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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愿8(羡忘)慢热温柔羡×追夫小可爱机破镜重圆ABO生子避雷

2022-03-07 09:05 作者:欲归处  | 我要投稿

     一觉睡到隔天下午,蓝湛醒来,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客栈房间里,被脱去了脏的不成样子的外衣塞在被子里,手边架子上挂着一套干净的衣裳,是前些日子魏婴拿去替洗的,洗的洁白如新。

     他在床上懒懒的躺了一会儿,听见有人敲门才爬起来去开,一瞧是客栈小厮,来送跌打药酒:“常来看您的那位公子,交代我大概这个时辰送来,没耽误您用吧?”

     收到魏婴这份体贴细致的照顾的蓝湛十分受用,心情大好的点点头,遂顺手给了银子与那小厮,算作赏钱。

      算下来这个时候,魏婴应该在铁匠铺,蓝湛换了衣服沿着街去寻他,方知不过一天的功夫,云梦弟子遇害的事已经传遍了城。

     除此之外,还有一奇事,说是有一神秘人往云梦莲花坞寄信一封,给了破除那阴邪阵法的法子,解了近日里困扰仙门百家的一件大事。

     街边的小铺,人们口中的神秘人正围在热的烤人的炉边,一下一下的趁着热,把厚厚的铁片打成锄。

      铁匠铺的老板在一旁支了一张藤椅躺着,他知道自己新招的小伙计话少的可怜,早已经放弃了交谈民间琐事,因而转头和抽着水烟在街口晒太阳的老汉聊的热火朝天。

     “魏哥哥!”

     铁匠铺老板只听得一声欢快的唤,然后就见一抹白影跑过来,毫不犹豫的抱住了他那炉子边汗流浃背的脏兮兮的小伙计。

     老板瞬间也忘了和老汉的话题,瞧着这副极不协调的场面,堪称目瞪口呆。

     魏婴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孩儿拔下来,无奈的摇摇头:“大街上,得体些,这像什么样。”

      话是嗔怪的,一双眼睛里却迸射出温柔和宠溺,连嘴角也翘起来,带上了笑意。

     “我还不嫌你,怎么这样的天气都能出这么多汗。”蓝湛撇撇嘴,掏出随身的帕子把他额头和脖颈里的汗擦干:“你还有多久啊,我等你吃饭。”

     “这里结束了要去酒楼。”魏婴把他带到离火炉远些的地方:“别等我,回去吧,我晚上去寻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看着你,你都不吃晚饭的。”蓝湛早想好了理由,理直气壮的往旁边一坐,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

      魏婴低头瞧着他盯了片刻,到底是轻叹了口气。

      “我怕你无聊。”他说。

      老板从凌乱的状态里清醒过来,总觉得两个人暧昧刚好的氛围里自己甚是多余,因而插进来道:“不若你提前走吧,工钱我照发,今日的活儿本来也做的差不多了,看铺子这种活儿我还可以,你别叫这孩子等太久。”

      看来魏婴说的真没错,老板是个很好的人。蓝湛想。

       蓝湛考虑到魏婴最近真的缺钱的样子,破天荒的没有闹着找酒馆吃饭,两人随意的找了一个馄饨摊,一人抱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倒也很惬意。

      他口味一直很刁钻,只有和魏婴呆在一起时,他才会因为觉得吃什么不重要而放弃对食物的追求,捧着下巴看魏婴把他碗里的小葱一点一点细细弄出来。

      “……我可是听说那厉害的阵法是诡道术法,都说这诡道中人阴狠毒辣,果真是比传言有过之无不及。倒是那破阵之人,也没听说哪家有此能人……”

      “说不准是哪里深藏不露的散修吧……”

      “不是说仙门百家预备联合追查凶手,该是很快就能把人揪出来了,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阴狠歹毒之人,合该上了绞刑架曝尸荒野!”

      “诡道本就是邪术,诡道中人哪个不是阴狠毒辣的畜牲!除了这个,指不准的春风吹又生,总要除尽了才好……”

      旁人无心谈论,却总是于有心之人声声入耳。

      这些言论虽没指名道姓的谩骂,但仍旧点燃了他一种旁人当着他侮辱魏婴一样的愤怒,蓝湛听的心底冒火,拍案而起的就要去隔壁桌子上找两个散修讨个说法。

      魏婴伸手将他拉回来,垂着眼睛淡定的将挑走了小葱的馄饨推过来,温言道:“吃饭。”

      他抬眼看着蓝湛脸上写满了不忿,于是站起身来按着他的肩膀坐下。

       “没必要。”魏婴说。

       他见过如今这世道对诡道修习者最为深重的恶意和最恶毒的揣测,因为诡道被否认了,修习它的自然也成为众矢之的,甚至因为这些揣测,他们被迫成为了一个特殊群体,不再被区分善恶,天生该死。从前觉得不公,可世道这种东西原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什么。他经历过最为残忍的杀戮,这么多年来活在谩骂里,这种小打小闹的言语早就造不成什么太大的伤害,实在没必要在这里讨公道。

      况且也讨不来什么公道。

      两个散修吃完了东西,丝毫没有留意到隔壁桌要用眼神杀死人的表情,提着剑有说有笑的走了。

      蓝湛这才气呼呼的扔下勺子:“破城外法阵的,给江氏送去破阵之法的明明都是你,仙门百家都该谢谢你才对,你怎么不同他争论?”

      魏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小孩儿明白,解释和争论对他们这种人没有用,一个做了这些事的散修会被敬仰,但同样的诡道后人不会,没有人相信他会向善,暴露了身份的他多半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送上死刑台,他不能靠着一时意气来堵,倒还不如沉默。

      “……说了也没有人相信的,算了吧。”他捏捏蓝湛气鼓鼓的小脸儿:“没关系。”

     蓝湛看着他眸底有挥之不去的悲哀和无奈,但还是努力的朝他笑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有生出那么一点难过来。

      这个世界上,诡道后人这个名头似乎生来代表了恶,有人畏惧而退避三舍,有人愤恨而欲除之后快,其实魏婴是很好的,可是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也没有人想要了解他,他的善良和温柔,从没有人知道。

      他们不知道,就把他全部否定,放眼整个仙门之中,甚至包括最初的自己,都曾怀揣恶意来看待他,因为这种偏见,而或多或少的都伤害过他。 

     而现在,他们仍然站在高点上觊觎他的法器,不断变着花样给他新的伤害。

      蓝湛用勺子搅着汤,失去了胃口。

      “吃饱了?”魏婴看他吃了半碗不到,轻叹了口气:“再吃点,会饿。”

     “不吃了。”蓝湛扔下半碗馄饨起身往前走。

      魏婴没说什么,只沉默的跟着。

     蓝湛更生气了,气魏婴脾气好,他怎么无理取闹他都不恼,付出起来一点不计回报,也气自己知道他的难处,可是什么都做不了。

     “我来你身边,原本是想让你高兴的。”蓝湛站住脚步,等魏婴来不及刹车撞上来,方便他八爪鱼一样的抱住他的腰:“可是最近运气不怎么好,碰到了那种事,我给你摘的花全都丢了,今天又碰上他们这样说。”

    魏婴被他忽然的拥抱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呆了一下才回抱住小孩儿,轻轻拍了拍后背。

    “你出现,来我身边我就很高兴,没有花也高兴。” 

     蓝湛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可我什么都没有带给你。”

     他很沮丧,除了家人他第一次很想很想对一个人好,但却什么都做不到。

     魏婴有点茫然无措的慌张,他很少见蓝湛低落的情绪,上次是想家,这次是什么?是因为自己表现出难过,所以也让小孩儿自责吗?

     他把蓝湛从肩头挪下来,低头去看他的眼睛,蓝湛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浅而干净,现下渡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啊。”他低头去吻他的眼睛,这是他们之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小孩儿紧紧闭着眼呆愣在原地,任由他掌握主动权,吻的春风细雨一般的温和。

       “别哭,你哭了我才会难过。”

      “你把你自己给我了,你记得吗,我只要等你长大,你长大了就是我的了,这就很足够。”

     被吻过的小孩儿出乎意料的乖,虽然不肯走,硬要跟着他去酒楼,但也不捣乱,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里默默的看他。

      酒馆打烊后人就陆陆续续的散了,魏婴要负责整理桌椅,餐具和明日要用的食材,总是要到最后,蓝湛见人走了,起先不安分的四处逛,几次想帮忙却又被拦下来,来来回回的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忙碌间忽听得墙头有什么动静,两人奔过去一瞧,竟是个与蓝湛年龄相仿的少年,看样子受了不少伤,身上的衣服叫血湿了个透彻。

     “我还当这里该没人了,这么晚了,竟还有赶着来冤死的。”

     这话说的很轻佻,二人抬起头,见墙头还坐着一人,一张鬼面具遮面,手里捏着符纸,整个人都阴恻恻的。

    这张熟悉的鬼面具让魏婴心中警铃大作。

    他曾杀过一个面具一模一样的乱葬岗的闯入者,才几个月,就又出现了一个,实在不能推诿于巧合。

    他上前两步,挡在了少年与蓝湛身前。

    鬼面人不屑他的对峙,催动了手中符纸,轻蔑的瞧着满身是血,意识不清的少年,大抵也是想速战速决:“不愧是江氏的公子,临死前还能有两个冤种陪葬,也算捞一笔了。”

    那少年从墙上摔下来,已然是没了意识。

   魏婴感觉到了对方浓浓的杀意,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只一摊手,也召出几张符纸来,很快形成了保护结界,将几人保护起来。

    两股力量相撞,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堪堪后退了几步。

     这鬼面人,听声音年龄也不大的模样,竟有如此修为,诡道之中,也是鲜有。

    鬼面人歪了歪头:“同道中人?”他似乎看到了好笑的事一般漫不经心:“我听说最近人破了我的锁魂阵,我还奇怪仙门之中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懂这个,结果一看,竟是诡道破阵的痕迹,原来你就是那个不知所谓的蠢货。”

    “我诡道中人原也不是胡乱屠杀的,世人对我们有误解,可阁下以怨报怨,怎会有好的结果。”魏婴警惕的望着他。

     “说你是蠢货,还真是蠢货,诡道有你这样的人,竟然寄希望与仙门,也是够倒霉的。”鬼面人仰头笑:“我从前只觉得仙门里边儿乱糟糟的,结果诡道里也有要清理的,既如此,这笔帐我送你好了,你最好是处理得当,别叫人抓了去。”

      鬼面人说着,脚边升腾起一阵黑烟,没了身影。

     魏婴来不及追,忙着低头去看那个少年,好在大都是外伤,虽说重了些,好在没伤到根本,只是没有意识,身上的信香不受控制的外溢,让他很快意识到,这倒霉孩子大概是正逢乾元的及冠虚弱期,不然也不至于被伤的没有还手之力。

     两人合力把少年背回莲花坞,那鬼面人说的不错,这深夜里他把人救回来,要是碰上人,多半是要倒霉的。

     “我们把他放在门前吧,莲花坞附近是有夜巡的,很快会有人发现他。”

     蓝湛这次没求着他救人,反倒很快镇定下来,经历过一次生死危机他胆子大了很多。

      送一个人高马大的乾元很费功夫,多忙了一档子事,两人回去休息时夜已经深了,蓝湛开始犯困,哈欠一个接一个,魏婴见状,没说什么就习惯性把他背了起来,这人像个大暖炉似的,蓝湛很快就被席卷而来的困意送去会了周公。

      再醒来,他还趴在魏婴的肩上,那人像上一次一样,脚步稳健缓慢,带着他穿过寂静的街道,感觉到他醒了,魏婴轻轻的笑了笑:“醒了?下次可别等我了,会很晚。”

      蓝湛哼唧了几声,没有搭话。

      他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梦里魏婴在抱他的时候,被他狠狠的一刀剜出了金丹,然后自己把阴虎符带走了,画面定格在魏婴苍凉无神的眼睛。

     魏婴以为他睡迷糊了,也没在意他不搭话,好脾气的继续问他:“冷不冷?还是吓到了么?”

     “没。”蓝湛被那个梦搅的心乱如麻:“你别对我这么好。”

     其实如果魏婴对他不那么好,他不会把自己陷进去的。 

     “我高兴对你好。”魏婴反驳他:“因为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蓝湛心底一酸: “特别喜欢吗?有多喜欢?喜欢到......如果我做错了事呢?骗了你呢?你会因为喜欢我就原谅我吗?”

    魏婴以为他在说隐瞒身份的事,忍不住逗他:“蓝湛骗过我吗?”

    他以为小孩儿忽然开了窍要和他坦白,没想到蓝湛只是搂紧了他的脖子:“我是真的喜欢你,魏哥哥,不要忘了。”

    魏婴不知道蓝湛为什么忽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但他愿意付出足够多的温柔和耐心来安抚他,也愿意拼上所有来保护他。他现在有点明白了从前的蓝湛为什么可以不计回报的追在他身后了。

    坦不坦白都没关系,他自己知道就好,如果喜欢,他就愿意为之奋斗,总有一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蓝湛身边。

    “没关系。”他说:“都没关系,我永远不会怪你。”

     又走了几步,蓝湛听见魏婴似乎被什么呛了一下,感觉有什么滴在了手上,一滴一滴,温热的,一瞬就散去了温度。

      原本走的很平稳的脚步顿住,长街上传来身下人一声低咳。

      “对不起啊,蓝湛。”

      蓝湛愣了一下,忙抽回手,就见手背上染着殷红的血,甚至还有更多从魏婴嘴角溢出,顺着下颚滴下来。

     魏婴很快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在月光下扬起惨白的脸:“没事,没事没事……”

     方才实在来不及,临时支出的保护结界能力有限,加上长期的修炼对他的损耗不断加大,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已经虚弱到了这个程度,因而到底还是被那下了杀手的鬼面人打伤了。

      本来以为可以撑到把蓝湛送回去的,分明也就差这几步了。

      “别哭别哭,真的没事,蓝湛听话……”他挺直腰,握住小孩儿手:“我送你回去。”

      蓝湛仍在哭,他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的,魏婴也变得和兄长一样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灾星,所有对他好的人都一个一个被磋磨。

       魏婴无奈的拽着他,有意加快了脚步,表现出自己精力尚好的样子:“你要是一直哭,我还是要亲你的。走了,回去睡觉。”

     小孩子不好哄,魏婴好不容易把蓝湛安置好,答应了他自己会好好休息,不会再去上工,才得以从客栈脱身。

      其实吐了几口瘀血反倒觉得好一点,听小家伙儿的养养也好,他也实在是疲于折腾自己了。

      魏婴想着,转身才见有人站在门前的树下,树枝遮挡了月光的投影,让他和夜色融为了一体,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不亲自来看看,我原是不信的。”魏长泽走近他,声音没什么起伏:“这就是你说的,一面之缘。”

      魏婴垂首,没有吭声。

     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暴露,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以为自己能瞒我几时?”魏长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听说城外的锁魂阵被人破了,是你做的?”

      “不要多管闲事,我已经告诉你第三次了。”魏长泽满是皱纹的脸因皱眉而显得更苍老,也更严厉:“为什么?因为那个小坤泽?”

     魏婴抬起头,不自觉的拽住魏长泽的衣袖:“跟他没关系,爹,我会好好修炼的。”

     魏长泽久久的看着他,一直透过深黑的眼睛看见乞求,这时间长的让魏婴觉得恍惚,但最终听见了一声轻叹。

     “爹知道你大了,找个坤泽是迟早的事,本按理说,你早到了娶妻的年龄。”不知不觉的,他的儿子已经比他高出了半头,其实他一直很努力,他最初开始修炼的时候才七岁,结丹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也没抱怨过什么。

     魏长泽把手臂抬高了一些,帮他把散下来的碎发整理好:“你不耽误正事,爹不拦着你。”

     两人同回到那间草屋,晾在院子里的被子还没来得及收,魏长泽上前去收,进屋打着一盏昏黄的烛灯给他铺床,然后默不作声的去厨房把炖好的鸡汤热好了端出来:“饿了吧?书局掌柜赠了我一只鸡,我给你熬了汤补补,喝完早点睡,明天我送你去乱葬岗。”

     “我还给你拿了补气血的药,你睡前也多少吃一点。”他幽深的双眸盯着儿子的脸,但随即又把视线从没擦干净的血迹移开:“是爹不中用了,否则无论如何,爹也不会让你受这份罪,你再努努力,功成了我们日子就好了。”

      好多年了,父亲这些说辞早已经炉火纯青,他知道母亲不在,父亲失去了修炼的机会,这都是是魏长泽真切的遗憾,即使他不说,但魏婴知道他始终没有走出来,并且多年来反复咀嚼这些悲哀的父亲老了,愈发把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当成救命的稻草。

      “好。”

      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魏长泽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脸欣慰的退出门去了。

      忙活了一天,在真正的寂静下来时,疲惫感就会汹涌上来。魏婴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等着那碗鸡汤凉至入口,捧着碗一口气喝尽了,而后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洗脸。

      他看着热气氤氲的水倒映着烛火下自己一张憔悴疲惫的脸,下半张脸没有擦净的血迹仍在嘴角,因为时间久了,已经开始干涸发灰。

      从小到大他因为父亲寄予的厚望,一直都在拼命努力,哪怕吃力,也一直在按着父亲安排好的道路走,他以为这就是自己存在的最大意义,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父亲心,所以小心谨慎,受伤吃苦从不宣之于口,只怕他唯一的亲人为他担忧。

      他常常忘了自己还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少年。

      可其实,他瞒的也不好啊,他受得伤从来没有痊愈过,为什么他的父亲,这个很在意他的人,总是看不见呢?

      为什么,一直都看不见呢?

糖罐子要空了,🔪🔪🔪预警~~~

友友们,要到我擅长的趴啦!!!(我真的没有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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