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Enigmatic·Night 夜、神秘的夜 #4

 

（前情提要：上祇园的高中生信永·怜二，为了逃避闭塞的现实，每天过着上课时也会写暗黑俳句的荒芜生活。他为了寻求一线希望而前往下祇园，但是被人bar和电脑舞姬中心套了钱，对这个低俗又实际便宜的世界再度绝望了）

 

（在那当中，怜二突然意识到他丢失了自己的暗黑俳句note，在激烈的混乱和憔悴中奔回上祇园。但他不知道，执着地追寻他的临班的X6八女生艾捡到了他的暗黑俳句note，正带着note朝他的mansion走去……）

 

「俳句······我的俳句······！」气喘吁吁地回到上祇园的怜二，在lift盘查被相扑力士警备员叫住。「domo。你，是哪个阶层的？」不容分说的力量。不知不觉间怜二的衣服和鞋子上附着了，不知本来面目的污物，针和软管，木芥子电阻器，荧光色的液体等等。

 

但比起这些，这名高中生放出的杀伐感，更让他成为了相扑力士警备员的重点警戒对象。「我······没疯······没疯······！」怜二出示上祇园身份证和素子，总算摆脱了盘查。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上了······！怜二用力挠头。

 

「章鱼烧」「合法」「有趣」······lift周边的商贩街。怜二粗暴地穿过群众之中。雨开始淅淅沥沥下起来。带着健康的脸色、一无所知地笑着的观光客、胜利者和鹿群，让他极为焦躁。（（（让开，愚民们！臭鹿！ 别阻止我！ 我的暗黑俳句note会被雨淋湿的！）））

 

「喂，什么啊！」「可以别这样吗！」「AIE—！」后方响起混杂着嘲笑与余裕的骂声。（（（怎么会谁都能理解呢！ 我的俳句没错！ 我不是普通人！ 赶快！ 在谁偷走我的俳句之前！）））啊啊，南无三！怜二仍然只相信自己的俳句而奔跑！

 

（（（暗黑太阳之下！尸骸的都市！ 埋入着tube（管道）！ 黑色的暗影充满我的胸中！ 浮起的眼睛！ 在炼狱燃烧吧！ 死吧！）））怜二冲到校door前。他的胸中充满乌黑的憎恶液体，犹如淤积成的球体的俳句句子粘滑地浮现又消失。校door前······没有。雨变大了。

 

「难道······忍者课程时······在旁边大楼的屋顶···」怜二气喘吁吁地嘟囔，奔跑。虽然隐约感觉到这种可能性很低，但还是奔跑。一次次产生严重的气喘，瘫倒呕吐胃液。30分钟后，怜二跑上mansion安全楼梯到达屋顶时，便携IRC终端响起声。

 

「侵入者的说，侵入者的说」合成舞妓声告知危机。 安装在自己房间入口的警报装置启动。南无阿弥陀佛！ 这是实际展现出了平安时代的哲学剑士宫本·雅治所吟诵的「变弱的话就进一步地用棍子打」格言的灾难。有谁打开了锁，踏足了他的圣域！

 

◆◆◆

 

几分钟前。电子gothic打扮的女子高中生，艾，走上怜二mansion的楼梯。眼睛上戴着cyber sunglasses，嘴被cyber gasmask遮住，只露出一点病态白色的脸。

 

「哈啊—！ 哈啊—！」高度的兴奋，让电子gasmask的阀门开关速度加速。被gothic粉底覆盖的白色肌肤，微微染上樱色。「······怜二＝san！ 怜二＝san！ 怜二＝san！ 怜二＝san！ Aieeeee！AIE—EEEEEEEE！」艾抱着note，时不时在楼梯上停步扭动。

 

全家都是X6八教团成员的她，几周前就通过骇入找到了怜二的家。家庭构成，房间布局，电子锁的种类，甚至一年前父亲过劳死都调查清楚了，在他家周围徘徊。怜二把她当成女psychopass对待，是有正当理由的。

 

然后到房子前。Gasmask挡住躺在玄关的的鲔鱼头的恶臭。脑内一直响着神圣的16bit音乐，莫西干听的不快嘣嗞声的波长也被选择性排除。硅制荧光腕带之中闪光。艾用涂成绿松石色的指甲，按下interphone（内线电话）的button（按钮）。

 

但是没有反应。重复了几次按，等待，但仍然没有回应。

 

以16bit音质失真再现到real（现实）的古老晶片音乐，打着非人的beat（节拍）支持艾。（（（X6八神请给我勇气！）））艾和interphone LAN直连，同时用hack & slash（骇入砍杀）使用的木芥子型违法device（装置）破坏物理锁。

 

内线电话嘭地产生小小鸣响，冒出线香般的烟。同时物理锁也被破坏。从几周前，艾就可以随时这样做，但契机是必要的。她捡到了怜二的暗黑俳句note，相信这是某种启示。这让她一往无前地做出这种暴行。

 

过了一个呼吸后，艾慢慢打开door。沿着走廊的墙壁慢慢行走，怜二的母亲出现。母亲露出化学的笑容。「啊哈—！ 你，是谁？」

 

艾什么也没说，用藏起来的stun gun（电击枪）·十手一击命中母亲。都来不及发出叫声，怜二的母亲就昏迷倒在走廊，像被冲上海滩的鲔鱼一祥嘴巴一张一合。艾就这样无言前进，把手伸向怜二房间的door。这里也是两段的锁。

 

已经没什么要害怕的了。艾呼吸变得粗重，同时破坏物理锁和逻辑锁。达人······！让人想不到是上层阶级18岁的好本领。然后再次向X6八献上祈祷后，调整呼吸后把怜二房间的door······打开！

 

「······不在？」房间里空无一人。上祇园潮湿的风从打开的窗户吹入，抚过艾泛红的脸。看向窗户彼方的京都山脉，上面映出大大的「因果报应」文字。阀门发出咻叩啪嗒的声音。「······怜二=san，为什么不在？」

 

「耍我啊混账—！」突然从背后传来粗暴的男人声音！艾回头！但是反应慢了！没有使用十手的余裕！听到异声后从背后逼近的莫西干，无情地向艾打出拳头！「你谁啊混账—！」 「咕哇—！」艾被打飞到房间角落！南、南无三！

 

「咳！咳！」电子gasmask掉落，露出艾白色的脸和黑色的口红。艾背靠墙壁，激烈咳嗽。（（（这个莫西干存在这的情报······明明······没有！）））紧身黑色PVC套装包裏的胸部摇晃。非常丰满。

 

「你是谁啊？ 一人的hack&slash？ 外送舞妓服务？」莫西干把stun·十手踢出到走廊，握响拳头接近。好可怕！「怜二=san的note······」艾指向因为被打飞的冲击落到地板的note。「是同校······同学······但是······我！」

 

「怜二去哪里了？」莫西干粗暴抓起从艾的脑袋生出的淡蓝色LAN缆线束。「嗯啊！好痛！ 请住手！ 开始就不在！！」 「你这混账—！违法侵入啊混账—！」「AIEEEEEE！！」在耳边叫喊的下流黑道用语让艾恐惧！

 

语言对这个男人没用。只能用力量对抗！「X6八！」艾藏在腰部的小型电子小刀闪过，瞄准敌人的脖子！「你这混账—！？」莫西干以退役军人的反射神经轻松回避！艾虽说是X6八教团的hacker，但关于格斗的本领连业余都不如！

 

莫西干抓住艾纤细的手臂，抢夺小刀，互相纠缠！ PVC套装的胸部被切裂！危险！羞耻心让艾失手丢掉了小刀。「呜哦—！」莫西干马上抓住艾的头后部，将她戴着cyber sunglasses的脸砸向怜二的学习书桌！「咕哇—！」

 

艾的cyber sunglasses表面产生裂痕，噼里啪啦火花四溅。想起了十几年前的电子战争，莫西干的血沸腾起来。「兴奋起来了！都是因为你诱惑我！ 」 莫西干从背后用力让艾屈服，把她的头按在学习书桌上！动不了！退役军人和女子高中生的力量差距显而易见！

 

「AIEEEEEEEE！ 明明就差一点！ 明明就差一点！」艾的黑色嘴唇因屈辱扭曲。刻在脸上的X6八教团纹身旁边，从cyber sunglasses漏出的黑色泪水以Z字形流下。涂在眼睛周围的黑色gothic眼影，被悔恨的泪水溶解。

 

「X6八！X6八！」艾叫喊！「怜二=san！ 救命！ 怜二=san！」 「怜二什么的不在！ 你这非法入侵者！竟然诱惑我！」莫西干把头靠近，在耳边嘲笑般大叫。南无三！艾就要这样被FVCK&撒由那拉的吗！？……这时！

 

「······哈啊—！ 哈啊—！」气喘吁吁、表情扭曲的怜二在打开的阳台落地！正前方的莫西干背对阳台在怜二的学习书桌前，试图前后。敌人还没有注意到怜二的存在。

 

（（（从背后的话，能行吗？））） 怜二看向自己的双节棍。以前无数次挑战莫西干，每次都被用力量按倒的屈辱过去开始走马灯·recall（回忆）。「AIEEEEEE！」艾可怜的悲鸣，不知为何让他胸口刺痛。下个瞬间，怜二突击！

 

「咿呀—！」使出浑身解数的怜二不顾一切地挥舞双节棍，殴打向暴力莫西干的后头部！「咕哇—！」莫西干从背后遭受伏击，大声惨叫！按照怜二脑内想象的image（图像）的话，这一击应该会将莫西干的头像哈密瓜一样一击粉碎······ ！

 

但对于头盖骨用cyberne（改造）手术强化过的莫西干，这算不上致命伤！反而是不习惯的运动让怜二腿脚不听使唤，摔倒！难看！怜二胡乱挥舞双节棍起身时，莫西干已经打出了空手道拳击，命中了他的鸠尾（胸口）！「宰了你啊混账—！」 「啊吧—！」

 

「呜哦—！」 「啊吧—！」莫西干在墙边以执拗的暴力袭击怜二！「呜哦—！」 「啊吧—！」膝踢！「呜哦—！」 「啊吧—！」膝踢！「呜哦—！」 「啊吧—！」膝踢！······此时从冲过来的是，艾！把从自己脖子伸出的淡蓝色LAN缆线，与无防备的莫西干脖子LAN端······直连！

 

伏击造成的单方面command（指令）攻击！「X6八！」 「咕哇—！」啪！像是纸拉门被戳破的声音响起！firewall（防火墙）被击破！莫西干颤抖！他的LAN端子火花四溅，冒出像是焊锡溶解的异臭和灰色的烟！艾在遭受反击之前快速拔下缆线！

 

「咕哇—！咕哇—！」像被headshot（爆头）的僵尸一样在屋里来回走动后，莫西干以大字形仰面倒下！从肮脏的皮革背心中，意外掉落出散发违法气息的大量万円钞票和素子！怜二咳嗽着，从破了的嘴吐出带血的唾液，想要设法站起来。

 

cyber sunglasses下的眼睛炯炯发光，艾跑近怜二。扶着艾纤细的肩膀起身。「怜二=san！」柔软胸部的触感传来。「还没死！」然后是汗水的气味。「demon（恶魔）还没死！」怜二意识浑浊，无言地环视房间。「得快点KILL」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刀在哪里！？」

 

落在地板的万円钞票、粉末和素子。「诶，我？我是」破裂的cyber sunglasses。PVC套装的碎片和荧光色女性pants（内裤）落在地板上。「因为在校门捡到了note······」暗黑俳句note和双节棍，痛苦挣扎的莫西干。「只是拿过来···」door打开，一脸呆滞的母亲出现。「啊哈—！在做什么？」

 

从被艾抱起来到现在只有3秒。过于混乱庞大的信息蹂躏怜二的neuron，瞳孔渐渐被张开。note。万円钞票束。鲔鱼大腹粉末。素子。内裤。双节棍。母亲。还活着的莫西干。还有艾雪白胸部的触感混合在一起，怜二的neuron冒出spark（火花）。

 

「逃吧！」南无阿弥陀佛！ 怜二啊，他想到了什么！？他把掉在地板的万円钞票，素子，鲔鱼大腹粉末，暗黑俳句note全部粗暴塞进薄薄的背包里，拉着艾纤细雪白的手冲向阳台。肿起的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微笑。「诶？」艾困惑。「一起逃吧！」怜二说。

 

「去哪里？」 「新琦玉！」怜二为了只让艾听见，在耳边小声叫起来。（（（逃······一起······我被接受······了？）））艾像注射头齿利一样欢喜！「咿呀—！」怜二用蹒跚的步伐踏上阳台的扶手，跳向旁边大楼的安全楼梯！

 

（（（虽然她不能理解我的俳句，但保护了我重要的俳句。为此被那个莫西干袭击…）））「这边！」怜二呼唤犹豫的艾！艾下定决心跳跃！京都山脉映出「禅」的文字！落地！艾的脚腕扭曲骨折！「AIEEE！」

 

「上来！」怜二脊髓反射式背起艾！英雄般的行动！丰满胸部的触感，越过背包和俳句note传来。在怜二的想象中应该是以强力的忍者步伐跑下楼梯······但实际摇摇晃晃，脚步飘忽不定。「我…现在，体温是多少℃······」恍惚状态的艾低声私语！

 

（（（佛陀！我至今饱尝了辛酸！可以吧，佛陀！这下，什么都能得到！这下！可以逃掉！）））怜二到达四楼的楼梯平台，背着艾站住深呼吸，微微休息。艾精神恍惚。此时，从自己房间的阳台传来怒吼。

 

「怜二二二二！？」 那里是neuron损伤、陷入狂乱状态的莫西干的身姿！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链锯声响起！莫西干把右臂的铁骨·attachment（配件），换成了链锯！然后火花四溅着，向上层安全楼梯的休息平台······跳跃！

 

「AIEEEE！ X6八！ X6八！」艾歌唱着恐怖神圣之名！拿着链锯的疯子就在上方！「······逃吧！」怜二再次奔跑！但是步伐实际缓慢！对于背上背着的艾，像是gore血浆片的死亡命运若隐若现！「明明就差一点！ 明明就差一点！」

 

「没问题，逃得掉！」怜二毫无根据地断言。「宰了你啊混账—！」莫西干的怒吼从上方毕竟！「恶魔！ 因为没有 KILL！ 明明就差一点！明明···就差···」艾，被脱下风帽暴露出来的怜二的脖子吸引了目光。无防备的LAN端子。刹那，强烈的赛博冲动支配了她的心。

 

X6八教团的教义，是发掘崇拜古代的装置，以迟早要将世界退化成1bit作为究极目标。对于教团成员肉体只是箱子，改造，cyberne手术，凌辱，都不能污染他们的精神。问题是，艾的妄想癖让其扭曲了。

 

「哈啊—！ 哈啊—！」怜二脖子散发的费洛蒙让艾陷入了化学的陶醉状态！「呐！ 怜二=san！ 知，知道吗！？」 「别啰嗦，会咬到舌头的！」怜二奔跑！链锯从后方逼近！火花！艾的LAN缆线被切断几根！「据说neuron被烧毁的话，会，会非常，舒服的···！」

 

艾的手······翘首等待这个瞬间练习过无数次的手，抓住自己的LAN缆线。另一只手快速拿下怜二的强化silicon（硅）端子的cover（盖子），向着金色的金属部件中······LAN直连！无数绿色文字流入！「X6八！ X6八！ X6！ X！」艾在颤抖！

 

「啊吧—！」怜二大叫！ 这时，电子的奇迹发生了！像被刺入电极的青蛙一样，怜二的腿上发生了惊人的肌肉运动！他跳起！ 躲过链锯，高高！快速！跳跃！踢向楼梯，一踢扶手跳得更高！踢过写着「佛陀相助」的招牌，跳得更高！

 

……不，做不到！太高了！实际怜二跳跃到了接近5层大楼的高度！怜二跳到了下着重金属酸雨的黑暗之中！两人在祇园的空中浮游！一切都是slowmotion（慢镜头）！啪！艾的攻击击破了物理防火墙！重金属酸雨流进露出的端子！

 

一瞬间，两人的意识跳跃到8置的茶室。二人穿着学生服面对面正坐。「你喜欢我的俳句的什么地方」怜二说。「阴暗······」艾继续保持着恍惚的表情。但是说的话却很平静。「疯狂」怜二沉默。「比起那个，看」艾说。「完美般配。我，指尖，变成0和1······」

 

下个瞬间，只有怜二的意识，突然回到祇园的天空。艾抱着肩膀的手解开，以平静而快乐的表情开始落下。怜二当然也落下。万田钞票和note从背包散落。（（（佛陀为了把某个男人从地狱救出，垂下了易断的蜘蛛丝。为啥？）））

 

「A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GH！」哦哦，南无三！南无三！南无阿弥陀佛！怜二在空中挣扎，落向祇园的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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