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陽明、甘泉,遺教各有缺失?
正宗聖學者,一觸便知。 上路學者,越走越輕鬆。
若干年前,讀了陽明夫子,對於他生命的末段時刻,有所感觸,並不像讀論語的時候,有過夜裡潸然淚下,獨自吟詠歌詩,與夫子同感的體會。
因為這跟生命經驗有關係。在有了整體概念的時候,就容易取捨檢驗。我們也必須知道,陽明夫子的成長背景,自小就是在一等的宦官家庭長大,他的父親就是當朝狀元。然後陽明也赴科舉,因為不黯深淺,然後被流放,與父親訣別,途中還要裝死,逃過追殺。然後流放蠻荒之地。另外不只一次的軍事經驗。其文又被斥為偽學。第二點,就是在和以前的學生分享傳習錄跟大學問的時候,很多內容都不用什麼講解,因為是靠體會,容易流於空泛。這是因為,要搭配陽明的整個生命實踐,再來看這些文字論述,就能夠有完整的體會。
年輕人間有一句話。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那可以從聖學中體會到了什麼呢?
向陽明求學是正確的,但是說到能不能,體會完全?那就有些差距了。首先,軍功巨大,臨機決斷,又有文德兼備,官海浮沉等等。沒有類似經歷的,說體會了什麼通天妙藥,取死復生的?這是不可能的。
陽明子憑一點機轉,能夠融會貫通,積極運用,取得武功,這是非常了不起,也難以複製的。因為當下,和平時代,不會有人,有如此的論述與經歷。所以不會達成體用的完全性。 於是,實際上很多人,傳講陽明的時候,都流於一種空疏的廣告性內容,是給特定群眾聽的。難道人們聽不出來嗎?
白沙子開啟明代心學,甘泉子順成教導,常行訓育,為國交誼。是更符合現代人,普遍所需要的內容。難道別人,都不深入嗎?
當我學到這邊,發現,賢儒們也早就留下回答了。同時期,還有一位入祀孔廟的人,先生鄒守益。輩分小於陽明和甘泉。一有與陽明一同從事於戰役。二有與甘泉同為祭酒,常教國子。甘泉歿於1560,而1562年時,則是鄒守益先生。
鄒守益(1491年-1562年)諡號 文莊。字謙之,號東廓,江西安福人。明朝學者、政治人物,探花及第。正德六年會試第一名,殿試第一甲第三名進士。授翰林院編修。寧王,朱宸濠叛亂,守益隨守仁籌劃軍事。直至世宗即位,始回京赴官。嘉靖三年因大禮上疏,謫廣德州判官。數年後,以薦起南京吏部郎中。次年遷太常寺少卿兼侍讀學士,改南京國子監祭酒。之後職歸。居家講學,二十餘年卒。隆慶初年,贈南京禮部右侍郎,謚文莊。傳有《東廓鄒先生文集》二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