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 我的陈教授 24 蛋壳
陈珂背脊一僵,喉咙干涩的紧,后知后觉的问道:“你叫我什么?”
郑丹妮轻笑出声,脸贴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温热熨帖到她的心底,低喃道:“宝贝。”
药瓶滚落到郑丹妮的脚边,碰上障碍物之后停滞下来,郑丹妮瞥见上面白色的标签,心里酸涩翻涌。她刚想要弯腰去拾,却在下一秒被陈珂拉住了手臂。
“不要。”趁着郑丹妮出神的空档,陈珂转过身双臂紧紧地箍住她纤细的腰,脸埋在她的胸口,声音里是掩藏不住的惊慌。
她不想让郑丹妮看见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
胸口薄薄的布料渐渐地被濡湿,郑丹妮心底叹了一口气,面上又重新扬起了温柔的笑意,“好,我不看。”
她拍了拍陈珂的背,舒缓着女人紧绷的神经。
一只手精准的敷了上去,隔着纱布十指相扣,郑丹妮挑起了陈珂的下颌,瞧见她泪眼朦胧的样子,连哭泣都是憋着声儿,鼻梁像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又酸又涩。
“等等。”郑丹妮仰了仰头,快速的捂住了她的眼睛。
眼前突然被黑暗笼罩,耳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陈珂慌了一瞬,不安的攥住了郑丹妮的衣角。郑丹妮掌心干燥温暖,指尖摩挲着她的眼角,像是无声的安慰。
“当当当当~”眼前的黑暗退去,郑丹妮像变戏法似的掌心多了几个包裹着五彩糖纸的糖果。掌心被陈珂的眼睫毛挠的酥酥痒痒,郑丹妮单手垂在身侧蜷了蜷手指。
她得意的挑了挑眉,骄傲的像做好事求表扬的小朋友。
“给我的?”陈珂耸了耸红彤彤的鼻子,一时没忍住,一滴泪水当着郑丹妮的面又滚了下来,她连忙侧过身,眸光躲闪。
“嗯。”郑丹妮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手又往前递了递,期待的看着陈珂。
“我不要。”陈珂被盯得双颊微热,瘪了瘪唇,嫌弃的后退半步。
郑丹妮一点也不失望,她剥开糖纸把糖含在唇齿之间,凑近抵住了床沿,歪了歪头覆了上去,舌尖轻轻一顶,圆溜溜的糖果就滚到了陈珂的口腔里。
“甜吗?”她快速的退回原位,笑着问道。
糖浆融化,一股甜滋滋的味道,陈珂点了点头。
“有人告诉我说,难过的时候吃点甜甜的糖就会好哦。”郑丹妮弯了弯唇角,琥珀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极了孩子模样。
站在对面的陈珂瞧见了她眼中的怀念神色,顿时觉得口中的糖果索然无味,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还能惦记这么久。
“谁说的?”心里想着的话脱口而出,陈珂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加了一句,“初恋吗?”
郑丹妮像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酸味儿,一双眸子炯炯有神,“一个大姐姐说的。”
这句话在陈珂看来怎么解释怎么暧昧,原来还不止自己一个姐姐,她的心里泛起了泡泡,淡淡的说道:“哦。”
她没发现自己的心里此刻已经被郑丹妮占据,易怒脆弱的情绪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了。
糖果逐渐融化的没了影儿,陈珂再一次鼓足了勇气踏进了浴室,默认郑丹妮跟在身后。
“姐姐。”郑丹妮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了陈珂,“你看我。”
她一直低垂的眼眸终于抬了起来,镜子中没有任何的异样,两人的脸清晰的映照在里面,没有血,也没有可怖的画面。
郑丹妮把牙膏沫抹在了唇角,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顺带呲了呲牙,泡沫飞的到处都是。
陈珂噗嗤一笑,朝她贴近了些,“别闹。”
洗漱完毕,陈珂躺在靠窗的一侧,疲惫的闭上了眼,她知道,她刚刚是犯病了。
身侧的床微微凹陷,郑丹妮蹑手蹑脚的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了她,两颗心就这样互相依偎着,谁也没有出声打破这温馨。
“宝贝。”郑丹妮朝着她的耳垂呵了一口气,看着它由白变红再变白。
“别叫我宝贝。”陈珂出声制止,她把脸埋进被子里深深的吸了口气,这称呼未免太羞耻了些。
“那就乖乖、宝宝、亲亲...”郑丹妮一张小嘴叭叭叭的,还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数。
陈珂猛地翻身坐在郑丹妮腹部,钳制住郑丹妮的双手置于头顶,恶狠狠地说道:“不准说了!”
郑丹妮的嘴巴被捂得紧紧的,她不慌不忙的朝着陈珂调皮的眨了眨眼。陈珂心里一怔还没来得及松手,掌心就传来了小舌头温热酥痒的触感。
猝不及防的攻势让陈珂松开了手,她勾了勾红唇,腿不甘示弱的往上顶了顶。
“嗯~”郑丹妮故意拉长了尾音,若有所思的说道:“叫清清老公也行。”
陈珂听罢,脑子一热,俯下了身子,最后那一眼看得郑丹妮心底一凉。
“姐...”郑丹妮刚一出声就又被捂住了嘴,喉间只能发出一阵阵高低起伏的呜咽声。
“别别别,我错了!”趁着松懈的空档郑丹妮连声讨饶,瞅着陈珂来真的,她是真害怕了。
“迟了。”红唇亲启,陈珂风情万种的睨了她一眼,然后把蓬松的头发绑了起来,又继续低头忙碌。
“唔...”郑丹妮无助的绷紧了脖子,床单被揪起了褶皱。
啧啧的水声混着一阵阵求饶声。
“姐姐可以了。”郑丹妮撑起了上半身,顾及到陈珂的伤口,不敢反抗,只能手足无措的摸摸陈珂微卷的头发。
“别叫姐姐。”陈珂停下来望了她一眼,唇上不止沾染了什么东西,在微弱的床头灯下泛着光泽。
“继续叫老公。”她挑衅的笑了笑,竟然平添几分帅气。
郑丹妮看着默默耕耘的陈珂,双手捂住脸欲哭无泪,这简直是自作自受。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此起彼伏的动静渐渐歇下来了。
这次换郑丹妮窝在陈珂的怀里。
“喜欢吗?”陈珂舔了舔唇,意犹未尽。
“还行,就那样。”郑丹妮哼哼唧唧的回道,藏在被子下面的身子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她一个猛子翻身跨坐,咬牙切齿的说道:“清清老婆!该我了!”
陈珂立刻红了眼眸,眼泪欲滴未滴,楚楚可怜道:“妮妮宝宝,我手好疼哦。”
郑丹妮一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变萎了,小心翼翼给她吹了吹,然后掖了掖被角,有气无力道:“快睡觉吧。”
她像哄小孩子,一下一下拍着陈珂的背,直到对方呼吸逐渐均匀才停下了手。
“大姐姐就是你,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呢。”郑丹妮的笑容有些勉强,其实说不失落是假的,回忆藏在心底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什么?”像是被惊醒了,听见郑丹妮的自言自语,陈珂嘟囔了一句。
“没什么,快睡吧。”郑丹妮一惊,连忙继续轻声哄道,瞅见陈珂姣好的睡颜松了口气。
背后的呼吸声慢慢起了节奏,窝在郑丹妮怀里的陈珂才慢慢睁开了眼,眼眸清明,哪里还有一丝睡意。
她咬了咬唇,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朱怡欣顶着一头鸡窝起了床。
“早上好。”陈珂从跑步机上下来,脸色红润,只休息了四个小时的她依旧精神奕奕。
“好。”朱怡欣神色恹恹的挥了挥手,眼角被呵欠逼出了眼泪。
“没休息好吗?”陈珂抿了一口牛奶。
“你说呢。”朱怡欣泄愤似的咬了一口面包,冷哼一声,“够能耐啊陈珂。”
“咳。”一口牛奶哽住,不上不下,她连忙转移话题,“你最近都休假吗?”
“哟,我还以为您老人家每天日理万机,都不关心我这个外人了呢。”她把重音都落在了“日”上,似乎是意有所指。
“一个条件。”陈珂优雅的执起了刀叉,好整以暇的看着作妖的朱怡欣。
意料之中,话音刚落,朱怡欣立刻眉开眼笑。
“哎呀,都是姐妹,说这么见外的话干嘛呀,我是那种人嘛。”她拍了拍陈珂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
这样子要是让粉丝看见了,还不得大跌眼镜。
“是。”
朱怡欣一噎,“人家就是想在你这儿休息两个月嘛。”她趴在桌子上,扭捏的扣起了手指。
“你爸不念叨你?”陈珂疑惑的问道,毕竟朱父和陈励在宠女儿这件事上作风可完全不同,朱怡欣才是真正的从蜜罐里长大的千金小姐。
“吵架了。”朱怡欣闷头吃饭,语气落寞。
“嗯?”陈珂很惊讶,父女俩能闹翻这还真是头一遭。
“哎呀,你别管嘛,现在的情况就是我身无分文。”她鼓了鼓脸颊,“你就说你养不养我嘛~陈姐姐~好姐姐~”
“别动手动脚的。”陈珂面不改色的把面包塞进了朱怡欣的嘴巴里,把她的脸扳到一旁,嫌弃道:“你从小到大闯的祸还少?突然这么磨磨唧唧的。”
“这次我会还你钱的!”朱怡欣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吓得陈珂一激灵。
朱怡欣:“就是需要你帮忙。”
陈珂:“有屁就放。”
朱怡欣:“陪我上个节目。”
“我不想去。”楚然疲惫的说道,闭着眼睛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摆弄。
最后一个镜头从正午时分拍到了天色将晚,陈导向来以尽善尽美著称,尽管在资本的运作下,他也随波逐流拍了不少的商业片,但是依旧坚持自己光影美学的底线。这场杀青戏是以楚然饰演的女主挥剑自杀跌落城墙结束,持续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管是主演还是工作人员此刻都是精疲力尽,饿着肚子有苦难言。
楚然的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白色纱衣的领口都沾上不少红色液体,脖子上的痕迹被蹭掉了些,特效化妆师正全神贯注的用刮刀重新画。
明知道这是特效妆,王兰还是下意识的避了避眼神。
“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则。”碍于化妆间里有外人在场,王兰低下头凑近了她的耳边,“上次的事你不要忘了,投资方都还在观望,目前你急需要这种综艺来扭转你的口碑。”
这是娱乐圈常见的洗白套路,综艺节目打着真人秀的旗号,说的是展现明星最真实的一面,观众的窥探欲被满足,明星的吸粉人设也立起来,制片方赚得盆满钵满,三赢的局面皆大欢喜。
事儿少,钱多,周期短,没有哪个明星会拒绝,王兰十分不理解。
瞥见楚然欲言又止的模样,化妆师抬了抬她的下颌,“楚小姐别动,坚持一下,快好了。”
顺着化妆师的力道,楚然仰着头抵在椅背上,灯光刺得她的眼睛微眯,助理随手递上一把能遮光的道具折扇。
“导演说最后一条,拍完收工啰!”场务扬着个大喇叭,对着休息区东倒西歪的剧组人员大声催促道。
“啊,怎么快啊!”工作人员这才刚刚放好仪器坐下就又要起身,一时间哀声怨道。、
“快快快,别磨蹭,有不满找陈导去抱怨。”场务嘶哑着嗓子踹了领头的道具组一脚,几人都是陈导合作的老班子了,互相混的熟悉,开起玩笑来也没人会真的生气。
“这我哪儿敢,真是个劳碌命哟!”道具组的小伙子嬉皮笑脸的去抬设备,走的老远还能听见他的大嗓门。
楚然有自己单独的休息室,其他的十八线小演员可没有三金影后这么大的排场,三三两两的挤在一起,化妆师也是共享的,更遑论私密空间了。
“好了。”化妆师勾勒完最后一笔,圆乎乎的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经过这一番操作,脖子上的剑痕妆更加栩栩如生,王兰看后脖颈一凉。
“楚影后,陈导问您这边可以了吗?”场务敲了敲专属休息室的门,探头询问道。
“可以。”楚然微笑着点了点头,披上了舞女的纱衣走了出去。
“准备!”摄影棚内,陈导戴着鸭舌帽,攥着纸质剧本,蹙着眉紧盯着监视器,“action!”
...
“我得之不易的假期没了,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加班这种事情。”朱怡欣神色恹恹的靠在陈珂的肩膀上,从离家开始嘴里就嘟嘟囔囔个不停。
“不是说只是补一个片段?”陈珂收回了好奇的目光,影视城里的建筑林立,风格迥异。车子不过行了几百米,就已经变换了几个不同的场景,古色古香的宫殿阁楼,红砖青瓦的小镇人家,民国时期的西洋建筑,这还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影视城的收入来源主要来自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在此拍戏剧组缴纳的租金,一部分是游客的门票,他们会不定期开放空闲的场地供游客参观游玩。
“谁知道要拍多久嘛,至少今天通宵是没跑了。”朱怡欣压了压嘴角,一脸不情愿的模样。
为了享受这漫长的假期,她顺带也给助理放了个探亲假,连假期计划都写好了,本来明天她就该和陈珂出现在马尔代夫的沙滩晒阳光浴的!这下好了,计划被导演一个电话打乱,全泡汤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陈珂正了正她的身子,淡淡的安慰道。
“你不包场我就真的亏了!”朱怡欣苦大仇深的说道。
朱怡欣其实看出来了陈珂最近心情很低落,虽然每天运动健身读书休息一样不落,但是却总觉得她在强颜欢笑,天天宅在自己的书房里,不憋出病才怪呢。
“朱小姐。”对接的工作人员敲了敲车窗气喘吁吁的说道,他已经等候多时,刚刚一看见朱怡欣微信通知的车牌号就小跑迎了上来。
“小陈同志,玩累了早点回家。”朱怡欣操着一口正宗的京市口音说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戴上了墨镜。
“你跟着她。”陈珂懒得搭理搞怪的朱怡欣,对着副驾驶人高马大的保镖吩咐,大明星的身边怎么能缺了助理。
“好的小姐。”保镖应声跟着朱怡欣下了车,安静的站在她身后,衬得她身材格外娇小。
“朱小姐,你这是...是换了新助理?”工作人员被突然出现的壮汉吓了一跳,他记得朱怡欣原先的助理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好像姓丁来着。
“是的是的,这是我新招的助理。”朱怡欣扶了扶镜框温柔的说道,和方才搞怪的形象大相径庭。
“哦哦哦...没事,我们先进去吧,导演等很久了。”工作人员被保镖的虎目盯得心头发憷。
“请稍等。”朱怡欣朝他点头示意,然后俯身对着陈珂抛了一个媚眼,“陈公子今晚随便玩,花销算我的。”
陈珂不紧不慢的合上了车窗。
...
“温瑜。”郑丹妮刚刚结束完电话会议,这会儿嗓子有点干。
“在的。”温瑜颔首,当着郑丹妮的面拆开一瓶水递了过去。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郑丹妮润了润嗓子。
今晚的郑丹妮是来探班的,陈珂导演的新电影是今年星川娱乐旗下主打的大IP,投资高达两个亿。星川娱乐一向是以签约艺人作为发展的主要路线,如今选秀节目激增,资本介入市场,导致练习生的水准逐渐走了下坡路,星川近两年签约率也越来越低。
优秀的演员青黄不接,不难发现如今还活跃在荧屏上的大部分还是几年前的老演员,这才会出现“xx明星40岁饰演妙龄少女”这种尴尬新闻。电影市场反而沉寂下来,进入了难得的瓶颈期。在影视剧的寒冬,郑丹妮趁机买下了数十个优秀网文的版权,培养自己的演员和导演是郑丹妮自上任总裁以来剑走偏锋的新尝试。
不知道碰了多少资本的利益蛋糕,这部剧能顺利开机可谓是波折重重,作为投资方的总裁,这部剧也算是凝结了她不少的心血,杀青戏她必须要在现场。
“按照您的意思,已经准备好奶茶和甜点,餐车已经送到剧组门口了。”温瑜看了看时间确定道。
“好,走吧。”郑丹妮阖上笔记本电脑,松了松领口的扣子。
不远处,陈珂正在漫无目的的闲逛,姣好的气质让周围的人以为又是哪个拍戏的明星,毕竟在影视城碰见明星的概率可不小,路过的人纷纷多看了两眼,保镖默默地挡住了大部分意图窥探的视线。
“你等等。”郑丹妮脚步微顿,犹疑道。
温瑜一只脚刚刚迈进剧组的大门,听到这话立刻退了回来,面无表情的等待自家Boss的新指令。
铃声响了几声,对面才接起了电话。
“喂?”陈珂走到一个摊贩面前,拿起了一个狐狸面具在脸上比划。
“姐姐。”郑丹妮慢慢的靠近陈珂,“你现在在哪儿呢?”
“外面。”陈珂出国这几年国内的汉服文化发展的很是迅猛,各地都会不定期举办规模迥异的游园会,这种街边摊贩叫嚷,汉服小姐姐成群结队的景象并不少见。
但是从未接触过这些的陈珂来说,就成了难得的新奇玩意儿。
“老板,这个多少钱?”陈珂举起面具询问道。
“姑娘,五十块一个。”卖东西的小商贩也是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说话文绉绉的。
陈珂噗嗤一笑,保镖就立马扫码付了钱。
这种做工粗糙的义乌小商品放在外面顶多卖个十块钱,可谁让这里是影视城景区呢,老板还以为陈珂会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这么爽快就付了钱,立刻眉开眼笑。
“这边还有些首饰,特别衬您,可漂亮了,您瞧瞧!”老板不想错过这个大方的客人,不遗余力的推销自己的产品。
桌上放了一块黄色的衬布,上面琳琅满目的摆放了不少的玉器,制成了各种精致小巧的模样,路过的汉服男子腰间几乎都别了一枚同款吊坠。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杂裂较多,器件浑浊飘棉,并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
“你还在加班吗?”周围声音驳杂,陈珂勉强听见了郑丹妮的声音。
最近的郑丹妮好像很忙,两人自从上次同床共枕之后鲜少见面,这样的状态持续至今也已月余,对于之前的事情也都憋在心里,双方皆闭口不谈。陈珂左手已经痊愈,只留了一道浅浅的伤疤,右手还未拆线,不过纱布也变薄了不少。
“嗯。”郑丹妮淡淡回道,听不出情绪,“回头。”
听见这话,陈珂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的转身,郑丹妮的清俊的身影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视线中。
郑丹妮与戴着小狐狸面具的陈珂对视,周边的繁杂似乎完全静止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成了光影,微风吹得悬挂的纸灯晃晃悠悠,青砖石瓦木阁楼,颇有一种穿越时空相遇的错觉。
“好巧。”郑丹妮虚虚的抱了她一下,满怀馨香。
“好巧。”陈珂笑了笑。
温瑜默默转身,心里泛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