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假如舰娘退役了(摩耶鸟海)
傍晚,街头,僻静的环城路上,四十几个喽啰拿着棒子和砍刀混战着。他们很好分辨,一伙人黑衣,一伙人白衣。
这时,来了一辆摩托,骑手是一名白发女子,身长六尺,肌肉丰满,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皮衣,除了胸略平点,其他还好,那紧致的大蜜桃还算性感。她扛着把刀,在旁边冷眼瞧着。
眼瞅黑衣那伙要扛不住揍了,她解开紧身上衣的拉链,把那紧巴巴的衣服搭在车上,露出上半身那狰狞鲜艳的重樱式纹身,跟着拔出长刀,一个箭步冲进混战之中,双手持刀,连砍带削,片刻之间,白衣喽啰全部倒地哀嚎。
她的刀法精妙无比,每一刀都只断了他们的筋,而不要他们的命。
“喂!重樱来的表子,把老子的当瓜砍,太不给面子了吧!”白衣人的老大是个粗壮的欧洲人,非常没有礼貌地吼着她。
那女子也不答话,举刀就劈,一刀两刀第三刀,一下劈断了那人手里的铁棍,刀尖一转,挑了他的手筋。
女子开口道:“念经,就限这么一次,下回该超度了。滚!”
白衣人踉跄着逃了,黑衣小弟们围上来拜谢道:“犮姐,太谢谢你了。”
“犮姐英雄啊。”
“犮姐无敌!”
她淡淡说道:“有伤的去医院,没事的回去,我和咱们大姐说几句话。”
“是,是,是。”
路边的一辆豪车的后座里,正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美艳女郎,是个东煌人,此时,她正用那柔荑般的手指夹着根细烟,双眼里充满了哀怨。
“大姐头。”
白发女人拉开车门,坐在她旁边,她直接把烟递到白发女人的面前,说:“摩耶,尝尝看。”
摩耶接过来裹了一口,吐出淡淡的青色烟圈,跟那女人说:“大姐,这烟不错,香,不剌嗓子。”
“记得你刚跟我时,烟酒都不沾。”
“这都多少年了,二十年了,人会变的。”
“摩耶,你说,你是喜欢现在,跟着我做地下的女王,还是喜欢以前,当一个兵。”
“不知道……我也在问。虽然现在随心所欲,没那么多规矩束缚,可是我还是不快乐。大姐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这些的意义在哪儿?”
“我明白了。你啊,你现在是需要谈段恋爱了。”
“啊?”
“找个男人陪你,对你好,照顾你,有了牵挂的人,你做什么就都有劲了,因为那时,你背负起了一份属于自己的责任。”
“我牵挂你。”
“啊?”
“我只有帮你办事时,才会有这种感觉,感觉自己做的事有用。大姐,多使唤我吧!我能保护你。”
“二十年……你还是那么单纯。”
“不说了,大姐,你电话里跟我说有事,是什么?”
“开车去,到地方了告诉你。”
两人到了一家赌坊,几个黑衣小弟已经等了许久,见两人来了,一齐点头哈腰道:“大姐,犮姐。”
“摩耶,我跟你说,这儿原本是我的场子,只不过我一直在忙活别的事,东街的那拨人把这儿占了,收了好几个月的钱了,我们那些人打不过,他们手里有枪,不敢火并,所以找你来。”
“放心,交给我。”
两人在几个小弟的簇拥下进去了。
对方的老大正坐在大厅里,面前放了张案子一把椅子,摩耶给大姐使了个颜色,然后自己披着衣服坐在了椅子上。
胳膊和前胸的恶鬼纹身正瞪着眼睛,冲着对方的大哥。
“喂!泪姐,你搞不定我,找了这么个飞机场来嘲弄我?”
“切。死光头,这场子本来就是我的,我今天只是拿回去。”
“我在这收薪已经小半年了,没人赶我走,那就是我的了。 ”
摩耶点了根烟,裹了一口,把烟喷了面前人一脸,说:“我现在就坐在这里,有本事你叫我走。”
“你滚出去!”
摩耶吸了口烟,摇摇头。
“小妮子,不识好歹!”
那人腰间有一枪套,他伸手去拔枪,就在那一瞬间,摩耶拔刀,零点零一秒之后,他捂着胳膊跪地痛哭。
而他身边的两人,捂着脖子倒地不起。
神乎其技的居合术。
摩耶瞪了一眼,说:“还不领他去医院?”
“事办的真好。摩耶,这几天先回家好好休息,玩几天。有事我会再叫你。”
“回家……家吗?”
摩耶回了家,把刀扔在一边,脱了皮衣皮裤满身的伤痕在灯光下触目惊心,她习惯了受伤,这些根本不放在心上。
摩耶打开喷头,冲了个澡,披着浴衣出来时,看见鸟海回来了。
“三姐?你回来了。”
“你穿的这是什么?三角裤渔网袜,你干什么去了?你又去……不要脸!”
“姐……”
“你别忘了你曾是一名武士……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知羞耻。”
鸟海走过来,抚摸着摩耶身上的伤痕,眼里含满了泪。
“姐,你岁数大了,就算你我容颜不老,可是离开了心智魔方,我们的身体会像人类一样衰老……我不想看着你老了之后还在那种地方拼命,你总归有打不动的那天,我想挣钱养你啊……”
“我没老……我不用你挣钱。没人爱的女人才不会老……鸟海,以后不许去了。我们姐妹俩不能都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得有个人活在阳光下。我想让你好。”
“姐……”
“鸟海,把衣服换了,洗个澡,你身上的香水太刺鼻。”
“嗯。
摩耶惆怅地坐在阳台上,默默地看着月亮,抽着烟。抽尽一根,又开了瓶烈酒,灌了几口。
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人也如月,有悲欢离合。
“大姐,二姐,此刻,你们也与我看着同一轮明月吧……”
鸟海洗完了澡,披着浴衣过来,从后面抱住了摩耶,关心地说:“你少抽点烟吧,你一咳嗽,我的心就痛。”
“你……你别对我好,我不想知道被人关心是什么滋味,知道了,就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