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打工人技术再好,还是免不了被取代?数百年前,这群人给出了答案【平民历史学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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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这个技术进步愈发迅猛的时代,一个普通的打工人心中真的有所渴望的话,这样的渴望之一,也许就是某种避免被替代的安全感。对许多毫无背景和资源的打工人来说,构筑这种安全感的堤坝,往往就是自身赖以为生的经验技能。然而,随着 GPT 这类人工智能的出现,这样的堤坝开始出现了裂痕,一种被机器取代的恐慌又再次出现在了人们心中。可实际上,在资本主义发展的过程中,这种被取代的危机早在工业革命与机器大生产之前就已经出现了。
那么,在这样的危机面前,凭借着过人的技能经验,打工人是否真的能取得与资本讨价还价的筹码?其实,这样的问题,历史早已做出了回答,如果我们要为劳动者技能贬值的过程找一个起点,那么这样的起点就萌发在中世纪的手工夜行会中。可以说,行会衰落的过程就是资本对劳动者进行征服的过程,而最初的资本家与工人也是在行会内部分化。通过观察行会消亡的历史,我们可以得知为何一个记忆决定的劳动者也难以在与资本的较量中获胜。 13 世纪的欧洲,随着手工业生产扩大,各个城市出现了大批手工业者,为了彼此之间抱团取暖,垄断市场,他们建立了自己的互助主持,这就是中世纪的手工业行会。为了保证每个行会会员都拥有过硬的手艺,行会往往会要求想要加入的年轻人在十几岁甚至在不满 10 岁的情况下,就成为行会的学徒。虽然一般而言,学徒系的时间大约为 7 年,但像金匠这样的金属工人可能需要学习 10 年才能出师。这种对于技能的严苛训练告诉了当时的人们,要想取得手工业行会的成员资格,就必须练就一门操盘的手艺。这是一套只有内行人才能了然于群的秘诀,而掌握了这些秘诀的人,就会被尊称为匠师。这些匠师爱岗敬业,把修炼一首卓越的技艺当做自己的毕生追求。工作对于他们不再是一个普通的饭碗,而是一种能够带来尊严和自豪感的事业,这便是后世所谓的工匠精神。凭借着过人的记忆,这些僵尸们不仅赢得了社会的尊敬,也用双手换来了丰厚的屠龙。
除此之外,通过对衣食住行等记忆的垄断,韩会成员们逐渐控制了社会各个方面,甚至成为了一个具有政治话语权的独立阶层。在中世纪的欧洲,如果想要拥有某座城市的市民思考,就必须是某个行会的会员,而资质城市的官员往往就是行会的会长和领袖。到了战争时期,行会甚至还能通过自身的力量来左右占据的走向。比如在英法百年战争,薄根帝的屠户恒辉就成挥舞的屠宰刀,将法王赶出了巴黎。
在那样的时代里,行会的工匠们凭借着自身的技能赢得了颇高的名誉,金钱与政治地位,可以说过上了现代打工人看来十分圆满的生活。然而历史却告诉我们,这样的圆满终归是一种难以维持的泡影。中世纪晚期,人口的自然增长让大量的无业人民向了城市,手工业本应获得丰富的劳动力,然而为了维持自身小船体力,行会制定了严格的准入制度。不菲的入会费以及严苛的学徒制图,使得行会既无法消化庞大的失业人口,也无法满足社会上日益增长的商品需求。与此同时,为了避免新技术消磨老会员多年积累的技能优势昂贵,甚至还会动用自己的政治权力来垄断一个城市的产品生产。例如 14 世纪伦敦的纺织工行会每年都会向国王缴纳 18 马克白银,以便维持在当地的垄断权。在这样的垄断下,行会成员们即使使用过时的技术,也能获得稳定的收益,因此,行会里的大部分成员根本没有 c 级核心技术的动力。
然而,历史的发展终归不是一小撮利益团体的意志所能左右的。在窥见了社会不断增长的商品需求后,一些颇有心机的包买商人来到了行会势力无法管辖的农村地区,并通过计件报酬的方式委托农村的家庭手工业者生产商品。为了取得对行会的竞争优势,在这样的生产关系中,包买商们采用了一种打破常规的模块化分工方式。例如,在当时的纺织业中,王买商会先将整批羊毛往下送出去,纺成毛线,然后再把这些毛线交给分散的施工,织成飞步,最后再郊游漂洗坊标写雄厚的资金以及分工带来的效率,使得汪晚商在与黄惠小作坊的竞争中占据了明显的优势。
既然如此,那行会为什么不如法炮制,通过同样的方式与包买商竞争?这是因为长期以来,行会未来维持自身小团体利益,采取了十分狭隘的平均主义政策。为了避免有人通过降低工资的办法来争取买家,或是靠 996 的办法来扩大生产,行辉不仅定死了会员的工资标准,而且还牢牢地把控着原料的采购,以确保一段时间内行会成员们只能生产出固定数量的商品。这种落后的平均主义做法在高效率的分工化生产方式面前,很快变得不堪一击。为了应对生存危机,各个行会不得不抱团取暖,通过合并的方式,组成了一种新的组织工会。然而,令行会会员们没想到的是,在工会内部,他们不但没有找到安全的避风港,反而被自己人来了狠狠的闷棍。
这是因为工会出现的时期,自给自足的丰县经济已经在欧洲开始解体,商品流通的范围正在不断扩大。生活在农村里的青年已经不再满足于当地的产品,而是激发着来自大城市,甚至来自 e 国的新商品。在这样的情况下,工会就需要一群了解市场,掌握销路的人,来把加工好的成品销往欧洲各地。而负责生产工匠每日只知埋头干活,既不知道远方的情况,也没有相应的人脉渠道。于是,这样的工作就落在了两类人手上,一类是原来工会里商人行会成员,第二类则是负责成品销售的手工业行会成员。久而久之,大多数工匠和市场的联系就被这两个人切断了,他们也因此逐渐沦为了商人阶层的附庸。
除了切断市场和销路外,商人阶层控制工匠的另一个手段就是垄断原料的流入渠道。在工会时期,由于商品生产的扩大,原来的小生产者难以在凭借自身的力量保证一个长期稳定的原料来源。 1615 年,伦敦的西将工会为了获得一项为期五年的西矿垄断权力,向西矿预付了 7800 磅的巨款。而这样的巨款以远非普通的工匠所能承担,有能力进行出资的,往往就只剩下了工会中最富有的商人阶层。如此一来,通过一进一出两个渠道的掌控,工会中的商人完全控制了工匠们的生产过程。在支配工会生产的基础上,一部分工会成员演变为了后来的商业资本家,另一部分则加入了手工工程组的行列,并成为了工业资本家的前身。
在这种生产关系的变化中,我们可以发现,尽管手工业行会的成员们始终坚持着对手艺或技能的执着,但在封建社会解体的变革中,他们仍然丧失了往日的地位,并成为了资本的附庸。究其原因,是因为手工业者单方面对技能的巩固和提升并不能解决商品经济时代市场需求的扩大。
就好像生活在现代社会,早已习惯了丰富文娱生活的我们,肯定过不惯一个月只看一个视频,或者五六年才玩一部游戏的生活。在中世纪晚期,许多平民也同样渴望着昔日那些奢华的家具、衣物,有朝一日能变成大街上随处可购的商品。要想满足这样的需求,就必须对生产方式进行革新。于是,为了提高生产率,原本由单个僵尸所掌握的完整技能被拆分成了若干个不同的工序,而曾经独立怀揣着职业荣誉感的工匠,也变成了这些工序中不断进行重复劳动的补充功能。
如此以来,单个劳动者所具有的不可替代性就不存在了。在这种模块化的工序中,他们即使不被机器取代,也会轻易被自己的同类取代。从这个角度上说,从资本诞生的那天起,劳动者被异化为可替换的零件就成了一种注定的逻辑,而后来机器的出现,只不过是对这一逻辑的强化罢了。在今天,无论是高产的视频团队还是工厂忙碌的流水线,都能看到这一逻辑的影子。而身处其中的我们,虽然憎恶这种摧残心智的重复劳动,也害怕遭遇被替代的命运,但我们同时也在享受着这一生产方式所带来的种种舒适与便利。既然如此,那么处在时代变革嫌疑的你我,又该如何面对这场名为 GPT 的技术风暴?如果你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不妨点个关注,我会在接下来的视频中继续通过对历史事件的解读,来分析当下打工人的种种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