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弗小姐的早餐

“天使，从来都不止是天使。

  早餐，也从来都不只是早餐。

  生活，从来都不只是生活。

  死亡，也未必那么绝望。”

  —— ——摘自杰克·海德博士的日记扉页

1951年的纽约

早上五点，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和衣而睡的我就兴奋地起床了。穿好鞋一蹬，拿起旧报纸上备好的黄油面包，便出门踏上我那吱吱作响的单车，顺着微微亮起的马路飞驰在下东区空旷的大街上，让它的吱呀声在街道上开始畅快的奔驰。

每逢周五，马丁先生都会允许我晚点去他的早餐店取报纸，好让我去大都会博物馆溜上一会。“纽约这座大城市难得的悠闲，当然容得下一个报童。”马丁先生如此解释。他是一个温和健壮的老人，看起来60多岁了。这位老人总是很沉着，即便他开着纽约最富盛名之一的餐馆：每晚都要招待慕名前来的各界人士--因为杰克·海德博士资助他开了这家餐馆并不定期光顾。这些二十、三十、四十岁的富豪名媛都急切地想要见到博士本人，期待着拿到的优先权，好像他们明天就要死去一样。

在我拐上那豪华的第五大道时，天下起了小雨，零散地击打在两边灯火通明但空无一人的橱窗上。我飞快地骑着，在大道的中央，自行车碾上平整湿润的马路，仰起脸，看着微亮天空下的高楼和乌云，细而冰冷的雨点打在我脸上，让我撑着车把的胳膊一下子起了疙瘩。秋天的第一场雨总是让大多数的纽约人不愿早早起床，原因总是那寒冷如刀的秋风带来的不适，但对我来说，那却是一年中排得上号的好事。

寒风的味道着实好闻，雨水那混杂着微尘的新鲜气息让我感到格外的愉悦。雨被风吹得一点一阵、漫不经心，寒冷而干爽的气味伴着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