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叛徒之手(节译十一)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THE TRAITOR'S HAND》,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十一章
“我不在乎他们受到了多么血腥的制裁,灵能者就是灵能者,处理与亚空间有关的任何东西,都会面临超出其本身价值的麻烦。”
——卡里斯将军。
如今我一看到那间会议室就会感到极不舒服。每次我一进入这间屋子,它总会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加复杂。即便是在那个早上足以让我留在斯基特法尔的理由——一顿丰盛的晚餐和一张舒适的床——也开始失去了安慰的作用,因为此时它们和我们一样有着朝不保夕的前景。而这个该死的地方也变得越来越拥挤。除了齐凡和我,还有他的几名副官——即便真有人费心为我引见,我也记不起他们的名字,此外科尔贝、海克文和温赞德也都出席了会议,为了记录紧急情况下的待办事宜,他们都带上了一两名仆从。马尔登也出现在会议现场,此时他正和往常一样坐在会议桌的远端,与一个眼窝深陷的女人聊天。即便这个新面孔身上没穿着那件与众不同的长袍,我也能认出她作为星语者的身份。在发觉同一间屋子里面竟然有两名幽灵后,大部分与会人员显然都感到不太舒服,但我知道随着会议的进行,这种感觉会变得更加糟糕。
“你还好吧,凯法斯?”齐凡问道。我点了点头,试图把我们找到那间密室里的可怕景象驱离自己的脑海。我可以告诉你,这耗费了我很多精力,考虑到这之前我经历过数不清的恐怖事件,这种情况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它一遍又一遍地涌上我的心头,与我们在圆顶建筑里找到那间相似密室的经历,以及行星防卫部队士兵死亡时那该死的笑声混合在了一起。我对它也抱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熟悉的感觉,不过我说不清这是怎么了,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我很好。”我从茶点桌上端起一大杯坦拿茶。和往常一样,我是这屋子里唯一一个对它青睐有加的人。我环视整个会议室,会议桌周围坐满了人(除了单独坐在远端的幽灵们),试图在他追问更多的问题前转换话题。“如果人都到齐了,我想我们应该开始了。”
“差不多都到齐了。”齐凡自顾自地拿起一块烟熏格洛克斯三明治。不等我有机会追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门外便传来一阵骚动。听到声音越来越响的我本能地想去摸自己的链锯剑,但总司令大人那神态自若的做派抢先阻止了我的进一步行动。(我想补充一句,当他注意到我的动作时,还顽皮地瞥了我一眼。)
“要我向你的部下出示委任状吗?”这个问题直指齐凡,仿佛这间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在场,而无论从什么意义上讲,事实可能都不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女人——虽然身材格外娇小,却不知怎地用她自己的人格力量填满了整间屋子——迈着大步,从颤抖的木质品旁边走过,此时我正好看到外面走廊上总司令手下几名私人保镖那苍白的面孔。齐凡打了个手势让他们退下,而这几个家伙以非凡的敏捷急匆匆地关上了女人背后的房门。
“当然不必。”齐凡起身正式地鞠了一躬。“您的到来令我们倍感荣幸。”
“那是当然,”她气哼哼地还嘴道。“还有,别指望我会再原谅这种无礼的行为。”她那颜色就像是外层空间的头发又黑又亮,垂落在她露在式样简约的礼服外面的肩膀上。这件露肩装似乎是用金线编织而成,反射出的强光看得我有些眼花缭乱,极致贴身的特性凸显出了主人那傲人的身材,只给目瞪口呆的观众们留下了极小的想象空间,并将主人那异常苍白的皮肤衬得十分完美。
围在她前额上的头巾吸引了房间里每一个人的目光。它与主人的衣物乃是同一材质,但在它的正中央用与她头发同色的丝线绣着一只眼睛。我不假思索地摆出了天鹰礼的姿势。相信我,我并不是会议室里唯一一个这么做的家伙。
“请容我为各位隆重介绍,贾内拉·迪玛珂女士,无往不胜的领航员。”齐凡对整屋人说道,就好像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方神圣(好吧,我猜,也许那位星语者不在此列)。
迪玛珂叹了口气。“那就让我们相处愉快,好吗?”她在幽灵那边找了个空座坐了下来。毫无疑问,相比于我们其他人,她觉得自己与马尔登以及盲眼女人有着更多的共同点。【注:也许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区别。海军领航员们似乎认为任何没有获得亚空间之眼突变的人都与不懂得餐桌礼仪的兽人无异,而且也会采取相应的方式来对待他们。】其他人都尴尬地返回到座位上,尽可能地远离灵能者。
“一定一定,”齐凡礼貌地低下了他的头。“我相信我们所有人都非常感激您能抽出时间亲自出席我们的会议。”
好吧,也许他真是这么想的。假设她真能贡献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倒也乐得写上一份书面报告来表示感谢,并尽量无视她那颐指气使的优越态度。(她当然会提供有用的东西。而且如果我的思考能再进一步,我就会意识到,过会儿她一定会被自己一开始想要纡尊降贵与像我们这样衣衫褴褛的无产者们结交的愚蠢行为吓到。)
“那是当然,”迪玛珂气哼哼地说道。她那双黑色的眼睛扫过全场,尽管理智告诉我它们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但是隐藏在头巾中的那一只却能在一瞬间要了我的性命。想到这些,心惊胆战的我不情愿地与它们打了个照面。“但你们不会喜欢我说的话。”
考虑到她的个性(平心而论,对于一个领航员而言,她已经近乎可以算作和蔼可亲),如果我们讨论的是音乐或是天气,那这倒是句实话,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感觉到掌心里传来一阵阵熟悉而又兼具预警效果的刺痛。
“即便如此,还请您能鼎力相助。”齐凡低着头说道。
迪玛珂叹了口气。“那我就尽量用一些简单易懂的说明,这样即便是一群瞎子【注:这是领航员使用的一个术语,用来描述那些不具备他们那种透视亚空间天赋的人。根据这个无礼程度最低的说法,我们能够推断出迪玛珂自认为她已经在约束自己的言辞,使之听上去更加“亲切”。】也能理解我的意思。”
她向前探了探身,两肘撑在抛光木桌上,用那尖尖的手指支住下巴,露出了傲人的乳沟。“通常情况下,阿杜姆布里亚周围的亚空间潮流非常猛烈,但还可以被预测。”
“通常情况下?”温赞德问道,他的嗓音中带着明显的惊恐。
迪玛珂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名教堂司事在祈福仪式中听到会众里有人放了一个响亮的屁(如果你是我,就会习惯在尤根的陪伴下参加这些仪式【注:考虑到凯恩通常对虔诚和信仰问题所表现出的傲慢态度,这似乎有些令人惊讶。但是,出席特定宗教仪式是他政委工作的一部分,因此是不可避免的:在这种情况下,让他的副官陪同出席通常是一个礼仪上的问题。】)。
“我正要说明这个问题,”她厉声斥道。“要我教你怎么数回形针吗?”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她继续说道。“它们通常会以行星为中心形成一个复杂而又稳定的漩涡。这部分解释了为何要选择这颗行星来作为主要的贸易港口。”
在场的阿杜姆布里亚人带着几分洋洋自得的神情点了点头。迪玛珂耸了耸肩,这个动作对她的衣服产生了一些有趣的影响,让我能够看到其中的内容物。“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们为什么会是这样?”她用极为隐蔽的动作瞥了一眼她的两位灵能者同伴。
“这似乎与轨道动力学有关,”马尔登冷冷地说道。“事实就是这颗不停旋转的星球在亚空间中引发了共鸣,使得亚空间潮流发生了偏转。”
“这样的解释有些过于简单,”星语者开口说道,她的声音显得格外年轻。“但除非你能直接感受到它们,不然这就是最有可能令你们理解的解释。”
“等等,”科尔贝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些潮流正在发生改变?”
迪玛珂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你以为我们刚才在说什么?它们当然是正在发生该死的改变啦!”当她提高了调门时,我开始意识到她并不是正在变成一个下贱的混蛋,老实说,她真该担心一下自己的状况:事实更有可能是,她早就变成了一个下贱的混蛋。(而当你想到她在一艘战舰上服役,毫无疑问曾经数次遭遇过攻击,这就能说明一些问题。)“自从我们到达这里之后,发生过三次巨大而又突然的改变。你们可能没有注意,肯定是发生了某些不该发生的事。”
“三次?”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我开口问道。这个女人用她漆黑的双眼再一次紧盯着我,那样子就像是在用一支地狱枪尽情地倾泻着她对我的轻蔑。抢在她说出一些平淡无奇缺乏新意,比如问我“是不是聋了”之类的话之前,我没有留给她任何发表尖刻评论的机会,装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能告诉我们改变发生的精确时间吗?”我得说这一招的效果拔群:她的脸上划过一丝茫然不解的神情,之后,伴随着一阵微弱的气息阻塞声,她把已经准备好用于嘲讽我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不知道精确的时间,给不了你答案。”她说道。接着她转对星语者说道。“法希尔提亚特里克斯·阿格内塔,你知道吗?”
盲眼女人点了点头。“因为第一次改变切断了我们与舰队其它船只的联系,【注:据此我们能推断出阿格内塔是齐凡旗舰上的首席星语者,而并不是一名当地的平民。】其具体时间我可以精确到秒。至于其它两次,如果你需要更为精确的时间,我需要去进行核查,一两个小时内就能告诉你结果。”
“那太好了,”我说道。突然萌生出的一种沮丧心情告诉我,自己并不希望证实这灵机一动产生的想法。不幸的是我猜对了:亚空间潮流最近的一次改变发生在今天早些时候,就在我们对赛维克的房子发动突袭前不久。(当然其它突袭行动进行得都很顺利,也包括我极力想要避开的那间仓库:异端分子早已经搬空了里面的武器,行星防卫部队的士兵们赶到时才发现那里已经被废弃。唯一令我感到欣慰的是,至少我从自己制造的困境中侥幸得以生还,再就是因为在作战中表现出的睿智和勇敢而在不经意间提高了自己的声望。)
“那么,”齐凡说道。我曾经见过他脸上这种焦躁不安的神情。“也就是说异端分子正在做一些邪恶的勾当来影响亚空间潮流。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恕我直言,我的大人,”马尔登说道。“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在做什么。如果他们当真该对此事负责的话,那我们要面对的这股力量远远超出了凡人灵能者所能施展的范围。”
我能感到一种不断增长的恐惧感在自己的身体里凝成了一团。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但我不想成为那个回答问题的人。尽管周围那一张张苍白的面孔告诉我他们可能都已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不过似乎没人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
“当你检查我们在圆顶建筑里发现的那个密室时,”我最后说道。“你说你认为那些印记中的一部分是用来进行召唤仪式的。你有在赛维克的房子里找到同样的东西吗?”
“是的,”马尔登说道。“大致相同。”他强挤出一丝微笑。“很难说它们是否完全一样,毕竟你的‘进门方式’抹去了其中的一小部分。”当然是和绘着它们的墙壁一起。
“在你看来,”齐凡说道,显然他也不愿意听到这个答案。“他们能够召唤出某种力量足以影响潮流的亚空间实体吗?”
“有这种可能性,”年轻的灵能者点了点头。“有些强大的恶魔能够做到这一点。”当他随口说出这个其他每个人都在竭力避免使用的词语时,整个房间里到处都能听到因恐惧而导致的粗重喘息。迪玛珂看上去马上就要发病,而我能听见海克文正小声念诵着某本教义问答书中的内容。“不过我怀疑他们能否控制住如此强大的个体,至少,要完成对亚空间潮流的影响需要控制它很长时间。”
“也许他们并不需要那么做,”阿格内塔提示道。“如果它是自愿与他们合作的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却让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陷入到了同样不安的思绪之中。要付出什么样的贿赂才能收买一只恶魔,让它心甘情愿地在身为人类的异端分子旁边工作,而他们又有着什么样亵渎神明的共同目的呢?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东西还在某个地方逍遥法外?”海克文问道,我能看出他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才使自己恢复镇定。
“它们在实体世界里待不了太久,”我提醒他说道。“这会儿它们会返回亚空间中原本的居所。”我转对科尔贝说道。“也许这要感谢你手下士兵的英勇牺牲,”我补充道。“根据我的见闻,他们表现得很好。”
实际上这听起来像是在述说他们当时深陷恐慌并且悲惨地丢掉了性命,在这种情况下你能预料到这些,但是如果我们当真在面对那般可怕的威胁,我还是希望能进一步提振他们的士气。
“直到他们下一次把它召唤出来。”迪玛珂的声音虚弱无力。在了解到我们正在面对的威胁为何物后,她傲慢自大的态度被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当然这种状况并不会维持太长时间,毕竟她可是一名领航员。)
“前提建立在他们会这么做。”齐凡说道。
“他们当然会,”迪玛珂回答道。对她而言,反驳某人的观点无疑能起到一定的安慰作用。“要是他们已经成功完成了想做的事情,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讨论这件事了,对吗?”在我看来,她这话说得很是正确。
“你们中有人能猜出他们的目的会是什么吗?”我试图按照在学院里学到的方法,利用自己沉着冷静的表现来平复众人的躁动。
当然说实话,我自己既不冷静也没感到安心,但维持士气这一系列例行程序让我至少像是在积极应对不利的局面。
阿格内塔若有所思地眯起了她那失明的双眼。“很明显,是为了扰乱我们的通讯,”她说道。“但是他们在第一次仪式后就已经实现了这一目的。”
“是为了切断我们的后援,”迪玛珂说道,显然她在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调门。“当我直接观察潮流时,它们以行星为中心形成了一场局部的亚空间风暴。此时它们已变得过于汹涌,难以轻易驾驭。”
“不过这在道理上讲不通,”科尔贝反驳道。“那也会妨碍他们自己的舰队抵达行星。”
“也许他们的阴谋是这样的,”我提示道。“放自己人进来,然后在我们的援军赶到前再把门关好。”
马尔登看起来将信将疑。“这需要非常精准地把握好时机才有可能办到,”他指出道。“而且亚空间也不是那么乐于合作的。”
“嗯,也许他们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方法。”迪玛珂厉声说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找回了自己先前的状态。
“毫无疑问就是这么回事,”齐凡说道。“但我们也掌握着他们没有的情报。”他转对海克文和科尔贝说道。“我们需要追查突袭得来的每一条线索,剩余的邪教分子一定已经转入地下了。”
“我们正在跟进调查这事,”海克文向他保证道。他与科尔贝交换了个眼神。“别担心,我们会找到他们的。”
“我相信你们能做到,”齐凡说道。“但是我们现在没时间了。如果他们当真在试图掀起一场亚空间风暴把我们困在里面,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成为他们入侵舰队的囊中之物。”
在这种情况下,这也许不是他能想出的最委婉的说法。温赞德和他的平民顾问团们在一旁自顾自地发着牢骚。而迪玛珂则发出了一声听得人血脉受阻的尖叫。
“好吧,让我们一起努力,确保局势不会发展到那一步。”我说道。陛下救命,我已经用尽了肚子里那些安抚人心的陈词滥调,而会议看上去还要持续几个小时。不过事实上,它马上就要被强行终止。
“打扰了,长官。”此时齐凡的一名副官走到他跟前,我能清楚地看到他耳中的微型通讯器和手里紧抓着的数据板。“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
“谢谢。”齐凡接过数据板,仔细察看屏幕上的内容,我很难分辨出他此时脸上的表情。我的掌心又开始感到一阵刺痛。无论如何,它都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过了一会儿,他把数据板递给了我。
“是什么消息?”我开口问了一句,但当我往下看后面的内容时,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喉咙里的气息凝结成了一块,这感觉就像是我刚刚走进了一间瓦尔哈拉人的淋浴室。
“女士们先生们,”总司令严肃地说道。“我刚刚收到消息,我们的警戒舰队正在外层空间与敌人交战。我宣布,阿杜姆布里亚从现在开始进入戒严状态。所有帝国防卫军以及行星防卫部队要立即做好应对全面入侵的战斗准备。”
这委实是个爆炸性的消息,我想到。在经过这一天的努力与煎熬,我甚至都得不到自己期望的晚餐。
编者按:
和往常一样,凯恩对任何不直接影响到他本人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所以此时他自己的叙述非常突兀地跳过了一大段重要的内容。因此我认为最好还是插入一些其它来源的资料,以更加均衡地展现此时的总体局势。
摘自《斯基特法尔的萨博利斯特:混沌入侵简史》,达格布莱特·廷克瑟,957.M41。
如果说是瓦尔哈拉第597团在地面战斗中取得了第一场胜利,那么在太空战中首开记录的功劳则归属于在外围航线上巡逻的警戒舰队的船员们。为了充分认识他们那无与伦比的勇气和他们的舰队指挥官霍拉提欧·巴格勒,我们必须要考虑到他们在数量上远远少于侵略者,而且我们还必须明白一点,那就是他们分内的工作只是尽可能地回报敌人的规模和部署情况,如果可能,再保全自己的性命撤回基地。而他们额外做出的这些贡献,是帝国海军顽强不屈战斗精神的明证,也突显了巴格勒舰长作为一名战术家和领袖的杰出才能【注:毫无疑问,正如大多数读者猜测的那样,这是巴格勒海军上将那漫长而又光荣的服役生涯中的一次早期事件,但与苏拉将军不同,他还没有出版自己关于讲述此事件的回忆录或是任何言及此事件的文学作品,对此我们可能要心怀感激。】。
他利用麾下仅有的两艘护卫舰——他自己乘坐的“越轨号”和同样只具备轻量级武装的“悍妇号”,在撤退前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瘫痪了三艘敌舰,而自己的两艘军舰则只受到了轻微的损伤。
摘自《寒光闪闪的刀锋!行动中的弯刀级护卫舰》,雷安德·卡斯米德斯,126.M42。
937.M41,叛徒们的军队试图对位于达摩克利斯湾边缘处的一个小型贸易世界——阿杜姆布里亚发动入侵,期间发生了一场有趣的遭遇战。两艘担任外围空间警戒任务的弯刀级护卫舰遭遇了从亚空间中现身的入侵者主力舰队。巴格勒舰长指挥的“越轨号”和瓦伦布鲁克舰长指挥的“悍妇号”此前从未参加过实战,它们在几个月前从沃斯星的造船厂装配完成后,就被直接配属给了赶赴卡斯塔福尔的一支特遣部队。这段时间里被指派前往低烈度地区执行巡检任务的他们基本没有等来什么战斗行动:可能是因为,作为一种相对较新的舰只,舰队指挥官们对它们的作战能力知之甚少,相比之下,他们更倾向于使用更加熟悉的剑级护卫舰。
然而在这场战斗中,面对敌方舰队大约十二艘大型舰船,它们打破了此前所有的质疑,证明了自身的价值。幸运的是,绝大多数敌船被证明是携带着地面部队,意图摧毁整个行星的武装货船,饶是如此,依照一般的观点,数量上的巨大差距会导致这两艘形单影只的护卫舰被敌人迅速击破。然而通过灵活的调动,它们得以从后面对敌人发动攻击,在那个位置上没有任何一艘敌方货船能够直接对向它们开火,两艘护卫舰用鱼雷弹幕将两艘敌方货船炸成了碎片,随后用它们的主炮彻底击毁了第三艘货船。而就在这时,敌方护卫舰只开始还击,“越轨号”和“悍妇号”在敌人能靠近到足以发动致命打击的距离前迅速撤出了战斗。
下面这条消息可能会让人深感遗憾,经过仔细辨认,两艘敌舰是异教徒级突袭舰,它是叛徒们从蒙斯克星的造船厂偷取到无与伦比的弯刀级的全部设计资料并对其进行改造的产物。在这次遭遇战中本有可能会爆发两个截然不同的“姐妹”间的战斗,而为我们留下这两级舰只在这一星区里的第一次交战记录:而要真正欣赏到这场史诗级的对抗,则不得不等待更长的时间,直到大约七个月后在一百个天文秒差距【译注:此处原文使用了秒差距(parsec)这一主要用于太阳系以外度量天体距离的单位。1 秒差距等于3.2615637771418798291光年,或206264.806245480309553天文单位,或30.856775814671915808万亿千米。】之外爆发的那次沙巴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