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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树桩

2022-05-02 22:50 作者:三英野战苍井空  | 我要投稿

  知乎也有投,看见了不要意外。

下面文中是出现的一些武器的图片。

DTM机枪
(ptrs41)西蒙诺夫反坦克步枪

  

TT33手枪(托卡列夫)
莫辛纳甘     我发现好多的影视剧中的莫辛纳甘都像1891款的(我自己比较喜欢1944的造型)

  1943年7月……也许是8月初。茨维塔耶夫他自己也叫不准。因为这几天,这几星期,他总是重复的开枪,上弹,然后射击,然后再开枪……他不是射杀德军就是对着可能是德军的地方射击。他也不远浪费弹药。但是在战场上,拥有最先通行权的又总是子弹。他宁可让自己的子弹先飞到对面去……

  总之自从库尔斯克会战开始已经过去了几个星期了。茨维塔耶夫跟着部队就像救火队一样四处奔波。他感觉他快要跟着部队把整个库尔斯克地区跑遍了。

  他与他的部队好容易才从这场战役开始时德军的第一轮冲锋中挺过来,然后艰难的发觉自己还能呼吸,紧接着马上就投入到了战争中去。

  时间好像没有给过他休息的机会。他与周围人一样,都是新兵。因为老部队的成员很大一部分都死在斯大林格勒了。大家都很害怕对方的子弹嵌入自己的头中。他们几乎时刻绷紧神经。茨维塔耶夫与他的部队在还成建制的时候,还有与上级联系的时候,意外的得到了站岗警戒认真的嘉奖。

  在这个红色与黑色不停碰撞的场地,时间对他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他们先是集中火力在奥廖尔方向进行炮击。随后跟着索科洛夫斯基对该地区进行多次突击。当然,茨维塔耶夫与他现在所在的部队只是众多部队中的一分子。是组成这庞大反攻力量的,无数人民军队中的一分子!

  茨维塔耶夫他们今天占据了一个被德军洗劫的一干二净的小村庄。抢夺的时候也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几十门76.2mm火炮朝着一处打才清理出一片场地。然后迫击炮手赶紧突入向村庄内进行炮火支援。与此同时,他们的躲在坦克后面的机枪手干脆在坦克车顶架起机枪,跟坦克一同突入进去。有的同志活下来了,也有的同志因为不完善的步坦协同就牺牲了。但是他们终究还是拿下了这个村庄。

  战争结束后,已经烧焦了的只剩半截的老树就立在边上。这个小村庄里除了茨维塔耶夫他们,已经没有两条腿的,会说话的生物了。德军报复性的射杀了村庄中的劳动力。因为他们总说有游击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炮兵炸开了关着牲畜的门。里面的四条腿的,都跑出来了。

  被刚刚进入这个村子所引发的炮击熏的黝黑的指挥官柯金看了看与他从7月26日就一直在库尔斯克地区抵抗着德军的士兵们,他拿着TT33手枪的左手已经瞄准好了一只正在啃着尸体的猪,但是他又看了看那些逝者留给下一代人诉说历史的空房间,他又把手抽了回去。顺带扣上了TT33的保险。

  柯金:“同志们!我们不能随意动百姓的财产……我还是——”

  “咣!”

  这是炸弹爆炸的声音!

  这支刚刚还陷入疲惫的队伍马上就准备好了下一场战斗。机枪手率先占据掩体夹起机枪,迫击炮手则是立地夹起迫击炮,朝可疑地点试探性炮击,装甲车则是紧忙占据交通要点。虽然这个村庄的交通点意义不大。

  “嘿!等等!”

  一名士兵大着胆子去看了看那只被炸弹炸的半死的猪。

  “回来!阿廖沙!德军!”

  拿着步枪警戒的士兵朝前面的那名叫阿廖沙的士兵喊着。

  “嘿!大家!这畜牲不小心碰了德国鬼子布下的诡雷!看来德国鬼子早跑路了!真是糟蹋人啊!”

  柯金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不要乱动可疑地点!工兵同志开始排雷!”

  “我们……我们要不吃了它?反正它也要死了。”

  一名士兵问着。

  “啪!”

  另一名士兵给了躺在地上挣扎的猪一枪。

  那头猪虽然被炸的血肉模糊,且又挨了一枪。但是它还是瘫在地上不停的哼唧着。那名战士马上又压上了一枚子弹,朝着那猪的头部就要射击。

  柯金:“够了!折磨个要死了的畜牲有什么意义?我们又不是德国鬼子!而且你愿意把弹片一枚一枚的抠出来?听好了!这户村庄的人,我们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是百姓的财产一律不准乱动!我们是光荣的红军战士!不是法西斯屠夫!我们自己能解决自己的后勤问题!”

  那只猪就在那地上瘫着。不过再没有战士打它的念头了。

  茨维塔耶夫挖好了新战壕就开始了警戒的工作。他很不巧,与他在一个战壕里的,是那个爱搭话的阿廖沙。他们都是补充的新兵,彼此都不熟。但是在这种场景下,茨维塔耶夫喜欢不起来阿廖沙。尽管他知道他不坏。

  这是夜晚的景象。晚上总是比较凉的,因此气压也总是会形成风的。只要风一动,血腥味就会被送进茨维塔耶夫的鼻子中。本来现在是不轮他警戒的。可是这该死的血腥味让他轻松不起来。

  那只猪的生命力还真是令人敬佩,还躺在地上哼唧的叫着。但是在晚上这惨叫声不免让人有些发毛。

  “别叫了行吗?就不能遵从自然规律,赶紧去死吗?”茨维塔耶夫在心里大骂这那倒下的猪。那猪就跟被法西斯主义洗了脑的狂热德国鬼子一个蠢样,明知道自己的下场,还是负隅顽抗。

  风的时候依旧继续,猪的惨叫也在进行。

  茨维塔耶夫此时在他的新战壕的不远处发现了,很像是德国鬼子的存在。这让他大气不敢出。他拿着莫辛纳甘瞄准着那不知名的物体死命的盯着。虽然那玩意现在还没有移动。

  “是友军吗?是村子的居民吗?还是几个被火炮炸的找不到路的敌军?是之前那些逃出去的牲畜吧?村庄中关着牲畜的门全被德军报复性的砸开了,应该是被炮火炸傻了的牲畜吧?牛羊之类的……哦,对了。也许就是呢,牛羊的犄角从远处看总是像枪管子的……我们应该是安全的……”

  可是茨维塔耶夫他自己都不信这段话。有了像着枪管子的东西,那他就不敢松懈。这时一旁刚刚与别的士兵说笑的阿廖沙也不再说话了。阿廖沙也拿着枪望着前方。他们不知道那黑漆漆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呜……哼唧……呜……”

  那猪又鬼哭狼嚎了起来。好像借着这晚风,它又能活过来一样。

  茨维塔耶夫接着战火很确定,他好像在那看见了累死人脸的东西。风一吹,茨维塔耶夫感觉他连那“德国鬼子”的狞笑都看得清。

  炮弹爆炸引起的火焰,在一旁不断因为空气燃烧,并扭曲着姿态。这火焰的舞蹈就像被扯的细长然后摆成诡异姿势的洋娃娃一样。茨维塔耶夫感觉心里直发毛!

  “啪!”

  一声枪响。音波撕开了空气,留下了嘶啦啦的声音。这是独特的反坦克步枪的枪声。因此它的枪声能传这么远。

  “德军?”

  “德军?!”

  “德军!!!”

  从茨维塔耶夫阵地那接连传来了更多的枪声。噼里啪啦的枪声甚至震碎了一旁的玻璃窗户。

  “砰!砰!”

  这下营地可热闹起来了。那是他们目前所拥有的76.2火炮在对他们面前进行的试探性攻击。接着炮弹爆炸的火光,茨维塔耶夫认定那扭曲着的,黑漆漆的东西就是德军!他抄起驾在边上的DTM机枪朝着那黑漆漆的东西扫射。怪异的声音给了茨维塔耶夫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一旁的阿廖沙见状也叫嚷着他刚认识不久的同伴朝着那黑漆漆的,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玩意射击。偶尔也会扔出几枚手雷。爆炸与子弹,都没能赶走那黑不溜秋的玩意。茨维塔耶夫感觉对面不只有一个这玩意。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柯金大喊着。

  “我走火了!我走火了!”

  一名抱着PTRS—41的士兵借着柯金的好容易才下达下的命令补充着。

  “真该死!没想到这时候给我掉链子。从斯大林格勒后我几乎都没保养过这烂东西!”

  那反坦克步枪的枪杆早就掉了漆了,茨维塔耶夫毫不怀疑这玩意会先于自己报废。

  可是那黑漆漆的东西还在盯着他不放。这该死的家伙!

  “呜……哼!哼!  

  那瘫在地上的猪,被枪声又一次给“激活”了。

  它只要被吓醒了就开始乱哼哼。茨维塔耶夫在心里直骂那士兵。

  那黑漆漆的东西背后长长的不是枪杆,又该是什么呢?它就立在那,随意风怎么吹,那要死了的猪怎么叫,它就是立在那不动。茨维塔耶夫既不敢确定那是个等着反扑的德军也不敢确定那是个别的什么东西。没人愿意拿命去尝试。

  但茨维塔耶夫也没有放松一刻。整晚,他都拿着那DTM瞄准着那黑漆漆的东西。

  在第二天的阳光再次洒向这片战场时,那一整晚都在鬼哭狼嚎的猪终于死了。没有生灵能改变得了自然规律。它的内脏严重破损,动脉被弹片多处贯穿。这早就违背了生物学的常识。所以那头猪的最终下场也只是死亡。违背了人类发展规律的纳粹亦是如此。等待他们的只有毁灭!

  茨维塔耶夫端着DTM,在白天他才敢稍微靠近点那个目标,这还是叫着后面的阿廖沙掩护才敢的。

  “那就是一个被烧焦了的枯树桩子!真不敢相信我对着这玩意瞄了一整晚!”

  茨维塔耶夫朝后方喊着。

  随后他用刀子,在那枯树桩子上刻下了一行字:“茨维塔耶夫曾经来过这与黑夜战斗!”

  然后他与他的队伍又转身投入了下一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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