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归还
1
“罗格，你得帮我！”
“明天下午1点到来生，我为你准备了一辆浮空车。”
“那太晚了，你得保证我能安全回到沈阳！”
“康陶都做不到让你活着离开夜之城，这已经是我能提供的最大帮助了。”
说完，这位夜之城的女王单方面地切断了通讯，这只不过是她基于某种关系向我出卖的一点人情罢了。
“嘿，你这是怎么了？表情比漩涡帮的孬种还难看。”
“别提了，歧路司的那帮混蛋还是不想放我走。”
“好孩子，你可以在我这里多待几天。”
“谢谢你，威尔斯太太，但你知道我必须赶在11号之前回去，过了那天就没什么意义了。”
“是你们那里的什么节日对吧，相当于我们的圣母节或者亡灵节之类的……”
“没有那么隆重，或者说现在已经没有那么隆重了，自从各地开始限制人员流动，它就连法定的节假日都算不上了。”
“那你为什么要回去？留下来和我混也不错啊，前几天我就遇到了一个跟你同病相怜的兄弟……”
杰克放下了手中的莫斯科蠢驴，我一直这么叫，但他却说这是从一个波兰人那里学到的独家秘方，因为里面放了更重要的佐料。
“酒保，不知道一杯龙舌兰在你这儿能不能打听一个人？”
“知无不言，我的朋友。”
野狼酒吧的台前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他们正是杰克口中那些漩涡帮的孬种。
“一个中国人，是从歧路司出逃的商业间谍。”
“歧路司？那个做义眼的？”
“他偷走了最新的研究成果，那是能轰动世界……呃，至少能够轰动夜之城的产品。”
“能够轰动夜之城的传奇怎么会来我们这样的小地方？”
“也是，那当我没说，喝完这杯我们就走。”
漩涡帮的人仔细扫描了酒吧的各处，但我和杰克已经从酒吧的后门溜了出去，现在我正坐在他的摩托车上向着沃森区的公寓疾驰。
“刚才我没说完，那个兄弟前几天被荒坂炒了鱿鱼，你这一单算是让她开张了。”
“在我明天去来生之前保护我的安全，没有中间人，价格你来定。”
“回去之后帮米斯蒂寄一些邪门的特产吧，她最喜欢这个。”
2
“这是V，就叫她V好啦。”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V？”
“你认识我？”
“不认识，这只是我们中国人的客套话罢了，如果你不喜欢我还可以换一套说辞。”
“不必了，我不喜欢陌生人的奉承。”
“好啦兄弟，现在我们该找个地方躲躲，我妈那里可不行，我们刚从那儿逃出来。”
“我知道一个地方，那是我们公司一间废弃的仓库，而且在我离开之前还藏了个好东西。”
“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还等什么，出发吧。”
在去港口的路上，我在V的车上与她闲聊了起来。
“你在荒坂的上司是谁？”
“詹金斯，是个可恶的混蛋！”
“那倒不奇怪了，他可是我们黑名单上的常客。”
“你真是个商业间谍？”
“严格来说是的，而且不仅如此我还会倒卖一些公司不要的残次品。”
“难怪我最近换的义眼质量越来越差了……像你这样的人想要离开夜之城确实不容易，更何况你还偷走了公司的最新产品。”
“我再说一遍，这个产品压根就不属于公司，这是我的，歧路司一分钱都没给过我！”
“别傻了，投靠公司就要一辈子当他们的走狗，他们夺走你的一切却只需要一通电话。”
“但唯独这个我想赌一把。”
“那你又是怎么惹上漩涡帮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漩涡帮的人一直和我们公司有联系，他们那些夸张的光学义眼大部分都是从我们这里得到的。”
“哼，看来反抗公司确实没什么好下场。”
“嘿V，我们好像到了。”
“从后面绕过去，我知道一条近路。”
当我们来到位于港口的仓库已是傍晚时分，这里还依稀能够看到几名懒散的守卫，而所谓的近路其实就是糟糕的下水道，当我们从排水井中爬上来时就已经来到了这座仓库的内部。
“嚯，兄弟，你可从没有跟我提起过这里。”
“这是我的秘密基地之一，干这行总要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但即便如此，这一面墙的义眼还是看得人心惊胆战，站在这里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这些义眼都是非卖品，是我个人的收藏，从古早的试验品到最新型的爆款应有尽有，而最让我自豪的无疑是这个。”
我向他们展示了我的作品，那是一只被泡在专业溶剂当中泛着金属光泽的眼球，光看外表它与那些在市面上流通的货色别无二致。
“这就是那些人所说的能够轰动夜之城的产品？看上去也就那样？”
“要不要试试，虽然我不是专业的艺体医生，但更换个义眼还是不在话下。”
“呃……呜，我还是算了吧，米斯蒂很喜欢我现在的眼睛。”
“我来试试，话说在前头，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那好吧，看在杰克的份上我相信你。”
“那么，做好准备。”
3
“呼——”
“你终于醒了，看来这款产品在排异反应上还需要改良。”
“你不是说没有危险吗？”
“严格来说你只是陷入了短暂的视觉偏差当中，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自己就像体验了一部超梦，但却比超梦还要真实。”
“没错，这就是这款产品的卖点，能够彻底摆脱超梦装置的束缚，随时随地体验这种乐趣，而且还不止如此……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沃森区的街上挂满了大红色的图腾，禁售的动物料理以及遍地的爆炸声。”
“爆炸声，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知道，只不过空气中确实弥漫着相当浓重的火药味，这在环境管制的地方简直不敢想象，我还看到天上有无数的烟花，我想想，即便是荒坂的祭典也不会有那多的烟花在夜之城绽放，毕竟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
“看来我临时加入的这段程序起作用了，这就是我最自豪的地方，除了作为超梦装置以外，它最大的作用就是能相当程度的还原你脑内的场景再人为加工，而这些都是通过一只小小的义眼实现的。”
“这种技术听上去确实可以结合某些智能武器的开发，也难怪康陶会对它感兴趣。”
“我给你看的是某个节日的影像，是我用上千部资料合成出来的，其中最新的影像也要追溯到几十年前了。”
“你难道是个民俗爱好者？”
“不，我跟威尔斯太太说过，我有一个视力障碍的母亲，在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之前，我也是歧路司的研究人员。”
“这是你要送给母亲的新年礼物？”
“她比我更怀念当初这种热闹的节日气氛，虽然在她的描述中我只觉得这是一个无聊的节日，繁琐的礼节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无效的社交助长了亲朋的攀比，但即便如此却还是有人对这样的节日感到兴奋，这很难让人理解。”
“或许就像我妈说的那样，节日其实就是另一种陪伴。”
杰克已经在我的柜子里翻出了一瓶酒豪饮了起来。
“没错，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我就想离开夜之城去真正能够陪伴我的地方。”
说着我顿了顿，我的信念总会在这时不住地动摇。
“这样的花花世界是有流水般的金子，但更多的是被公司压榨，被流氓欺凌的可怜人。虽然你也有着翻身的机会，但事实上即便你把整座城市踩在脚下你也依然满足不了自己的欲望。”
“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操蛋，要不扬名立万，要不就只能当一辈子的无名小卒。”
“说的不错，可能成为来生的一杯烈酒也是人生精彩的归宿，但你也要明白，死去的大人物终究是行尸走肉，他的传奇早已不属于自己。”
“像新闻里那种整天抱着核弹想要把这座城市烧成灰的恐怖分子即便再有人格魅力也不值得同情。”
砰——
“我想闲聊就到此为止了朋友，该把你偷的东西交出来了吧？”
仓库的门被粗暴地撞开，虽然比想象中要迟，但漩涡帮还是找到了这里。
4
“这就是你们对于合作伙伴的态度吗？”
“我承认你与我们还有夜之城的那些中间人关系都不错，但毕竟是和公司做对，很难给你这个面子。”
“说白了是想先我一步把东西卖给康陶吧，毕竟公司给不了什么好价钱。”
“废话少说，动手！”
熟悉的火并戏码在夜之城每天都会上演，起因可能是争夺某个惊才艳艳的黑客，当然也有可能是像这样为一点小钱大打出手。
“该死，V好像中弹了！看来让她适应这种危险的佣兵生活还需要一段时间。”
“杰克，你去把V救回来，我已经把他们的义体给黑了。”
“V，你特么不要命啦，这可不是荒坂，没有那么可靠的支援。”
“不用管我，快带他走！”
伴随着一声巨响，V直接让她的那辆破车撞进了仓库。
“他们想跑，快追！”
“上车，都上车！”
我把受伤的V拉上了车，将油门踩到底，借着一处倾斜的平台从漩涡帮的这群废物头顶上飞了出去。
“呀嚯，这真是太刺激啦兄弟，你不留下来真是可惜了。”
杰克此时也驾驶着摩托车紧随其后，我们算是成功地逃了出来。
“还没完呢，更刺激的还在后头，我今天就是来和这个鬼地方告别的！”
说着我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简易的遥控装置，随着一声清脆的咬合，整个海港瞬间被喷涌而出的火舌吞没。
“虽然没有50年前银手的那颗战术核弹那么夸张，但也足够让这里烧成灰烬了，最后用一场精彩的爆炸来为一个混蛋的故事谢幕再合适不过了。”
“咳，只是你精心准备的礼物怕是也拿不出手了。”
说着V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刚才我来不及换回来的义眼在为她当下一颗子弹的同时，也彻底报废了。
“没关系，保住小命比什么都强，等一下让杰克带你去找维克多，他现在已经改行义体医生了，给他的货我从不掺水。”
一想到那个精壮的拳击手竟然变成了一个整天窝在诊所里看录像的操心老父亲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东西只是我离开夜之城的理由，但现在我想我有了更好的借口。”
“如果夜之城不是你的归宿，那么家一定是你的归宿，家人的陪伴就是你最好的借口。”
“说得好V，我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明白这点，并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
“前面就是来生了，我想罗格一定想不到我们还活着。”
来生的屋顶停着一辆德拉曼的浮空车，这家战地出租车公司将负责把我送到康陶的总部，虽然用来交易的产品已经损坏，但好在我的脑袋以及脑袋里的设计图完好无损。
“那么再见了兄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放心，带我向威尔斯太太问好，她做的玉米角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虽然我也没怎么吃过墨西哥料理就是了。”
“快走吧，来生可不是个道别的好地方，在这里道别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恐怕归功于它有个霉运连连的老板吧，总之，罗格，杰克，V，都别死了，然后好好活着！”
“知道了，你也是，回去要好好照顾你那个性格糟糕的母亲，她以前就是最不安分的那个。”
“那么各位再见啦，新年快乐！”
“……对了杰克，等一下要不要去找点好吃的，最好是真正的动物料理。”
“在此之前我要先带你去找维克多，我想你会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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