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39）：排挤

妮露载着赛诺一路狂奔回须弥城，赛诺打开虚空终端，想要将路上的事情报告给大贤者，但接下来他就哑然了：自己在虚空终端的权限被一撸到底，别说查看机要信息，就连寻医问药、找餐馆吃饭这种基础知识，都没法查看了。

究竟是谁把他的权限彻底关闭，是教令院贤者及以上人物，还是愚人众执行官，还是旅行者？赛诺现在已经毫无睡意，妮露则问道：“你打算做什么？”

“可能什么都做不了。”赛诺摇头，说出了他的虚空权限被撤销一事，然后补上一句：“只有比我权限更高的人才能关闭我的权限，这样的人不多，所以我还是要找大贤者看一下。”

妮露忐忑地问道：“如果，就是大贤者关闭了你的权限呢？你去找他，不是自投罗网？”

“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旅行者的权限也比我高，但去找他更是自投罗网，愚人众和枫丹廷手段多变，人多势众同样不好查，大贤者在个人武力方面，反倒是最弱的一个。”说完赛诺又要走，妮露情急之下一把按住赛诺肩膀：“去，可以去，但不能……这么去！”

赛诺有点无奈了：“那你要我怎么去？带着一支军队去？”

“啊对，就是带人去！”妮露总算把逻辑理顺了，“你多带几个人，比方说我，就算对方想要对你不利，看我们这么多人，也会小心一些吧？”

“说得有道理，不过带你去……也不太现实，这样，我去找一下居勒什老师，他老人家还是能说上话的。”

妮露想了想：“好吧，不过居勒什贤者年纪大了，这个时候找他是不是不太好？”

“是，所以我先等会，大巴扎早市开了再说。”赛诺转头想往家走，妮露却又拉了他一下：“去，去我家吃饭吧，我家离这近……”

“……好。”赛诺有些不忍心拒绝妮露，便跟着她走了。

由于狂奔了很长一段路+与伏击者作战，即便是赛诺也感到一阵疲倦，坐在妮露家的座椅上打盹，就在这时，他梦境中出现了一个小女孩：“你好，赛诺，我是纳西妲，你在沙漠里查出了什么，可以和我分享一下吗？”

虽然赛诺二十多年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和纳西妲在梦中相见，但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位草神可爱可亲，下意识就说了：“我搜集到了一些证据，证明有人将疯学者的大脑溶解，制成神明罐装知识，目前有教令院贤者以上人物、愚人众、枫丹科学院和旅行者这些目标……”

纳西妲直接摇头：“就是教令院和愚人众做的，旅行者有能力但没有动机，枫丹科学院缺乏能力也缺少动机。”

“您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教令院和愚人众？”

“我是草神，读心是我的权能，但我读不到教令院贤者和愚人众执行官在想什么，道理还不明显吗？我也想问你，为什么肯定是贤者以上，而不是随便什么人做这个？”

“因为他们在我的面前犹豫了，还想去告我——一般来讲，被我抓住的人犯，不会向我隐瞒他们的后台，因为他们的后台通常扳不过我，隐瞒也没有意义。人犯就在坎蒂丝手里，如果您有需要，可以再提审他们。”

纳西妲点点头，赛诺则又想起了什么：“那旅行者呢？您能读到他在想什么吗？”

“抱歉，我也读不到，但我想你也能看出来，他那套知识和大慈树王根本不一样。而且他来须弥也就区区一个月，出现在蒙德也就不到一年，怎么会有势力帮他做神明罐装知识呢？”

赛诺（在意识里）摇摇头：“不，我说的是他撒谎，根本没有一个叫戴森的人……”

纳西妲听赛诺把话讲完，才回答道：“你作为大风纪官，如此尽职尽责，我很高兴，但就像鸟儿在空中飞行要靠翅膀，在地上移动却要靠爪子一样，大风纪官的原则，在某些问题的处理上并不适用哦！”说完直接断线溜走，留下一头雾水、心有不甘的赛诺。

赛诺再睁开眼睛，只见妮露一脸迷惑地盯着他：“你刚才在说什么梦话，又戴森又枫丹的？”

“没，没什么。”赛诺信口搪塞过去。

与此同时，纳西妲再次进入空的脑域中。“我刚刚去找了赛诺，他说教令院有贤者以上的人物，在阿如村把疯学者的大脑做成神明罐装知识。”

空有些吃惊：“原来是这样……教令院这帮人可真能搞，人死了还来个‘废物利用’，但最终动机是什么，只是给愚人众一些他们无法使用的知识吗？”

纳西妲摊开手：“我也没想明白，他们要那东西干什么，但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伊卡洛斯突然发话了：“按理说，你是智慧之神，神明罐装知识是给你用的才对，但你不行，教令院高层就得找别人来解读这些神明罐装知识，我推测多托雷就是那个人选，毕竟他有能屏蔽你我感知的技术。”

空接过话头：“他们之前跟我借矩阵研究站算力，也是想解析神明罐装知识吧？”

“我在矩阵研究站的工作日志里还见到一些写入和卷积操作，应该是教令院学者想要将矩阵研究站和神明罐装知识重组起来，但实际上，神明罐装知识平均质量不高，大概率什么都组不出来，用矩阵研究站算力去解析，也只是一团乱码……”

就在空和伊卡洛斯对谈时，纳西妲手中突然出现一道红光飞向伊卡洛斯，然而伊卡洛斯看都不看，直接弹出一个漩涡吞噬了红光，接着它发出一条消息：“纳西妲小姐，不要用垃圾数据试探我，否则我也会‘试探’你。”

空有些无奈地摸摸纳西妲的头：“我要是有办法把它赶出去，早就赶了，不用你扔那个红罐。”

纳西妲后退一步，低头说道：“抱歉。”

令空和纳西妲庆幸的是，伊卡洛斯并未发起任何攻击，接着纳西妲突然说道：“最近一个月，我在武斗方面颇有些心得，想要和你切磋一下。”

听说纳西妲要挑战他，空立刻摆出一个起手式：“来吧，小丫头。”

纳西妲也摆了个起手式，然后突然冲上来，两指插向空的眼睛，空则稍稍挪动脖子，避开纳西妲的手指，同时右手动作，劈向纳西妲柔软的腹部，而纳西妲近乎同时弯起膝盖，挡下了这一击——接着两人便拆了几百招，直到最后空觑到纳西妲的破绽，一指点出去，正中她肚脐，才将她击退。“可以嘛小家伙，一个月就能和我这老东西打得有来有回了。用什么技巧了吧？”空真心实意地发问。

纳西妲伸出手，露出一个奇特的装置投影：“这是大慈树王当初制作的冥想装置，能够给思维带来‘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我把这个装置反改了一下，即‘世上方一日，洞中已千年’，外界过去了很短的时间，但脑域内部，我已经和铜人阵厮杀了1000个回合。”

空：“……这样给脑子超频，会很累吧？”

纳西妲困惑地看着空：“超频是什么？”

“你姑且可以理解为加速。”

“还好，虽然头疼根压高，但不是不可接受。”

根压？也是，一根树枝哪来的血压，肯定是根压了！接着纳西妲就来了一句：“听说上厕所可以释放压力，将来出去以后一定要试试。”

呃，此压力和彼压力应该不是一个定义……空正想解释，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希望你早点出去，尽情释放。”

“谢谢。”纳西妲说完就消失在空的脑域里，只留下空和伊卡洛斯。“你似乎很关心纳西妲，看到她时发呆了一下，然后还给她做陪练道具，又鼓励她变强，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路人的态度，尽管一个土著神明确实对我们有用。”

“啊……我只是想起了我的一个小侄女，我们一家都是金发，就她一个白毛，所以全家都把她当明珠宠着，但家乡覆灭的时候，她没能逃出来，死在了里面……我原本觉得，她只会活在我的回忆里，但没想到，提瓦特居然会有人，跟她长得那么像。”

伊卡洛斯：“所以你才会关心其他世界的小孩，又给买吃的又修托儿所，即便早柚这样的冒犯到你头上，你也从不生气，原来是因为自己家死了孩子啊。”

“好了，别提了。”空阻止了伊卡洛斯继续说下去……

一眨眼天光大亮，各地的商贩再次和以前一样群集到大巴扎开始做生意，妮露也把早餐端到赛诺面前：“快吃，一会去找居勒什贤者。”

这时妮露的父母也醒了，走出房间准备去工作，但他们看见赛诺时，顿时又惊又怒：“妮露！你怎么把这个叛徒放进来了！”

啊？赛妮两人顿时就傻眼了：“我/赛诺怎么就成叛徒了？”

妮露父亲指指耳朵：“刚刚虚空说了，赛诺里通镀金旅团，将教令院的机要知识转卖给沙漠，还帮助沙漠人越过防沙壁，偷渡须弥城！现在赛诺已经不是大风纪官了，见到他的人都可以把他扭送到教令院！”

赛诺听得头顶青筋暴起，妮露也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诞的笑话：“虚空说？怎么它说什么你们都信？还好我没戴虚空终端，否则我也跟你们一块……哎呀，赛诺，我们走！”说完拉起面色铁青的赛诺，直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