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莫图书馆】 · 托斯莫恩的译作 系列
授权搬运自“丹莫图书馆”
“红山鸣禽”安萨斯·瓦伦莛的丹莫图书馆,优质内容库。致力于研究、转录、翻译、校对出现于《上古卷轴》系列中的书籍,撰写与奥比斯世界设定及背景知识相关的文章,始于2009年。哀伤之城的安萨斯馆长在此欢迎各方博学者莅临交流、斧正。


托斯莫恩的译作,其一
编者按
桑德尔·埃德特(Xandier Edette)的著作《托斯莫恩的(Tosmorn)译作》在他死后近20年才出版,至今仍饱受争议。
据埃德特自己所说,他花了一生的时间在边塞的土地上搜寻稀有的文物。在寻找的过程中,他声称发现了古老的边塞人手稿。埃德特坚持认为这些手稿是在边塞文化鼎盛时期用现已绝迹的字母系统写成的,创作者是传说中的“瓦特什兰(vateshran)”托斯莫恩。
埃德特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把这些手稿翻译成现代语言。但他的研究成果是不完整的,埃德特一手导致了这些手稿状况的恶化,这也使得他自己对所要翻译的东西更加不解。他在完成工作并将手稿出售发表后不久便去世了。
几乎就在它们被公开之后,学者们立即开始口诛笔伐,谴责这些诗是假的,说埃德特的故事也是伪造的。大多数人指出,如今的边塞人是个只有口头传统的民族,没有任何历史记录表明他们在过去使用过任何形式的文字。其他反对埃德特叙述的人则声称,边塞人无法达到托斯莫恩的艺术表达水平。这种论调很肤浅,而且经常是由那些不具备边塞或其瓦特什兰(知识守护者)相关学识的学者提出的。
与那些叫嚣造假的人相反的是那些赞扬埃德特工作的人,因为他让人们注意到托斯莫恩这位瓦特什兰被低估的才华。他们特别欣赏诗歌片段的流畅性、传神性以及质朴的纯洁性——这与布莱顿人以及帝国人死板的诗歌形式大相径庭。他们还指出,在泰姆瑞尔的历史记录中,失落的艺术并不罕见。因此,埃德特声称有失落的边塞手稿存在也不是奇事,尤其是考虑到与泰姆瑞尔的其他民族相比,很少有学术研究是致力于边塞人文化的。
而双方都在抱怨缺少一件可以证明或否定埃德特主张的东西:他声称已经找到并翻译的手稿。那些在生活中认识他的人说,埃德特是个与世隔绝的孤独灵魂。在一年中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常常会把自己隔离在荒野营地中,进行着研究和翻译工作。据说他在整个边塞地区有几十处营地,尽管只有少数几个被有进取心、且希望重新发现埃德特手稿的学者所定位。埃德特的反对者声称手稿缺失的原因是因为它们根本就不存在。而埃德特的支持者则认为,这些手稿在被发现时就已经腐烂,且很可能已经烂成渣了。
就这样,这件事被困在了刀刃上,夹在怀疑和赞许之间。多年来,我仔细研究着这些诗歌片段,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所以我邀请你们,亲爱的读者,自己去阅读并思考下面的内容。它们可能是我们了解广受赞誉的边塞瓦特什兰,托斯莫恩作品的唯一窗口,或者,仅仅是一个精心伪造的赝品。
瓦妮丝·奥瑞丽
晨星月5日,第二纪元322年
The Translated Works of Tosmorn, I
瓦妮丝·奥瑞丽 编辑
丹莫图书馆,安萨斯·瓦伦莛 译

托斯莫恩的译作,其二
第一个片段
【编者按:桑德尔·埃德特翻译的第一个诗歌片段是以一段对白为特色的,这段对白来自一篇后来遗失的更大的作品。下面是埃德特自己的序言,表明这是托斯莫恩作为瓦特什兰(知识守护者)生涯的早期作品,是史诗悲剧《伊索伦之爱》的一部分。】
译者桑德尔·埃德特的前言
下面是我在一处废弃的边塞狩猎营地中找到的一些碎片中的第一部分。写有这些字的兽皮已被融雪浸透,解冻的阳光只是加速了它那可悲的腐烂。因此,托斯莫恩这位瓦特什兰的文本只有部分是可读、可译的。这些作品被编排成诗句来迎合现代读者的情感,虽然这只是一种人为的结构。最初划在兽皮上的字迹可没有给出这样的形式。
以下我所呈现的一段对话出自托斯莫恩在史诗悲剧上的第一次尝试:《伊索伦之爱》。葛林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战士,得知了他心爱的女儿伊索伦的死讯。伊索伦的爱人——瓦托恩的到来打断了他的哀悼。瓦托恩正是葛林宁憎恨的对手,边塞女巫德维拉的独子。
* * *
葛林宁:
我女儿伊索伦是那顺风
猎狗追随着她低沉吠叫
她穿过山峦与溪谷
当她的弓弦歌唱
雄鹿和母鹿皆会倒下
现在峡谷里空气凝重
林中小溪默默地流淌
鸟儿拒绝唱歌
因为伊索伦不再打猎
瓦托恩:
伊索伦是我的挚爱,老葛林宁
曾经,这些山上的树木
幼小而青翠
我与伊索伦走在它们中间
独处在荒野与薄雾中
在那深深的峡谷
我们分享许诺之言
以桦树之枝为戒
我的心埋在下面的石窟
我再不会拥抱他人
葛林宁:
瓦托恩,我仇敌的骨血
那卑微的虫子,女巫德维拉
我不会与你这样的人一同哀悼
快从我族之地离去
回到深渊和黑暗中去
回到你母亲被遗弃的厅堂
我的手虽因悲伤而沉重
但我的燧石之锋必让你血流如注
瓦托恩:
这是伊索伦的死亡时刻
你对我说的言语
黑如我爱人的裹尸布
我渴望火的舒适
雾使我浑身发冷
我的手因采石而痛
只为我死去的爱人的碑
我不想拥抱你,葛林宁
我知道你憎恨我的亲人
我希望你知道我对令爱之爱
葛林宁:
我只会给你这把剑,德维拉之子
你定然知道伊索伦是我所有的善良
她一走,我便一无所有
只剩愤怒、恐惧与悲伤
我给过你善意的警告
且看,我拉动的燧石
在寻求你血肉的温暖
你会给它遮风挡雨吗?
瓦托恩:
葛林宁,氏族会知道此事
知道我的陨落!
鲜血从伤口喷涌,将大地染红
如同这种行为玷污你的灵魂
我的灵魂已经准备好与我亲爱的伊索伦同行
在你无法企及的林地
远离寒冷的迷雾,远离你残酷的自我
当我逝去,告诉德维拉
母亲必须为她死去的儿子哭泣
The Translated Works of Tosmorn, II
瓦妮丝·奥瑞丽 编辑
丹莫图书馆,安萨斯·瓦伦莛 译

托斯莫恩的译作,其三
第二个片段
【编者按:对于学者和瓦特什兰表演的狂热者来说,桑德尔·埃德特翻译的第二个诗歌片段可能会显得很熟悉。格温娜(Gwyna)、罗沃兰酋长(Rowolan)、女半神狄洛拉(Dearola)和行角氏族(Horn-Stride)经常出现在口头传说中,但正如埃德特指出的那样,描述因作品而异。事实上,凭着托斯莫恩这位瓦特什兰的影响力和声誉,桑德尔建议将以下内容作为这些经典角色的最完整可靠的描述。】
译者桑德尔·埃德特的前言
《格温娜之歌》今天仍然可以听到,倘若有个瓦特什兰出现在寒冷春夜的火堆旁的话。在翻译和记录托斯莫恩版本的歌曲时,我很惊讶地发现了这种流行主题的编排方式。在他对这首歌的叙述中,格温娜是罗沃兰酋长及其氏族的族亲,而不是行角氏族的猎人。就像现代描述中的一样,罗沃兰在战斗中的勇武近乎神话,因为他是女半神狄洛拉的后裔,而狄洛拉本人正是海尔辛的孩子。
令人沮丧的是,我收集的手稿并不能解释导致罗沃兰落入行角之手的原因。那可能是由于罗沃兰的第七个女儿的背叛(我听说过另一个特别受欢迎的版本),可能是由于他没能观察到白色牡鹿的预兆(另一个流行的版本),还可能是由于某种迄今尚未被提出的原因。而处在托斯莫恩这般地位的瓦特什兰无疑是能够确定的。
* * *
格温娜
这里曾经是一片宁静的树林
现在,它回荡着挽歌
我能听到鹤嘴锄的声音
耙开泥土
为我们庄严的死者建一个家
战斗已结束并取得了胜利
行角氏族不复存在
被放逐至黑暗的悬崖之下
我们歌颂了胜利
我们喊出了我们的力量
我们也低声诉说着我们的悲伤
现在,我族的尸体
被安置于这里的土壤
种子会长出何物?
唯有光荣的故事
土地将继续贫瘠
我们将保持它如此
当我们清理花与草
我们将列出这些人的名
为我们氏族牺牲的人
罗沃兰酋长故去
被箭射瞎,停止呼吸
他儿女皆在他身旁
仿佛大橡树的叶
结实的枝干倒下
树叶也随他飘落
罗沃兰的故事就此结束
他是狄洛拉之血
而狄洛拉乃海尔辛之女
行角被击退
但我们的心亦被切割
我们在胜利中彼此微笑
这个季节将转至冬天
到明年的春天我们就离开
就像日光下的雾消散
我们必须迅速行动
在力量离开我们氏族之前
其他人会知晓罗沃兰之死
而乌鸦会群聚而来
在我们的骨头被吃净之前
我们必须攻打石头之城
还有石下的国王
我现在去找那巫师
在一丛腐烂的紫杉之中
他们的药苦口
从内部将我们腐化
但我们必须服下这毒药,亲人
以对抗马卡斯(Markarth)之箭
再也不会有人为我们挖墓
因为如果我们不拿下石墙
我们必死无疑
我们不想从马卡斯得到任何好处
罗沃兰想要杀死一个国王
解放一个民族
他的事业就是我们的事业
我们将用巫师之火焚烧自己的鲜血
我们将占领那座城市
我们会冲进石头之下堡垒
我们会将王冠摔在地下
我们会耙开国王的喉咙
用锋利的燧石和猎人的爪
我们会死,但不会在乎
罗沃兰的梦想必将实现
我爱的氏族命定而亡
这一季或下一季
但它不应孤独地死去
The Translated Works of Tosmorn, III
瓦妮丝·奥瑞丽 编辑
丹莫图书馆,安萨斯·瓦伦莛 译

托斯莫恩的译作,其四
第三个片段
【编者按:桑德尔·埃德特翻译的第三个诗歌片段涵盖了边塞地区流传最久远的传说——红鹰。正如其在前言中所指出的,埃德特发现这一片段失去了自豪感——这是红鹰故事的一个主要的内容——并采用了一种近乎挽歌的语调。——V.A.】
译者桑德尔·埃德特的前言
红鹰。赫斯特拉女皇(Hestra)征服边塞期间,他的不屈与反抗激励了一代又一代的瓦特什兰,以及来自边塞严酷土地之外的吟游诗人和说书人。托斯莫恩记录边塞人最伟大英雄的生死,这应该不足为奇。
我很幸运地找到了这段特别史诗的片段。在我安全进入棘根领(Thornroot)——也就是一处极度隐秘的女巫集会地——之后,我偶然发现了一些古玩和暂存的东西,其中包括一顶最古老的头饰。在那些东西里,我找到了一块紧紧卷起来的幼兽皮,皮的表面刻划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弗兰(Faolan)”——在边塞人母语里就是“红鹰”的意思。
该片段的文本主要集中在弗兰与赫斯特拉女王的军团最后一战的后果。与更广为人知的作品基调相反,托斯莫恩反而以一段悲伤、缠绵的诗句(如果可以如此形容的话)来款待我们。由于缺少对红鹰最终回归的振奋人心的呼号,这让读者不禁猜测:红鹰的复生和对边塞自由的呼唤,会是后来的瓦特什兰们捏造的吗?在那片崎岖的土地上,这将是千古谜题之一。
* * *
弗兰之死
哭泣的人们把他抬上峭壁
红鹰,出生时便被如是称呼
死时,一百处伤口染红
初升的太阳照亮世界
展示死者铺就的地毯
一千人的性命与
一位边塞之子相抵
巫师们带来了灰与树脂的罐
来迎接恸哭的轿夫
弗兰被放下了
酋长们看到他皆泣不成声
碎裂无存
灰烬撒落在他的身上
无法平息
它聚集在弗兰身下的石
他啊,身上空无一物。
大厅的另一边传来了默默低语
所有人低下了头
现在鬼婆前来索要她应得的
领头的乌鸦看着巫师笑了
他们的灰与树脂毫无用处
她取来紫杉杖放下
在弗兰的的胸前
脓水从里面涌出,一股黑色的血
她得到了她渴望的果实
在弗兰的胸膛播种
一百只手拉动燧石与箭
所有人都失去了心,鬼婆的笑声使灵魂溃烂
当死亡包围她
千只乌鸦在她斗篷下飞翔
她如此消失
她越过矛、剑与弓
没有一个巫师敢惹怒她
因为弗兰让她助其战斗
她要求得到应得的
哭泣者将弗兰带下
进入那山的心脏
他最后一次赤身裸体
不眠的休憩,石头就此封闭
蜡倒了,燧石粉碎
弗兰死在了这里
The Translated Works of Tosmorn, IV
瓦妮丝·奥瑞丽 编辑
丹莫图书馆,安萨斯·瓦伦莛 译



《托斯莫恩的译作,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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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斯莫恩的译作,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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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斯莫恩的译作,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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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斯莫恩的译作,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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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莫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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