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传说之下*sans【Murder & Blueberry】莓风时起尘飞扬-永远相信你
上集剧情：
“我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将崩溃的一面展露在外。可是仅一念之间，它与以前截然不同。”
（12）
“别再跟着我了！你这个满身尘埃的疯子！”
Error万万没想到，世上居然会有这么不要命的家伙，竟敢不顾一切的尾随自己，强行闯入传送门。
看着身后逐渐逼近的Murder，在他心底顿时升腾起浓郁的烦躁情绪。
“准备受死吧！”
见对方始终不肯停下脚步，Murder眼中闪烁出一抹嗜血杀机，左臂猛然抬起，一排排骨刺朝向Error飞射而去。
“留着你们这些复制品就是祸患！不过现在也不迟，我不介意临走前，再陪你多玩玩！”
面对攻袭，Error毫不示弱，身形快速闪避，同时双手猛然握拳，朝着四周迅速挥舞。
再一伸手，从空气中弹出几束蓝色细线，将其束缚在指尖。
紧接着猛地一甩，将它们抛射出去。
嗖嗖嗖......
数百根蓝色线条宛若流星，向Murder疾驰袭来。
望着铺天盖地的蓝线，Murder嘴角扬起一丝戏谑，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处。
当他再次出现时，无数细小骨刺犹如雨点般从手心迸发，沿线隙穿梭而过，直接无视那层层叠叠的阻碍，径直射向前方。
Error见状，脸色微变，急忙控制手中蓝线将骨刺打散，并且编织一张更为密集的巨网，挡住飞驰来的攻击。
可与此同时，一股灼热气流从后方席卷而至。
Murder的骨炮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他身后，带着蓄力已久的冲击波，朝其面门轰然炸去。
“你.....你这个没胆量的混蛋！只敢从背后搞偷袭吗？”
怒骂一声，Error拼命抓牢身旁的线索，才勉强稳住身形。
看着被轰碎一地的蓝线，心中又气又恼，
“我真该在你的AU从原宇宙分裂出去的那一刻就摧毁掉它！或许这样，我还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几回合的交手后，Error明显能感觉到，这个戴兜帽的家伙并不好对付。
虽然他属性面板看上去不怎么样，可动作迅速并不弱于Error分毫。而对于战术的掌握与战局的把控程度，也远远超出了Error的想象。
“我想你也该去配一副新眼镜了吧？”
利用对方弱视的特点，Murder不过略施小计，便骗得Error忽视了安放在其身后骨炮的存在。
脚底踩碎掉在地上的玻璃镜片，盯着悬挂半空险些跌落的Error，目光中闪烁着残忍之色，
“更或许，我还可以把你身上的零件一根根拆下来！”
真是个极端的疯狂之辈，被他缠上后根本无法脱身！
Error心想。之前与两邪骨的战斗已使他身心俱疲，无法拿出最佳状态与Murder继续纠缠下去。
如果想要尽快摆脱这个疯子，也只有再次进行传送。
“既然你要跟着我，那我就让你永远被困在这里！”
于是他使用魔法，准备将Murder独自留在虚空。
可就在Error启动传送的刹那，胸前突然亮起的金光，让他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鬼？！”
眼中满是震惊之色，因为Error很快便发现，自己根本进入不了传送门内。
那是Frisk的决心在阻止他，当ta取回属于自己的灵魂后，将全部力量倾入到书本当中，使得它无法被Error带离去往下一个宇宙。
仍不愿放弃到手的猎物，Error继续尝试操纵传送，可是每当口袋里的书籍碰触到门边缘时，就会立刻被弹开。
因为当那些虚拟造物，成为记录在纸张上的文字后，就不能像魔法一样从载体中被轻易抽离，同样也更加难以磨灭或改写。
正当局面陷入僵持状态的时候，一具身影突然从打开的传送门内飞扑而出，直接就摔落在了双方中央的地面上。
两骨同时大吃一惊。
特别是Murder，当他认出来者的身份后，瞬间陷入了错愕之中。
Blueberry！？他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Murder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在这种节骨眼上，Berry居然会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Murder...”
从地上艰难爬起，Berry看着站立在前方的Murder，语气有些颤抖的喊道。
可映入他眼帘的，依旧是Murder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庞，目光也没有任何感情色彩，透露着无尽的冰冷和淡漠，仿佛是在看待陌生人一般。
再抬头，望向悬挂在高处的Error后，Berry一瞬间愣住了。
这个身影......似乎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没等Berry看清那只骨的面孔，数十根蓝线骤然从对方指尖迸射出，在Berry惊骇的注视下直奔他灵魂而来。
“Berry！！！”
眼看蓝线就要撞上躯体，Berry只觉一道身影阻挡至面前，将自己拦腰抱起，用骨墙拦截住致命一击。随后拽着他，一同翻滚到安全区域。
捂住磕痛的后脑勺，Berry睁大双眸，望见眼前Murder布满汗珠的面颊，怔楞了片刻，随即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责。
“Murder.....对不起，我......我只是想来帮你。”
他实在没有想到，Murder刚刚居然会奋不顾身，冲过来救自己。
此刻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的他，只知道紧紧的回抱住Murder，将头深深埋进他肋骨下的衣衫。
注视着怀里惊魂未定的Berry，Murder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缓缓闭上了双眼。
当他再次睁开时，瞳孔间燃烧着熊熊怒火。
随着一声令下，那些被召唤而出的骨炮，不遗余力轰击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蓝线。
那一刻，Murder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将生死置之度外，毫无顾虑的与Error展开殊死搏杀......把Berry死死护在胸前，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不让任何危险接近自己身旁。
因为这一次，驱使他战斗的不再是仇恨，而是从灵魂深处涌现而出，想要守护在意之物的决心。
当飞至近处的丝线化作漫天粉尘，碎片四散飘零.....无数条线段从骨架上扫过。
Murder感觉到自己浑身血液，仿佛都在沸腾。体内能量澎湃汹涌，从胸腔扩散至全身，使得他每一寸神经，每一根骨骼都在剧烈颤抖！
见始终破不了Murder的防线，愤怒之余，Error不由得心生一计。
“听好了疯子！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满足我一个条件，我就把这本书送你了。”
见Error不再攻击，而是开始与自己谈判。
Murder立刻警惕起来，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会打什么鬼主意。
看对方不说话，Error又继续补充道：
“只要你同意，我保证你可以活着走出去。我向来说话算数，可不像某个不守信用的墨水混蛋，时不时单方面撕毁协议......而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吧？”
对于最早Ink将创作者藏匿于多元宇宙的事，Error回想起就来气，之前让他白费工夫寻找了好久。
直至从邪骨团的包围圈中将Ink拽出，他才从Berry口中套话得出，这个混蛋早就与Pipe签署了另一项协议。
也难怪，作为Frisk身份的创作者，不可能长期驻扎于其它AU，唯独Swap！Frisk空缺的Underswap，才有ta的容身之所。
只要再找机会摧毁了这本书，他与Ink之间，就算扯平了。
但如今，Error似乎并不关心毁灭世界的问题，
“......我的条件就是：这只由Ink带来，专门给你惹麻烦的小家伙，让我领走。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Berry顿时就愣住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Error给惦记上了。
“如果是曾经，我可能会权衡一下利弊。”
看着对方，之前始终沉默不语的Murder突然冷笑一句，“但是现在，我拒绝！”
此时在Murder心中，没有什么比保护Berry，以及将他带离这里，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如果再让Berry因自己受伤，那将成为Murder这辈子也无法弥补的过错。
因而，即使赌上性命，Murder发誓也一定要将Berry，平安送回到Underswap的宇宙。
这是他言出必行的承诺；
这是他不负使命的所在！
至于其它......则属于Murder独自面对的困境，不允许任何人插手。
“你觉得我是在用商量的语气跟你说话吗？？？”
听到Murder的回答，Error脸上闪过一片乱码，眼底杀意势起。仿佛这个结果对他而言，是种莫大的侮辱。
可看着Murder有恃无恐的模样，Error只得强行按耐住心中火气。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会不会为了跟我争抢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从而放弃拯救你的时间线！？”
说着，Error将多余的线条，从被缠绕的封面取下，仅用两根细线将Frisk的书拎在指尖。
“你要做什么！？”
“这就是我从来不做守护者的原因！”
嘴角勾勒出一抹邪异笑容，Error举起被束缚的书籍，向前猛烈一拋。
“嘭”一声。
那本书从高空坠落，划过一道弧度，重重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散落的书脊中，几页纸张从书中飘曳出来，被卷入宇宙深处，在Murder的注视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就在他被分神的那一秒，固定在Error指尖的蓝线悄然接近了Berry身躯。
“Murder！”
听见那声呼唤，Murder几乎是条件反射伸手，狠狠拍向那道蓝色丝线，试图阻止它的靠近。
可始终还是慢了一步。
未等他及时推开Berry，那根蓝线就已经钻进Berry的衣领。一阵悸动后，不留痕迹的与其灵魂融为一体。
随着灵魂被Error控制，从Berry体内闪烁出一片蓝色光芒。
那是他发动攻击前，所激发的魔法能量。
脸上惊恐万状，Murder急忙挣扎想逃开，却不料身旁已是骨墙密布，根本无法脱身。
之前的打斗耗费了太多体力，已经没有足够能量再供Murder瞬移躲避。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被Berry召唤而出的骨刺，齐刷刷对准了自己。
之后，Murder紧紧闭上了眼。
一根根骨刺破空射出，紧接着是骨骼断裂，血液流淌而出的声音.......
......
......
......
“Murder，为什么....要选择放弃抵抗？”
那些骨刺划破衣衫，在骨架上留下几条擦痕，纷纷钉落在身后的墙体。
“其实……你刚刚完全可以反击的……不是吗？”
视线内，Murder望见满身鲜血淋漓，却没有一滴真正属于他自己。
紧咬牙关，Berry用手死死拽住捆绑灵魂的丝线，朝向Murder勉强牵扯出一抹苦笑，眼中充盈着点点星光，
“可是....我决定相信你....同样你......并没有伤害我.....”
不愿因疼痛，使自己流出一滴眼泪。直至此时Berry仍旧强撑着，保持着他至始至终的那份倔强。
就在骨刺射向Murder的瞬间，Berry不顾自己灵魂被撕裂的危险，拼尽全力将它们偏离出原轨迹。
而在巨大牵引力的作用下，他的肋骨被拉扯至腹中，刺穿躯体。血液与魔法不断从内部四溢而出，阵阵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所以我永远坚信，即便是最坏的人，也有变好的可能性.....难道不是吗？”
听见Berry的话语，Murder愣住了，许久也未能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因此我永远不会放弃！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相信我，我们可以一起坚持到最后！......不要忘记，你永远是我的朋友....不仅仅作为朋友....”
..Murder..
..我..永..远..相..信..你..
顷刻间的混沌，Murder仿佛看见Papyrus就站在自己面前，伤痕累累，却至始至终不断呼唤他的名字，试图将他从迷失中拯救......
“......同样.....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回想起最初在雪镇，自己对Murder所造成的创伤。
Berry终于再也绷不住眼泪，泪水止不住的从面颊滑落，声音哽咽不停抽泣道：
“......我不应该在你与Ink之间做出那种选择，何况还是在完全未了解的情况下......我只是不愿意......不愿意看到你去伤害别人......Murder，我真的....很抱歉！！！！！”
随着那声撕心裂肺的哭泣，如同利刃般，彻底击溃了Murder仅存的防线，将他埋藏在心底最为致命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露在Berry面前。
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一刻，能像如今这般，让Murder的内心感到无比悔恨交加。
“我......我也很抱歉......”
注视着始终哭个不停的Berry，Murder面色苍白，指甲深深嵌入骨关节中，目光间仅剩茫然与涣散。
他想为过去所做一切道歉，却又不知自己该从何说起。
只是未等Murder及时伸手，掌心里的温度就从指隙间，被狠狠抽离。
“你是在当我不存在吗？疯子？？！”
脸上浮现出厌恶表情，Error一把拽紧丝线，猛地将Berry的身躯拖离地面，带向高空之中。
“把Berry放下！！！”
满腔怒火在瞬间爆发，Murder几乎是丧失理智，全然不顾一切的冲向Error，
“我要杀了你！！！”
不留余力召唤出成排骨炮，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攻击.....此刻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已是陷入癫狂之中，只为能够将这个该死的混蛋，撕成碎片。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剧烈的轰炸声响彻不绝，一道道耀眼冲击波在空气中炸裂，无数根白骨在天空之上凌乱飞舞，团团紫烟从火焰中升腾而起......
可Error的速度竟也是如此迅捷，荡威亚般轻松躲过所有火力，跃入另外一座传送门内，眨眼工夫就消失无踪。
“Berry！Blueberry！！！”
望着被Error拉扯入传送门的Berry，Murder大声吼叫道，自己却什么也阻止不了。
此刻他双眸中满含泪水，整颗灵魂都在剧烈颤抖，噬心的痛苦几乎将他淹没。
为什么自己总是无法保护好身边的人？！
为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将他们夺走？！
为什么自己始终不能阻止这一切？！
.......
怒火充斥着全身，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恨在Murder心中爆发，如同一只彻底被激怒的猛兽。
那一刻，他只想摧毁眼前的一切，将它们推入地狱燃烧殆尽！
提前告知一声各位：
故事已经接近终点，后一章（13）为时间线分流口，可供读者自行选择最喜欢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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