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torDriven·Blues 马达驱动的蓝调#5

那人用自信的动作满满敲打键盘，屏幕上的恶魔般巨大机械的3d wireframe（线框）模型图被切换成了类似之前garage（车间）墙壁上说明图的样子。显示着脉动的进度条和「数据33percent（百分比）达成」的明朝字体。他继续type（输入），屏幕上显示出似乎是新埼玉东南沿海地图的图案。

「你啊！什么都不用担心」那人似乎预料到会有异议，抢先对chief说。「投资前景很光明，会有非常惊人的money（钱）投过来，因为这就是个非常惊人的project（项目）啊」「嗨」chief点头。那人继续讲「只要money能投入进来，那一转眼就能建好了，御村是……你们是非常优秀的」

「那个……」「非常critical（关键）的部分还要再等等。很遗憾不能向你解明全貌。但是，这实际已经迫在眉睫。明白吗?」「是」「你现在肯定还没办法一下子接受吧。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马达･不愧的战斗行为不仅仅是为了取得数据」「诶?」chief挑了挑眉毛。

「是presentation(演示)」那人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的client（客户）们……可都在密切关注呢，看我们能否回应他们的期待，以及我们的御村性！假如战斗开始，即将完成的马达･御村能否成为信得过的破坏存在……因此在取得数据的同时进行破坏行为，也是作为presentation！给他们看！」

chief点头。「我很明白」「感到不安也是没办法的。但是，这个地下garage，还有制造成本。这些big budget（庞大预算）实际都是已经追加过的。不要忘记这一点」「是」「这就是他们信赖的证明。回应这份信赖的话就会有进一步的信赖。也就是说100倍的信赖。万事都能顺利进行」「这是当然的！」

显示器上，近海的某个点闪烁着x形标记，播放着从那里伸出的箭头指向港湾部分的animation（动画），似乎有着不详的atmosphere。恶魔般计划的atmosphere。那人再次敲击键盘。湾岸的地图消失了，变成了新埼玉的地图。好几个地方都出现了闪烁的marker（标记）。chief的眼里闪着郑重而决断的光……

◆◆◆

「咕哇—！」灼烧器大叫起来，头上被浇了一头冷水，水流进损坏的cyberne部位，迸出火花。「咕、咕哇—！」他试图挣扎，但是根本没用。他发现自己被用wire（线）绑住了手脚，扔进了一个杀风景的房间。他抬头看见了……赤黑的忍者。

「这这……这里是」灼烧器呻吟着。「你没必要知道，因为马上就要死了」忍者杀手简洁地说。「但还是告诉你吧。是那附近的一栋废弃大楼」「呜努……阿巴……」灼烧器颤抖着。Cyberne部位冒着spark（火花）。之前的战斗中受的伤已经几乎致命了。

「大前提是，要杀了你」忍者杀手说道。「在这个基础上，你还有选择的权利。是要死得很痛苦，还是以战死的形式，吟诵完俳句后由我来介错」他的眼神里没有残虐或轻慢的意思，也没有感情，甚至非常严肃。看着就像琵琶湖一样深邃黑暗。灼烧器绝望了。

「我绝对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有作为忍者的尊严」灼烧器呻吟道。「咿呀—！」「阿巴—！」忍者杀手一脚踩碎了他的右胫骨。他的腿部已经cyberne化了，所以没有流血而是喷出了乌青的机油（oil）。「阿巴—！阿巴—！」灼烧器在地板上扭动。

「阿巴—！住手……什么……你都想知道些什么。到底是什么目的」灼烧器呻吟道。「……马达不愧」忍者杀手说道。「我马上就明白了，汝是御村的忍者。莫提摩･御村在谋划什么」「说……」「咿呀—！」「阿巴—！」

乌青的机油从双腿喷出来，灼烧器用力扭动着。「狂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对我有什么仇恨！我根本没有见过你……阿巴，应该没有啊」「这是关于你的命的交易」忍者杀手无慈悲地说。「这里不是讨论我的行动的是非善恶、妥当与否的地方。到地狱了再想这些吧」「阿巴—！」

「……」忍者杀手俯视着扭动挣扎的灼烧器，在他的颈动脉附近发现了implant（植入物）。他剥掉拇指指甲盖大小的silicon cover（硅脂盖），把里面的IC卡拔了出来。「一会拿去解析」「阿巴—！」IC implant是所有御村忍者的共通特证。里面有用来改善技术的life log（生命记录）。

当然，数据上施加了protect（保护）处理，解析的话需要一些时间。「这就是保险」忍者杀手说。「反过来说，无论汝在这里如何挣扎纠缠，都只是给我增加一点小麻烦罢了。快点回话」虚张声势罢了。灼烧器迷迷糊糊地思考着。从log中能得到的信息很有限。

灼烧器持续发出着微弱的noise（杂讯）信号。如果「御村社」接收到了，那么迟早都会发现异常。就算自己最后没能活下去，也可以发出警告。要忍耐。「社屋」的所在地就是最大的confidential（机密）。这个是日志中无法解析到的。然后是对莫提摩的监视。「监视?」

「阿巴」灼烧器流出了口水。他的意识已经浑浊了。对，就是监视。就像他这样，把妄图接近莫提摩･御村的人全部杀死……守护御村社的秘密……复兴……御村复兴……「马达不愧的试刀在这个过程中起到的是什么作用」

试刀?何等可悲又愚蠢的误解。灼烧器的思考pulse（脉冲）彷徨着。全身的、neuron的损伤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不断被痛苦折磨的意识正在落向死亡。忍者杀手俯视着他，像要用脚后跟挖出脊髓一样踩着不停胡言乱语的灼烧器。

「阿巴」「……」「阿巴」「……」忍者杀手把脚拿开。灼烧器像发出最后一点火花的烟花一样，不动了。忍者杀手把IC卡揣进怀里，转身离开了房间。他反手关上扭曲的铁门，完全的黑暗落进这个没有生命的狭小房间里。

◆◆◆

「等等，不行！不可以啊信吾=san」「这不挺好的嘛，这不挺好的嘛」「不可以的……！」「因为你看，都已经这样了啊」「不可以的！」护士（nurse）拼命要阻止他，但信吾满不在乎，最后达成了目的。「啊—！」

护士拿手遮住脸愤慨不已，信吾像恶作剧一样斜眼看着她，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巧克力棒，然后咽了下去。「今天下午有检查！」「好吃」信吾咕噜咕噜地喝着茶，然后夸张地吐了口气。「八嘎！」「我要砂糖啊！砂糖！」

信吾把棉被拿开，然后突然跳下床。「看？我都能这样了。走路一点问题也没有。对吧？所以说我不需要检查啊。明白吧！」「呜哇—！」护士气愤又困惑地哭了。她还是newbie。「你在干什么呢」走进病房的田幡大声斥责信吾。「都把人家弄哭了」

「呜—！」护士把脸伏在田幡胸前继续哭。「没事的。没事的。那人就这德行」护士退了出去。信吾耸耸肩，打个嗝又躺下了。「竟然还让我把主机带过来……」「不都说了要速战速决吗。舍我其谁啊！这可是孤军奋战啊」

信吾用海豹一样的姿势在UNIX上键入指令。他穿着睡衣，脑袋和胳膊都缠上了绷带，而且身上还连着好几个医疗设备的长管子。「你也别露馅了啊」「不会，我实际也是在木野本=san讲过你的事之后才过来的，不会露馅啦」「看吧，这东西」

UNIX显示屏上出现了令人不安的flow chart（流程图），田幡的脸色严肃起来。信吾说。「能明白吗。这是从那个忍者的装甲的来源那里探查到的。真不是在开玩笑吗」「……就是说啊」上面显示的是，来自京都的用途不明的物资的流向！

「蜕皮･enterprise?」田幡念叨着。「从没听过」「对吧。皮包公司罢了。路线每次都会变，把废料和engine（引擎）、零件、火药之类的东西运进来。我之前都没注意到，像这次那个灼烧器的装甲板，是京都的老字号陶器铺子工匠的加工手艺，新埼玉是没有的」

「京都来的……这更麻烦了吧」「所以你听好，就是要突然跑过去把他们给抓起来才行。这是疑似的运货终点的list（清单）！一个都不要漏掉」信吾呻吟着，手扒拉着管子。「我现在也很健康，真是天赐良机」「不行啊。你得安静一下」田幡阻止道。「当然要安静了」门口传来低沉的声音。

Veteran(老手)护士严肃地抱臂仁王立，newbie･护士在她身后瞅着信吾。Veteran･护士说道。「安静。要开始抽血了。信吾=san」「那这样我就先走了」田幡对信吾说。「喂」「不会铤而走险的。一个人就相当够了。交给我吧」

「我说你！」「安静！」veteran･护士高声说。「借我一下」田幡把UNIX从信吾那里拿出来，放到怀里。「真的很不好意思」他和veteran･护士点点头，安静地走了出去。

◆◆◆

BONBONBONBONE……BOOMBOOMBOOM……傍晚的储气罐（gastank）设施里充满了禅的放松（relaxation）工业BGM。有一个人在对岸的河堤上望着这边。他有着美式足球运动员一样的强壮体格和象征性的小眼睛。也就是莫提摩･御村。

今天的新埼玉罕见地没有多少云，也没下重金属酸雨。暮光之下，一群好像是bio乌鸦的影子斜着掠过。看起来hike(远足)时会看到的光景。莫提摩憔悴的眼睛周围黑眼圈很重，表情僵硬又险恶。

一个蹴鞠ball咕噜咕噜地滚到他的脚下。莫提摩瞥了一眼，然后目光又回到储气罐设施上。「ball！把ball扔回来！叔叔！」少女的声音喊道。「叔叔你在干什么啊?」「给我走开！」莫提摩粗暴地怒吼，把ball扔了回去。

「Gieeee！Gieeee！」少女站在那里，大声哭叫。「烦死了！吵死了！」莫提摩叫回去，少女哭的更大声了。「Giee—！」「山子！山子来这边」少女的母亲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然后瞅着莫提摩。

「可恶！」莫提摩转过身，背着母女的注视，在河堤上走起来。「可恶！……可恶啊！」他快步走着，不停用右拳打着左手手心。他也哭了。

……SPLAAAAASH！把河堤和储气罐设施隔开的河水突然爆发，像间歇泉一样喷上来。莫提摩转过身。「Aieeeee！?」「妈妈—！」刚才的母女发出了悲鸣。母亲吓瘫在地，少女紧紧抱住她。莫提摩看见了。从水里飞出来的巨大的影子。

「QU0N……QU00N」那个机器人（robot）比马达骷髅还要巨大，看起来像废铁疙瘩（scrap）一样的巨体震颤着，在岸上着陆后发出了阴森的吠叫。它径直走向围着设施领地的高压电fence（护栏），举起右臂的巨大drill（钻头）……没错，就是drill……摆好架势。然后刺出。「咿呀—！」

ZZZT！ZZZZT！ZZZZZT！机器人完全不顾激射出的火花（spark），把旋转fence里的drill，把fence漩涡状撕裂之后就闯了进去。FAｰOFAｰOFAｰO！「破坏设备行为！小混混警报！」工厂的speaker（扬声器）塔发出尖锐的合成舞伎音声！

「Aieeeee！Aieeeee！」「妈妈！好可怕！妈妈！好可怕！」「……！」莫提摩惊慌地来回看着闯入设施的machine（机器），还有哭泣的母女。「A，aieee！」路过的寿司･delivery bike（快递摩托）看见这种景象吓得翻倒在地，骑手从河堤上滚了下去。

就算是在对岸，也能清楚看到转眼间席卷了工厂设施的巨大骚动。工人们一边发狂一样地叫着，一边在设施通道里跑来跑去，folk lift（叉车）撞在一起，爆炸起火。恐怖的机器人咚叽咚叽地在经过的路面上踩出裂纹，先是杀掉了逃得慢的劳动者们。

BUIN—KIKIKI……BUIN—KIKIKI……「阿巴巴巴—！」drill刺进摔倒的工人后背，像搅拌机（mixer）一样制造出来遍地肉碎，接着机器人转过头，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这个举动让人怀疑它也许有着明确的目的。BUIN——KIKIKIKIKIKI！drill像死神的使役兽一般发出嘶吼！

「Aieee！」应该是宿舍的建筑物里跑出几个劳动者。「还有这种程度的破坏力」机器人发出威压的音声，举起左臂。左臂是honey comb（蜂窝）状的rocket launcher（火箭发射器）。数发rocket（火箭）弹尾部拉着白烟发射出去，劳动者和宿舍一齐淹没在爆炸中。KABOOOM！

「马达･厉害正在进行压倒性的presentation（展示），由于马达･厉害在进行压倒性的presentation，所以主张这是一种紧急时期的免责行为」恐怖的机器人发出合成音声，向巨大的储气罐放射出search-laser(搜索激光)。「马达」莫提摩喃喃自语。「厉害」

FAｰOFAｰO！「可以马上住手吗」舞伎音声发出警告。「将采取即时防卫并将你破坏的说」「哔ｰ哔ｰ哔哔哔」马达･厉害发出不悦的高音回应，launcher（发射器）转向储气罐。「喂喂……这什么啊」「糟透了啊」「好可怕！」莫提摩回头。河堤上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Aieee！」一个独臂的工人像是碰到了trauma(精神创伤)一样惨叫起来。「御，御村！御村啊—！阿巴—！」他失禁着腿软了。「大叔你没事吧?」「御村?」「不是都解体了吗」围观群众看着工人说。「御，御村！御村啊！」莫提摩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是自己在咬牙切齿。

「KABOOM重点」机器人朝储气罐射出火箭弹。KRATOOOOOM！储气罐爆炸起火！转眼间黑色的云海平铺开去，几乎能烧掉人心肺的恶臭越过河流散发过来！「Aieeeee！?」围观群众一齐悲鸣，蹲了下来。「妈妈呀—！」少女叫着。「御村呀—！」工人叫着。

「你」莫提摩像是被河对岸的地狱绘图吸住了目光，说胡话一样低语着朝前走去。「你也知道吧，presentation（展示）是必须要有的。不要跟小孩出去玩一样做完委托就走，大杀特杀，让人看到御村的厉害就能V字回复了，简单，经营就是，简单，」

像是在回应他的低语一样，马达･厉害朝天空放射出hologram（全息投影）。雷神的印记出现在天空。莫提摩跪了下去。「凭借大杀特杀的破坏力就能V字回复」他像mantra（念咒）一样低语。「很简单吧尼布甲尼撒。你那时候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啊。父亲劳动者们都是蝼蚁啊父亲……」

「D0m0，马达厉害de$u。压倒性的presentation重点，不承认投降」「D0m0，马达厉害=s@n。龙骑兵（dragoon) de$u」「D0m0，马达･厉害=s@n。龙骑兵de$u」「D0m0，马达･厉害=s@n。龙骑兵de$u」机器人令人毛骨悚然而空洞地模仿着问候行为。

这个储气罐设施重点配备了御名高岭社的主力机器忍者，龙骑兵。通常情况下它们只被用于压制的用途，因为使用活体大脑的cost（成本）很高。像这样出动的情况非常罕见。这也是马达･厉害将此地作为袭击point（地点）的理由。哦哦，它们的silhouette（轮廓）有如黑色宇宙。

问候结束的同时，龙骑兵脚部roller(滚轮)回旋开始行动，同时对马达厉害倾泻出十字炮火。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马达厉害火星四射。「咿呀—！」马达厉害的巨体跳起，将回旋转弯的龙骑兵捉住，用drill贯穿其身体，然后凭借压倒性的重量彻底碾碎。

「阿巴—！」drill拔了出来，朝痉挛的龙骑兵头部再次突刺。「咿呀—！」「阿巴—！」隔得很远也能看到铁屑、脑浆和保存液混在一起的液体飞溅出来。两台龙骑兵前后同时roller dash（滚轮冲刺），同时挥出armor punch(装甲拳)。「咿呀—！」

KRAAAASH！「哔噶—！」马达厉害用左臂的hammer punch（砸拳）打翻前方的龙骑兵，但是无法躲过另一个龙骑兵。背部吃了一记armor punch，仰起来翻倒在地。「状况对应能力的presentation重点」但是马达厉害灵活地用左臂撑地起身。「新机能！」

「咿呀—！」马达厉害将试图起身的龙骑兵的头部踩碎。这就是提高了起身速度的成果。它对剩下的一台龙骑兵发射出超至近距离的rocket（火箭）弹。KABOOOOM！龙骑兵无法回避，胸部以上消失。三台全灭了。

「马达好耶—！」马达厉害振臂用合成音声欢呼胜利。这是御村･Industry的technology（技术）向背叛者企业御名高岭雪耻的瞬间。莫提摩想到了那天蹂躏社屋的龙骑兵。甚至冲进了社长办公室的龙骑兵。莫提摩试图做出胜利pose。但使不上力。

「D0m0，马达厉害=s@n。龙骑兵（dragoon) de$u」「D0m0，马达･厉害=s@n。龙骑兵de$u」「D0m0，马达･厉害=s@n。龙骑兵de$u」又有三台过来增援。马达厉害的头部回旋起来。「已经做了足够的presentation了！」库依依依！腰部以上开始高速旋转。

SPAPAPAPAPA……伴随着令人舒心的sound（声音），从正在旋转的马达厉害上半身胸部，扩散射出了无数小型missile（导弹）。BOOMBOOMBOOMBOOMBOOMBOOMBOOMBOOM……小规模的爆炸在360度方向上的任意地点无差别爆发。威力相对较小，但数量很多。

增援的龙骑兵一齐做出防御姿势，撑过这些小型导弹。这些导弹对龙骑兵的全方位装甲来说实际就像bb枪的子弹。但这些扩散式导弹已经足够让马达厉害争取到逃脱包围网的时间了。BOOM！「阿巴—！」稍远位置的operator（操作员）当场死亡。

「缺乏情报」「操作员死亡」突然之间，龙骑兵动作开始缺乏协调。然后，流弹飞过被毁坏的fence（围栏），就像会横向发射的rocket弹的残暴流氓强盗团一样，咻咻地越过河流，朝对面的河堤飞过去。BOOM！BOOM！「Aieeee！」「阿巴—！」

导弹拖着尾烟在莫提摩的脸旁呼啸而过。他颤抖着转过头去。「Aieee……」「Aieeee」「御村呀—！御村呀—！」「Aieeee！」他的脸溅上了温热的鲜血。「马达（motor）……」莫提摩低声说。几发导弹打中了，他的身旁满是负伤者，还有尸体。

「Aieee」「Aieeeeeee！」「妈妈—！」「Aieeee！」「不是这样啊……不是」莫提摩用力挠着头。这里的人们根本没有理解他的言行的可能性。「御村啊—！」独臂的工人在焦土上来回扭动。是轻伤吗。还是重伤呢。「我还是逃不过御村啊！不要折磨我了！」

「御村……」莫提摩嘟囔着「不是的，我用破坏力……把人杀了……」小眼睛眨了眨，「破坏……杀……但是，」「妈妈—！」腿受伤的母亲把搂住女儿。「爸爸……」莫提摩全身发抖。「呕啵—！」他呕吐了。SPAPAPAPA……更多的流弹飞来……

「wasshoi！」就在这时，黑色子弹般的auto bike（摩托）化成一阵愤怒的风，从河堤斜下方冲了上来。造型流丽的motorcycle（摩托）载着赤黑的忍者，像野兽般呼号着在半空斜向飞过。然后，从市民、莫提摩等人、还有流弹之间从天而降。「咿呀—！」

BOOMBOOMBOOM！流弹在空中依次爆炸，留下慢慢散去的烟雾。是赤黑忍者投出的手里剑击坠了导弹。GOAAAA！摩托车无视了悲鸣着逃窜的人们，在地上漂移着刻下黑色的burnout（轮胎印）。莫提摩抬起头。地狱般的赤黑忍者与他的视线交汇。

忍者杀手知道眼前这个大个子男人是谁。因为他是侦探。眼前这个呆滞的人正是御村･Industry的社长。用马达･骷髅杀死三郎老人的儿子真野木野的、用超弩级破坏挖掘机毁灭高木･龛灯的故乡的，恶贯满盈的会社的top。

但是忍者杀手很快就把视线从莫提摩･御村那里移开，看向河对岸，也就是从破损的fence里钻出来的马达厉害。他把眼前这个困惑而沮丧到可悲的男人和那边的邪恶机器人的atmosphere进行了比较，平淡地做出了状况判断。他得出了莫提摩･御村和这次的事件没有关系的结论。

咚叽、咚叽……马达厉害沿着河边移动。忍者杀手把固定在钢铁大人女的车背上的IRC bowgun（弩枪）拿在手里，架好。GOAAAAA！钢铁大人女嘶叫。「咿呀—！」他一口气冲下河堤，飞过河流，堵住了马达厉害的去路。

「哔嘎嘎嘎，出现意外敌人，是presentation的障碍」马达厉害头部咕噜噜地旋转。GOAAAAAA！钢铁大人女的后轮卷起砂石烟。「咿呀—！」忍者杀手朝着马达厉害rocket start（喷射起跑）。

「咿呀—！」drill punch（钻头拳）袭来！但是，忍者杀手从一开始就瞄准着这一招。「咿呀—！」忍者杀手从钢铁大人女的seat（车座）上起身大跳，越过drill punch、马达厉害。钢铁大人女发挥了它的intelligent（智能）性能，笔直地穿过马达厉害身侧！

「哔噶噶噶！?」马达厉害一瞬间丢失了敌人，发出困惑的sound（声音）。「咿呀—！」忍者杀手在空中扭转身子，瞄准斜后方下面的马达･厉害，扣动IRC bowgun（弩枪）的扳机。道具社制作的黑铁bowgun射出装载了微型network终端的IRC bolt（弩箭）。

「哔噶！?」IRC bolt刺进马达厉害后颈，深深埋了进去。马达厉害头部回旋。忍者杀手空中回旋一周，再次落到钢铁大人女的seat上。何等精妙的忍者灵活性和忍者平衡感！接着忍者杀手调转车头……并没有。

「意外的敌人离开misson区域」马达･厉害发出合成音声，将注意力从扬长而去的忍者杀手转移到越过围栏过来的龙骑兵们身上。「咿呀—！」马达厉害高高跃起躲过龙骑兵们的机枪扫射，直接落进河里，激起巨大的水柱。

「公务！公务！」终于条子的公务siren（警笛）声传来，在这个timing（时机）才过来，就像是决定好了直到骚乱全部平息的前一瞬间都事不关己。龙骑兵朝着水面反复用机枪扫射，最终看起来是被另外的操作员下达了其他命令，开始返回设施。

莫提摩呆呆地看着这数分钟而已的交错。但是他终于回过神，站起身来，径直穿过喊着「御村呀—！御村呀—！」打滚的男人身边。是御村。那就是御村。从过去到现在，从未改变的御村。自己曾天真地热爱过的御村。

他把被丢到一边的寿司･delivery·bike（快递摩托）扶起来，跨了上去。大部分人都已经逃走了，伤者里也有没法动弹的。当然，尸体是不会动了。莫提摩举起手背，擦掉嘴边的呕吐物。没有“不是这样”。根本没有什么“不是这样啊”。莫提摩把delivery·bike的油门拧到了底。

迎风疾驰的delivery·bike，和莫提摩的体型相比小得滑稽。莫提摩在疾驰中怒吼着。他的吼叫在风中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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