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彼丘同人（二）

数辆爆闪着警灯的星城治安局警车飞驰在尚且稀疏的街道上，急促尖锐的警笛声也打破了这份专属于清晨的宁静。 些许起早晨练的市民也纷纷驻足，朝远去的警车背影投去好奇的目光。 距离爆炸发生后还不到10分钟的时间里，就已经有不少被吵醒而来一探究竟；或凑巧路过被引起好奇心的人聚集在双子大厦下。 所以抵达现场的这批警员的首要任务，就是在驱散围观人群的同时，还要以最快的速度检测现场，并确保不会发生二次爆炸。 确认暂时安全后，警员们便立刻拉起警戒线标识出限制区域，等待后续支援赶到的同时，也在不断将现场的实时情况汇报给指挥中心。 随后抵达现场的是一对老少搭档，年龄较大点的治安局警官在下车后，先是抬头望了一眼头顶浓烟滚滚的大厦，随后又扫视了一圈围观群众。 他莫名其妙地轻笑了几声，从警车里拿出刚买好的咖啡，一边看着其他警员忙碌的样子，一边靠在车门旁不急不慢地喝着。 因为他知道，发生这种事情后最需要对付的其实并不是面前这片人山人海，而是另一种更令人头疼的存在。 跟他搭档的稍微年轻一点的警员，则在和其他赶到的治安局警员努力控制着人群不要太过于靠近现场。可即便是这种最基本的事项，也难掩他眼中不断闪烁着的兴奋。 这时，一名身材修长，穿着蓝色警用衬衫，外套一件白色短马甲的男性出现在人群中，他拨开熙熙囔囔的人群后，便径直朝警戒线走去。 是搜查官一队的队长，信。至于这是他的代号还是真实名字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出于方便，一队的大家伙们还是更乐意直接称呼他为“信队长”，久而久之他也就默认了这种称呼。 向站在警戒线最前端的几名警员表明身份进入警戒区后，信队长就直接走到在悠哉喝咖啡的老警员面前：“辛苦了，请问现场的情况如何？” 老警员隔老远就认出了信队长的身份，所以当信队长站在他面前时，他也依旧淡定地嘬着咖啡。 “我们也才刚到，你要问情况的话得找那边那辆车里的人。”他指了下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警车：“他们已经上去调查爆炸原因了，所以你来晚了。” 刚要继续说下去，老警员却停顿了一下，随即啧啧打趣道：“想不到这双子大厦竟然这么受欧泊的高层重视啊，竟然连搜查官的人都惊动了。” 信队长却矢口否认：“不，我只是出来晨练时碰巧听见了这里的爆炸声，想着现在也没事就过来看看情况。” 骑那玩意晨练？老警员顺着信队长手指的方向，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漆有有蓝白相间条纹的重机车。 就在老警员和信队长进行简单的寒暄时，一个背着相机的人鬼鬼祟祟地溜到了警戒区的角落。环顾了下四周以为没人注意到自己后，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下警戒线。 才刚将警戒线拉下一半，他就如如雷霆般响起的怒斥声吓了一大跳：“那边那个，你以为我没看到你是吧？！这没你们的事，赶紧回家去！” 直至目送着那名狗仔被离他最近的警员灰溜溜地驱离走后，老警员才漫不经心地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将纸杯挤扁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圈藏在人群里的其他摄像头，就跟习惯了似地说：“所以我才这么讨厌狗仔队，要是我们再来晚点的话，恐怕出现在上面的就是几个不要命的狗仔了。” 听到这，信队长面目严峻地抬起头，注视起眼前双子大厦的上方：“闲聊就到此为止了，我能上去调查下情况吗？” 老警员对信队长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当然，有搜查官在这，我们也能轻松些。” 正当信队长就要朝大厦走去时，半空中突然传出来一声清脆的枪声，吓得在场所有人纷纷噤了声，一齐抬头朝上方看去。 其实早在第一声枪响时，就已有数名警员条件反射地将手捂在了自己的配枪上，而接下来的又出现的几声枪响，更是绷紧了在场所有警员的心，也引发了人群进一步的骚乱。 如此独特的枪声.......难道是？！ 意识到了什么，信队长急忙取出随身携带的通讯仪，在上面迅速点按了几下什么，一阵同步于上方的同款枪声便立刻从通讯仪里传了出来。 他几乎是用吼着对通讯仪那一头喊：“米雪儿！是你在上面吗？！” 又是一连串枪声后，通讯仪那头才传来米雪儿断断续续的声音：“队.......现在情况紧.......哒哒哒......砰！” 第三种枪声的插入中断了信队长和米雪儿的通讯。 啧。 信队长咬着牙关掉通讯仪，取出武器时还不忘朝老警员下令：“立刻疏散现场的所有市民，并通知治安局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全城戒严！” 过于担心队员的安危，抛下这句话后信队长便奋力撞开双子大厦的大门，找到逃生出口就顺着楼梯飞奔上楼。 正当警员们驱散剩下一些市民时，一双远离人群的眼睛也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见人群也跑得差不多了，他拉下帽檐，朝身旁那个先前被驱离的狗仔看去—— “考虑好了吗？机会只有这一次。” —————— 时间回到八分钟前。 两名警员小心谨慎地清理着该楼层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是双子大厦发生爆炸后，距离现场最近也是最先抵达的警员。 本该回家跟老婆报平安的他们，也因为现在这事而不得不推迟下班的时间。 虽说值完一晚上的班已经有够身心俱疲了，但出于身份的义务和责任感，他们也只是无怨无悔地相互笑笑，接着挺起胸膛，毅然决然地面对眼前的未知情况。 行进在被浓烟灌满的楼道间确实不是件容易事，手中配发的制式手枪也远不如以前在治安局特遣队服役时使用的突击步枪顺手。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依靠以前的训练经验和记忆，借助手枪的下挂手电，稳步且高效地搜查着受灾楼层的每一个角落。 行进到电梯间时，走在最前面的莱恩警员突然在一架电梯前停下，并做出手势示意殿后的莫顿警员呈交叉火力阵型，分别埋伏在这架电梯两侧。 再一看，原来是这座电梯的运行指示灯正显示着上行中。 果不其然，电梯在他们所处的楼层停下了。 一个毫无防备的人走出了电梯，一对黑洞洞的枪口也同时对准了她脑袋的两侧：“别动，什么人？” “欧泊星之城搜查官一队，新晋搜查官米雪儿。”她举起双手示意，随即报出自己的身份：“别紧张，自己人。” 听见来人这样说明自己，两位警员也并没有立刻相信她的话，而是接着进行二次确认：“你有证件吗？拿出来。” 在枪口的跟随下，她慢慢地从挂在腰上的口袋里取出一张证件，递给离她最近的莱恩警员。 没多久，莱恩警员就放下了他的武器：“证件是真的，上面有治安局的防伪印章，抱歉误会你了。” 他将证件还给米雪儿，带着歉意地说：“毕竟现在情况特殊，还请见谅。” “没事，谨慎一点也很重要嘛。” 米雪儿将证件放回口袋里，暗自庆幸着还好改掉了以前总是忘记带证件的坏毛病，不然刚才那情况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同样放下武器的莫顿警员也开口道：“搜查官的人现在的办事效率都这么高了吗？我还以为我们才是最先到这里的。” 米雪儿回忆了一下先前差点被砸成肉饼的经过，不免打了个寒颤：“那啥，只是正好在附近罢了，也算是有运气成分啥的吧。” 相互说明了下各自的情况，三人不谋而合地一齐向爆炸源头前进。 只不过这次带头的不是莱恩警员，而是米雪儿。 毕竟在大部分治安局警员的常识里，能成为搜查官的人都是能比肩特遣队队长，甚至更高的存在。 更何况是身后这两名从特遣队退役后转正不久的警员，所以这种常识也在无形中给予了米雪儿异常沉重的压力。 那还能怎么办？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米雪儿脚步沉重地带头走着。 越靠近爆炸源头，周围的温度和冒起的浓烟就越明显。而随着调查的深入，事件的真相也愈发吻合三人在路上的猜想。 是锋芒干的，这个行事准则和理念皆与欧泊背道而驰的存在，也是能与欧泊分庭抗礼，也是欧泊最为敌对的组织。 毕竟欧泊主张创造一个脱离肉身，以精神为主的真实存在的乌托邦世界；而锋芒则反其道而行之，以复兴旧时代人类的辉煌为主，与欧泊进行思想观念甚至军事上的对峙。 如果只是单纯互相看不顺眼，那还能勉强维持二者之间脆弱的友好关系。可直到后来爆发的几次灾难性事件，这俩同一出发点却不同起跑方式的组织才彻底撕破脸。 而它们之间的冲突，也随着意识形态的对抗升级而不断加剧，也从最开始的小打小闹，逐渐演变成后来的一系列大规模对抗，再到如今的全面开战状态。 但锋芒内部曾发生过一件震惊锋芒上下的事件，锋芒当时的时任首领也在那起事件中丧生。也正因为那件事，锋芒的实力及影响力日渐低迷，甚至一度濒临解散。 锋芒余下的成员也转而活动于卡拉彼丘世界的边缘处，于仍旧看似铁板一块的欧泊大打游击。 那件事直到现在也仍旧只有极小一部分欧泊的高层知晓，而绝大部分的欧泊人，对锋芒的看法和态度则还跟以前一样。 （锋芒的官方名称其实是叫剪刀手，但我觉得这称呼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就改成自己想的了( ᐛ )） “这群人正面战场打不过，就只敢在背地里干这种低三下四的事吗？！”看着眼前的惨象，莫顿警员愤怒地锤了一下墙。 头脑较为冷静的莱恩警员则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地上的引爆物残骸：“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真要发动袭击的话，也不至于用威力这么小的定装炸药吧？” “谁知道，反正只要是他们干的，都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莫顿警员又骂了几声，扭头去调查房间里的其他线索了。 怎么还这么直性子？莱恩警员望着莫顿警员气哼哼的背影，小声嘟囔着。 片刻之后，他看向同样在调查房间线索的米雪儿：“搜查官，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还在看，实际情况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米雪儿伸出手指在烧焦的门框上划出一道痕迹，“你们先继续找吧，等我这边找到新线索后再跟你们分享。” 莱恩警员微笑着说：“好的，那就辛苦搜查官了。” “嗯。” 等莱恩警员将视线移开后，米雪儿才总算暗舒了一口气。 她其实什么都没发现，以前学的那些相关知识早就还给当时的任课老师了，更别提就职考试时临时抱佛脚背的那些了。 而且今天也忘记把答喵带出来了，平时那个总是伴飞在身旁的小机器人一不在，米雪儿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是个笨蛋（查询米雪儿当前状态：(´д｀)）。 灵机一动，米雪儿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先出去外面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就麻烦你们留在这继续调查吧？” 莱恩警员明显没听出米雪儿的话外音，点头应答道：“注意安全，锋芒的人很可能还在附近。” 话音刚落，米雪儿就跟门口一个窥探房间内部情况的半个脑袋打了个照面，后者也在米雪儿发现自己的一瞬间，消失在了门口。 “谁？！”米雪儿立刻取出折叠好的被自己命名为“警探”的突击步枪，打开下挂的手电朝门口照去，又追出房间外，用手电探扫着空无一人的走廊。 身后是随后追出来的莫顿警员，同样用手枪上的下挂手电扫射了一番黑漆漆的走廊后，他咬牙切齿地说：“肯定是锋芒的人，在这里干出了这种事竟然还敢继续留在这，胆子真是有够大的啊！” “说不定是在这上班的人呢？”姗姗来迟的莱恩警员连忙安抚起自己急性子的搭档，“以锋芒的行事风格来看，如果真是他们的人的话，我们在进这个房间的下一秒就已经被绊雷给炸飞了！” 米雪儿迅速回忆起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头，否定了莱恩警员的说法：“不像，如果是这里的员工的话，看见是我们后也不至于扭头就跑吧？ 而且，没确认会不会发生二次爆炸就敢这么接近现场，胆子也忒大了吧？” 莱恩警员苦笑着摇了摇头：“搜查官，你得知道，有好奇心还喜欢看热闹的人，可远远比有相关知识的人要多得多啊。” 说是这样说，他还是“咔嚓”一声给自己的手枪上膛：“好了，我们来这的目的可不是争论这个，做决定吧，是留在这保护现场等待支援，还是留下一个人在这，其他两个人去追踪那个神秘人？我是认为咱们仨应该一块行动，这样比较安全一些。” 简单的思考后，米雪儿主动请缨道：“我去追那个神秘人，毕竟这也算搜查官的职责之一。” “那我跟你一起去，单打独斗可远不如结伴行动来得有效率。”莱恩警员笑了一下，朝米雪儿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他又笑着对莫顿警员说：“就麻烦你留在这了，我怕你一着急，还没确认神秘人的身份就把他给毙了。” 莫顿也很有自知之明地做了个赶人的手势：“行行行，快去快回。” 二人离开后，还生着闷气的莫顿警员在留守接被当做引爆点的房间的同时，又继续检查起了爆炸物残骸。 确认已经没啥能看的东西后，他从地上站起身，舒缓着蹲酸了的双腿。突然，他发现了房间角落里一个先前没发现的微小仪器。 “这是什么？”他拾起那个仪器，仔细端详了起来，“一个......小型保护装置？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大惑不解地抬起头，鬼使神差间，他举起手电照向了一旁的黑影。 一个独立放置的机柜。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服务器？难道这个装置是用来保护这个服务器的？可做这种事的人的目的是什么？ 带着种种疑问，莫顿警员又接着检查起了这个服务器。果不其然，他在上面的某个端口中，发现了一个插在上面的U盘。 搞了半天原来是商业间谍啊，可为什么....... 来不及细想，他就突然被人从身后击晕：“浪费我时间......” ———— 历经千辛万苦的二人组，总算在同一楼层的健身区找到了神秘人的踪迹。 确认神秘人没有离开的迹象后，莱恩警员贴在大门的一侧，握住门把手朝米雪儿点头示意。 米雪儿心领神会地将枪口对准大门，待莱恩警员拉下门把手用力推开大门后，米雪儿便立刻冲了进去，瞄准了站在健身区中心的那个神秘人，喊出了自己一直都想尝试的话。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束手就擒吧！” 紧随其后的莱恩警员也将枪口对准了神秘人，但他还对米雪儿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刚刚那样太冒失了。” 然而神秘人却无视了二人的警告，依旧站在那扣弄着自己的手机。 她突然叹了口气，保持着看手机的姿势，将与发色一致的深蓝色眼睛转向气势汹汹的二人：“一个退役的治安局特遣队成员，一个新晋的欧泊搜查官，老实说如果你们没找到我的话，我反倒还会对此感到好奇。” 说完，她又将视线集中回手机上。 她竟然认识我们？米雪儿和莱恩警员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但他们手中的枪口也依旧没有从神秘人身上移开。 借助健身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些许阳光，米雪儿认出了神秘人的身份：“是锋芒的拉薇，我在以前的情报课上有见过她的照片和资料。 没记错的话，她曾效命于锋芒一个被称为“猎户座”的队伍，而这支队伍的实力，甚至强劲到一度被列为搜查官一队最大的威胁。 就是这支小队在某段时间里突然就销声匿迹了，欧泊的情报部在得知此事后就兴高采烈地将其列进已消灭名单里了。想不到今天会在这碰见其中的一名成员。” “那情况看起来确实麻烦了。” 即便意识到二者之间的巨大差距，莱恩警员也还是努力尝试着以和平的方式解决眼下的情况：“听着，我们也不希望出现任何无端的伤亡，所以还请你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治安局会尽最大的努力，保证你接受逮捕后的一切人身安全的！” 拉薇瞥了一眼莱恩警员，也没说话，只是接着在手机上点按着。 二人又对视了一眼，莱恩警员抿了下嘴唇，又一次重复道：“还请你立刻.......” “吵死了！” 拉薇厉声打断了莱恩警员的话，目光也瞬间冷冽得犹如冬日里的劲风，将二人的内心吹刮得一阵寒颤。 “还自诩新时代人类的乌托邦，如果不是我亲眼目睹过你们背地里干过的那些事，说不定我还真会信了你的鬼话！” 米雪儿是最忍受不了他人对欧泊无凭无据的意辱骂的，所以她也冲动地对拉薇对吼道：“无凭无据的，那我们做了什么，你说说看啊！” 拉薇冷笑了几声，将手机放回后裤兜里：“呵，你们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那些腐败无能的上司，看看当年那场被你们称为“安息日”的战争中，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不同于米雪儿的激进，从头沉默到尾的莱恩警员，在听见“安息日”这个词后，面色霎时变得铁青。 而他这明显的表情变化，也很不幸地被拉薇捕捉到了：“呵，原来这里还有个亲历者，你真该庆幸我没第一时间崩了你！” 米雪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莱恩。 注意到米雪儿的视线，莱恩警员也理所应当般拒绝了她的疑惑：“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抿着嘴盯住莱恩警员看了一会，即便素来正义感强烈的米雪儿，也决定将这件事留到以后再问。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她打开“警探”的保险：“看来我们是不能以和平手段解决问题了。” 得亏米雪儿反应快，在拉薇朝他们开火的前一刻就进行了弦化，尽数躲开了朝自己飞来的花生米。 （弦化其实就是变成物理层面的纸片人，一定要说的话就是游戏设定(･᷆ω･᷇)） 而莱恩警员却因为有了些年纪导致反应力不如年轻的米雪儿，即便尽力做出了弦化，也还是被击中了肩膀，倒在了蓝色的血泊中。 （作者懒癌犯了，这次的战斗场面就不写了，全当作是游戏里的新手教程吧。总之一来二去到最后，拉薇打赢了米雪儿） 正当拉薇将枪口对准米雪儿的脑袋，就要扣下扳机时，一阵特殊的铃声突然从她放在后裤兜里的手机中传出，使她急忙放下枪，忙不迭地地取出手机，接通。 “拉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的任务应该不是猎杀欧泊的搜查官吧？” 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后，拉薇竟然仿佛触电般呆愣在原地，这明明非常熟悉的声音，怎么突然却认不出是谁了呢？ 不敢相信一样，她用颤抖的声音再次进行确认：“首领？！是，是您吗？真的是您吗？！” 电话那头：“......我突然有些后悔给你打电话了。” “呜......！” 几滴泪花突然出现在拉薇的眼角，她急忙捂住嘴，避免自己就这样因为内心愈发激烈的情感而哭出声。 但她还是无声地哭了一小会儿后，才总算压制住内心的情感。 她边擦拭着眼泪，边毕恭毕敬地对电话那头被她称为“首领”的人说：“首领，请问您现在有什么吩咐吗？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去完成的！” 电话那头的首领：“怎么感觉有在哪听过这句话......咳，你还是先克制一下现在的情绪吧，这么哭哭啼啼的可不像我认识的你。” “抱，抱歉，只是我还不太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 擦拭干净眼泪，又整理好情绪后，拉薇再次郑重其事地对首领说：“请下令吧。” “不急，跟我汇报一下你现在的战果。” “一个被我击伤的治安局警员，和一个不知道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的新晋搜查官。”拉薇边与首领保持着通话，边将枪口移到米雪儿头顶不到10公分的地方，“保险起见，需要我彻底堵上这两人的嘴吗？” 假装昏迷的米雪儿心中一惊。 首领：“用不着，一个新晋的搜查官而已，掀不起多少风浪。” 米雪儿无可奈何地心中一怒。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身负重伤爬不起来，不然被这样连续看不起两次的米雪儿，早就气得血气上涌，当场暴起了。 可以说我笨，但不能说我菜！ 不过也正因为现在在地上趴着假装昏迷，米雪儿才好趁机偷听拉薇和那位“首领”的谈话，借机搜集情报。 首领：“你是负责殿后的？能闹出那么大动静的人，肯定不止你一个吧？” 拉薇：“是的，还有明和黑砚，他们负责安放定装炸药，我负责引诱第一批搜索人员离开现场。 除此之外，我们还在这个叫双子大厦的附近埋伏了几支小队，作为协助我们撤离的最后手段。” 什么？！听到这，米雪儿的心脏突然开始加快，猛烈的心脏跳动使她头都开始晕了起来。 首领：“锋芒现在都沦落到只能以小队为作战单位了啊.......” 拉薇的语气稍稍为难了起来：“是.......的，毕竟自从您突然消失后，锋芒的情况也逐渐变得每况愈下。除了一些资历老的和核心人员外，绝大部分成员都离开了锋芒。” 首领：“所以你们才一直在跟欧泊打游击？” 拉薇：“是的，即便锋芒已经实质上地分崩离析，但我们对欧泊的作战意志，也始终保持不灭！” 说到这，拉薇的语气突然变微弱了一些：“那个，首领，请问.......您还会回来吗？” 电话那头的首领并没有直接回答拉薇的问题，而是“呵呵”笑了几下：“不了，自从老首领死后，支撑锋芒的精神支柱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即使我回去也聚不拢成了一盘散沙的锋芒。” 拉薇坚韧也美丽的脸上浮现起了一片惆怅。 像是缓解拉薇低落的情绪一般，首领问道：“你们现在能联络的人有多少？” “不多，除了固定的几个人员以外，其他大部分都联系不上。” “是嘛，那我也该开始准备了。” 犹如强心针一般，拉薇的眼睛亮了起来：“难道您......” “是啊，我现在就在欧泊。” 拉薇暗暗握了一下拳头，将全身心的喜悦都集中在这无声的表达上：“那，那要我通知其他人吗？” 首领：“不用......保持联络，现在打给你的这串号码我已经加密过了，用不着担心会被窃听。我还有事，先走了。” 挂断电话，拉薇神情复杂盯着手机里这串号码好一会儿后，突然看向还躺在地上的米雪儿—— “知道吗？其实我从以前就一直有一种想法，就是当你们处于弦化状态的时候，把你们绑在风筝上放飞，会是怎么样一种场景呢？” 她居高临下地朝米雪儿露出一个说不出是高兴，还是蔑视的笑容：“不过现在我心情好，就不拿你做实验了，另外。” 边说着，拉薇捡起地上的一个哑铃，随手朝健身区的巨大落地窗丢去，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或许你们对猎户座确实有过些许研究，但你们猜错了一点——” “只要首领他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一天，猎户座就一天都不会消亡！” 留下这句话，拉薇便纵身跳出落地窗上的缺口，消失在了楼外飘起的薄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