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va之章·avi[K]ing in the castle - 5
塞西尔星最大的月球上，碎石飞溅，尘土飞扬，洞窟内印证着曾经繁华的月球遗迹正被一个接一个的摧毁。忽然，一处地面从内向外炸出，恶被抛上了高空。
“让范格尔和泰拉打起来，你就想坐收渔翁之利吧。”
已经完全被同化为雷津多伽魔族的阿哆拉，从洞中飞出，她的速度已经快到几乎看不清她的身影了。但她手中琴弓闪着的寒芒，瞬间就让敌人感到时机已尺。
恶又被重重地锤到了月面上，皇后之印在他身下显现。
尽管恶看起来身负重伤，但他却好像丝毫没有感到有什么负担，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望向空中俯视他的阿哆拉。
“没错，只有他们深陷战火，我才能从中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恶从腰带中抽出笛哨，将之插入了腰带上的蝙蝠使魔嘴中，奏响了足以使人疯狂的曲调，“你区区畸变幼神，想要阻止我，还远远不够。”
“Wake Up.”
腰带上的蝙蝠使魔，褪去了遮住他可怖容貌的面罩。而恶那被锁链所束缚的胸，或者说胸中的大眼，缓缓睁开，放出阵阵金光。
阿哆拉架起小提琴，瞬间闪到到了恶的身前。她将琴弓搭到琴弦上，只轻轻一拉，恶胸口的大眼就颤抖了起来，而恶本人则几乎难以再动哪怕是一根手指。
暗红色的火焰从某个小口忽地喷出，也是眨眼之间便让恶的铠甲染上了焦黑的色彩。
尽管如此，恶仍然完成了他力量的解放，一双由黑色触手构成的巨大双臂从火焰中冲出，一拳便将阿哆拉击飞。接着，恶大张同样是由触手构成的双翼，其上满是火星，那似乎并不是被刚才的火焰所灼烧出来的。而他胸口的大眼，正紧紧地盯着阿哆拉，就好像想要将她给撕碎一样。
这时，恶才感到了些许吃力，同时驾驭两股力量对他来说还太早，但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战胜阿哆拉那样地畸变幼神。
阿哆拉受击处的火焰渐渐熄灭，那异样的火焰竟能在她的身体上留下印记。“你拥有这等力量，是为了什么？”
恶的手向月面一拍，金色的能量便汇集到了他的手掌之下。随着他缓缓地抬手，一柄几乎与他等高的三叉戟显现了出来。
“龙骑士。”
他回应了这么一个词后，便冲向了阿哆拉，锋利的三叉戟瞬间便刺穿了寻常武器绝无可能破坏的躯体。
“龙骑士，哼，不过是哄小孩的东西……”这一刺并不能算得上造成了很大得伤害，阿哆拉仍有余力逃脱，“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你想要龙骑士的力量？”
“只有范格尔人和泰拉人都崇拜的龙骑士，才能带领塞西尔星重新走向统一。”恶振翅飞来，刺出一戟。
阿哆拉的双手化为利爪，她借爪间的空隙牢牢地将三叉戟锁住。“事到如今你还想花言巧语吗？你本来的计划不是想要借恐怖袭击来进行所谓的觉醒试炼吗？”
“那已经失败了，你还没发觉吗？从星球评议会打算打不疼不痒的反恐战争开始，我最初的计划就失败了。”胸口的大眼迸射出光芒，顿时将阿哆拉吞没，“源源不断的资金投入，你猜都去了哪儿？”
阿哆拉从诡异的光芒中脱身，一阵虚脱的感觉窜上了头。
“就像七年前范格尔和泰拉的结盟运动失败一样，什么文化，什么世仇，从来就不是放不下的东西。靠着常年战争平步青云的那帮人，根本不期望和平。”
恶的浑身燃起火焰，像颗流星一样撞向阿哆拉，撞向深空。
“他们想要战争，我就给他们战争。”
被这不寻常的火焰所包围，阿哆拉的挣扎越发无力起来。“要是塞西尔星没诞生你期望中的龙骑士，你要怎么办？”
“那时，我会用这火焰，焚烬世间的一切。”
“你大可以扮演所谓的龙骑士，来引导塞西尔星。”阿哆拉仍有不甘，双手再度化为利爪，试图生生撕开紧紧握住她的巨手。
“如果我还有时间的话，我会毫不犹豫选择扮演龙骑士这条路。”
话音刚落，阿哆拉的手停了下来。
... ...
卡茨躺在宿舍床上，无聊地刷着手机。鉴于年级中有不少范格尔人和泰拉人，再加上前些日子上机实操的两伙人打了起来，现在的实机课都停了，只剩了些不痛不痒的理论课。
学校里还能一番平静，得多亏了校长的强硬政策，凡事斗殴的人一律开除学籍。来自塞西尔星的学生们少了一半多后，像卡茨这样的普通学生们也终于不用再紧绷神经了。
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网络上正热切讨论的年度机体榜和机师榜。这两份榜单由业界著名机甲研究机构“装甲核心”在每年年末公布，然后引起机甲商圈一阵血雨腥风。不过近来掀起大浪的趋势有所减少，越来越多的人吐槽花钱就能上榜。
然后。老姐的电话冷不丁地就来了。卡茨犹豫了几秒，极度不情愿地接下了电话，只要不是吃饭时间打来的电话，准没好事。
“办公室缺人，来给我当苦力。”
卡茨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老姐像这样使唤他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还总是一副老师的口气，什么学生应该多锻炼，什么尊敬教书育人的职业。啊呸，不管什么东西到了她神奇的脑回路里，煤也能是白的。
但卡茨还是老老实实到了老姐那个堪比图书室的办公室。不为别的，老姐熟练掌握打个巴掌给颗糖：放学后去吃烤肉。
这办公室说是图书室都算是奉承了，实际上那里常年不整理，书堆得到处都是，一点没有办公室的样子，说是废弃仓库都不违和。对老姐来说，这状况也还算正常，毕竟她和许多其他老师一样，一年四季除了讲课的时候，直接就查无此人。
卡茨随手拿起门口桌上的一本，虽然书看上去古旧得像是那么回事，但和地上那堆东西一样，要么证明不了真假，要么就是证据确凿的假货。至于真货，呵，要是真货多的话，这个什么古迹研究部门也不会常年被老姐哭穷了。
“你，不，对，劲。”
卡茨看着老姐一副非常认真整理分类的样子，吐槽了一句。
“我跟你讲，那个传奇商人奥斯卡，明天指名道姓要来我这个小部门，还说对我这里的古籍非常感兴趣，愿意出一笔钱来资助我们部门去进行更深入的考察，哼哼。”老姐那个得意啊，在卡茨的这里只能用小人得志来形容。
卡茨丢下手中的书，又捡起脚边的一本，继续吐槽道：“你这些玩意儿都快能和原点网上那群大赚特赚的玩意儿比划了，那确实有资助价值。”
“说什么呢，这些可是我多年来不辞劳苦不畏艰险收集来的古籍，才不是你说的那些没营养的东西。”
卡茨哼笑一声，那些出名的作者，就算是一时红个半边天，那一个小时赚的钱够你花一年。还一口一个古籍，这些东西都积灰少说一年多了，躺在地上的几本甚至还有霉斑。一通胡说八道下来也就一大半是你收集来的这点不假。“人家是怎么认为你这些玩意儿值钱的？”
“你不要告诉别人嗷，”老姐让卡茨赶紧把门带上，再装模作样地确认窗口没有偷听后，就小声说道：“他在找被封印了魔神的机体。”
“什么玩意儿？”卡茨的表情，难以置信中透着一股“你怕不是个傻子”。
“哎呀，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世界。像你这种打螺丝的，就想着怎么跳槽涨工资，人家大老板都是找法师开光养小鬼什么的。”老姐一副见识过了世面的样子，边说边叹气。
“那你又是哪种呢？”卡茨不乐意了，他总是被扮演底层打工人，那些大老板又总是手段肮脏见不得光，只有她，出淤泥而不染。
“我就不一样了，我只想傍个霸道总裁。”
好吧，她只是白得有点黑而已。
“那他有跟你说要找哪个大魔王吗？”卡茨蹲下来，捡起手边的一本破书，大致看下目录，也就对书该放什么分类心里有点数了。
这一问，老姐半天没吭声，只觉她凑了过来。
一台头就看见老姐戴着个不知哪儿掏出来的狼头骨面具，离卡茨就只有几根手指的距离。当然，卡茨才不会被这种把戏给吓到。
老姐比划了几下，吐出一个名字：“墨菲斯托。”
“哦~和我们所罗门的带魔王巴尔比起来谁更厉害呢？”卡茨也配合起老姐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老姐摘下面具，丢到一筐乱七八糟的杂物箱里。“浮游炮世界第一。”
“你这堆‘古籍’里，能找出第三个带魔王上演一出三角恋吗？”
“人家是魔神，魔王是什么垃圾。”老姐拿起杀虫剂照着虫群就是一喷，“你要说有没有第三个，我记得野史里有个那谁……”
老姐刚拍死只逃窜的成虫，才后知后觉自己手中拿着的是她口中珍贵的古籍。
“迪亚波罗？”卡茨看着手中破书的目录，一脸撞到鬼的样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翻到了对应的页码下，“操控寒冰与雷电的谜之第三魔神？”
卡茨皱起眉头，觉得下一本翻出什么第四第五魔神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就在二人还在埋头越整理越乱的档口，办公室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海瑟薇小姐，虽然有些唐突，但今天只是顺道拜访。”奥斯卡站在门口，轻轻地打了声招呼。
卡茨抬头看去，站在门口的男子一脸微笑，他戴着白手套的手上，正拿着本应该是在门口捡的书。
“哎呀，让奥斯卡先生见到这番不成体统的样子，真让人羞愧。”海瑟薇整理了下自己满是灰尘的衣装，温柔地回应起来，“卡茨，快来和奥斯卡先生打声招呼。”
“想必这位就是令弟了，你好。”奥斯卡仍然微笑着。
“你好，奥斯卡先生。”卡茨点点头回应，与大人物见面还是让他颇有些紧张。卡茨的眼睛微微一偏，就看回了刚才看向门口时见到的一名黑衣女子。
卡茨并不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情绪，如果不是她身侧佩戴着一把用现代技术打造的佩刀，卡茨还不至于多看一眼。应该是个保镖吧，但是气质上又完全不像。
他打量对方的眼神，转眼就被对方意识到了。
“这位就是人称胧之剑圣的胧小姐吧，真人意外地很漂亮呢。”海瑟薇兴奋地向对方挥了挥手。
胧之剑圣？不知道不认识不了解。卡茨那稀薄的记忆能认出人的话那才不正常。既然刚刚已经被对方捉住了，卡茨也只有硬着头皮让他自己的眼睛不随便乱看。不过卡茨总觉得哪儿见过对方。
忽然，卡茨想起了对方是谁。
装甲核心杂志上有介绍过这名女子的，她是至今仍未掉出Links榜的机师，她的座驾也是从未掉出Next榜的专用机“辉夜”。尽管她和座驾在榜上的排名都比较靠后，但她跟随于奥斯卡在世界各地战斗过的所有记录中，至今无一败绩。如果奥斯卡不是在一直致力于寻找某样东西，而是某个佣兵头子的话，那想必他身后的胧，会有比今日大得多的名声吧。
“喂你小子，一直盯着人家女孩子看很没礼貌的诶。”海瑟薇注意到了卡茨的状态，轻轻敲了下他的头，“抱歉啊，我弟弟驾驶系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哪里抵挡得住剑圣的魅力。”
卡茨回过神，一时间开始了语无伦次的拙劣辩解。
“我不是……我没有……只是……看起来很眼熟……就刚刚才想起来……”
对面的奥斯卡和胧，仍保持着他们各自原来的表情，而海瑟薇则撇开头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还没辩解多少，卡茨的声音就小了下去。老姐总是可以把事态往奇怪的方向带。
“哈哈，你可以去要个签名的哦。”奥斯卡笑了笑，小声对卡茨说了这么一句。
空气就这么安静了。
晚上，校外的烤肉店里，老姐笑得前仰后合，全然不顾周围客人的目光，当然也就更不在意憋红了脸的卡茨了。
竟然这么轻易就被老姐又算计了一回。
这女人绝对知道自己并没有死死盯着别人。
尽管比如，卡茨还是抱有不该有的侥幸：“你故意的吧。”
对面这人费了老大劲才止住笑，眼角还有笑出来的泪水，还特地压低了声音：“那可是胧之剑圣的亲笔签名耶，你室友不得嫉妒到满脸发绿。要是让同班知道了，你第二天就得在全校真正地出名。”
老姐举起手，指头捏到了一起搓动起来：“你再挑个好时机，你不得一夜暴富？俗话说得好啊，找个富婆就可以少努力十年。”
兜兜转转果然是为了钱，这拜金至极的老姐。卡茨没好气地回应起来，当然也同样是压低了声音：“转手就卖出去，你也不想想人家怎么看你。”
说完，卡茨就发觉自己好像又掉进老姐的陷阱了。
“哎呀，弟弟你这么深明大义，做姐姐的很欣慰啊。”老姐喝上一口小酒，眼神中多了一分不屑，“都是个精明的商人了，没有什么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自尊也不例外。”
没好气的卡茨夹起烤盘上滋滋冒油的烤肉，把烤得正正好的几片甩给了老姐，糊了的几片丢到了自己的碗里。
还没吃几口，老姐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号码，白了一眼，十分不情愿地接下了电话，紧接着又给挂断。
... ...
莱茵联邦，这座十年前一片废墟的地方，如今已然是灯火通明如国际化大都市。首府中心的正义大花园中，一尊头戴鹰头面具，背后双翅羽翼大开的金色雕像乃是这座城市的地标建筑。雕像刻画得栩栩如生，眉头紧皱，双目俯视，像是在宣示这联邦如今一切的繁华，都要归功于这得到塑像所纪念的人和他身后的人。
为了应对近来受雷津多伽魔族煽动而断断续续发生的恐怖袭击，联邦政府下达了宵禁的命令，至今已有近半年。鉴于塞西尔星目前的形势，宵禁解除的时间可以说遥遥无期。
能在这个时间点还坐在公园里的人，自然也不是一般人，比如卡特·霍尔。他眉头紧皱，眼中正倒映着园中那座为他而立的雕塑。
“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给这里带来正义！”
十年前，他对自己做的事情毫不怀疑。然后，他发现莱茵人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愤怒。
当时，莱茵帝国境内出现了一个恶魔，自称基夫。尽管他和自己的伙伴摆平了莱茵帝国当时由这恶魔引发的暴乱，但没有一个人真心感谢他们，全都是恭维，或者说，他只能从周围那些喝彩声中感受到故意做作的恭维。
他是布列塔尼亚帝国正义协会的一员，理应用自己超凡的力量维护这世界的和平。战后，他选择了留在莱茵联邦，他想要知道为什么当初莱茵人对他的到来充满了愤恨。
十年的时间，以及那些似是而非流入他脑中的记忆，让他明白了自己的悲哀，也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悲哀。到头来，他谁都没有保护。
每每回想起当初自己那大言不惭高喊着正义与英雄的时候，他都对自己厌恶至极。
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腿上放着死去的老友交予他的金色头盔。这头盔有着非凡的力量，本应足以对抗这世间任何的邪恶，当未曾一败的老友在战斗中死去时，他甚至还可笑的以为过是恶魔的邪恶太深太重。现如今看来，不是这秩序之主对付不了邪恶，而是因为它对付的根本不是纯粹的邪恶。
是莱茵人对外来侵略者的愤怒，召唤出了那名为基夫的恶魔，可以说，那恶魔既是为了毁灭而生，也不是为了毁灭而生。
莱茵立国战争结束后，一场被称为“癫火”的奇怪瘟疫横行了起来。患病之人的眼球会被不知名的火焰点燃，燃烧的痛苦总是会让病患失去理智，如果不及时控制住病患的话，病患眼中的火焰就会炸出，像病原体般感染其他人。好在，布列塔尼亚的魔法家族出手将这疫病控制在了很小的范围内，不然莱茵联邦早恐怕就不复存在了吧。
此刻，他的脑子一团浆糊，每每想到这些事他都无法平静下来。索性，他戴上了这金色的头盔，寄希望于从自己不曾记得的记忆中寻找答案。
说起自己的那些记忆，好像只能用轮回转世来解释了。关于这轮回转世的最初起点，他只能模糊的锁定一个名字——基拉·哈斯提。那个时候他记忆中的世界，在现代找不到任何存在过的证据。
用这头盔来回忆那些往事，对他而言实在算不上放松，汹涌的情绪总是会伴随记忆左右，让他无法冷静。但他又急切地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又只能从那浩如烟海般的记忆里寻找经验。
不知过了多久，来自警备部门的通信网路上，开始传来嘈杂的声音。卡特预感到情况不对，赶紧摘下头盔，紧接着，他的视线就被面前背对他的紫黑色，头顶紫色双角的机甲给牢牢抓住。
结合通信线路上的消息，似乎又是吵闹蝙蝠干的好事。
他的塑像已被拦腰折断，周遭已是火光冲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后，才发现各处都有正在熔化的大型冰块。
卡特拿出自己变身用的魔方，按动了其上的按键，只需要稍等一会儿，自己的机甲雷诺MK-2就会被送到城中。他自然也不会干等在这里，直接启动魔方变身，飞到空中，他打算尝试进入对方的驾驶舱停下这怪异的机甲。
虽然有政府军源源不断送来的量产机火枪手，但这台机甲释放电能的同时冻结机体的奇异攻击方式几乎是一指一个准，再加上其的攻击竟能产生连锁效应影响到同一个小队的机体，尽管这机体似乎每次攻击都需要一定的充能时间，但一时间仍没有一台机体能够稍微与其拉进距离。更不用说这机体诡异的机动性，即便有人抓住了他攻击的间隙，也根本无法跟上其的速度。
卡特自恃是个极小的目标，奋然朝那诡异的机体冲去。没想到，对方解决完了视野内的目标后，不仅看向了他，似乎还直接向他的脑中发出了他不绝不想听到的声音和问候：
“又见面了，兽王鹰。”
卡特心头一惊，那声音，分明是就是基夫，兽王鹰这称呼，也只有基夫才会这么叫他。
只见机甲抬起手，能量于他的手中汇聚，终成堪比一台机甲大小的能量球。并且，随着这能量在空中积聚，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不少，紫黑色的闪电流窜于四周。
随后，机甲将犹如散发寒气的小太阳仍向了卡特。
好在，远处一发光束射来，与能量球相撞，在空中炸出无数碎冰块。不过那冲击力还是让卡特倒飞回了地面。
等到卡特爬起来略微清醒后，他才看清刚才帮助他的来者——那是台以白色和品红色为主色的机体，也算是卡特的熟人。
这个档口，自己的机甲雷诺MK2也被空投了下来，他急忙搭乘了上去，想要确认一番自己对面前这两人的猜想。
“门矢士，是你吗？”卡特一边死死地盯着空中飞舞的一红一紫两个身影，一边拉起机甲。
“啊，是我。”
半饷，对面传来了个轻浮的确认，看似紧张的战斗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语调。
卡特这才稍微有些放下心来，操纵起座驾直冲向空中，座驾手中的热能刀已经加热到足够削铁如泥了。
“这家伙不是基夫。不过也别高兴地太早，这家伙和基夫是同等的存在。”从品红色的机甲那边又传来通信。
“和吵闹蝙蝠有关系吗？”
“恐怕是有吧，不然吵闹蝙蝠在阿基蕾拉之后应该就只能解散才是。”门矢士操纵机甲敏捷地躲过了对方几乎所有的攻击，还抓住空隙毫不吝惜地倾泻着自己身上的弹药。
“你说是吧，迪亚布罗。”
这话，是门矢士向面前的紫色机甲打的一声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