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守】（幽兰黛尔）第二十二章 学生
给她们二人做了一桌神州菜后，我们慢慢享用，期间得到了不少她们的夸赞，我也有些欣喜，想不到有段时间没做得神州菜系，我竟然没有遗忘很多。
吃完后，虽然也想在和比安卡待会，但我终究还有点事要做，就告别离开了。
我辗转来到我上次住院的那个医院，也算是这个城市最优的医院之一，我这次来是想查一下我这个奇怪的病症。
……
在医院走出来的我，又点燃了一支烟，医生建议我先常规系统检查一遍，关乎崩坏能的检查就要预约专家医生了，要在下周，我只好检查一遍，等明天结果，不过我也知道常规检查不会查出什么，这个结果也没什么值得期待的，重要的还是下周的检查。
这样的话，今天也算是尽力的一天了，完成了比安卡给我的任务，我这个病呢……顺其自然吧，早些年受那么多伤的隐患，让我早就对自己身体和寿命没抱有什么希望了……
…………
这个夜晚依然没有别人的陪伴，不过屏幕中传递的文字，带着比安卡的关心也是种慰藉，我终于可以睡得早一些，也因为明天要早起一些——我要回去上班了。
……
早晨捯饬一会，我便来到了学校，刚进班里就被班里同学们团团围住了，她们一个个地送了些小礼品和欢迎的话，被这群可爱的学生们围着，我心里非常的欣慰。
尽管这是高等院校的学习方式，我虽身为班主任，也并不是时刻都在，他们也都有各自选修的班级和课程。虽然我有点自夸的成分，但我确实在日常中挺关心这些学生的，这个分院学生几乎都是崩坏时期的战士，但是战士也需要被安慰，也很荣幸，我得到了她们的将心比心……
今天比安卡不在，她的假期还有两天，也不仅仅是今天，她若在学院，很多时候也是在其他课程的地方……我没有遗憾，和她的慰藉，都在前些天满足了。
我一一道谢着，把那些礼物放在了一旁的空桌子，可积蓄了很久的热情，也不是我几句话能平息的，我终究还是有点担心风纪老师发现，但……面对她们，我好像就慢慢放下了。
陪她们说了很久的思念和回应，就让他们回到了各自的位置，我也站在讲台，有些畅快，索性决定这节课不上了，就和各位谈谈心吧……台下的反响不错，让我更坚定了选择。
…………
下课后，我慢悠悠地回到了办公室，毕竟还要打包好多小礼品。打开手机，看到了比安卡的几句问候，我又不自觉的微笑了，看到她在屏幕的名字，我就有种幸福感，久久不能平复。
我回复几句自己的情况后，又突然想到给比安卡换个备注，可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个轻浮，那个沉重的，就以失败告终——还是她的名字好听。
熄屏手机后，放在桌子上，我双手捂住了脸，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肉麻了，有些羞耻感。
“舰长，你今天没什么不舒服吧？”
“这倒没有，硬要说的话，看不见你有些不舒服……”
…………
算了，算了。我喝口水缓缓尴尬的感觉，可我刚放下杯子，就看见一位女孩过来，是雪丽同学。
她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走过来双手递给我的手上，说：“老师，恭喜康复，你的礼物，刚才人多没挤进去。”
我摩挲着这个盒子，虽然出院这个事情值得几个礼品相赠，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用不着上纲上线，其实也有不少学生没有送，仅仅一句祝福我觉得就够了，如此特地送礼，我觉得没有那么大的必要。
我起身，颔首也回复了她，“谢谢你，雪丽同学。”
然后我轻轻打开这个盒子，里面是瓶精美的男士香水，而且从盒子的商标以及手表做工来看，按我的所知，这个礼品价格不菲……
如此贵重的礼物，而且还是特意挑在独立的时间送给我，这让我有些怀疑她的用意。但我的心告诉我，这毕竟也是人家的心意，就算有什么目的，也要有感恩的心思。
但据我了解，雪丽同学也并非什么富贵人家，这样收下我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但不收下又浪费她的心意，而且从礼数来讲，收了其他同学的礼物，唯独不收她的，这难免不是破坏自尊心的行为。
我在两难之际，收下了这个礼物，并且又郑重道了声谢。
“非常感谢你的礼物，我很开心……”我望了望四周，有不少老师和学生，这里谈话有些不好，为了照顾她的自尊，我接着说：“那个，雪丽同学，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请你吃饭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她听到我如此邀请，露出笑容表现地期待，“好呀，谢谢老师，那……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我说道：“嗯，11点三十，我在正门口等你……”
看着她走出去，我又重新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该如何进一步帮助她，等她亲口和我坦白吧，只要不涉及底线，我能帮多少尽力而为，不如说她不用送这么贵的礼物，我也会这么做。
现在我一个人胡思乱想也毫无作用，还有可能因为主观意识误会了她呢，我不希望这样，而且在我的理解，雪丽同学绝对是个不错的女孩。
……
罢了，我上网先查查最近的犯罪率问题，和各个案件的明细，看能不能找到几个共同点，以此作为一个调查线索……
只是我刚想操作，一个班里的男生进来了，他叫东满，也同我一样是个神州人，本来我同同学们就是亦师亦友的关系相处，加上我和他共同话题多了些，东满对我很是熟悉。
可能，这就是他乡遇故知吧，所以他很多问题都会请教我。
见他来，我急忙关掉了网页，挪移了一下我旁边专门给来访同学的椅子，示意他可以坐下说。
东满坐下后，支支吾吾地说着：“导师……那个……”
我笑了笑，“有话直说就行，你之前可没这样过。”
“我就是想，问一下，咱们班没有什么禁止恋爱的制度吧？”
我内心又被逗笑了一下，不过不想表现在脸上，不然就有点取笑的意思了，我刻意咳嗦一下掩饰笑意，随和说道：“当然没有，我几时说过禁止这个了，你们都早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判断，这本身就是高等院校，更何况是你们是曾经的功臣。论成熟冷静，都很少稍高龄优于你们。”
我顿了顿，接着说：“但感情一事，也并非随意之事，无论选择和结果如何，无愧于内心就行……”
或许这句话，也给自己说的吧
我转化了语气，有些试探的调侃：“怎么？有女朋友了？”
“没……没有。只是有喜欢的人了，但她不是这个院系的，是文学系的……”
东满还是有些羞耻感的意思。
“据我了解，除了极个别的导师，大部分都是允许自由恋爱的吧？那她？”我问。
“嗯，她也是，但是我不敢去表白，我们的关系目前就停在互相加了通讯好友……”
东满说着说着就有些沮丧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这已经是成功的一大步了，很多人就倒在了第一步，相信你自己，勇敢一点，多记得投其所好，不过也别本末倒置了，最重要的还是真情实感。”
我自己都觉得这些话有些水平，有些得意。
不过他接下来幽幽的话，有些戳心。
“谢谢导师，那个，我还是想问一下，导师您有女朋友吗？我想以后多来请教您……”
这孩子，说话够直接，我虽然想隐瞒，但此时说谎有些不合适，为了以后帮下他，也只能说个实话了，不过我也并不是懂什么。按我的经历，也不过是为某份心动横冲直撞罢了。
要说能给他什么建议，我自己也不清楚，但要正面说谎，也不合我的作风，我只好回答道：“有……”
然后紧接着说：“那个什么，我现在有些事要忙，有什么问题网络联系我。”
为的就是不让他继续在这个话题问下去了，我还不想把全部说出来……
…………
时间来到近中午了，我在校门口等待着雪丽的到来，感觉有些微妙的感觉，我为何要这样等她，往常在这个位置，我都是等待的是比安卡……
很快，视线出现了雪丽的身影，她好像特地换了身学院的礼服，不过是夏季的，体现了青春活力和清凉，靓丽的风景……尽管现在不再需要清凉……
我微皱眉，出言提醒下，“怎么不穿秋季款的，现在天气已经很凉了……”
她摆了摆手，“没关系，那件已经洗了，我不觉得冷，我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向附近的街道走去，可路上我在想着，学院的院校服装，四季各一套是免费发放，但时常可能需要两套，所以另一套大部分都会选择购买，因为“新和”学院的学员人均用退役战士证书，每个季度都有政府资金退役补助，所以相当于另一套也是免费的。
很多事情，没有证据，我不能乱猜，只能亲自问她吧……
来到一家风评比较好的餐厅，我让她点菜，推脱几个回合后，她拿着菜单仔细端详着，久久没有定论，不过看见她这样的笑容，倒也值得等待了。
在最后的妥协下，她点了份服务员推荐的，我同她一样，因为我也不了解这里。
菜端上了来，我是没多少胃口，满脑子的猜测，默默看着她优雅的吃相，说到底是女孩子，我见过的都是这种轻拿轻放，细嚼慢咽……
雪丽见我痴痴未动，就说了一句：“你怎么不吃啊？”这句话我听着熟悉，非常熟悉。
我深呼吸一下，眼睛盯着她，缓缓说道：“最近有什么目标吗？或者遇到什么困难了？”
“目标是顺利毕业，困难嘛？硬要说只有学的有点困难，不过我会努力的。”她一本正经地说着。
很标准的回答，可是仍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但我问清楚，同样的问题也问不出什么了。
我正坐一下，语气郑重地说道：“雪丽同学，我还是直说吧，你送我的礼物我查了一下，价格不菲……我这个人呢，比较不喜欢亏欠人情……所以，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只要开口，我能帮的一定做到。”
她突然抬头，眼神带着些氤氲，又是我不懂的神情，不过很快恢复正常，“谢谢老师关心，不过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我不需要‘这样’特殊的照顾……”
安静，等待的还是安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了，应该是我的话太伤人自尊了，她才会选择回避，我……确实错了太多。
直到我手机铃声响起，才暂时缓和了我的愧疚，我歉意地点点头，示意去接个电话。
我来到卫生间，接起电话，是比安卡。
“喂，舰长，你吃午饭了吗？我和丽塔正好在外面，你要一起来吗？”
“额……抱歉啊，比安卡，我正和一位同学吃饭呢……”我没有选择隐瞒，但却没有敢说再多的信息，但总觉得不太对，我应该坦白所有。
也是脑中构思该怎么说的缘故，比安卡接下来的几句话我没有仔细听，回应显得有点敷衍，正当我想说出的时候，电话那边却有隐隐传来什么“推荐”“购买”关键词，她是在商场？
“那个，抱歉，舰长……我先买些衣服，等下再打给你。”比安卡这句话，也印证了这个猜想。
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唤醒了我，我好像隐瞒了什么吧？应该也不算吧，嗯……就先这样吧。
…………
我回到座位，看见她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不过也差不多吃完了。我看着她面前的光盘，我有些愧疚，也只好立马将我的那份吃完，这是我少年时的习惯，不喜欢浪费粮食，看她这样的不浪费，倒也对她多了些好感，当然仅限于此。
她在喝着果汁，她还有几份眼神望着盘子，我知道这些应该还不够，毕竟嘛，她们之前都是战士，运动量和摄入量自然比普通人大，我理解。
我再端起菜单，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自语”道：“好像这个店家有个活动，消费满足500有代金券和小礼品，我想再点一份，可我下午还有聚餐，可能吃不下了……”
我缓缓放下菜单，“你能帮我解决一点吗？”这样的说辞会尽可能的不会给人带来冒犯的感觉，毕竟，女孩子嘛，在不太熟悉的人面前都有点形象感。
“我……我不确定能不能吃得下……”
“没关系……”
…………
我知道，此次交流我不可能知道她更多的事了，在这后也没有再问，默默喝着果汁等待她享用结束，之后我应该还有机会帮她。
结束后，她去了洗手间清洗一下，我在结账柜台付款，领取了代金券和小礼品，只是这个“小礼品”还真不算小，大约70厘米左右的毛绒玩具，类似抱枕的作用，只是颜色和画风挺……可爱的。
她来到这时，看见我抱着这个也是愣了一下，嘴角缠着笑意，同我一起走出了门，出了门，我和她走向回学校的路。
没走多远，也无话题，我就把这个玩偶向身旁的她递近示意给予她，“我原来以为这个礼品是其他什么，这个有些不太适合我，送给你了。”
她停顿了一步，侧抬头地望着我，“真的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说着：“我拿着多不习惯，你若喜欢本就因该属于你。”
她缓缓接过玩偶，眼里有些闪亮，她比我更适合得到这个，也看得出来，她还挺喜欢的，这样也算是两全了。
从她接过后，道了几声谢，才慢慢恢复步速，向前走着。
……
只是，刚没走两步，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发生了，我瞬间停下了脚步，她也看我停下跟随之。
在我面前的，不远的地方，大约十米，也停留着那抹熟悉的身影，以及她旁边的站立的人，我从没想过竟会如此巧合，会再这里遇见比安卡……
大脑一片空白，尽管我并没有什么值得心虚的事。
…………
作者留言：舰长重回学院，被送礼，欲回馈帮助学生，奈何学生自尊，请吃饭套话失败，却撞见了比安卡，会发生怎样的局面。
预知后事如何，尽请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