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顿悟

宝石蓝色和祖母绿色的眼睛相互映照着，两个以前的朋友——现在的对手——狠狠地盯着对方。她们都知道，现在也许都知道的非常清楚了，这一场战斗的胜负取决于距离。如果身体壮实的陆马可以近身格斗，相对脆弱的独角兽就没有希望了。但是，如果独角兽因为她的蹄艺而磨砺到了完美精确度的魔法能够坚持下去，她无疑将是这一天的胜利者。

两匹小马绕着大圈踱步，相互凝视的目光不屈不挠。两马都不想迈出第一步，因为在这场对峙中，这将使她们处于不利地位。但僵局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其中一个将会绷不住。这一切都太明显了，因为两位战士开始咬牙切齿，她们的耐心即将消耗殆尽，然后，不可避免地…绷断了。

【苹果杰克和瑞瑞】

“你怎么敢在婚礼上露面？！你不感到羞耻吗？你对公主就没有一点尊重吗？”

这匹时尚达马迈出了第一步，跳到一边，迅速从自己的衣服上取下一些亮片，然后用她的魔法将其像子弹一样发射出去。

“俺这是帮嫩一个忙！嫩们都该为参加这场假婚礼而感到羞耻！”陆马前扑躲入附近的长椅后面，亮片从长椅上无害地弹开。“俺说最后一次，她才不是啥‘公主’，她是暮光！对俺来说她永远都是暮光，不管她拥有啥愚蠢的头衔，做啥愚蠢的事，因为她是俺的朋友！一直都是，永远都会是！”

瑞瑞躲在另一张长椅后面发出嘲笑，小心翼翼地一针一针地拆开她的礼服，以提升她的机动能力，并为她制作自己的绳索提供原材料，用来抗衡对方麻烦的套索。

“完全没有品味，完全缺乏老成，完全无视社会地位……你真的没救了！你不愿承认她的成就，你甚至不允许她嫁给她的真爱！你不是小马，你是……你是……一头野兽！”

“嫩那充斥八卦杂志的脑袋里压根木有一丝草泥马的常识！瑞瑞，他不爱她，他永远也不会爱她！再明显不过咧！暮光应该得到一匹能回报她感情的小马！”

农场小马从长椅后面举起她的帽子作为诱饵，它立刻被亮片和织物绳索攻击命中了。她利用这个机会从掩蔽处冲刺而出，直奔射弹的源头。瑞瑞被这次冲锋弄得措蹄不及，试图逃跑，但她的蹄步无法与苹果杰克的速度匹敌。两马撞到一起，滚成一团，互相又踢又咬，混战不停。

“从什么时候开始，婚姻就一定需要相互的爱？！我的父母暗地里互相憎恨，但除此之外，我们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完美家庭！”

“那是……那是另一类恶心的事，瑞瑞！但是该死的，如果嫩看到阿匿和塞拉斯蒂娅在彼此身边的行为有多少爱意的话，嫩一定会明白为什么他不是暮的好对象！”

独角兽立即停止了战斗，农场小马也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匿名和塞拉斯蒂娅？！真的吗？！所以我一直都说对了？！”

她从地板上跳起来，两只前蹄紧抱苹果杰克的一只前蹄，这使得农场雌驹对她态度的突然改变咯咯笑出声来。

“啊，俺发誓，如果俺是个牧师，俺早就让他们结婚了，赶紧完事就得咧。”

“亲爱的……你必须告诉我一切！一切！每一个耸动的细节！我必须知道！”

橙色雌驹只是翻了个白眼。“好吧，好吧，嫩给俺稍安勿躁。俺没空讲完整的故事，但这个是简短又甜蜜的版本…”

【可爱标记童子军】

“然后……我们朝远处看了看，两艘飞艇爆炸了！卡嘣轰！”小苹花把蹄子举到空中以示强调。

“哇……”飞板璐盯着黄色小雌驹，完全被她的故事迷住了。“那.听起来.那么.酷！”

“是啊，听起来太棒了！”甜贝儿补充道，她像往常一样快言快语。“但你猜怎么着？我被绑架了，还被阿匿用作筹码，好让他把婚礼搞砸从暮光公主身边逃走！”

“什么是‘筹码’？”小飞马挠了挠头，完全迷惑了。

小苹花倒吸一口气“不可能吧！那是什么时候？！”

“就在你来之前！”独角兽小雌驹骄傲地点点头。

飞板璐叹了口气。“我想这意味着甜甜在我们的看我们能被坏蛋劫持多少次的比赛中领先……”

“是的！我得一分！”

“嗯不，不算，因为阿匿不是坏蛋！他很好！”小苹花抗议道。

飞板璐扬起眉毛。“什么？如果他这么好，他为什么要毁了公主的婚礼？”

甜贝尔翻了个白眼。“你没注意吗？那是因为阿匿不爱她，而她无论如何都要强迫他娶她！”

小苹花点点头。“嗯呐。他真的很爱塞拉斯蒂娅小姐，而她也爱他！这就是为什么她千里迢迢赶来把他从公主蹄下救出来！”

“哇，真的吗？”飞马拍打着她的小翅膀。“哇，这就像是一部低俗爱情电影什么的。所以，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你们的姐姐们在那里拼命战斗的原因吧？”

三匹小马扭过头去观察当前瑞瑞和苹果杰克的战况。

甜贝儿耸耸肩。“呃，她们时不时就会这样。但是，是的，这一次这就是原因。”

“姑娘们！我想说不定可能从这事中我们会得到可爱标记……”小苹花说着，拍着蹄子，调皮地咧嘴一笑。

甜贝尔给飞板璐困惑的一瞥。“呃……真的吗？但那是为了什么，我们该怎么做？”

“很简单！”小苹花唧唧喳喳说道。“我们会成为真爱团聚者！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阿匿和塞拉斯蒂娅在同一个地方！”

飞板璐做了个鬼脸。“我不知道……这听起来很像我们给你哥哥和车厘子小姐试过的做媒那事。我觉得我们不擅长。”

“嗯不，不一样！我们已经知道他们彼此相爱；我们只是让他们团聚！这应该很容易，不可能会出错的！”

另外两位童子军成员前先考虑了一下，然后举起蹄子达成一致意见。

“可爱标记童子军真爱团聚者，耶~！”

【萍琪派和云宝黛西】

粉色和青色的两匹小马在从广场通往城堡的一条走廊的中间撞成一堆。云宝摇摇头以消除头晕，萍琪站了起来，好像完全不受冲击的影响。

“我不敢相信你站在他们那边，萍琪派！当这一切开始时，你还帮我们去追阿匿呢，但现在你只不过是个卑鄙的叛徒！”

派对小马的鬃毛有点泄气，她带着受伤的表情看着黛西。“我……我希望我所有的朋友们都快乐，黛西…”

“那你为什么要抛弃暮光？”云宝大叫道。“她不也是你的朋友吗？！”

“是的，她是我的朋友！她是我超超超级最要好的朋友之一！”萍琪拨弄着蹄子，把头扭了过去。“但是匿匿和塞莉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他们都快乐，而且……我不知道如何让这一切都行得通！”

黛西轻蔑地摇了摇头。“那么你决定三个之中选两个，是吗？”

“不……我没有，”萍琪抽泣着，眼泪涌上了眼睛。“起初我……我想也许我可以让匿匿也喜欢暮光。我那时以为他不喜欢她可能只是因为他是个小傻瓜而且总体来说不喜欢小马。但当我看到暮光她对他做的事时，我…”她猛地跺了一蹄。“我…我意识到那一点也不好…我意识到是暮光需要做出改变。”

“我没有时间听你这个…”云宝试图从那匹孤零零的小马身边疾驰而过，但她突然像一个压紧的弹簧一样跳了出来，在半空中抓住了那匹飞马。

“我想在她身边帮助她，试着让她再次微笑！我真的想，黛西！但是有一匹非常重要的小马叫我跟匿匿一起去，所以我不能……”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云宝猛踢她的腿，试图从萍琪的紧握中挣脱束缚。

“但现在我知道了！我知道她怎样才能快乐！”飞马停止了挣扎，把注意力放在粉红陆马身上。“她……她必须学会放蹄让他走。”

“哈！我就知道！”云宝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从来不在她这边！”

萍琪转过头去。“塞莉和匿匿互相深爱对方。你很快就会亲眼看到的，暮光也会看到的。她需要学会放蹄，否则她将再也不会微笑了……”

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这匹派对小马笔直地四蹄站立，摆出一个动感的姿势。

“但只要我的名字还是萍琪派，我永远不会放弃她的微笑！这是一个萍琪誓言！”

她用蹄子抓住云宝，让她非常惊讶和不快。“嘿-嘿，你这想什么主意呢？！”

“来吧，黛西！我们还有工作要做！”

“不，萍琪，等等！”

她完全无视抗议的呼声，飞奔穿过大厅，拖着青色飞马进入城堡。

【塞拉斯蒂娅和露娜】

这是两只天角兽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直视对方。

露娜，夜之公主，全身散发出她的头衔所昭示的全部能量。透过空气都能感受到她的魔力的存在，这种魔力微妙地流过整个广场。

与之对比，塞拉斯蒂娅，前白日公主，几乎站不住了。她全身都是伤，受附近的忠诚魔誓影响而更加衰弱，把所有的意志力都倾注在了仅仅是保持清醒上。

“……本宫听说你战胜了试炼，姐姐。理当恭喜你。本宫知道，如果有小马能第二次通过试炼，那必定是你。”

“我不是孤身一马，露露…我一路上都有一个真正的朋友陪着我。”

深蓝色天角兽微笑着。“是的，好吧，本宫很高兴你安全返回。即使这违反了本宫宣布的法令，本宫觉得应当下不为例，因为它省去了本宫今天晚些时候在海上与你会面的麻烦。”

塞拉斯蒂娅困惑地瞥了妹妹一眼。“在海上会面？为什么？”

“你一定感觉到了……近一个星期以来，这片大地上笼罩着一片巨大的黑暗。它目前还不可见，但通过以太可以感觉到，而且它正在蔓延，尽管本宫进行了搜索，但本宫还未能知晓它的来源。这是很长时间以来，在本宫心中引起如此恐惧的第一件事……”

“正在蔓延的黑暗…？”年长的天角兽陷入沉思。“没有……我没有感觉到，虽然这可能是因为我目前的状况。但回头想想，在试炼期间，当我们到达暗星洞穴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暗星当时对某些东西做出了回应，我们差点没能及时逃出来。这可能与你所说的有关吗？”

“暗星…？真的吗？”露娜退后一步，迷失在思绪中。“如果……如果是这样，情况比本宫担心的还要糟，这使得本宫要做的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重要。”

她回来站在塞拉斯蒂娅面前，带着对目标的专注，她深邃的青色眼睛注视前方。

“姐姐……把你持有的飞升圣石交给本宫，本宫将进行交换，使你恢复到从前。现在，这个世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真正的太阳公主塞拉斯蒂娅站在她应有的位置上。暮光闪闪很有天赋，确实，但她既没有经验也没有决心能带领小马国通过这次考验。”

慢慢地，塞拉斯蒂娅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不行，露露。这份珍贵的礼物不是给你的，也不是给我的。”

“什么？！”露娜在震惊中后蹄站立。“汝疯了吗…？你…你不可能是认真的。姐姐，如果你想回到匿名身边使用他携带的圣石的话，你应该放弃这些想法。暮光闪闪摧毁了它，它不复存在了。使用你自己的圣石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我知道阿匿的圣石已经没了，我不知怎的能感觉到，但这也改变不了什么。”

露娜摇摇头，布满星辰的鬃毛衬托出她脸上紧绷的勉强笑容。“这个……小丑已经呆的时间太长了。汝须给本宫飞升圣石，如此本宫便能赋予汝力量，塞萝茜娅！本宫不会再问第二遍！”

再一次，这只白色天角兽，身体虚弱，遍体鳞伤，濒临崩溃，转过身去。

“……我不会给你，忧郁。我和他一起旅行，经历了我们一起经历的一切，不是为了把这份礼物送给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生灵注定要收到它……”她抬起头来，洋红色的双眼越过她妹妹的身形，注视着广场远处边缘站着的那个人类。“…没有什么事，哪怕是世界末日本身，能改变这一点。”

露娜拼命努力压下了用皇家中心城嗓音回答的想法，而是悄然如耳语一样说话。

“你什么也没学到，你的自私没有改变。你仍然逃避你的责任！你仍然违背你的誓言！本宫……本宫不能忍受你的存在。”

她的角闪闪发亮，在魔法的闪光中传送离开，去往不为人知的目的地。

【大麦克和小蝶】

“那么……嗯……我可以吗，也许……嗯……从你身边过去，这样我就能阻止塞拉斯蒂娅到阿匿那里？”

“不行。”

“哦，那好吧。”

在过去的几分钟里，前面的对话以各种形式重复，结果总是一样的。颤抖的黄油色飞马请求通过，被告知不行，然后掉头。只是因为坚定的决心和帮助朋友的意愿，她才能鼓起勇气，每次都回来再次提出要求。

最近一次失败后，她振翅飞走，躲在一张长椅后面重新组织并计划下一步行动。

“好吧，没有理由紧张。你是一位非常有成就的作家，创造了以他为原型的雄驹主角，写了大量的露骨性爱场景，因为你并不认识多少雄驹可以与之交谈，或者可以远距离偷看，而不会像山羊一样僵住和晕倒。没-没有压力，对吧？只要利用你的小蝶魅力，再问他一次，他这次一定会让你通过的！”

她从长椅后面出来进行下一次尝试。过了几秒钟她又回来了。

“好吧……那没用。也-也许他恨我，或者认为我又丑又弱。或者他是因为我又丑又弱而恨我！我……没有其他女孩们、天使兔或其他动物的帮助，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她呜咽着说。“哦，小蝶，你打算怎么办？”

在长椅后面又一阵颤抖之后，她振作起来。

“等一下。也许我应该试着再次表现得自信一点，尽管这通常是个坏主意。但是……如果是为了帮助暮光赢得她的爱，也许可以试试……”

温顺的飞马从她的藏身处出来，再次降落在大个子雄驹面前。深吸一口气，她开始说：“听着，先生！你现在就让我过去，否则你会后悔的！”

“不行。”

她沮丧地跺了一蹄，尽管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我说了，‘让我过去’…”

“不行。”

“让我过去，否则你等着遭天谴！！”她用权威的声音喊出这个命令，让雄驹真的低头去看这匹身材小得多的小马。

这是他的致命错误。

她的双眼，带着某种奇怪的力量，开始剥夺他的意志。他发现自己无法移动、说话，甚至无法形成连贯的思想，突然他的蹄子把他带到一边，给她让开了路。

“呵呵，总是管用！” 带着胜利的得意微笑，骄傲的飞马继续向两只天角兽站在过道尽头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后，她感到身后有股奇怪的气流涌过，然后…

大麦克摇了摇头，笼罩在他身上的奇怪的朦胧感消失了。他转过身去，看见小蝶四仰八叉躺倒在地板上，后脑勺上有一个看起来很大的包，可爱标记童子军们站在旁边。他注意到小苹花嘴里叼着一根木头。

红色鬃毛的小雌驹发现他已经恢复正常后吓了一跳，把那玩意掉了下来。

“哦！嘿，大哥，你好吗？”

他在讲话前又转头看了一眼现场。

“…小苹花，你和朋友们是不是用一根破椅子腿敲了小蝶小姐的后脑勺？”

三匹小雌驹脸上立刻显出了只有孩子才会有的内疚表情。

“嗯……是的？我们只是想帮帮忙！”

雄驹点点头。“……干得好，小妹。谢谢你救我，但别让给随机的某匹小马头部带来外伤成为一种习惯，听到了吗？你们两个也一样。”

“是的，长官！”另外两位童子军成员向他敬了个礼。

小苹花骄傲地微笑着。“来吧，姑娘们，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让我们继续按计划进行吧！”

生气的雄驹翻了个白眼，然后小跑去让他的另一个妹妹来照顾受伤的飞马。

【阿匿和暮光】

又一颗宝石填满了，另一颗取代了它的位置，就像它之前的那个，还有那个之前的那个，还有…

不，尽量不要去想它。是的，你的宝石库存开始少得有点危险了，但这不是你现在需要关注的。你需要找到一条出路；一条在其尽头可以终结忠诚魔誓的出路，这样你从长远看能有机会。

塞儿的到来，虽然极其有助于把卫兵们从局面中清理出去，并吸引伴娘雌驹们的注意力，但也是一个障碍。你不能以任何方式靠近她而同时不进一步削弱她。你不确定诅咒的生效范围有多大，或者如果她必须经受诅咒的全部影响，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持久伤害，而你也不想去找出答案。更糟糕的是，由于你的位置靠近广场远边的典礼台，而她的位置又靠近最后几排位于中间的长椅，因此没有一个出口可以让你实际利用而不会同时更靠近她。你基本上是被附近一只受到了削弱但非常愤怒的紫色天角兽困住了。

你的头脑一片空白…除了暮光自愿释放忠诚魔誓，你想不出任何能帮助你的方法。但她永远不会那样做的…她从中获得的优势太大了，现实中任何处于她这个位置的人马都不会放弃。但一定有-

两匹小马激烈地相互打斗，化为白色和橙色的一团，差点撞到你身上。你好奇地看着她们在广场的边缘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像最好的朋友一样开始交谈。因为你听不到她们的谈话，所以不知道这究竟是个好兆头还是个坏兆头，但你认为自己胡乱担心是没有意义的。你把思绪又拉了回来，然后再次交换了宝石。

这真的说不通啊。你知道塞儿如果没有什么对付暮光的计划的话，她就不会赶到这里了。她一定有一个计划，但真正的问题是：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你应该怎么做？你有没有错过什么信号？小苹花刚刚是不是一木棍子敲在了小蝶的后脑勺上？

好吧，至少你对最后一个问题有了答案。看起来她已经倒地，开始读秒了，而麦克已经走向正在交谈的阿杰和瑞瑞，很可能是为小蝶找些帮助。

你转向暮光，她那双失去焦点的眼睛可能连刚才发生的事没看见。她正竭尽全力与你抗争。也许…也许你在这里的角色是说服她，但她一次又一次地证明，当涉及到你的时候，她是不会听道理的，所以…

“啊啊！”

一阵剧烈的痛楚的如无形的长矛刺穿了你用来托住宝石的手臂，如此剧烈以至于你喊了出来，然后跪倒在地。你为了保持魔力转移稳定进行所需的持续精神聚焦差点失控，暮光立即注意到了。

“这……很痛苦，不是吗，阿匿？我刚才就在想什么时候会开始……”

你咬牙强忍着疼痛，怒视着她。“你做了什么？”

她咯咯笑了。“什么也没做。这是魔力疲劳。你的身体不习惯……引导那么多魔力，即使那些力量最终只是进入宝石里。这会让你身体负担过重，如果你忽视它，你的身体机能就会关闭。当我还是一匹小雌驹时，这事发生在我身上一次……后来当我还是一名学生，正在开发我的天赋时，又发生过一次。”

你试图再次站起来，然后惊恐地意识到你的双腿不再响应你的命令了。你切换到另一块空宝石，试着击退你内心涌起的恐慌。

不妙。你之前制定的任何涉及四处走动的计划刚刚都变成了垃圾。操蛋了…

你听到了传送魔法的声音，然后再次抬起头来看到露娜消失到鬼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只剩下塞拉斯蒂娅独自站在过道上。其他各色小马散在广场上各处：阿杰和瑞瑞正在和麦克一起照顾小蝶，可爱标记童子军在一个角落里窃窃私语。云宝和萍琪不知道在那里，如果你仔细想想，这很可能是一件好事。

再一次，你呼出一口气，并试图压制疼痛。你很想说你处于一个有利的位置，但你知道那是谎言。不过…如果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说话，也许值得试一试。

“看来你的伴娘雌驹们不是被击倒了，失踪了，就是叛变了。卫兵们不会帮你的，而且露娜也走了。一切都结束了，暮光…移除忠诚魔誓，让我们了结这一切。”

她咯咯地笑了笑，哼了一声，然后才回答你。“可爱。非常可爱，阿匿…我爱你，但还没有爱到会犯那样愚蠢的错误。你现在一定非常绝望……宝石不多了？”

“你想得美。”

你现在只剩下四块了。

“我以前没告诉过你吗？你说谎的时候嘴唇会做点小动作，阿匿。”她微笑着说道。“即使……即使婚礼没有按计划进行，你还是会在太阳升起之前和我成亲。然后……我们的蜜月就将开始……没有什么，即使是你们这些爱管闲事的小雌驹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天角兽的皇家中心城口音把三个可爱标记童子军从她身边吹开，把她们和她们带的木棍扔进长椅堆。妈的，你根本没注意到她们……她们是不是想从她的盲点偷偷接近她？

阿杰，瑞瑞和麦克从现在已经包扎好但仍不省马事的小蝶身边跑了出来以确认小雌驹们没事。你看见苹果杰克向暮光投来充满愤怒的目光，然后看向塞拉斯蒂娅，好像在请求什么似的。白色天角兽摇了摇头，农场小马发出沮丧的咆哮，但她仍然呆在原地。

没错……回想一下，她、麦克或萍琪都没有尝试过接近暮光，尽管她已经被削弱了，但为什么…？

你把目光移回到塞儿身上，令你惊讶的是，她现在只盯着你。你看到她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向前走了一步。她因痛苦而咧嘴，但很快挺起肩膀，又迈了一步，然后又一步。

不…她踏马的到底在干什么？！她不能靠得这么近！你试图向后退，但你的双腿还是拒绝工作…

“塞儿，停下！有忠诚魔誓！”

她不听。又是一步。接着又走了一步。下一步，她步履蹒跚，倒在了地毯上。在两次失败的尝试后，她再次设法站立起来，又走了一步。接着又迈了一步，这步使她痛苦地叫出了声，几乎再次摔倒。

“她…她在干什么？她疯了吗？！”暮光大喊道。

她和你一样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你们两个已经成了无助的旁观者，眼看着事情在你们面前展开。塞拉斯蒂娅再次低声说了什么，现在她离你足够近了，你可以读懂她的嘴唇动作。

“‘阿匿’…”

又一步。每走一步，她都会说出你的名字。你现在可以看到，她的四蹄在颤抖，她浑身也战栗着，仿佛背上被压了一个无形的沉重负担。一些泪珠从她的眼睛里落到地上，但她继续前进…

还剩下三颗宝石。

你的忠诚魔誓光带变亮了，一道纤细的魔法闪电从光带上爆发出来，穿过地毯，最终爬上她的蹄子、胸部和体侧，烧灼着接触到的一切。她痛苦地尖叫着，但没有倒下，她的回应是又迈了一步。

“不，塞儿！你不能！”

“停下！退后！”

暮光随着塞儿新迈出的每一步变得越来越心烦意乱。你可以看到她的表情，就在刚刚只反映了她笃定的胜利所助长的傲慢，现在却表现出混合着恐惧和担忧的样子。她的耳朵折向后方，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

被闪电轰击的地毯现在着火了，如果她不后退，将会面对烧伤她蹄子的威胁。

又一步，踏入烈焰。魔法电弧再次射出，在她柔软的白色皮毛上烧出道道黑色焦痕，烧焦了她身上的许多绷带。在她痛楚的叫喊声中，你转过头去，再也看不下去了。

“你得停下来！走开！”

“求你，请停下，公主！”

暮光的痛苦迫使她返回了旧日说话的习惯，这让塞拉斯蒂娅微微一笑。

“那……那个愿望……恐怕我永远无法实现。永远不能，为了你们两个都不行。”

她走了最后一步，那就是终点。她的身体达到了极限，咒语击倒了她。她在离你大约20英尺远的地方倒下了，她的身体随着艰难的呼吸而起伏，她洋红色的眼睛盯着你和暮光。

还剩下两颗宝石。

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她就已经受伤了，非常虚弱。她应该知道从开始她就没有机会…

“为什么…？”你听到身边抽泣的声音，转身看到眼泪从暮光的眼中落下。

白色天角兽闭上眼睛，一个真心的微笑掠过她的双唇。

“这是我真诚的希望……有一天，你会自己知道答案，我亲爱的学生。我知道，就像所有的事情一样，你完全有能力辨别出来。”她的眼睛再次睁开，与你的目光相遇，你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与你的心跳合在了一起，尽管你和她之间隔着那段距离。

还剩下一颗宝石。

暮光的呼吸节奏乱了，你可以看出她的思想在飞快地寻找答案。记忆被唤起、分析、分类、比较，在每一个记忆中寻找信息和意义。在一片寂静中只有塞拉斯蒂娅痛苦的呼吸声可以听见，暮光慢慢地在她脑海中形成了一个结论。

你能确认她知道答案的那一刻。她的下巴张开了，目光失去了焦点，一个字从她唇边滑落：

“爱。”

这不仅仅是意识到塞拉斯蒂娅爱你，你也爱她。在一个非常基本的层面上，暮光已经知道了，并且花了很多时间试图边缘化或干脆否认这一点。

不，这一刻真正的顿悟来自于认识到她自己对你的爱与塞拉斯蒂娅对你的爱之间的巨大差异。

她很难在自己的思想中正确地建构表达出来。尽管她有着强大的力量，但她仍然是一只对世界这一方面知之甚少的年轻雌驹。她知道这些术语、定义和许多例子，但只是通过书本知道而已。她的思想也许知道，但她年轻的心还没有真正学会。

现在她脸上现出的恐惧表明，她得到的结论不是由她的大脑和它熟悉的、令马安慰的、不变的逻辑给出的，而是由她的内心和它可怕的、定义不清的、但可辨认的真相给出的。

她的爱和塞拉斯蒂娅的爱之间有不同。她不能定义它，她不能解释它，但她不知怎么知道它，她知道这差别是如此巨大，即使是大海本身也无法容纳它。

当她的注意力消散后，她的角迸发出火花。你手腕上的忠诚魔誓光带摇摆不定，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你手中的最后一颗宝石也达到了极限。随着一声无声的呐喊，紫色天角兽踉跄地往后退，后腿瘫倒在地上，盯着地面。

“不……不，不，不……不可能……”

由于不再有魔法流经你的身体，使你瘫痪的疼痛正在快速消失。你凝聚起一点点站立的力量，蹒跚着走到塞儿躺着的地方，把一只安慰的手放在她肩上。

“你好，漂亮的小马。我想死你了。”

“我也向你问好，我宝贵的人类……但是你马屁拍错了。我知道我看起来很糟糕。”

“不，你看起来很棒。我的意思是，你见过早上你自己的样子吗？你这样子根本不算什么。”

她笑了起来。“你很幸运，我现在不能很好地走动……”慢慢地，她从地板上抬起头，伸长脖子去够你。“我想我必须接受这个，以防你那张嘴再做出任何尖刻的评论。”

你们的嘴唇在一个吻中相遇，开始时是一个轻快、嬉戏的吻，但随着你们真的找到了对方的意识不断加深，这个吻很快变得更加深沉热烈。你用双臂环抱托起她的头部，你听到她的尾巴在身后快乐地摆动。附近三只小雌驹兴奋得集体欢呼，某只橙色雌驹高兴地喝彩，以及她的独角兽朋友发出兴奋的尖叫，最终迫使你们俩分开了。

其他的小马们都冲过来围着你们两个。麦克用蹄子扑灭地毯上仍在燃烧的小火苗，可爱标记童子军们快乐地跳着舞，同时不断检查屁屁上是否有新的可爱标记，而瑞瑞和苹果杰克向孤独的公主走去。

她坐在地上，穿着婚纱，低着脑袋，垂着翅膀。当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并落在地板上时，可以听到轻柔的滴答声。农场小马先靠近她。

“暮光…？”

她摇摇头。“不……走开。离我远点……”

“俺不能那样做。嫩是俺的朋友，所以即使嫩想让俺这样做，俺也不可能抛下你这样子。”

瑞瑞点点头。“没错。我们所有马都一样，即使现在不在这里的也是。”

那只天角兽抽泣着，把翅膀收回到身体两侧。“那是个谎言……你们也都抛弃了我。不过没关系。我对发生那个情况有一个应急计划。我……几乎对所有事情都有一个计划。除了这个……”

她抬起头，新的泪水从脸上滑落。“我……我不明白！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她怎么可能比我更爱他？！这不可能！这不应当可能，但现实如此！为什么？！”

瑞瑞伸出一只蹄子安慰她。“亲爱的……哭泣是完全可以的。我想这可能是现在对你最好的了。一旦这一切都从你的身体里排出来，也许你——”

“不！我不想让这个‘从我的身体里排出来’！即使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我知道我失败了。我对他来说不够好……我有缺陷……”她把目光转向塞拉斯蒂娅。“…我从来都不明白我所要对抗的东西的真正尺度。这不公平…我没有所有的数据…如果我没有所有的数据，我怎么能赢…？如果我的观察如此模糊，我怎么能实现我们共同的命运？为什么这还不够？！”

暮光站起身来，飞奔向广场边，一边跑一边脱掉婚纱。当到达边缘时，她展开翅膀，鬃毛和尾巴在凉爽的冬季微风中飘动。

“暮光，等等！别离开俺们！俺们只是想帮你！”苹果杰克恳求道。

“没错！”瑞瑞也说道。“如果你让我们，我们会……”

她无视她们的抗议，最后回望一眼，从边上跳了下去，从城堡滑翔向下面的城市，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苹果杰克沮丧地把帽子扔到地上。“马蛋！云宝在哪里？正需要她的时候！”

“随她去吧，我的小马们。我相信她在这里学到的东西最终会引导她回到我们大家身边，回到你们的友谊当中。她只是需要时间。”

当塞拉斯蒂娅说话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她。她现在已经恢复到可以坐起来了，你在她身边休息，用手指抚摸她的鬃毛，让你们两个在发生这一切后都能平静下来。其他小马们小跑回来，聚集在你们周围，来了次全体船员重聚，外加上一只独角兽和两匹小雌驹，减去一匹粉红色的派对小马。你把你的手从她的卷毛中移开，放回你的膝盖上，部分出于尴尬。

你向后靠，看向晨星号，她仍然着陆在接待区的废墟中，等待着。她看起来仍然伤痕累累，但你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事实是你这辈子从没有这么高兴看到一台机器。

“看来你们把飞艇修好了，”你说。

麦克点点头。“嗯呐。俺不会说她像新的一样好，但她如果不回船厂，这就是她最好的状态了。”

苹果杰克用一只蹄子抱住她哥哥。“这个大块头也干得很卖力！嫩们都会感到骄傲的！”

他翻了个白眼回应。“嘘。你，萍琪和小苹花也帮了不少忙。俺做的就是给你们指令。”

“啊哼，”你听到瑞瑞礼貌地咳嗽了一声，走向前来。“关于这一点，我想我应该向你们所有人马道歉。我现在知道了匿名和塞拉斯蒂娅的关系，如果我当时知道的话，我可能不会做那些……”

“…试图抓住我们，毁了我飞艇的事？”你替她说完了剩下的。

“是的。那个事。尽管这是以友谊为名的激情犯罪，但仍然没有任何借口。”

你向苹果兄妹们挥了挥手。“你不必向我道歉。是他们收拾你弄出来的一团糟。”

苹果杰克用力拍了拍瑞瑞的背。“别担心，俺们已经把一切都弄清楚了。等到踢苹果季开始的时候，俺想俺们已经找到了新的农场帮蹄！俺甚至听说她愿意免费工作！工作日每天早上5:30开始，从冬季大扫除结束后的第二天开始干。”

独角兽一想到那个就发抖。“是-是的……我保证准时……”

甜贝儿对她姐姐的不幸傻笑，而瑞瑞以恶毒的目光回应她。

“……别以为我忘了你在婚礼上当着所有小马的面说的话。等我们回到小马镇时，我会尽我所能说服父母让你禁足尽可能长的时间。”

独角兽小雌驹的耳朵垂了下来。“啊嗷嗷嗷嗷嗷……禁足了，还没有可爱标记！这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天……”

“是的，我不明白。”飞板璐说着，瞥了一眼你和塞拉斯蒂娅。“我们让他们重聚了，对吧？这不算吗？”

小苹花叹息一声。“嗯……他们差不多自己团圆的，所以我认为那不算。也许我们毕竟不适合搞真爱团圆……”

三匹小雌驹沮丧地叹了口气，在痛苦中沉湎了一会儿，直到小苹花突然意外地振作起来。

“嘿！你们想看看飞艇的内部吗？”

“还用说？！”

“真的吗？酷！”

三匹小雌驹朝着晨星号降下的门架跑去，当你看着她们过去的时候，你不禁微笑。某匹小马用鼻子轻轻地推着你的肩膀，你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你身边疲惫的天角兽身上。

她低声说：“我相信你第一次驾驶这艘飞艇时，一定也那么激动。也许更激动。”

“我毫不怀疑。”

塞拉斯蒂娅咯咯地笑着站了起来，你迅速地和她站到一起，让她用你作为支撑，直到她能把四条腿都站直。

“来吧，跟我走。我有东西要给你，”她说。

你们两个走到广场上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远离战斗结束后还在四处游荡的卫兵们，远离阿杰、麦克和瑞瑞正在努力使仍然昏迷的小蝶苏醒过来的地方。她最终带你到了一个远处的角落，面对下面的广阔城市。

你们默默地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

她把头转过去，试图用嘴咬住尾巴，但她够不着，她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以你能想象得到的最可爱的方式沮丧地怒气冲冲哼了一下。

你真的，真的试图阻止自己笑出来。关键字是‘试图’。

“你在干什么？“你问她。

“这一点都不好笑！我……我需要你的帮助……”她向你甩了甩尾巴。“我的尾巴里有一条辫子。我需要你仔细解开它，对里面的东西要非常温柔。”

“好的，好的。让我来。”

你轻轻地拿起那条卷毛的草莓色尾巴，开始用手指摸索它，直到找到她提到的辫子。利用人类手指惊人的灵巧性，你很简单地将其解开了，你终于找到了里面的一块小石头。它看起来很普通…真的会是…？

塞拉斯蒂娅伸出蹄子。“如果你愿意的话。”

你把石头放在她的蹄子上，随着一道眩目的闪光，它立刻变成了一块充满魔力的飞升圣石。光彩夺目的表面…内部魔力的嗡嗡声…毫无疑问，这是真家伙。

“露娜跟我说的是实话……你真的有一个！”你惊叫道。“但是……但是你什么时候得到的？你他妈的是怎么把这该死的东西编进你的尾巴的？”

她咯咯地笑了。“我和你在同一时间收到它的，当时我们都在祭坛上。至于我的尾巴……在整个试炼过程中，我不能一直把它放在嘴里吧，所以在我们离开去宿营之前，我让一些森林藤蔓替我把它牢牢地编好。”她向你闪过一个狡猾的微笑。“你的双手当然喜欢在我的鬃毛和皮毛中摸索。也许，如果它们之前更大胆进取一点，你就会更早发现它？”

现在轮到她笑了，而你试图掩饰你的脸红。当一些重要的事情出现在你的脑海中时，你清除了这些想法。

“塞儿…暮光毁了我的圣石。我很抱歉。如果我还有它，我早就把它给你了……”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明白。”

“但这太棒了！我们可以恢复你的力量，事情最终会再次恢复正常……”你瞥了一眼远处巨大的飞艇，风中可以听到小雌驹们在甲板上奔跑时的笑声。“……或者在经历了这一切后尽可能正常的生活。”

她摇摇头。“不，阿匿。这块圣石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的。”

你…你刚才没听错她的话吧？

“我……什么？但为什么？”你结结巴巴地说。“那你呢？！它究竟会对我做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力量会自然而然地回归到我身上。当然，这需要几百年的时间，但它还是会回归的，”她一边解释一边小心翼翼地躺到地上，用两只前蹄护住圣石。“至于你……正如你所知，圣石会把吃下它的生物的魔法潜能提升到极致。因为你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生物，没有内在天生的魔法，所以不会有任何效果。”

“是的，那么……这有什么意义？”

她从你身上转开视线看向地平线。“…圣石也将引导一个生灵进入永恒，不老不死。”

你的呼吸停止了。她真的是认真的吗…？

“阿匿…这不是一个可以轻率做出的决定，如果你拒绝，我会理解的。真的，我会理解，也绝不会怨你。但是，你是……我……我希望你能在我的生命中，希望我能拥有你尽可能长的时间。这更多的是我自己的自私，但你对我来说是如此，如此特别，我……”

她伸出蹄子，你用颤抖的双手从她手中接过圣石。不像以前，它不会再变成一块普通石头。不，完全不一样。

相反，魔力如雷鸣般穿透你，让你的所有感官一下子超负荷运转。那种强度逐渐减弱，但你仍然敬畏地盯着手中那块闪闪发光的石头。你之前从来没有拿过一块已经‘解锁’的圣石…天哪，太惊人了…

你必须坐下来以免失去平衡。永生。老天，你真的能…？永远和塞儿一起…要说这听起来很有诱惑力那实在是说轻了，但是你会永远活下去的这种想法…在某种程度上，是非常可怕的。你深呼吸，试图再次找回你的声音。

“我……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

她对你微笑。“我明白。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可以随意处置。我只要求你珍惜它。”

尽可能小心地，你将圣石先包裹在燕尾服的口袋方巾中，然后放入胸前的口袋，之后你们两个开始离开边缘，回到其他马那里。

“我会的。但有些事情我还是不明白。”

“嗯？”

“你知道我的圣石没了，你仍然打算把这个给我……那么你到底打算怎么在没有你的全部力量的情况下击败暮光？如果我没有想出对付忠诚魔誓的那个把戏的话…”

塞拉斯蒂娅只是笑着说：“我有个计划，阿匿，虽然我似乎不需要用它。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小马？”她用鼻子轻轻地摩擦你，在你耳边低语，“不管有没有魔法，我都不会允许她嫁给你。毕竟，一诺千钧。”

你又看了一眼晨星号，脸上洋溢着微笑。

“是的，一诺千钧。”

你走路时轻轻地靠在她身上，小心避开她受伤的部位，她也向你靠过来。这个安慰人心的动作安抚了你疲惫的神经，给了你一种平静安宁的感觉，自从那个下雪的冬日早晨这整个该死的苦难经历开始以来，你还没有过那种感觉。

当你接近你的朋友们在飞艇旁聚集的地方时，你向他们挥手致意，完全没注意到在城市边缘开始聚拢堆积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