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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调禹顺】秋风扫落叶

2023-03-25 10:00 作者:半杯冰茶_  | 我要投稿

.文笔渣勿喷.

.上身真人你和cch嘴对嘴.

.be预警!介意请离.

.我=鹦鹉视角=张泽禹离世之后的回忆视角.



“我看到了秋天满世界的银杏,

我做到了啊 ,阿顺;

你答应我的事,也该兑现了吧。”



1.


墙皮脱落,红色的砖瓦显现。秋天了,银杏落了满林。


我展翅,又停留在枝头。秋天的风暖和得紧,我落在一处窗口,转头打理我的羽毛,直到窗户被打开,一个有些模糊的人讲我捧起:

“峻豪,是小鸟。”


走来的人倒是看的清晰,张峻豪伸手摸了摸我的鸟头:“没想到秋天了还有小鸟,我还以为都过冬去了。”


我缩在那人的手心,悄咪咪的敲了眼那人胸前的标志——————张泽禹。


哦,原来他叫张泽禹呀。我歪过头,只是有些不明白那人的面庞为何如此模糊。


我就这么被收养了,日子一天天叠加我也吃的圆滚滚的,只是张泽禹日渐消瘦。门吱呀着被打开,张峻豪提着东西走进来。


“人黄桃都给你喂胖了,就你吃的最少。”张峻豪放下东西,将衣服外套搭在张泽禹的身上,作为惩罚还捏了两下脸。


张泽禹牵住张峻豪的手,终究是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我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张泽禹的手指。


“你看嘛,黄桃都比你会安慰人,你就知道怪我。”张泽禹一手摸着我的鸟头,佯装生气背对着张峻豪。


张峻豪自知理亏,放下了刚拿起的保温杯 抱住了张泽禹:“好啦好啦张泽禹,我错了我错啦。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吃一点好不好,让不要难受的。


张泽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饭盒划拉了几口,却在张峻豪离开后又悉数吐了出来。


我有些着急,想张开嘴却被张泽禹用手按住了:“黄桃乖,咱不打扰峻豪了啊。”我合上了嘴巴,

最后是以我窝在张泽禹被子里才算作罢。








2.



秋深了,九月的重庆第一次低温。


张泽禹求了张峻豪好久,最后穿了两件大衣才被允许出门。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公园,这里人很多,漫天漫天的银杏却迷的我离不开眼。


我把头探出张泽禹的大衣口袋,轻轻啼叫了一声。张泽禹坐在长椅上摸了摸我,叹了口气。


我飞出口袋,叼了一片银杏叶子放在张泽禹的手上,对面的人却有些无奈:“你哪摘下来的啊黄桃。”


我有些急了,作为一只新时代好鸟,我当场进行的一顿反驳。虽然但是这种行为在张泽禹面前很明显毫无什么作用,甚至我看到了一丝荒谬的表情。


但是我依然坚持完成了我的反驳,张泽禹有些哭笑不得的把我捧在手心:“好啦好啦,知道这不是你摘得啦。”


张泽禹是张峻豪求了半天才回屋的,原因是风太大了怕着凉。我在大衣口袋里打滚,等进了屋又飞出来扑腾。


我看见有人走进来,把张泽禹围在中间,张峻豪弯着腰笑着把他们送出去。


输液声嘀嗒作响,张峻豪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安静地坐到一旁削起了苹果。


我落在他的肩上,张峻豪抬头看看我,又低头去忙他的事情,半晌才小声地呢喃:

“你爸是真的会取名字,睹鸟思物呢”


我歪着脑袋有些不解,跳到被子上凑近看了看他,“你爸啊,张泽禹。”张峻豪抬了抬下巴,我轻轻叫了一声,表示我知晓。


“医生说你爸吃不了黄桃,他拉着我非要吃,结果我没同意给他气着了,”张峻豪笑着摇摇头,“现在好了,给你取个名字叫黄桃,不愧是他。”


我转头看了看床上睡着的张泽禹,张峻豪只是瘦,但他的脸比张峻豪惨白很多。


手机铃声率先打破了宁静,张峻豪看了眼自己的,哦是张泽禹的手机。拿来一看,张峻豪黑了脸,只好偷偷按掉关了机。


我蹭蹭张峻豪,不知道怎么形容内心的感觉,更不知道这稀疏平常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3.


时间推移着,入冬了。


今年的重庆不一样,今年下雪了,很大的雪。


张泽禹是喜欢雪的,很喜欢很喜欢。张峻豪擦着医院落满了灰尘的玻璃窗,窗外早已朦胧的看不清楚。


“阿顺,我们今年还去外面看烟花吗。”张泽禹坐在床上,手上是还在往下流淌的盐水。张峻豪愣了一下,掏出碎了钢化膜的手机看了看。


“当然可以啦。”张峻豪给张泽禹穿了很多件,我钻进张泽禹的羽绒服口袋里看着外面的世界。 


凌晨,其实区边的江水旁没什么人,对张峻豪来说跨年没那么重要。但是今年下雪了,张峻豪硬气了一会,愣是带着张泽禹坐着出租去了朝天门前看烟花。


“没必要这么破费的。”张泽禹戳了戳张峻豪的手心,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个比他小的弟弟。“不行!今年必须要看烟花!”张峻豪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固执起来,张泽禹笑出声来点头答应着。


“张泽禹,你明年还会在的对吧。”张泽禹的心跳一时骤停了,随后又开始大口呼吸。


“嗯,我一直在,一直会在的。”其实这话说出来有些牵强,但张峻豪还是骗自己信了,梦总比不梦好。


嘉陵江的烟花爆竹声声入耳,张泽禹揉了揉通红的鼻尖,满心的欢喜。


张泽禹小心翼翼的攥了攥手心,又是新的一年了,又要开始面对新生活了。


今年的年三十来的很快,张峻豪倔劲上来了,非要冒着雪出去买几个凉菜回来吃,说什么过年了也要吃顿好的。


结果就是张泽禹一边怪他出去不带围巾,一边又给他拍掉身上的雪花。


其实说到底也没吃几口,张泽禹轻轻点了点张峻豪的脑壳,怪他浪费:“哎呀我这几天反正也懒得去买,就都吃这个吧。”


“天天吃剩菜?”“哎呀,实在不行给黄桃吃呗。”

正在吃饭的我猛然抬头,张泽禹看看我有些好笑,却也还是点了点头。


说好的守岁,结果依然是张峻豪先倒下睡着了,张泽禹默默的关掉了电视声音,支撑着身子给他盖了条毯子。


默默的跟着电视里主持人的倒数,张泽禹紧拉住了张峻豪的手。

“新年快乐啊,我的阿顺。”


张泽禹的声音很小,爱意宣泄在寒冬腊月的重庆高楼,只是不知道还有几段冬夏可与之共度。











4.





张峻豪背着包着急忙慌的赶回来两人的小屋,张泽禹躺在床上:“别摔了。”


张峻豪回应了两声,从包里抽出一张合同,:“哥,有人愿意给我们出资,我们的歌能发了!”


从声音里就能听到的喜悦,张泽禹何尝又不快乐?张泽禹挥挥手让张峻豪把他扶起来,盯着那张薄薄的合同,所有的都变成一个用力的拥抱。


他的阿顺要出息了。


拥抱被刺耳的敲门声打断,生锈的门被踹开,张泽禹本来洋溢着笑容的脸变得铁青。


来者是他所谓的母亲,那女人脚踩着高跟鞋,喜庆的红色与出租屋的灰白格格不入,我吓的躲在了张泽禹的手中更躲在了被子里不敢出声。


张泽禹知道自己正像一个商品被扫视着,浑身不自在。


“张泽禹,三六九等你从小就应该懂得,你现在舍弃了一个正经工作去干这种下流的事情,真是损了张家的面子。”


那女人的审视还未停止,“你违背祖训,按道理作为后辈,你是必须脱离张家的。”


“但是,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去和李家当家联姻,我保证你有享不尽的繁华富贵。”


“但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太方便给过去,要么听我们的治病,要么我这个当妈的就死在你面前。”


张泽禹轻轻摸着我的头没说话,他知道那个所谓的李家当家不过是个半死不活的人,嫁过去就是冲喜的罢了。


抬头看看张峻豪,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情本就是他和张峻豪私奔到这,却没成想还为成事便已病至此。


他的阿顺不应该是牺牲品,他就要出息了,绝对不可以因为这些事情而失败。


他同意了。


张泽禹是被一辆豪车接走的,听说去了第三人名医院治病。出租屋一下子变的落空,张峻豪攥着合同,反复的记起走时张泽禹眼里的泪光。


一切好像是故意安排好的,四月底张泽禹22,九月的喜事。


翻看几乎发霉的日历,张峻豪盘算着日子。掰着手指头过日子的感觉并不好,张峻豪摸摸我的头,嘴里苦涩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四月底终于到了。歌发了,钱到了,张泽禹的消息却也断了。张峻豪着急却无可奈何,多处打听着,最后这才知道了张泽禹的病房。


点滴流进身体,张泽禹手掌麻的厉害但还是一动没动。


本来想看看窗外的风景,却无意间看到了一是熟悉的小鸟,是黄桃!我叽叽喳喳的叫着,张泽禹有些激动的朝窗户那边张望,窗户很巧的没关,张峻豪爬了进来。


“你……”张泽禹压低了声音,有些惊讶于张峻豪的到来。


“当然是祝我亲爱的宝哥生日快乐呀。”张峻豪掏出一个包的不是很好的礼盒,里头是一张光碟,里面是那些日子里他们一起写的歌。


“我们阿顺出息了。”张泽禹在张峻豪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眼里的笑意就要溢出来。


“哥,”张峻豪吞了吞口水有些局促,“我爱你。”

“就这样吗。”张泽禹挑了挑眉,“难道不应该亲我一下吗 。”

张峻豪恍然反应过来,吻在了张泽禹的唇上。


四月的风吹得很舒服,20度的天气刚刚好。两人不能亲昵太久,万一被发现了窗户堵死,那真是连看望的机会都没有了。


“哥,你今天的秋天还陪我过吗。”张峻豪准备从窗户原路返回,离开前冷不丁一问。


“陪啊,怎么会让我们阿顺落单呢,我们阿顺是我的小开心果呀。”张泽禹躺在床上对着张峻豪笑,愣是给人家看害羞了。


“好呀!那我下次给带糖果来!”张峻豪飞快的亲了一下张泽禹,越过窗户爬了下去。


张泽禹突然笑的苦涩起来,不知道这具病入膏肓的身体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秋日。


其实不是很想吃营养餐,但他还是逼着自己吃了那么点下去。

张峻豪说到做到,基本上每个星期都能里看他一次,每次也都有不同的美好。









5.




日子往前跑,9月了。


其实早就领了证,代办的,所谓的接亲就是走个流程。张泽禹没有打扮,白色的休闲装衬的他很干净。


打开窗户,锣鼓齐鸣的声音逐渐靠近。我给飞到了张泽禹身边,带来的张峻豪的东西。


张泽禹揭开字条:“逃吗,楼下。”


张泽禹叹了口气,他深知不逃给过去也无多少日时可过,逃离必定会伤害张峻豪。


“黄桃,你可以飞啊,多好啊。”我听到沉闷的叹息声,窗外满树的银杏黄叶,离去的飞鸟,满地的狼藉,浸透悲喜的乐谱。


“夏天啊,结束了”,无法远行的少年久久注视着眼前困住自己不知多久的牢笼,面向的影子低语道一一“出去看看吧,我还不想让秋天结束。”


“黄桃,你说如果我和你一样跳下去会不会飞起来啊。”我的视线逐渐模糊,白色的人影一跃而下。


当再次瞭望窗外时,张泽禹好像看到白乌,看到那些截然相反的生物,沉重的双腿仿佛被温顺的风芒包裹,冰冷的金属融化了,成为更热烈的熔岩。心中的梦融合,好像又回到童年时.….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惊呼,好像有什么鲜红绽开了,但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听不到也看不见了,我自由了。



…………




张泽禹猛的睁开眼睛,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再看看周围,银杏漫天,但好像都不是广门刚刚的场景。


是梦吗。他转身看了看身后的石碑。


原来,我早就死了吗。


张泽禹摇摇头叹了口气,熟悉的人向他走来,是张峻豪啊。


 明亮的向日葵,是我喜欢的。张泽禹默默想着,想去抱抱他可是一个鬼魂又怎么能抓住呢。


算了,隔空抱抱也好。风很适宜的吹过,吹起张峻豪的发丝,好像在代替诉说着什么。


或许是思念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张峻豪好像听懂了:“哥,我会好好活着的,完成答应你的事情。”


事情?什么事情。张泽禹思考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刚和张峻豪谈上是一个随口一提:

“阿顺将来红了,作曲者的名字上得有我啊,你得一直唱下去啊。”


张泽禹笑了笑,终究是没说什么。


秋天的风大不到哪去,刚刚好能吹落银杏,吹开故事的序章。






‍‍‍‍我曾经羡慕窗外的白乌,它们总是在广阔的天地之间,是那样自由,掠过的光影久久驻留我眼中。


直到有一天,我推开了那扇窗,风卷起纸页发出扑棱棱的声音,洁白、温暖、明亮,就像羽翼扇动的声音,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会飞翔。


我逃出来了啊,我逃出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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