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社稷图同人——《忘崽牛奶》(cp:伟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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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转载!禁止二传二改!!!请先看标题嗷,雷cp的请离勿入。
先习惯性bb几句:
月藏老师的《山河社稷图》漫画原作真的超棒der~,强推!!!
买过画集但是我觉得周边可以再多亿点点嘛月藏老师!
至于为什么是大伟和赞布,咳咳,别问问就是官方先动的手。(但是原著不是腐漫哈,请不要带着这种心态去看也不要在那边刷cp发言,追更的时候看着这些发言很烦哒)
我可能是真的专注冷坑100年,其实以前追漫画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写山河的同人的,架不住这坑太冷......
而且要写山河的原著向同人的话,难度真的蛮大的。不过,只是搞cp的话,姑且试试,有一些私设哈~
看标题应该可以猜到啦,所以会有他两的崽崽出没(非常规意义上的崽崽)✓
所以是未婚先孕?不是啦没有那么雷哈哈哈哈,是原著向啊所以生是不可能生的✓
不多bb了,下面开始正文,主基调是小甜饼哟(刀与沙雕齐飞)√

大伟终于学会仙术了,他选择修复山河社稷图,那天二郎和赞布两个损友依旧爱凑热闹地跟着他到了放置山河社稷图法器的博物馆。
在他拿着遥控器准备跳进那个他原本生活了十几年的世界的时候,赞布纠结着一张脸喊出声。
“喂...你......”
最终赞布还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站在原地看他。
大伟朝他们两挥挥手,头也不回地钻进山河社稷图里,一边还在心里吐槽:鬼知道遥控器为什么要还从里面使用。
“哇,大伟同学真是无情哎,竟然连一句离别的话都没有。太坏了,大伟真是太坏了...原来我们之间的友情这么虚假......”二郎围着赞布啪嗒啪嗒地抹眼泪,只差没怼到他脸上让他看见自己的悲伤。
“卖什么蠢啊你!”
恶霸脸赞布唤出法王金甲给了他一拳。
然而机智的二郎当然只让他打到了毛发变的分身,赞布没再跟他闹,只低头喃喃道:
“他会回来的。”
他想,不过是用个遥控器,很快的。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这么肯定,于是接下来是一片静默。
然而谁都没有离开。

大伟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他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是他十分熟悉的一条街道。
这里是到他家的必经之路。
嘛,既然都这样了,那还是回家看看吧。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庆幸没有直接被传送到离家万里远的地方。
虽然那个家,一定没有谁在等他。
大伟一边“玩弄”着遥控器一边朝自己家走去,路上的行人都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他在时空停滞中调整着设定,好让这个世界可以持续下去。
然而在一切停滞的时空中,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会动的东西,这就相当扎眼了。
“哟~我就说怎么怪怪的,还以为又有谁来抓我了,原来是访客啊。”
“我就是时尚时尚最时尚的转轮王哦~”
大伟呆立在自家门口,一幅要裂开的表情。
槽点太多了吧他该从哪儿槽起。
“什么访客啊喂,这里是我家吧!”
他突然无比庆幸自己在路上已经设定好了遥控器,至少在王转轮有可能搞事的情况下为他自己争取了一个优势。
“现在是我家哦。”王转轮斜躺在小院儿的长椅上,懒散地抠抠脚。
“所以你是来修复山河社稷图的吧,Good job!”
大伟用眼神表示了自己对这个抠过脚的举起大拇指的嫌弃。
“安啦安啦,我也挺喜欢待在这个幻想世界的,你来修复它我还要谢谢你呢,不会对你出手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现在可是引领潮流的时尚界大佬哦,说话算话!”
大伟收回“你骗鬼”的眼神,走进院门。
他进屋里四处看看。
也没什么变化嘛。
“别看啦再看也是我的了,虽然今天才算到手。你回来的时间倒也是够巧的啊。”
王转轮凭空掏出房产证和一叠证明材料,看见大伟微妙的表情后更是露出了欠揍的笑。
“搞清楚你还是在逃犯哦,太嚣张的下场可是很惨的。”
想到自己家以后不知道会被这个“时尚大佬”改造成什么样,大伟还是觉得很......不爽。
“小孩子戾气不要这么重嘛。”王转轮摆摆手。
虽然他已经察觉到这个小孩子身上又发生了些什么变化。
至少,能回来修复山河社稷图,就代表他已经学会了仙术,甚至,可能已经掌握了那个令人惊叹的控制关联的能力。
所以他说不打算动手当然是真的,毕竟,不可见的变数太多了。
“嘛,看在你修复了我的藏身之地,我们又这么有缘的份儿上,就送你个小礼物吧。”
王转轮改躺为坐,又凭空摸出一颗蛋。
没错.......一颗自发光的像玉一般的大白蛋。
差不多是大伟能够抱个满怀的大小。
“我不要。”
大伟直截了当的拒绝,他才不会收这种看起来就很诡异且来自于一个危险人物的礼物。
“真的不要吗?它会哭的哦。”
听起来更诡异了好嘛。
大伟不再搭理他,看够了这个家,他拨动遥控器,原本停滞的时空开始正常流动。
“所以,你果然是选择了那边吗。”身后是转轮王叹息般的声音。
大伟没有回话。
他想他没空跟这个看起来过的还不错的人闲聊了。
还有人在等他。

“糟糕,好像有点晚了,两边的时间流速不太一样啊,四娘应该有给我留饭吧。”
一个人影啪地掉到博物馆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阵嘀嘀咕咕。
“啊啊啊啊啊啊大伟你个没良心的,我们等了你这么久你想到的居然只有晚饭吗?”饿到干瘪的二郎扑过去掐他脖子。
“不然呢?”
“难道不该请我们去你家吃饭吗!我要吃十碗!不,一百碗!”
“撑死你算了,快松手啦我呼吸不过来了!”
赞布倒是一开始就淡定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略显迟疑地打断打闹的两人。
“话说,有个东西我一开始就挺在意的。”
“你背后那个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恁凭他赞布自认(自恋/划掉)年纪轻轻见多识广,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大伟这时才无语地发现那颗大白蛋竟然还会飘,不仅如此,还跟着他背后飘到了真实世界里来。
“土特产啦土特产,送你啦。”大伟的脖子获得解放,手一捞就把这颗大白蛋塞进了赞布怀里。
嘛,反正赞布的老妈是绿度母,这颗蛋要是有问题的话也会提醒他的吧。
不然回家还要解释遇到王转轮和这颗大白蛋什么的,好麻烦。(喂你就没有丁点儿负罪感吗!)
赞布抱着这颗土特产愣在原地,反射弧大概饶了恭华天一圈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他,六仙之一绿度母的独子,第二仙术学院的校霸赞布,平生第一次收到来自朋友的这么朴实的土特产礼物。
而且这颗蛋摸起来好软好暖。
“什么土特产?吃的吗?”二郎眼冒精光口水哈啦地凑过来,碍于赞布写满威胁二字的“犀利”眼神最终没有下口。
“走啦走啦,博物馆快关门啦。”
大伟招呼上两人,反正蹭饭什么的,他也习以为常了。
大伟选择了修复山河社稷图。
但他没有离开真实世界。
这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
赞布想,他那天应该是有点开心的。
嗯,当然,只是一点点。

蹭完了饭,赞布将那个大白蛋带回了家。当然,出于一种微妙的直觉和对大伟慷慨的质疑,他还是拿着这个软得可以随意搓圆揉扁的会发光的大白蛋去问了自家阿妈。
“这个啊,你当做夜明珠和抱枕都可以啊。”
今日的绿度母是萝莉形态,不过她不管哪个形态都会拿着她那根镶金带玉的烟杆就是了。
“哦,对了,注意不要让它沾到你的血。”
“啊?沾到血会怎样?”
“洗不掉啊。”
虽然不是太懂,但是赞布觉得这大概是个可以好好收藏的礼物了,之前的担心应该都是是多余的。
于是这颗大白蛋被他放进房间,有时当做夜明珠使,有时当做抱枕使,并且逐渐成了他最喜欢的礼物之一。
连带得他看大伟都顺眼了不少。(咳咳,确定不是反了吗亲?)
少年少女们茁壮成长着,纷纷从学校毕了业,也纷纷踏进大人的复杂世界。
毕业典礼的前一天晚上,三人组又躺在了同一张床上,不过这次是赞布的家里。
夜晚,在被放在床头柜上当台灯的大白蛋的光芒下,他们的聊天谈及所有毕业生都会谈及的问题:毕业以后要做什么。
大伟说我应该是去考刑部的工作吧不然就得被老妈逼去当杀手啦。
赞布说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也就学学老妈炒炒股投投资什么的维持生活这样子。
二郎说我这种已经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的人干嘛要想辣么多啊,不如入殓师怎么样?
“还是那么阴暗啊二郎。”大伟照旧担当了吐槽役。
“你是想给罗夏家打工吗?”赞布的出发点就有些奇特了。
“开玩笑而已你们干嘛要这么认真的吐槽啦!快睡了我好困,明天早上毕业典礼迟到会被校长打死的吧。”二郎懒腰哈欠齐飞,闭上眼侧躺着发动了秒睡技能。
“话说这玩意儿这么亮你是怎么睡得着的啊喂。”睡在大床中间的大伟简直吐槽不能。
赞布打了个响指,反正二郎睡着了就雷打不动。
大白蛋仿佛收到什么指令似的光芒黯淡下来,最后维持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荧光,分外漂亮。
“原来这东西还是可控档调光的。”大伟目瞪口呆。
“那是,它可是很听我的话的。”
赞布得意地笑了,露出“你后悔了吧”的表情。
“你没直接丢到杂物间我是不是还得感到荣幸?别露出那种表情,送出去的东西我才不会拿回来。”
“睡啦睡啦,晚安。”
况且,虽然有些意外,你不是蛮喜欢的嘛。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因为毕业的临近而积压的感怀散去了些许。
大伟闭上双眼,一夜好眠。

似乎不管在哪个世界,人一旦成年,就会感到世界对自己的倾轧更加猛烈起来。
比如大伟顺利进入刑部以后不得不面对上司的压榨,不得不在成为一个小头头后给后辈擦屁股,不得不后为了捉住一个凶恶的在逃犯连续2天不眠不休。
“嘣!”
又是一个爆炸的绯红蘑菇云,像这样的爆炸在这两天的追捕行动中已经出现过数次,无数民房路人受到波及,大伟仿佛已经可以看见自己这月的奖金长着翅膀飞走的样子了。
虽然这样好像有些不厚道。
不过反正是那个家伙的话。
他看了看这个区域东北方向某栋熟悉的气派又富有禅意的建筑物,露出一个分外阴险的笑。
而窝在房间里打游戏的赞布这时还戴着耳罩,沉迷在打怪的激情里,对外界一无所知。
戴着仓鼠头套的死刑在逃犯被围逼向东北方向跑去,最后无奈地缩进了那个一看就很高档别致的别墅里,这当然触动了像这种建筑一般都会有的警报机制。
但在警报机制想要抓住它之前,比之前更加巨大的绯红蘑菇云炸裂开来,实施此次抓捕行动的巡捕们在空中抵御着滚烫的气浪,看着被炸毁大半的豪华建筑,倍感胃疼。
靠,这得是多少钱啊!
“这家伙是炸弹魔吗?”
大伟却没心思去听同事的吐槽了,看见那朵巨型蘑菇云的瞬间直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后他顶着热浪和余波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
靠,你现在不在家吧!不在吧不在吧!
大伟不停用仙术驱散周围的烟雾,寻寻觅觅的直到眼前出现一抹眼熟的金色。
看到完好无损的法王金甲,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爆炸现场却出现了两声极为同步的粗鄙之语,虽然愤怒的对象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艹!大伟你他妈的又把在逃犯往我这儿引!”注意力集中在游戏上的赞布晚了那么一秒左右才召唤出法王金甲,虽然没有大碍不过头部受到爆炸冲击似乎被碎片划伤了,还在滴血。然而他现在根本意识不到痛,只心里拔凉拔凉地认知到自己的房子又又又又又又没了。
“艹!你妈的臭仓鼠,劳资今天不捶爆你的狗头劳资倒立吃屎!”看到解除法王金甲后的赞布,还有他额头上的还在下滴的血,大伟全身的血液都仿佛逆流到头顶,冲得他本就因为这两天不眠不休就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红上加红,红得眼眶看起来都在渗血。
他带着突然爆发的极为愤怒、阴暗和凶恶的杀意而去。
尼玛的你为什么一幅比我还生气的样子啊。
看看大伟追着在逃犯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被毁得差不多的房子,再想想自己还差1%血过关的boss,赞布抽抽嘴角,既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最终他烦躁的拿出金刚圈,决定先找那个炸了自己房子的罪魁祸首算算账。
“别!赞布大爷!你别过去!”一个巡捕急忙飞身到赞布面前拦住他。
“我说,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吧。”没少帮忙收拾烂摊子的赞布看了看这个有些眼熟的巡捕,总不会现在才来跟他说执行公务外人不得插手吧。
“哎呀我当然知道......但是大哥好像很火大的样子,我觉得我们要是现在靠他太近......可能......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年轻巡捕指了指天空中被释放的破坏力极大的金光四射的仙术。
而且你要是再被波及我觉得大哥怕是要气炸了,这个片区要完。
“我还是先给你疗疗伤吧?”巡捕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些,讲道理这个赞布大爷比好多女孩子还白,所以头上的血迹看起来又格外扎眼,他都感觉他一瞬间可以跟大哥感同身受了,瓷娃娃再强也是漂亮的瓷娃娃啊,不好好保护起来怎么行。(哎,庆幸赞布不会读心术吧孩子~)
赞布犹豫地看了看逐渐远离这片废墟的战场,最终还是听取了巡捕的意见。
“我不会付给你医疗费的哦。”
“不需要啦不需要,本来你也是被波及嘛,我也只是正好会一点紧急医术。”
放了狠话的大伟为了不吃屎理所当然地真的捶爆了那个死刑在逃犯的头,反正本就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死了也是大快人心,只是当场击毙的话刑部那边程序就会麻烦了一点儿,而且这家伙狡猾奸诈,再让他逃掉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这种情况下干嘛还考虑抓活的啊。
哎,人生呀,就是在不停地自找麻烦。
喊同事把那具必须打上马赛克才能让孩子们看见的尸体拖回去,大伟回想这两天被波及的民房和路人,一阵窒息。
人生呀,就是在不停地自找麻烦。
大伟揉揉隐隐发疼的脑袋,没摸到自己的雷锋帽,这才想起来好像是刚刚寻人的时候被气浪掀飞了,应该是掉在那堆废墟里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烧掉。
他想,正好顺路,那就过去看看赞布吧,挨揍他也认了,毕竟这次确实是自己过分了。
他知道赞布很强不至于出什么大事,但他还是后悔了。
或许应该加个程度副词,是非常......非常后悔。
消防部队来得很快,几个爆炸点的起火被迅速扑灭。
大伟找到赞布的时候看到他坐在自己房子的废墟上,头上绑了绷带,还在吃点心,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这整齐干净的桌椅还有点心是哪儿来的啊喂!
跟着大部队先行回去交任务的某巡捕骄傲的给自己竖起大拇指:当然是我呀!
“说吧,这次你怎么补偿我。”
赞布嚼着自己喜欢的那家店的青茶酥,觉得心情稍微好了点儿,至少能够心平气和地跟这个赠送了他“天外来祸”大礼包的损友对话了。
有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嘛,我再让刑部给你颁个热心市民奖怎么样。”
大伟双手合十作祈祷状,诚意十足的道歉。
“那种东西已经有好多了吧。”
赞布这几年真的没少收到刑部发的补偿奖,毕竟总有个在刑部工作的朋友坑他。
等到了人,他跳下废墟,指示这个罪魁祸首帮自己找东西。
“喂,我都好久没睡觉了哎,你有没有人性啊。”
大伟看着这堆庞大的废墟,变成了苦瓜脸。
“到底是谁比较没人性啊。”
赞布无语地吐槽,指了指这堆废墟,然后捏起拳头,威胁似的挥了挥。随后,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威胁还不够,补了一句:
“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把它找出来,我们就绝交吧绝交!”
“那个大白蛋有什么值得你这个大富翁执着的啊。”极度困倦的大伟发出哀嚎。
回想起那个奇怪的大白蛋的由来,他此刻无比想把王转轮从山河社稷图里拎出来揍一顿。
“没它我睡不着!”
“这是身为一个成年男性可以轻易说出口的话嘛。”
大伟精神一振,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你管我啊,还不都是你害的!快帮我找!”
发觉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赞布转头暴躁地吼他。
“话说你今晚还有地方住吗?”大伟开始认命地用仙术搬移废墟去找那个据说很软很Q弹所以不会被压坏的大白蛋。
“说什么蠢话呢。”大富翁赞布白他一眼。
“我又不止一套房子。”
“敢不敢把头伸过来我给你加个buff。”作为高危又辛苦的公务员阶层,大伟可耻的仇富了。
赞布没理他的怨念光波攻击,大概划定了一个在被炸毁之前应该是自己卧室的范围,决定先找这里。
大伟清理废墟的时候幸运地先发现了自己的帽子,他捡起来拍了几下灰尘,发现竟然没在消防部队灭火的时候被打湿,于是扣到头上,然后自觉地跟过去帮忙。
“那你今天到我家吃饭呗。”可能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他发出邀请。
“哦。”赞布想到这人还算不错的厨艺,答应了。
饭这个东西嘛,不蹭白不蹭。
最后他们果然在这块划定的区域找出了那颗会发光的大白蛋。
大伟拿起来一阵搓捏揉压,发现确实手感很好,不仅软和Q弹,好像还......挺暖的。
“喂你洗手没啊你就摸!”赞布冲过来抢走,留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啊?不是你看它被压在废墟下也没脏啊。”大伟怀疑这东西有自我清洁功能,不然怎么这么多年还跟一开始一个样。
好吧,他不否认他手上现在确实很脏,有泥有汗还有一些刚刚战斗留下的细微伤口渗出的血。
“我觉得膈应不行嘛!”
赞·轻微洁癖·布当然是最早知道这颗蛋脏不了的人,但即使这样他这些年也是像洗抱枕一样定期清洗过这颗蛋的!毕竟是每天抱着睡觉的东西!
赞布大爷!今天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好吧。
大伟脑仁疼,大伟放弃争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得了休息日在家里睡得昏天暗地的大伟被一个尖叫通讯唤醒,然后在对方语无伦次的叙述中急急忙忙的冲出家门。
“喂赞布你......没事......吧......”鸡窝头没洗脸的睡衣大伟畅通无阻地冲进了赞布房间,手里还拿着通讯法器,结果眼前的一幕直接让他当场傻掉。他指了指在地上爬爬的那个小婴儿,再指了指同样还穿着睡衣似乎已经冷静下来还一脸神情复杂的赞布。
“赞布...你你你...该不会......”大伟用快要晕过去的表情和语气虚弱地发问。
“你他妈是睡傻了吗,警告你不要问出让我想揍扁你的话。”
赞布发誓大伟要是真的问出来诸如“没想到你也会是去鬼混的人”、“你欺骗了哪个女人给你生的”之类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把他砸到地下800m。
可是,真tm的像啊。
大伟虚弱地咽咽口水,看看那个婴儿,再看看这个赞布,再看看那个婴儿,再看看这个赞布。
“所以你抓着通讯器有屁用啊,我说的你听进去了哪怕是一点嘛。”
被这来来回回的视线扫视得极为不爽,赞布忍了又忍才忍住自己捏爆手里的通讯器的冲动。
确实啥也没听进去的大伟表示:
还不是你尖叫得跟被那什么了似的,我......哎......
多说无益,大伟走到那个看起来有10个月大的小婴儿面前蹲下来。
完全感觉不到危险啊。
于是他捏了捏小婴儿的脸,又把小婴儿抱起来看了看。
“哦,是女孩儿哎。”
“你是变态嘛!”
赞布看不下去了,从他手里把小婴儿抱走。但显然他也没有什么抱孩子的经验,手足无措的换了好几种姿势,好在小婴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乖巧地不哭不闹。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伟扫视房间一圈,最后将视线停在那个最可疑的在超大size床边的矮柜上。
上面是一堆碎裂的蛋壳。
一瞬间,大伟总觉得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啊,果然还是去山河社稷图里把王转轮揍一顿吧。
赞布则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头脑清醒。
“总之,先找个保姆照顾她吧。”
总不能指望两个从没带过孩子的大男人照顾婴儿这种娇贵的生物。
大伟收集好现场的蛋壳碎片,跟着赞布走出房间。

在赞布陪女保姆忙着那个婴儿的事的时候,大伟拿着那些碎片去问了麒麟爷,校长在旁一如既往地充当了翻译。
“两个人的血?”
大伟回想起帮赞布在废墟里找大白蛋的那天,如果血量也有影响的话,也难怪看起来更像赞布不像自己。
“所以说,她算是我和赞布的孩子咯?”大伟心情微妙的发问。
“当然不,谁会把这种东西当做孩子。”
“这种东西?”
“法器造出来的,只存在7天的生命而已。”
这边赞布正受困于育婴小知识的海洋,其实他完全可以扔给保姆自己该干啥干啥,可是这个跟他长得很像的婴儿似乎很喜欢自己,也很黏他。
有多黏?大概就是放在摇篮里就视线追随,走出她的视线就会哭闹,而放下地就会不屈不挠地爬向他的程度。
于是赞布只好跟在保姆身边,最后主动地拿起玩具逗这个孩子笑。
他看着那张稚嫩的纯真的笑脸,突然觉得:
其实......挺可爱的。
连保姆都夸这个孩子真是少见的乖巧。
育婴房因为豪宅主人的财力被迅速地布置出来。
大伟问到了答案,在返回的路上竟然有那么一丝丝失落。
可这丝失落很快被另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淹没。
他打开育婴房的房门,里面有三个人,保姆,赞布,还有那个女婴。
可他那时眼里只有赞布,因为:
“白玛拉姆,喜欢吗?这个名字。”
女婴给他的回应是咯咯咯地笑。
于是赞布的神情更加柔和。
看见这一幕的大伟,心中剧烈地挣扎着。
他仿佛感受到,一种奇特的......或许应该称之为母性的东西。
而那种母性让无法他将真相宣之于口,至少现在他做不到。
“你该不会,想收养她吧?”大伟讷讷地开口。
一旦建立了联系,就会受到伤害。
而他,不想他受到伤害。
“也不是不可以。”已经用一个名字建立起联系的赞布托腮作思考状,然后他心情很好地看向大伟。
“主要是,这个孩子怎么看都跟我有关吧,那么由我负起责任不是理所应当吗?”
仿佛是在寻求他的认可。
大伟看着那双熟悉的耀眼的充满光彩的眼睛,听见了自己残忍而空洞的声音。
“啊,是的,再合适不过了。”

人一生中会有多少后悔的事呢?
然而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第二天中午赞布急促地敲响大伟的家门,大伟打开门,看到了他怀里那个已经成长为幼童模样的可爱女孩儿,然后他终于意识到,他的一时隐瞒所造成的后果,将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残忍。
“大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赞布没有进门,他站在门外,抱着他的成长速度极不正常的女儿——白玛拉姆,似乎得到了答案他就会立刻离开。
大伟没说话,只伸出手,强硬地将他拽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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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布今天醒得很早,昨晚他因为怀里没了那颗大白蛋有些失眠。
但是用抱枕换一个可爱的女儿当然是不亏的。
他洗漱完毕,一大早就喜滋滋地摸进了育婴房,当然,是无声无息的,他不想吵醒他的小公主。
可是婴儿床里不是昨天那个10个月大的婴儿,而是一个看起来差不多10岁的女童,但她很像自己,也很像他的白玛拉姆。
不,她就是白玛拉姆。
昨天准备的一大堆婴儿用品、衣服、玩具、食物等都因此废弃,赞布急急忙忙又忐忑不安地安排了一些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应该有的东西。
他当然知道这个孩子与自然出生的孩子不一样,造就这个生命的是那颗蛋,他和大伟的血,还有好多个巧合,但他本来是希望这个孩子能和普通的孩子一样的,他甚至准备今天去给她上户口。
可现在眼前的异常让他有种一切都要泡汤了的错觉。
没有合适的衣服,赞布只能找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件睡袍先给白玛拉姆穿上。
保姆也得辞掉才行,不能让她看到现在的白玛拉姆。
昨天还只能爬爬爬的小女孩今天已经可以在地上自由奔跑了,但她的眼睛还是那样纯真得没有一丝杂质。
白玛拉姆跑过来抱住这个她好喜欢好喜欢的人,发出了出生以来的第一个音节,和所有刚开始学说话的孩子一样:
“麻麻!”
赞布没有生气,他蹲下来,摸摸她的头。
“乖喔,叫爸爸。”
“拔粑!”
赞布的心底开出一朵小花。
一起吃了早餐,等了一会儿极速送货上门服务,赞布给白玛拉姆换上软蓬蓬的小裙子,努力地帮她扎好乌黑的头发,打理好之后,他先带着白玛拉姆去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什么?你说没户口?
没事,对赞布大爷来说,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检查的流程有些长,赞布一路上都陪着女儿,发现小菇凉意外的还挺坚强,不哭不闹,只是兴奋的四处张望,时而从嘴里蹦出一些小孩子的问题来,虽然他真的很疑惑白玛拉姆是怎么学会说话的。
也许是因为:
不愧是我赞布的血脉!
全部的检查结果出来得没那么快,不过医生还是喊父女两进去谈了谈目前已知的一些情况。
“你是说,无法生育?”
医生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不忍心地点点头。
白玛拉姆听不懂爸爸的这句话,满眼疑惑的看着赞布。
赞布捏捏她的小手,告诉她:
“没关系,你才不需要为那些臭男人生儿育女。”
白玛拉姆还是不太懂,不过她还是狠狠地点头,对她来说爸爸说什么都是对的。
“对她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医生摇头,但很快又皱起眉来。
“说起来,我们在这孩子身上发现了些奇怪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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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冰到了极点,大伟从没想过他和赞布之间还能有这么冰冷的气氛的时候。他看了看黏着赞布手臂的那个幼童,心中已是无比的排斥。
他不想赞布受到伤害,真的不想。
“我知道了,7天是吧。”得知真相的赞布还算冷静,或许是察觉到了大伟对白玛拉姆不太善意的视线,他将这个只有7天生命的小姑娘抱进怀里。
他想,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虽然他脑内有些混乱,但他内心善良而柔软的那一部分还是促使他无法将这个孩子视为不曾存在过或者不应该存在。
白玛拉姆被爸爸按在怀里,有些疑惑地感觉到这个在她看来无比伟岸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于是她揪住自己的脸做了个鬼脸来逗他笑,她张开口:
“爸爸,你看.......”
“他不是你爸!”
她稚嫩的声音被她实际上的另一个父亲语调怪异的刺耳声音打断。
大伟在听见那个词汇的瞬间失控地吼出声。
这种东西!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真的能算是一个生命吗?
赞布安慰地拍了拍被吓得身子一抖涌出泪花的白玛拉姆。
“你朝她撒什么火?”他看了大伟一眼,那里面却没有责怪也没有愤怒。
然而大伟因为这一眼蔫了下来,甚至不敢再开口,也不敢再看向对面。
“反正,眼不见心不烦,这对你来说很容易吧。”
“告辞。”
赞布牵着白玛拉姆离开。
他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抱歉”。
在回家的路上,依旧是大手牵小手。
白玛拉姆不喜欢哭,所以她能憋住眼泪,但她憋不住地偏头问: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错,白玛拉姆。”赞布肯定地回答她。
“那为什么,另一个爸爸不喜欢我呢?”
可能是因为,他喜欢我吧。
赞布蹲下身。
“他会喜欢你的。”
“我保证。”
他和女儿拉钩钩,约定要是他骗了她那就一辈子吃不到糖。

大伟是在游乐园找到那父女两的,赞布和白玛拉姆看上去已经玩了一圈了,正在园内的猫咖里休息。
他走过去敲敲玻璃橱窗。
赞布舒舒服服地撸猫中,可能没看见他,也可能纯粹是不想看见他。
倒是白玛拉姆先发现了他,有些无措地喊了声“爸爸。”
这一声却不是对着赞布喊的,而是对他。
大伟愣了愣,最后,几乎是无可奈何地朝她扯出个笑脸。
白玛拉姆虽然是女孩子,但是胆子还挺大,鬼屋啊过山车啊蹦极啊什么项目都敢玩,大伟在赞布的默许下陪着过了一遍这些“刺激”的项目,下来以后他和小女孩儿倒是还蛮神采奕奕的,不过......
“还好吧?”大伟递过去一杯清水。
赞布接过来漱了漱口。
“我说,你这几年是不是有点儿缺乏锻炼啊。”
“你当还是上学的时候跟你和二郎到处捣乱的时候吗?”
再说他平时锻炼的可不是这些啊。
赞布感觉好受些了,摆手拒绝了大伟伸出来的援助之手。
白玛拉姆在旁边观察着他们两,适时地提出建议:
“爸爸,爸爸,我们去拍照吧。”
她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那个正在和游客合照的猫猫玩偶人。
大伟今天终于露出了一个不是那么勉强的笑,被定格在了照片里。
一天过的总是很快的,今天尤甚。
天色渐晚,大伟主动地自掏腰包承包了晚餐。
虽然完全顺着那长得很像的父女两的偏好,不是什么正经晚餐就是了。
之前还有些怕他的小女孩这时候似乎已经完全不介意他上午凶过她的事了,快乐地舔着奶味冰淇淋甜点。
他看看眼睛灵动的可爱小女孩,感慨地想:
啊,小孩儿就是好哄啊。
他又看看吃点心的赞布,对以上内容作出补充:
大的这个也挺好哄。

第三天,大伟早早地敲开赞布家的门。
面对赞布投过来有点儿意外的审视视线,大伟老实交代:
“我请了年假。”
“毕竟我也有责任嘛。”
“而且她好像挺喜欢我的。”
白玛拉姆又长高了,今天的她看起来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褪去了孩童的稚嫩,从可爱变为漂亮。
她醒得很早,打开赞布为她准备的满满一衣柜衣服,从孩童到老妇,她所有年龄阶段的衣服都有。
她从不去想为什么她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她眼里的世界很小,就只有她和她的双亲。
白玛拉姆换上了一件她觉得很漂亮的白裙子,然后转身溜进厨房。
她要给爸爸一个惊喜。
于是来得很巧的大伟十分幸运地,在赞布家里,享用到漂亮女儿做的早餐。
“喔喔喔喔喔喔这可真是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啊。”
母胎单身solo二十几年的大伟内心有被震撼到。
有一说一,并非他对女儿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白玛拉姆是真的漂亮。
完全就是女版赞布嘛。
虽然这厨艺......莫名地像自己就是了。
“你能不能好好吃饭,不要发出这么蠢的声音。”
赞布心底的感动被破坏了,略带不爽地横了大伟一眼。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说我蠢的次数直线上升。”
大伟表示郁闷。
“哼。”赞布发出“那也是你活该”的蔑视。
也正是这一天,在赞布成年以后喜欢出门云游的绿度母回了一次恭华天。
“回来看看我的漂亮孙女儿。”
“我儿子认这个女儿,我当然也认这个孙女儿啊。”
绿度母当然什么都知道,甚至不用他们解释太多。然后今天是少女形态的绿度母带着孙女儿出门逛街去了,美名其曰“去做点儿女孩子们喜欢做的事”,大伟和赞布两个大男人则是给女孩儿们当苦力。
虽然比较微妙的是,这两个看上去差不多大的女孩儿,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女儿。
白玛拉姆存在的第三天,绿度母来看望了她的漂亮孙女儿和儿子,又在夜间离去。她今天将白玛拉姆打扮了无数次,也因此得到了很多漂亮孙女儿的照片。
那份注定转瞬即逝的美丽终成为定格的永恒。
而大伟住了下来。
为了一起承担。

第四天,是残忍的倒计时开始。
白玛拉姆没有再长高,但她开始变老。今天的她看起来是三十岁的模样,她仍然醒得很早,兴致勃勃地为双亲准备早餐。
今天是大伟先看到她,哪怕他早已经有心理准备,真正见到时还是觉得很难接受。
白玛拉姆看见他扭曲成一团的表情,自出生以来第一次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她连忙遮住自己的脸,不太敢看他地问:
“白玛拉姆是不是变丑了?”
大伟拉下她的手,坚决否认。
“没有,你只是长大了,白玛拉姆。”
你只是,长大得太快了,快得我们抓不住你的成长。
赞布洗漱完毕在饭桌上等着,看见大伟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问他:
“女儿呢?”
“在房间,女孩子嘛,就是爱打扮打扮的。”
大伟放下盘子,走近,胆大包天地揪住赞布的脸,揉揉捏捏。
“喂你干嘛啊!”
赞布惊得一个后仰差点跌下椅子,莫名地感到害怕。
大伟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
讲道理,手感有点好,但是再逗下去可能要挨揍了,于是大伟赶在赞布发火前捏住他的颊边肉扯出一个笑脸才松手。
“对,就是这样,保持住啊,这样才是一个好爸爸!”
赞布回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尝试着理解大伟的话后又突然有些不安。
白玛拉姆穿着米白色的旗袍下了楼,她上了妆,自己盘了头发,较昨日稍显成熟,却又格外端庄典雅。
她来到桌前,想到自己无法遏制的衰老,有些紧张地开口。
“父亲。”
赞布当然是想要做一个好爸爸的,所以他看到白玛拉姆的时候维持了一张笑脸,即便他也能看出来女儿和昨天已是大不相同,但听到这个生疏的称呼他又确实有些不高兴,于是他脸色不太好的装作刚刚没听见。
“你刚刚叫我什么?”
白玛拉姆一向非常关心和在意赞布,她从来不想做任何会让他不开心的事,于是她讷讷地改口。
“爸…爸。”
即便她现在看起来已经比她的双亲还老了。
可孩子在父母眼里永远是孩子,不管她活到多少岁,也不管她老成什么样。
“乖啦,你还小,用什么书面语啊。”
赞布招呼女儿过来坐自己旁边,给她开了瓶她很喜欢的在恭华天最受欢迎的草莓牛奶。
白玛拉姆非常聪明,或者说她所拥有的知识阅历本就来源于她的双亲,这一点使得她无需花费她宝贵的生命去了解和认知这个世界,所以于她而言,世上便再没有比陪伴双亲更重要的事,这就像写进她脑海深处的一道指令。
灵魂的概念如此复杂,白玛拉姆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拥有灵魂,也许她总是先将关注投掷于双亲身上被设定好的,也许她的生命阶段是被设定好的,可她知道自己的欢喜和幸福都是真的。
惟有感情是真的。
“啊啊啊啊啊啊爸爸对不起我好像又操作失误了!”
“大伟你TMD是慈祥送分大使嘛!”
“什么?怪我吗?还不是你贪输出的错!”
他们起了争执,在女儿面前不成熟地吵闹,却又很快成熟地和好。
“我觉得这个游戏好难哦。”白玛拉姆适时地感叹。
于是看上去有些奇怪的“一家三口”集体决定出门。
惟有感情是真的。
也惟有感情最伤人。
第四天晚上,赞布和女儿道了晚安,等她睡下后又起来去敲大伟房间的门。
“我睡不着。”赞布开门见山。
“所以也不让我睡?赞布你真是学坏了啊。”
大伟打开灯,掩盖了其实自己也睡不着的事实。
赞布进了房间,也躺上那张软软的床,双目放空地看着天花板。
“有白玛拉姆我觉得很开心。”
“你说,她会思考,有情绪,这样,还不能算是一个生命吗?”
越是和白玛拉姆相处,就越是觉得她其实跟正常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可为什么,为什么世界对她这么不公平呢?
其实大伟和赞布有相像的部分,他们都具有一种温柔而善良的悲悯。
可不同的是,大伟在这种时候能为更重要的人收回这份悲悯。
“你别哭哦。”他瞥了一眼赞布。
“我才不会哭。”赞布皱了皱眉,但没有什么诸如爬起来揍他的反应。
“那就好。”
你要是真的哭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睡吧,明天顶着黑眼圈的话白玛拉姆会担心的。”大伟拉了灯,分出一半被子。

「我从一睁眼,就知道自己的生命如同被设定好的一般,只有短暂的7天。
可也是从我一睁眼,我见到了那个赋予我生命的人,便再也不后悔来到世间。」
赞布和大伟每天都能看到白玛拉姆的变化,但有些事他们心照不宣地不去提及。
可他们还是会时不时地想,白玛拉姆,你能成长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吗?
或者说,你能陪伴我们久一些,再久一些吗?
赞布又开始失眠,或者说他开始害怕明天的到来。
大伟出于担心和白玛拉姆的逼视,不得不每天监督他睡觉,因此鸠占鹊巢地搬进了主卧,每天晚上蒙着赞布的眼睛一起数数,数到他睡着为止。
可是第六天晚上无论怎么数赞布都睡不着了,他抓住大伟的腕部想把这双蒙住自己眼睛的手扯下来,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使不上劲儿,只能虚虚搭着,最后用一种几近哽咽的低哑声音问他:
“没办法吗?真的没办法吗?”
大伟一瞬间觉得鼻子有点儿酸。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不是早就说过,一旦产生联系,就会受到伤害吗。
还说什么才不会哭,这不是…...压根做不到嘛。
最终他回避了这个明显答案是否的问题,恶狠狠地说:
“你要是哭出来,我就亲你了哦。”
赞布吸吸鼻子,没有哭出来。
时间从来就不会怜悯世人,明天也从不顾谁谁谁的想法照样会到来。
生命抵达第七天的白玛拉姆已是耄耋之态,她提出想和两位父亲一起钓鱼,还想一起唱歌。
她的确满心不舍,却没有遗憾。
所有想做的事都已经做过了,最后,她只想再好好看看他们。
「远离了门前的老槐树
远离了村口的小桥
远离了干涸的陆地
远离了海岸
北风带着你的气息
吹涨苍白的帆
啊啊~
远离了 远离了 远离了
远离了 远离了 远离了」
他们坐在廊下,一起在暮色中唱完了歌。
白玛拉姆温柔地悄悄地消失了。
赞布再也握不到那只从稚嫩变为苍老的手。

痛是骤然袭来的,也是一点一点蔓延开来的。
曾经拥有过的,要怎样才能容忍失去呢?
赞布的心底空了一块儿,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
他那么早就知道结局,可真正到经历这一刻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痛彻心扉。
大伟看他挡着脸哭,原本勉强装作冷漠的心脏跟着发疼。
他取下自己头上的雷锋帽,扣到赞布脸上,说:
“这样我们就看不见对方哭哭的傻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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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布的消沉和憔悴是肉眼可见的。
向来心思灵敏的他甚至注意不到大伟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在清除家里的某些痕迹,那些代表白玛拉姆曾存在过的痕迹。
白玛拉姆消失的第三天清晨,一位快递员上门送了一瓶鲜牛奶。
“你的东西。”快递员将鲜牛奶递给大伟。
而这个快递员是一个能惊掉人下巴的人,赞布的母亲——绿度母。
花了自己大半年积蓄购买这瓶牛奶的大伟看向她,他眼里有疲惫有坦然,却没有妥协和退让。
绿度母当然什么都知道,所以她来了,所以她不阻止。
“你知道,我能在我活着的时间段里任意穿梭。可母亲总是比孩子先老去的,而赞布人生的某些年,我看不见。”
“我并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可靠的家伙,或者将来的某一天会不会不再可靠。”
“可你现在要做的事,我没有异议。”
也许世上并不是每一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可她永远爱自己的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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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伟将鲜牛奶递给赞布,对方无知无觉地喝下去,可能根本没有尝出味儿来。
然后他看着那双悲伤的眼转为茫然,好似已经遗忘了他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
他们再对上视线的时候,大伟凑过去亲了亲赞布。
对,是嘴对嘴的那种。
赞布瞪大眼睛,感受到对方讲舌头伸进来的时候终于呜咽地抗拒了起来,可这只招致了更猛烈而贪婪的攫取,他毫无经验,也觉得混乱,意识朦胧之间只能被对方亲了个遍。
大伟终于放过他的时候,赞布就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虽然他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这样的悲痛是从何而来。
而大伟忽然就想起来,其实他很早以前就送过赞布一盆常春藤。
继请年假之后请婚假,好像也不错。
“如果现在我向你求婚的话,你会答应吗?”
“呜......”还在整理情绪的赞布压根无法回话,而且这TMD又是哪一出啊。
“快答应我啦,不然我就要做比接吻更刺激的事了喔。”大伟这家伙毫不以趁人之危为耻。
“呜......你滚啊!”赞布擦擦自己丢人的止不住的眼泪,中气不足地吼他。
后来,大伟还是顺利地请到了婚假。

爱是砒霜,但是吃起来像蜜糖。
所以很多本是让步的事,都变得心甘情愿。
比如为了一起生活大伟把偶尔抽抽的烟给戒了,比如为了一起生活赞布搬进了没那么智能的普通房子里。
他们曾经有一个孩子,名字是白玛拉姆,虽然她的生命只有七天,虽然她的双亲中的一个已经不记得她,但她确实存在过,她在双亲身边度过了短暂而幸福的一生。
她是他们的宝贝,永远都是。
他也是他的宝贝,永远都是。
结语:
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越写越长,又又又又又爆字数了(抱头),本来想赶个521的时间的,结果还是晚了1天,哎。
常春藤花语:“友谊”、“结婚”、“永不分离”。
大白蛋还有一个孵化条件,麒麟爷没说,光是两个人的血是不行的,得是两个互有好感的人~
至于为什么是闺女不是儿子,当然是因为大白蛋是暖的,而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嘛(bushi,其实是因为如果是男的我觉得要活7天好难啊,而且伟赞两只态度上也不会软化接纳得那么快。以及,白玛拉姆是藏族女名,长相随赞布,只不过头发是黑色,“白玛”指莲花,“拉姆”指仙女。(起藏族名字也是因为原著里赞布相关有藏族和佛教元素,本来纠结了下该取几个字的,最后还是决定取四个字)
其实白玛拉姆存在的那七天还可以更刀,但是我果然还是狠不下心下笔。。。。。。
然后不是太确定月藏老师后面的剧情线要把大伟推到什么样的位置,所以本文里真的有很多假设,虽然我努力基于原剧情的合理性出发了,但是可能还是把伟赞两只的命格平凡化了一点点~不过,嗑cp嘛,就是要懂得一切同人都是OOC和下笔即OOC的道理,不要急着搬出优秀的同人作品出来反驳,大家可以悟一悟品一品这两句话~~~
关于绿度母,她有先知的能力,但从原著来看她只能提醒不能直接说出来,也无法改变未来会发生的事,所以在文中才会是这个态度。
一家三口最后一起唱的歌是原著漫画里的歌词,是“静默之歌”那一章,当然后面还出现过几次。
另,《山河社稷图》也出过动画,虽然无法还原漫画原著的灵魂之处,但是质量还是有的哦,毕竟敢这么玩2D3D切换的也是不多见,以及我觉得果然还是原作质量过硬的原因吧~
最后推一下站内相关佳曲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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