加接近永恒吧?
又或者说,此刻的白召,本就是永恒之下的产物呢?
钟离想到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到。
只有眉宇间已然被喜色代替了的忧色,无声的宣告着些什么。
钟离闭上眼睛,繁华的璃月港仿佛成了璃月的缩影,而此时白召那清脆的笑声,以已然混入了璃月的千家万户之中。
钟离睁开眼睛,白召在路边的小摊那里买了几条烤螭虎鱼,正递给荧和钟离。
笑着接过,钟离尝了尝似乎带着淡淡甜意的烤螭虎鱼,一时间有些新奇。
时代似乎真的变了,以前的璃月,可没有甜甜花口味的烤螭虎鱼。
“钟离,这个风筝送给你,不开心的时候就试着放放风筝吧?说不定所有的烦恼都会随着风一同飞走!”
钟离哭笑不得接过风筝。
这种说法,钟离倒是也听说过。
温迪似乎也这么忽悠过很久以前,某个璃月的孩子。
然后等那个孩子放飞了风筝,就暗中鼓了一场大风出来,卷走了风筝。
那个孩子果然不再烦恼了,那个孩子直接哭了。
最后还是甘雨跑了好远,才从放风筝放得正开心的温迪手中拿回了风筝。
自那以后,甘雨看温迪的眼神就一直怪怪的。
钟离蹲下身,摸了摸白召的头,从白召的不舍的手中扯走了风筝。
“谢谢你,白召,我今天很开心。”
钟离直白的说着。
白召眼中的不舍一闪而逝。
“那就好!”
白召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大概是没想到钟离居然真的会收下这个风筝吧?
不过,钟离放风筝,好想看啊!
白召似乎变得有些跃跃欲试起来。告别了钟离,在万民堂吃了一顿饭。
似有愁容的卯师傅告知白召香菱还没有音信传回来。
不仅如此,那两位自告奋勇前去蒙德探查的行秋和重云,也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大概是因为蒙德没有多少风的缘故吧?报信的信鸽可能很难飞回来。
卯师傅倒也并不急切,只是担心香菱一时间忘了时间,错过了明年的厨神大赛而已。
毕竟香菱为了这场十年举办一次的厨神大赛,可是准备了很久很久。
以致于选择了四处游历,去磨炼厨艺,见识更多的食材。
“荧,你说,钟离什么时候才会不开心啊!”
吃过了饭,白召和荧继续在逛街。
荧疑惑的看着白召。
“钟离不开心的话,说不定会去放那个风筝,我想看!”
荧听到了白召的真实目的,不由得用右手在白召的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咳咳,这种事情,当然要问本堂主啊!”
胡桃从一边突然窜了出来。
荧是不会说她其实也有那么一点想看的,所以荧决定听听胡桃怎么说。
“钟离先生其实很少有烦恼的时候,除了最近哎哎哎你们别走啊!”
胡桃追上了似乎突然同时失去了兴趣的两人。
不肯向白召投食,胸口还硬邦邦的胡桃是白召并不怎么亲近的人。
即便跟着胡桃玩真的很有意思。
“荧,下午逛街的时候加上我一个嘛!往生堂最近都没什么业务的,我都快无聊死了!”
胡桃笑嘻嘻的突然探出头,在白召手边的串串上咬了一口。
“啊!好辣好辣!”
白召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早在胡桃刚刚窜出来的时候,白召就把特意为胡桃准备的特辣串串换到了手上。
荧感觉这一幕有些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让胡桃总在白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窜出来就是一口的。
胡桃倒也不怎么生气,在白召的头上摸了摸,从白召拿着的纸袋子里面又拿了一根串串。
“等本堂主过些日子赚了大钱,一定要请你们好好的吃上一顿。”
钟离这个客卿记账的地方太多了,往生堂,最近的流动资金有些,不足。
但就算是胡桃也很难想到什么时候能接到一笔大单子,毕竟又没有战争,又没有仙人逝去,怎么想往生堂接下来的日子都会很难熬的样子。
“要不要和本堂主一起去试着推广下往生堂的生意?再这样下去的话,本堂主可就要吃土了!”
胡桃抱着白召不肯撒手。
荧无奈的看了看这两个孩子气的家伙。
“第二碑半价?”
最终,荧还是跟着胡桃和白召一起去四处推广往生堂的业务了。
胡桃说了,每做成一笔业务,就给荧两个点的分成。
不多,但也不少。
只是最近璃月似乎一个人都没有逝去的样子,绕着璃月港跑了好几圈的白召终于累了。
和胡桃不一样,荧和白召都没有胡桃那么充实的精力。
虽然有些遗憾那两个点的分成,但是荧目前还不缺摩拉。
带着白召和胡桃告别之后,荧带着白召回到了总务司。
刻晴倒是给荧按了个顾问的名头,只是刻晴似乎依旧带着千岩军在四处跑的样子,还是没有回来。
于是荧和总务司的其他人点点头,坐在了刻晴的位置上。
倒也都是一堆琐事,但可惜的是,正如凝光所说的那样,那些人还难堪大用。
处理完之后,交由一旁的千岩军发回各个部门,这一天便又结束了。
有些睡不着的荧带着白召爬上了房顶,看着澄澈的夜空。
荧双手叠在一起,托着脑袋,似乎,提瓦特的星空之中,每晚都会有流星滑落呢。
只是,今晚的流星,似乎格外的多。
白召学着荧的样子,枕在荧的肚子上。
尽管每天吃得也不少,但是荧的肚子上依旧没有丝毫的赘肉。
坚韧的八块腹肌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棱角分明的展现出来。
白召摸了摸他自己的肚子,软乎乎的,不见半块肌肉。
白召疑惑的再次摸了摸荧的肚子。
“荧,为什么你有这么明显的肌肉啊!”
似乎感觉有点痒,荧伸出手揉了揉白召的小肚皮。
软乎乎的,手感真棒。
将白召拦到身侧,荧轻柔的声音宛如夜空中的微风。
“只要白召好好锻炼,说不定也能锻炼出明显的腹肌。”
软乎乎的白召让荧不自觉的想要揉捏揉捏。
于是荧就这么做了。
白召倒似乎也并不怎么反感的样子,只是那微微眯起的眼睛和宛如要软成一团云朵般的身体,在荧的身侧摊成一团。
“荧,和我讲讲星星的故事吧?”
白召的声音软乎乎的,仿佛小手一般的挠的荧心中发痒。
“好啊!不过听完了故事之后,白召可要乖乖的睡觉哦!”
荧看着星空,突然看到一颗流星似乎变大了不少。
“?”
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荧的睡前故事的白召疑惑的睁开了眼睛。
“白召,你看那颗流星,是不是变大了不少?”
荧抽出了黑渊白花·双生。
难道是袭击吗?荧将白召揽在身侧,手中的长枪虚指着脚下的房顶。
不知在半空中撞上了什么,那颗流星轰然解体。
不待荧松了口气,其中一团火球轰然向着总务司的方向砸了过来。
荧看着逐渐接近的陨星,叹了口气,默默的计算着距离。
发现事有不妙的千岩军已经开始指引总务司中滞留的人员进入地下的掩体之中。
天灾么,这事在璃月时有发生,并不算罕见。
荧的右腿向后半步,随后压身,蓄力,随后,化为一道黑光的长枪瞬间刺穿了空间一般的,和那道火球撞在一起。
白召的小手下意识的捏紧了荧的大腿。
荧迟疑了片刻,随后没有让黑渊白花·双生之中的凋零之力爆发出来。
身后的屋顶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随后寸寸碎裂。
带着白召从屋顶上跳下来,总务司中间的大厅被那道火球狠狠的砸了个正着。
荧带着白召小心的走了过去,发现似乎没有后续的危险的千岩军也正好赶到了。
“千岩牢固,重嶂不移,感谢您的出手相助。”
荧随和的点了点头。
“作为玉衡星的顾问,这是我的应有之义。”
表明身份的荧自然能够感受到这位千岩军似乎松了一口气。
走上前去,从陨星的碎块之上拔出了黑渊白花·双生。
荧的目光注意到了,尽管被黑渊白花·双生直接的命中了,但是这块陨星似乎却没有受到凋零之力的影响。
暗暗的记下这件事,荧收回黑渊白花·双生,带着白召离开了总务司。
总务司是不能待了,荧可不想再被抓去处理这些琐事了。
经纶松了一口气,这位玉衡星的顾问没有什么问责的意思就好。
带着几个千岩军用长枪将陨星挑进特制的隔离箱中,布好了封锁线。
玉衡星的那间塌了的屋子此刻格外的显眼。
经纶沉默了片刻。
“将这里先封锁起来再说吧。”
顺手将那间塌了的屋子也当做陨星带来的损失报了上去,想必不久之后,那位勤恳的玉衡星大概会来亲自处理这件事吧?
总务司被陨星砸中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宣扬出去的,于是连夜的,荧受到了刻晴传来的消息。
总务司中刻晴的那间用来办公和休息的屋子中本来也就没什么东西,刻晴的意思很简单,就说以扩建总务司大厅为由,让千岩军将大厅和刻晴的那间屋子都拆了。
倒是并不怎么麻烦,其余的陨星碎片,自然会交给那位千岩军负责。
看着总务司的人将大厅之中的东西都带了出去,荧看着千岩军们举着大锤。
“撼山三式!”
很快,千岩军就完成了任务。
虽然都是些普通人,但,作为千岩军中的精锐,只要结成战阵的话,说不定能拿下大部分的神之眼持有者。
完成了刻晴的请求的荧打了个哈欠,背着已经睡着了的白召离开了宛如被二哈洗地了的总务司。
真是不巧啊!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荧没有去往生堂对付一晚上的意思。
荧选择去玉京台,那里即便是晚上,也有千岩军在驻守。
半路上,荧遇到了急匆匆的甘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