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狩与守
“滴答,滴答,滴答。”
不知从那儿传来的滴水声吵醒了才睡下不久的男子,男子坐起身来看了一眼身旁身怀六甲已经在熟睡的妻子。便下床拿起一旁的木棍借着月光所带来的微微光亮顺着那声音的源头走去,没走多久男人便注意到那声音的源自屋外。虽站在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打开房门走出了这勉强能住人的茅草屋。男人立刻便发现是放在庭院内的水缸裂了,他急忙快步上前那一旁的湿泥土去填补已经裂开的水缸。全然没有注意到,一个陌生的身影走进了那敞开的木门。在男人修补好水缸后返回到屋内随即一股湿润的感觉透过他的草鞋传到了他的脚底,男人虽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便动身朝着妻子所在的房间走去。
当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一个黑影正跪在他妻子的身旁。男人见此立马快步上前抄起从刚才起便一直带着的木棍便朝那黑影打去。
“噼啪!”
那打在黑影头上的木棍应声断裂,随之男人也终于接着那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周遭的一切。此时他的妻子已然被开膛破肚,那尚在腹中的孩子更是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硬生拉扯出来。而更恐怖的一幕此时正出现在男人眼前,只见眼前的这个男人缓缓抬起头来,用他两只金色的眼瞳看向满脸惊恐的男人,嘴角处还有着些许碎肉,啃肉的声音更是从他那儿不断咀嚼的口中传入男人的耳中。男人顿时精神崩溃,就在男人要叫出声的瞬间,金瞳男子立刻用手插入他的咽喉抓住他的脊椎接着用力一拔将他的头颅连同脊椎一同拔了出来。随后金瞳男子便对着男人的头颅大口啃食起来。
就在金瞳男子大块朵颐之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传入了他的耳中。他闻声停下了啃食的动作猛地抬起头来朝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长相和他有些许相似的男人站在门口用他那漆黑的眼眸的看着周遭的惨状一脸苦涩的说道:“弟弟······”
金瞳男子闻声也随之开口对着黑瞳男子无奈道:“哥,对不起。”
在一座繁华的城市的内,一对母子正在一家餐厅内等待着服务员送上他们的餐点。而看起来只有几岁大的儿子却上窜下跳好不安分,母亲见此怕影响到周围的人用餐便开口道:“儿子你安分点好不好,你这样会影响到别人的。”
“不嘛妈妈,我好无聊。”
“真拿你没办法,那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好啊好啊,讲故事讲故事!”儿子兴奋的说道。
“那么,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勤劳的姑娘她没有父母只有和自己的爷爷奶奶相依为命。但她很坚强,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无论有多苦多累的农活她都会努力去做,但是有一天早上她发现自己辛苦种的庄稼被糟蹋了。姑娘很生气,于是当天夜里她拿着铁叉躲藏在庄稼里打算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糟蹋了她辛苦种的庄稼。她在庄稼中躲藏了很久但迟迟不见毁坏庄稼的犯人出现,就在她即将睡着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和一只黑色的老虎突然从旁窜了出来,只见他们在姑娘的庄稼里打斗眼前。没过多久那个高大的人便将那只黑色的老虎打到在地,姑娘见此便以为是那黑色的老虎糟蹋了自己的庄稼便想出面感谢那个人。可那个在看到那个姑娘的瞬间便面露凶相猛地扑向那个姑娘,姑娘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在地上。就在这时那只被打到在地的黑色老虎突然起身将其扑倒在地咬死了那个人。此时已经被吓的站不起来的姑娘已经脸逃走的力气都没有,而那只黑色老虎却步步向她逼近。姑娘害怕的闭上了双眼,而那只黑色的老虎却只是舔了舔姑娘那因为受到惊吓而变得苍白的脸庞吐出人言说‘你没事吧?’在得到姑娘回答后,那只黑色的老虎告诉姑娘它的名字叫‘狩守’。并且告诉她如果有事要它帮忙对着西边喊它的名字就可以了,随即便离开了姑娘的身边。好了,故事讲完了。要安分下来了哦。”
“嗯。”儿子点头答应。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母亲的故事讲完了,服务员也一边端着一大盘烤肉递了上来一边说道。
而就在他们这对母子的身后,有一个青年穿着黑色运动装,腰间挂着一个青铜铃,身旁放着一把桃木剑,桃木做成的剑鞘上还刻着一只头上长有一对牛角背后长有一对双翼的虎型怪兽。从目测来看他的身高有一米七五,身形偏瘦但从裸露出的右手臂的肌肉来看是属于精壮且瘦的类型,而这名青年此时正在对着桌子上的一大盘烤肉和米饭大快朵颐,在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后对服务员问道:“服务生我的西瓜汁呢?!”
一名女服务生闻言立马端了一扎西瓜汁上来:“来了来了。”在递上一扎西瓜汁后青年继续大快朵颐,而那女服务生则走到老板身旁轻声问道:“哇老板他都在我们这儿吃了多少东西了?三瓶一扎装的西瓜汁,五十多盘烤肉!他不会是打算自杀,决定吃死在我们这里吧?”
“哎呀,你少说两句!有钱挣还不好,你管他呢?”说罢老板便又端了一大盘烤肉送了过去。
拿青年仿佛是听到了服务生的抱怨随之缓缓抬起他那张俊朗的脸,虽称不上多么出众但已经胜过绝大多数人,可在这张俊朗的外表上却有着一双充满着杀气的眼睛。服务生瞬间被吓得一怔以为自己刚才说得话得罪到了他,但随之而来的则是青年那温柔又充满歉意的笑脸,仿佛是在对服务生道歉一般。那女服务生看到那等俊朗的脸加上那温柔的笑容,引得那女服务生不由的春心荡漾。而那青年则是低下头继续大吃特吃,在吃完桌上的烤肉和第三瓶西瓜汁后青年打了个饱嗝,而后摸着肚子瘫坐在沙发上:“饱了饱了,终于饱了。真是的,这工作就是容易让人肚子饿。”说罢青年便起身拿起身旁的桃木剑别在腰上并放了一沓钱在桌上:“刚刚好,不多不少。”说着便动身拦在了一个保洁的老大爷面前。
“哟!你想去哪儿?”说罢青年便拿起腰间的青铜铃到保洁大爷的面前,那青铜铃随即在那保洁大爷面前不停地叮叮作响,保洁大爷的双眼也随之变成银色。青年的这一系列举动毫无疑问的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就在那女服务生打算上前询问的时候。那个保洁大爷突然将手中的拖把扔向青年,青年随即一个侧身躲过同时用另一只手按住青铜铃让其安静下来。只见那保洁大爷转身就跑,眼看那保洁大爷就要逃之夭夭之时,青年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刻有“笼界”二字甲骨文样式的桃木小刀猛地扔到其身前。瞬间那把小刀迸发出强光,强光过后那个保洁大爷和那青年都消失在了原地。就在周围奇怪不已的时候,一股桃木的清香突然从远处传来周遭闻到的人瞬间便遗忘了刚才所发生之事,与此同时四周也布满了一群穿着防护服的人。
而对于保洁大爷和青年而言则是周围的人尽数消失,一个偌大的店里只余留下保洁大爷和青年二人。而那原本打算逃跑的保洁大爷见此也停下逃跑的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龇牙咧嘴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狩守,老子不过是吃了几个臭女人而已,有必要盯着我不放吗?”
“少给我来这一套,我告诉你!我还没见过有僵吃了几个女人就可以变成上尸的!”
“啧!讨人厌的小鬼,看我吃了你!”说着那保洁大爷便四肢着地嘴里不断发出野兽恐吓小动物的声音。
“吃我,你有这本事吗?!,今天我就让你魂飞魄散!”说罢青年便伸手要去摸桃木剑,就在这时那保洁大爷突然大手一挥,一排尖锐的牙齿突然从青年的脚下拔地而起将青年咬住。
“白痴!废话这么多。”
话音刚落,一团蓝焰突然爆出将周遭的牙齿全数震开。而后一个人型虎身头上长有牛角背后生有双翼,全身黝黑遍布蓝色纹路的黑虎从中走出,而他手中的桃木剑和剑鞘则变成了一对做工精湛的钢剑铁鞘。
狩守——穷奇!
大爷见此身体也随之产生变化,体内的肋骨伸出外翻四肢与头部也随之翻转延长成足而后包裹着身体的皮肤爆开,脸颊两侧更是长出一对如同尖刀一般的獠牙,变成了一个有着诡异外表的怪物。
上尸——蛛僵!
“啧!恶心的魔形化身。”就在青年吐槽的时候,那蛛僵便以极快的速度冲杀过来。青年见此立马举剑格挡,青年虽然挡下了冲击但还是被其巨大的力量逼到了墙角。
“王八蛋力气这么大!”说罢便全身发力将大几倍于自己蛛僵整个翻了过去,但它很快便反转了自己的四肢和肋骨重新站了起来。而后高高跳起站立在墙上从口中吐出用血管织成的网袭向青年,青年随即挥剑斩开。但随之而后的却是蛛僵如同暴雨一般的攻击,无数血管网接二连三的朝青年攻去,而青年则是凭借自己矫健的身手辗转腾挪躲过蛛僵的攻击,而后抓住机会一飞而起来到蛛僵的面前。蛛僵随之抬起右臂而其掌中也紧跟着伸出一个尖锐的骨头,凭借着这根骨头蛛僵猛地青年刺去。但青年却是不闪也不躲,只见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剑接着一个加速上前,在剑锋相撞的瞬间手腕一转轻而易举的便挑开了对方的骨刺,接着立马将剑高举过头顶在即将相撞的瞬间,一剑将他的脸一分为二。那蛛僵随之落到地上化作灰烬消散,青年也随之缓缓落到地上将桃木剑收入鞘中后自身也紧跟着恢复原状。
青年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画有“寻”字甲骨文样式的符纸,在用食指和中指在此符上轻轻一划后一道金色的光线随之出现指向一处,青年跟着金光的指引在沙发后找到了插在地上的桃木小刀,在拔出桃木小刀的一瞬间青年又回到了那间小店。但周遭的人就像不认识青年一般无视了他,而青年则是来到了店内的厕所,而后对着厕所里的门举起了手中的剑,只见手中的剑鞘射出耀眼的光芒落在那扇门上将其变化成了一扇雕有十二条腾龙的桃木门。在青年走进桃木门后,青年来到了一间地下室。接着青年很是自然通过楼梯来到了地面的一剑旅馆。
旅馆的一楼摆设很简单,只有几张桌子和几把椅子,通往二楼的楼梯旁还写着“住宿请在登记后前往二楼。”
这时一名身形高大脸上写满了沧桑的老年人端着菜肴和一大扎西瓜汁从后厨走了出来,他是这间旅馆的老板,只见他看着青年温柔地笑着说:“工作辛苦了唐武炎,要喝西瓜汁吗?”
唐武炎闻言立刻回以微笑,而后抬手打了个响指道:“当然!”
此时在一座偏远的山区,那里正在下着瓢泼大雨,一辆黑色轿车正在马路疾驰而过,同时车主正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车主是一个在外地打工的青年,他距上次见到母亲已经过了有三年之久,这次听说母亲在家不小心摔伤了脚后便立刻请假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个温柔又苍老的声音:“儿子,现在外面雨下的大开车一定要小心啊。”
“知道啦妈,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现在看导航,我应该要不了十分钟就可以到家了。我先挂了你等我啊。”
“好好好。”电话的那头连连回道。
在挂了电话后,车主便全身心的放在马路上,而他不知道的是一旁的山上的土壤因为连续多日的大雨倾盆已经出现了土壤松动的现象,而就在他经过的瞬间山坡上的土石瞬间伴随着大量的雨水倾泻而出形成了一个小型泥石流直接将那辆黑色的轿车连同可伶的车主一起埋在了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