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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对谈】不只有魔幻现实主义——拉美文学漫谈

2022-09-07 22:20 作者:林夕尘dream  | 我要投稿

【講座】

不只有魔幻現實主義——拉美文學漫談


【講者】

“西語文學補完計畫”主編、北京大學西葡語系副教授範曄,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西班牙語教師曾琳和作家陸源


【時間】

2022年9月7日星期三19:00-21:00


【大綱】

1、西語文學中的虛構與歷史、政治的關係

2、《錯亂》作品中彌漫的幽默與反諷

3、文學和檔案的關係——從真實/虛構的檔案裏挖掘暴力的運行機制

4、反英雄式的主角——為什麼《錯亂》敘述者是一個脆弱無能的形象?

5、皮格利亞的傳統:博爾赫斯及“其他魔鬼”

6、皮格利亞的文學野心——《缺席的城市》在小說形式和內容上的探索

7、即興漫談


【筆記】

【范曄】薩爾瓦多作家《錯亂》:有別於爆炸一代的作家特有的歷史進步觀,對於烏托邦的幻想。但同時,他們雖然在歷史觀上存有差異,當年都對寫作抱持著信仰。

【范】人類的歷史就是一場海難記錄,而詩歌是海難的漂流瓶。(墨西哥詩人)

【陸】作家是天然的左派。

【陸】作家不再抱持歷史觀進步觀,開始整體頹廢化,不再是天然的左派,但卻又不得不寫作。

【曾】見證文學的發展與失效。

【曾】小說家處理歷史的方式更加哲學化,更加形而上。

【陸】當一個人嘗試過各種各樣的反抗的方式或敘述的方式後,作家依舊保留有最後的陣地——黑色幽默。黑色幽默有著永恆的力量。

【曾】《錯亂》一開場的犬儒只是敘述者的自白,只是一種策略。

【陸】故事中對於槍聲的反應,讓中國讀者有一種距離感。

【范】《錯亂》p65作品對魔幻主義的開涮。

【范】將非常之事以平常的態度來敘述之。

【范】槍聲比黃昏的雨聲更加助眠;教堂門口寫“此處禁止扔尸體”。

【范】巴倫特:可我們並不在奧斯維辛之後(奧斯維辛是進行時)

【曾】《錯亂》中的敘述者從犬儒到自我想象的受害者。

【陸】他(敘述者)其實是暴政、屠殺的次生災害的受害者。

【陸】他們社會的經濟結構已經被架空了,而他們(敘述者)漂浮在上層的知識分子,要想脫離外國的影響下尋求獨立,無論經濟、思想還是其它層面的獨立,是不可能的。而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的苦難太深,以致於作者的《錯亂》都沒能說盡,對於這些無望者來說,唯一能切實夠到的,就只有美國,因此對於這些人而言,美國就是天堂。

【范】書中或明或暗的諷刺了某些慈善事業只是一種生意,但作者並沒有完全否定這一事業。

【問】西語文學中虛構與歷史政治的關係。

【范】關於莫亞的研究中“暴力”是一個常見詞,但我們應該對此謹慎,避免使相關詞彙出現“奇境化”的現象,從而遮蔽很多其它層面的東西。

【陸】形式主義鼻祖斯科洛夫斯基:陌生感不是陌生化,陌生化是貼個標籤“暴力文學”“毒品文學”,以獵奇的角度加以展現。而陌生感是以一種非常平淡的、非常尋常的態度將這種奇特的日常加以呈現。

【問】對《缺席的城市》的介紹

【范】《錯亂》與《缺席的城市》中的檔案意象

【曾】《神話與意象》對“檔案”這個詞的詞語的探討(00:47)。檔案的運行機制與權力的運行機制是不同的。

【陸】某位歷史學家:我做歷史研究那麼久了,但始終沒搞清一個問題,我們掌握佔據了那麼多檔案,什麼東西讓檔案中的信息上升下沉。如果去研究這些,那就是一種“元歷史學家”。這一點上,歷史學家與作家有著相似性——都需要對相關素材有所取捨。

【陸】缸中之腦

【范】非典型小說、功能性人物

【范】歷史該由誰篩選?如何篩選?檔案的保存及破譯的問題。

【范】“你要記得當時死的是三千人”人物在去世前說的這句話,其本質是對於歷史、對於記憶的爭奪,因為官方記錄當天死的是七人。

【曾】皮格利亞的理想讀者是比他更高明,比他懂的更多的人。

【范】原初語言的概念:水族館中拍的照片,海龜的紋點。博爾赫斯的《神的文字》(神的文字就寫在美洲豹的花紋上。)

【問】皮格利亞的野心

【陸】作者不滿足於某種單一的風格,你可以說他是炫技,但他的炫技並非為炫技而炫技,而是給讀者以豐富的、多層次的審美體驗。

【曾】皮格利亞在訪談中講到1987年在美國發現之前在阿根廷的時候只能看到三個頻道,而在美國有七十個頻道,他就不停地摁。這種感覺正如在《缺席的城市》中的視角的轉換,將城市視作一種頻道的網絡。

【陸】語言漂移

【范】我個人想將其(《缺席的城市》)比擬為卡爾維諾《未來千年文學備忘錄》

【范】門的意象。

【問】范老師在翻譯拉美文學作品時如斟酌地域特色和漢語表達的關係。

【范】沒有一以貫之的原則,視文本而定。

【問】如何進入《缺席的城市》這一文本。

【陸】不建議以解謎和追尋真相的態度,以純閱讀的心態,把每一句話當做不分行的詩歌,而不用去細究其中的細節和因果。

【問】如何看待短篇小說是一個封閉的球體,而長篇小說是一個開放的遊戲。(原文:“長篇小說容納一切,是開放的遊戲,短篇小說則相反,它是封閉的體系。可以把短篇小說比喻成球體,它是最完美的幾何形狀。而長篇小說是結構龐大的多面體。

電影像長篇小說,攝影像短篇小說。偉大的攝影師的取景都有某種命中註定的意味:攝影師拍照時,將完美平衡、構造完備、內容豐富的景象裝進了相片的四條邊中,相片本身已經足夠了,但它還發散出一種超越相片之外的氛圍。好的相片會給出各種暗示,激發著我們的想像力,對我們說著:那裏還有什麼呢?”——科塔薩爾《文學課》)

【陸】短篇小說得特別的技巧化,得精心佈局。相較於長篇,短篇小說需要足夠的完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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