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最亲爱的,生日快乐
撒泼完毕,张云雷唱着“是一个舞女”扭回后面去了。
杨九郎好气又好笑,是那儿吗?你该站那儿吗?“同场上,怯勺!”站这儿!回去干吗又?
“哦!”忘了,张云雷也给自己气乐了。
观众哈哈哈哈哈,张云雷给自己兜:“缓解一下咱俩之间的尴尬。”
“不尴尬不尴尬。”杨九郎擦汗,张云雷今天玩高兴了这是,没辙,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吧。
俩人学了一会儿狗吐舌头,杨九郎提醒:“这儿您有句词儿啊!”
“哦,有我句词儿?”张云雷握扇抱拳,对杨九郎行礼,“生日快乐呀!”
场馆登时炸了。
杨九郎看着沸腾的观众席,不知该怎么接。
这次演出是离他生日最近的一次,各方粉丝因为要不要给他过生日吵得沸反盈天。张云雷对此毫无反应,杨九郎还当他是玩忘了,敢情在这儿等着他呢!
张云雷紧张地看杨九郎,杨九郎这是什么反应,不高兴了还是接不上了?要他兜吗?
还好,杨九郎能开口了:“搁这儿不合适知道吗?”
张云雷顶嘴:“你不说有句词儿吗?”
杨九郎看似是训斥,脸上却收不住的笑:“是今儿吗是今儿吗?”
张云雷的心放肚子里了,问题不在乎这句话不合适,而在于说这句话的时间不合适啊,嗯,要严谨,看我的!
张云雷再次抱拳行礼:“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全场粉丝跟着,把“生日快乐”四个字喊得响彻云霄。
杨九郎脑子一片空白。背过身去扇着扇子走了两步,杨九郎又转回来面对观众深鞠一躬。
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杨九郎都没敢正过脸来看观众,只抱拳对观众拱了拱手。
脑子也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还是不是脑子了,杨九郎慌得朝另一边又拱了拱手,也不知道自己这礼到底是行给谁的。
张云雷倒是得了理:“我没有错啊,怎么了?”
“这不是戏词儿啊!” 杨九郎忍不住说了真心话,“这还挺感动这玩意儿。”
杨九郎扶着桌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张云雷。
坐在椅子上的张云雷一边说着台词,一边扭脸对杨九郎点了个头。
杨九郎没能把眼睛从张云雷身上移开。
什么时候,张云雷长这么大了?
六年,短得好像一眨眼,又长得好像是过了几辈子。
这真是当初那个留着长生辫儿唱太平歌词的小角儿吗?长长的小辫儿没了,窄窄的身板儿壮了,瘦瘦的小脸鼓了,曾经怯生生的小鹿斑比一样,现在坚定又自信,长大了,长大了。
卫生间里,张云雷一脸促狭:“我真长大了?你觉出来了?”
“去!”
去就去!张云雷小腰一扭,袅袅婷婷地走了,留下杨九郎挠脖子。
长本事了这家伙,上厕所也不要他扶,对好的词儿也不照着说,出了错还会自己兜,还、还祝他生日快乐。
多可气。
杨九郎咧着大嘴追上去,张云雷没有回头,只是朝后伸出手。两个人牵着手,一起往回走。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这本就是战友之间的约定。
演完《卖估衣》和《歪唱》,就到了返场时间。
尚九熙唱的《十年》一出口,张云雷连续眨眼,把眼泪挤到睫毛上,绷紧了嘴唇。
十年了,我们。
站在话筒前,张云雷等着吉他声起。
这是第三次,他给杨九郎唱《我最亲爱的情人》。
第一次,是2017年2月14日,八队刚开。
那时候他路都走不稳,九郎拍完婚纱照赶回来,和他一起过情人节。
他和九郎说:九郎,我没有让你失望,我站起来了。
他站在话筒前唱,杨九郎站在另一侧听。
他看不清杨九郎的表情。
情人节的演出结束,杨九郎没有走,陪着他在三庆园过了夜。
杨九郎问他:“辫儿,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他答:“你拴我的时候。”
这一拴,就是十年。
第二次,是2018年5月26日,天津省亲。
他从一个偷吃东西、给人摆台球的野小子变成了万人追捧的红角儿,风风光光地回到家乡。
返场时间,杨九郎说:“我下去给你打call。”
张云雷拄着扇子,歪着头看坐在台下的杨九郎,时光仿佛倒转,数年时光在眼前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划过,最后定格成杨九郎站在他身边,对他说:“别放弃,别放弃。”
不放弃呀,我当然不放弃。
有你呢,我怎么会放弃。
他渐渐地好起来,杨九郎也渐渐地好起来。
九郎已经很久没有嗳气干呕了,真好。
今天,是第三次,2019年7月13日。
他和杨九郎故地重游,还是这个城市,还是这个场馆,还是他们两个人,还是说相声。
他们从助演,变成了主演。
虽然他已经不扎小辫子了,但他还是九郎最喜欢的小辫儿。
心潮汹涌难控,张云雷进了三次都没进对。
我最亲爱的,我没有让你失望。
让我亲一亲,像过去一样。
像过去一样。
曲终人散。
像六年前一样,张云雷偎在杨九郎怀里,两个人安静地躺着。
听着杨九郎呼吸渐渐绵长,张云雷清清嗓子。杨九郎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张云雷憋笑:“杨九郎,角儿通知你,以后返场全体大西厢,你也跑不了!”
杨九郎猛然瞪大了眼睛。
舒畅地打个哈欠,张云雷笑眯眯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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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170章了,是谁说180章完结比较好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