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机四伏(2)狗血ooc,冷硬强势叽,柔弱人妻羡,重生,双洁,不虐
那年初见,谁对谁上了心?

纯属娱乐之作,请勿上升正主。
到了主院院门,已是卯时末。院门大开,院里四处洁净,灯火通明,可见院主人已做好准备。
每隔一段靜立的下人们在晨风中微微恭敬垂首。
魏婴摸了摸自己走过来已微凉的手,不禁心叹:姨母这礼数是越发“强”了。只是过了头,倒显得虚张声势,在金光瑶眼里已然把底儿袒露地干干净净,毕竟那是富贵窝里教养出来的人物。
得了通禀,魏婴带了阿月随着引路的知味往里走。阿月看她头上带了一支牡丹簪,笑道:知味姑娘这新簪子真漂亮。
知味小声答:刚刚大主君带来的贴身嬷嬷分赏的。
阿月心一惊,竟然这么早?脸上却无异色:原来如此,东院主君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出手很是不凡。
知味摸摸袖子里刚藏进去的香囊,薄薄的却更让人欢喜,语气便更恭敬了些:主子们都是好的。
阿月只笑了一下,看着魏婴的目光里有些忧心,这金氏也太早了,虽然魏婴已经不晚,可什么都怕比啊!
魏婴轻轻一笑,丝毫不慌自己一个小妾已迟到了,他对自己身份很有自知之明:蓝二爷身边活得战战兢兢的“贱妾”一枚~
如今整个蓝府谁不知蓝二爷蓝湛是个混不吝,连亲爹都敢顶撞,脾气也硬得像块石头,就算上一刻挨了家法,下一瞬也能顶着满背鞭痕直接起身掉头就走,把蓝老爷气得连骂不孝子,蓝忘机却直言早就绝了出仕的念头。蓝老爷气得浑身颤抖,又哪里拿捏得住他?后来也懒得管他了,只不给蓝府抹黑就行。
既如此,魏婴在他手里,过得更是众所周知的“惨”。
他跟了蓝忘机后,开始魏夫人明里暗里叮嘱他多盯着,做个眼线儿。魏婴便拿了些西院皆知的事说了,魏夫人不满意还冷了他一段,想着让他知晓没了靠山在这可过不好。后来蓝二爷“虎威”大涨,直接寻到蓝启仁那呛了一回,直接拿了所有西院月银,还明目张胆“吞”了魏婴的那一份。魏夫人看魏婴不中用,又舍不得这棋子,反倒对他用起了“甜枣术”,半年多下来,魏婴从她手里也抠出了一小笔银子。
到了门口,知味亲手掀起了门帘,阿月机灵地靠近魏婴,伸手撑起他的右手臂慢慢跨进。
魏夫人,他的姨母已正襟坐在了上座,满脸笑容地看着左下手的一位坤泽,便是那新进东院的金主君金光瑶了。
魏婴甫一进去,厅里的轻声细语霎时静了。他只作不知,慢慢走到中央行了个礼:姨母。
魏夫人笑意顿减,只抬眼细细看了看他,嘴里惊讶半分不少:阿羡,你怎么穿成这样?
魏婴一身白,只低着头:二爷吩咐的,阿羡不敢不从。
“忘机安排的?这!罢了,过来坐下吧。怎么脸色这般苍白?”魏夫人让婢女搬来一个圆墩子放在右下首,魏婴也不嫌弃,只管一屁股坐下,只是忘了还腰酸背痛,自个儿觉得动作看着肯定豪爽,但旁人看来却是一步三挪,细腰慢摆地坐下,端地一股风流。
正巧坐在金光瑶对面。
“姨母挂心,只是近来饮食粗淡,有些不惯。”魏婴看向一直温柔轻笑的金光瑶,盯着他那两个深深的梨涡:这便是东院的金主君吧?表哥好福气。
“是,这便是曦臣的夫郎,论亲戚,你该叫声表哥夫的!”说起这门贵亲,魏夫人又是得意又是满意。
金光瑶一直认真看着魏婴,一年了,他一直未能释怀——蓝忘机当初直接一口拒绝了自己的心意,甚至在自己抛开了大家坤泽的廉耻对他投怀送抱时,他仍能无动于衷地直接推开,连是否会影响两家好不容易谈好的合作都不在意。可不久后却说是纳了眼前这个人,还是因醉酒?呵!一个酒量那样好,喝了几瓶透瓶香都面不改色的人……蓝二公子这巴掌打得太狠太重,让他眼冒金星!
一年后,金光瑶被蓝曦臣八抬大轿恭恭敬敬地娶进了蓝家大门。昨晚,金光瑶在喜床上歪头看着红烛落泪时,仍抱着一丝幻想:我投入了他向来厌恶的兄长怀抱,更是给了蓝曦臣争夺下任家主更大更稳的筹码,蓝忘机可会有一丝丝后悔当初的拒绝?
今日见了这个与蓝忘机同塌而眠的魏婴,金光瑶有些不屑还有些惋惜,这只是个花瓶罢了,空有艳丽的外表,内里却是空空。蓝忘机要他却弃我,是他错了。
魏婴一看他眼里机锋,便知又是为蓝湛“鸣不平”了。金光瑶此人也是奇葩,前世他也嫁了蓝曦臣,但心气高,即便对着夫君也常常不假辞色。一开始魏婴是以为这是因蓝曦臣娶妻前便有了妾室,故他嫁进来从来不索求夫君怜爱,活得潇洒又恣意,一身世家公子的高傲,这是他可望不可求的洒脱与自由,所以他对金光瑶是羡慕的,甚至是嫉妒的。不是因蓝曦臣对他那种谨小慎微的好,而是他活出了自己没有的样子……直到魏婴看见他对着蓝忘机时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求全。噫!
走神间金光瑶正笑道:“果然是个皎皎如月的美人,阿瑶看着可亲,便称呼你‘阿羡’吧,这样亲近。”
魏夫人很是满意金光瑶的识大体,又看魏婴娇弱的样子,暗道:好在没同意曦臣纳了他,这样狐媚子,怕会勾得我儿失了分寸。倒是合适那野狼崽子,就是身子差了些,性子也弱,连个乾元都勾不住,其他也做不好,只用了一次便废了。哎,可惜了这颜色,白白费了我那么多年的栽培心力。
魏夫人有些可惜地把魏婴看了又看,他坐在圆墩上,从上到下尽显‘精致’二字,连头发丝都是服帖的。就连本身已对魏婴不识礼数产生不满的金嬷嬷都不得不服气,他只是坐着,便是一副美人图。
魏婴应道:阿羡的荣幸。
话语间他仿佛不安地动了动。金光瑶眼光微闪,嘴角往下拉了拉又扯回,看向魏夫人:都是一家人,阿羡在儿看来,却若一阵风都能刮跑的。母亲,我看阿羡睡眠似有些不足,可是不能安睡?我带了些梦远香,是出自云夏阁的,可送阿羡一盒。晚上点了,绝对安眠。
魏夫人有些开怀,这新媳真是娶对了!魏氏虽是自己母家,可早已败落,还得靠自己拉着,魏婴再亲、是个难得的坤泽美人又有何用?如今坤泽也难以生育,再漂亮也不如家世强,况且金氏不止有钱,容貌也不俗:阿羡哪,你大哥夫一番心意,莫要推辞。你素来胆小,若是有难处,可要直说,姨母总不能让你被欺了去!
魏婴面上堆满了感激:表哥夫心善,阿羡谢过。姨母,阿羡挺好的,下人都是守规矩的,没能欺负我。
魏夫人皱眉:下人们我向来严加管束,不担心。只是二公子那西院……我一个继母也不敢管了去。那拨去西院的月银,还是都归那西院管事统算?哪有连主子的月银都管的道理?哎,我让知味给你备了点碎银,别让你不趁手……
“多谢姨母。”魏婴也不推辞。
金光瑶只端坐一边静静笑着听,也不插话。
魏夫人又拉着魏婴说了几句关心话,看日头差不多,便让他先回了。她和金光瑶还得去一趟祖祠,把他名字添上族谱去。这等大事,魏婴一个妾是去不了的。
魏婴最后走时拿着一盒梦远香、一包碎银子,以及一盒樱花香——临走前魏夫人闻到他身上伴香淡不可闻,唉声叹气一回,又新给了一盒伴香。
阿月颠颠银袋子:主子,那金氏果真用了金星雪浪,就是浓了些。对了,这约摸有三十两。
魏婴对金光瑶用金星雪浪并不意外,今晚他用的伴香才好玩呢~带着微妙的暗爽道:这回我那姨母可是大出血了,这可是她半个月的月银了。若不是有金光瑶在,我怕是只灌一肚子冷风回去。
阿月叹气:今日给那小丫头的银票面额都是二十两,好在咱们去的少,不然多了怕是得打饥荒。
“怕什么?”魏婴想起今早蓝忘机给的也是这个数,又气又乐:你家二爷有的是钱!
阿月是绞尽脑汁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这等睡一晚就给银子的“糟心事”,他家主子好似从不生气,反而专门寻了个银箱子,往里面装这些银钱,还时不时拿出来摆弄一番。“那这香?”
魏婴取过来闻了闻:是阁里出的,调得不错,看来这款香他们都娴熟了。你寻个机会,把新的方子送过去。
“是。”阿月把香盒拿好,又问:那东院那边的香……
“继续。”魏婴只要想到蓝曦臣那整日挂着微笑的脸皮,就想给他一砖头。罪过罪过,还是学了郡主大人的暴力,总是忘了这还是蓝家:咱们快些回去,记得待会儿摆好表情,我又想钓鱼了。
你是想蓝二爷那张俊脸和那身子了……阿月心里有些无奈。前晚在窗下故意摆了个望月姿势,也就站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去睡了,也就阿星那根直筋觉得主子是伤心了一晚。
“主子,昨晚不是才……二爷会来吗?”阿月有些怀疑。蓝忘机从来都是隔几日才来琐月居一趟,从不打破原则。
魏婴只笑不语,我昨晚躺床上把脑袋往东边摆了那么多回,把他气得都往桌子上跑了,今日怕是要换院子了。
果然,刚进院门,便看见西院管事已在里面侯着了。魏婴对阿月眨眨眼,转头只温柔道:是大管事啊,今日过来可是二爷有何吩咐?
“妾君,二爷说近来雨水多,这西院也得翻新一遍,让您先搬到知源堂。”大管事一板一眼道。
魏婴却是想到昨晚蓝忘机忙活时无意嫌弃了一句:怎地什么都在寝房?没地儿放了?自己答了什么来着,当时都迷糊了,好似说了一句“琐月居房间不多”……
阿月有些惋惜:真的么?本来看这些时日难得天气极好,还想着晒书呢,琐月居院子大,知源堂怕是晒不了了。
大管事微微一笑:那是巧了,知源堂书房外有个露台,正适合晒书。
“既然二爷吩咐了,那便搬吧!”魏婴朝管事道:只是我何时能搬回来?
管事有些犹豫:云城雨水丰沛,这院子已建了多年,翻新一遍怕是得几个月。您若是有何物用惯的,可让下人都搬走,免得损坏。
魏婴差点笑出声来,看来蓝忘机是故意要折腾隔壁东院了,几个月敲敲打打,蓝曦臣和金光瑶怕是有的熬了。该!
那边金光瑶好不容易忙完了见婆母,入族谱,认族亲等事,回到东院整个人都差点要倒了。毕竟昨日刚新婚,身子仿佛被碾了一回,又知今日要见魏婴和蓝忘机,后半宿听着蓝曦臣的呼吸声更是空落落地睡不着,早早便起来收拾,等陪蓝曦臣用了早膳,自己赶时间也没吃几口。
边用热帕子敷脸,边听带大自己的金嬷嬷慢慢说着蓝家的人际往来,东院西院……最后又说道:依老奴看,这蓝家实在是委屈公子了,一个巴掌大的宅子,还分什么东院西院,怕不是笑掉别人大牙!这魏氏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妾扶正,老奴看着真是糟心!
金光瑶听着,明白她是不懂为何自己非要拧着脖子嫁进来,就家世而言,金氏这一辈比蓝氏双子优秀些,至少子女众多,前途似锦。但这“物以稀为贵”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坤泽多,金光瑶在家里也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他坤父受宠些,故他曾陪兄长来蓝氏听学,蓝氏的书墨香气闻着让他舒心,还有那年的匆匆初见,那圆圆月下的傲然默立,那杏花微雨中的舞剑白衣……都是他年少时甜甜涩涩的梦。
蓝二公子就那样入了他的心。
“嬷嬷,我累了……让我睡一会。今晚还有家宴。”金光瑶按了按微痛的眼角,今晚就要见到他了,还是养足精神。
“瞧老奴都转晕了,公子是得好好休息,老奴给按一按腰,对了,公子哪,昨晚你可垫了枕头?”金嬷嬷靠近了小声问。
金光瑶手一顿:昨晚疲乏,睡了过去。
金嬷嬷心下有些失望,老人家信新婚花烛有更好运气,若能中,不除乾坤身,孩子将来命更好!
“那还有两日,小公子得牢记在心。”金嬷嬷嘱托。
金光瑶不语,金嬷嬷以为他是害羞也不说了。只扶着他去床上,刚躺下,原来只是隐隐约约的来往吆喝声、挪桌搬柜声便清晰了。
金光瑶皱了好几下眉,只忍了。金嬷嬷见状却打发了人去问,那婢子隔了帘子禀告:是西院魏妾君搬院子。
金光瑶睁开眼:怎地突然要搬?可是嫌东院这几日吵闹?
金嬷嬷接嘴道:哎哟,东院这可是阖府大喜事,莫说他只是西院一个妾,便是东院的,也得欢喜受了。
那婢子却道:刚西院管事来说,是二爷说要翻新,才今日要搬的。
金光瑶坐起身来:那西院我记着是两年前刚扩建了,那魏……妾君搬去哪?
“奴刚打听了,是知源堂。”
“那不是西院主人住的?”金光瑶心都揪起来了,那个院子……魏婴哪配住?
金嬷嬷见金光瑶失魂落魄,脸色惊变,忙打发了那婢女:我的公子,您这可真是,不是说好得忘了么!
金光瑶只低着头:嬷嬷,别说了。我知道。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蓝湛忙完一茬,捏捏鼻翼,突然问道:院里可忙完了?
白果将煮沸的水注入杯子:爷放心,一应家什都搬了,还剩小物件。
“这么快?”蓝湛有些惊讶,他们坤泽不是喜欢置物么?在他有记忆的幼年,他母亲搬院子,可是足足搬了两日多。
“想是妾君物品不多。”白果解释:听大管事说,下人那边反而还在搬。
蓝湛看着手下账本,忽而吩咐:让白芨去购些书,再买几套文房四宝送到知源堂。
白果应下:是。只送书吗?不送其他了?
蓝湛闻言想了一会儿:吩咐院里后厨,以后晚膳给妾君多添一盘红烧肉,一盅鸡汤。
白果还以为他想那么久会想到首饰衣裳香粉什么的,没想到是加菜,面无表情想:坤泽家家的,怕是不喜被夫君知道自己爱吃肉吧?又听蓝湛自言自语道:……瘦成一把骨,是得多吃……娇气又嘴刁,怕是会嫌腻,那些下人都是不中用的,还是得我过去盯着些。
“晚膳,我去知源堂用。”蓝湛下了决定。
白果立刻提醒:爷,今晚……怕是得去主院一起用膳,家宴呢!
蓝湛只重新提笔:那便让妾君好好准备,一起过去家宴。os:新欢旧爱团聚,让我看你怎么个真心。晚上回去,别又是要哭,哼!
“啊?!”

魏小羡:让我数一数,蓝二爷赏了我多少银子?一月五次,每次五十两,有时出门久,回来便要补上,那几次便一百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