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者

时间线:未知
时间:主序宇宙第150代·第26禧年初
地点:鹦鹉螺星系边陲宙域
义军首领被几个监理用各种刑具所束缚,并在其周身施加了拘束力场,让其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可以自由活动。随后,义军首领被监理们押送到了审判舰队的旗舰上。在穿过了最后的一道门之后,它被带到了舰桥,面见了此次行动的审判官——两个咏叹姐妹会导师。
左位导师解开了对于首领发声器官的束缚,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发话:"以终极真理的名义!抬起你的头来!你这卑微无能的异端者!好好看清楚将要审判你的人是谁!"
义军首领抬起头,挂着一副冷笑,回应道:"没用的!我的人现在已经攻占了星系的首都,将那些亲帝国的反动派都驱逐了!现在我个人的牺牲根本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右位导师用红色的双眸愤怒地凝视着义军首领,"SILENCE!"强烈的语调自她口中发出,首领立刻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停止了话语,同时,右位导师还用矢量之鞭狠狠地对着首领的发声器官来了一抽,"蝼蚁一般卑微无能的异端者!终极真理在上!在审判官没有发问之前,禁止发出任何噪声!"
在挨了一鞭子后,义军首领的头部已经出现了严重的伤痕,但与之相对的是,不久后首领却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打吧!打吧!最好把我给打死!音言算得了什么?精神控制又算得了什么?我牺牲了又怎样?你们得到我脑中的数据又怎样?没用的!"话还没说完,首领又被抽了一鞭,这一次,它半个脸都已经被粉紫色的血液所浸染,从发声器官处也不断向外流淌着粉紫色的液体。
"或许你们这些邪教可以歪曲事实,可以镇压起义,但革命的浪潮势不可挡!"又是一鞭飞来,首领的几个感光器官已经完全受损。"希望之火永远都不会熄灭!我们已经与共和联盟建立了联系!对于你们,一切都已经晚了!"
"闭上你那肮脏不堪的发声器官!卑微的异端者!终极真理在上!这是何等的亵渎啊!"右位导师念诵着祷文,同时再次执起矢量之鞭,准备向义军首领抽去。
"慢着。"听闻此声,右位导师立即停手,之后两位导师同时转过身,看向了旗舰指挥椅的背面。"以终极真理的名义!圣主,请问为何停止拷打?"
指挥椅旋转过来,端坐于其上的帝国S级公民诛心这才显现出祂的容貌。"何必动不动就打呢?二位导师啊,我们还有数万种方法可以获取我们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一上来就动手呢?唉,姐妹会是文明的教派,我们帝国亦是高尚的文明,可不应该做出这么粗俗的举动。"
"终极真理在上!圣主所言极是。"二位导师垂下头,在诛心面前显出无比恭敬的姿态。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怪物在打些什么算盘。"义军首领冷嘲热讽道,同时向着地上吐了一口粉紫色的血液,"猪星帝国是什么样的暴君,这全宇宙都人尽皆知!"
左位导师回头愤怒地瞪了它一眼,但随即又谦卑地低下了头,转向诛心的位置。
诛心笑了,那种笑是笑里藏刀,没人知道这微笑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勇敢的生物啊,也是,不然怎么能担当起义军领袖的职责呢。"带着上扬的嘴角,诛心凝视着眼前的生物,"就算把你杀了,叛军也不会投降,你们的文明也不会再次归顺于帝国的——对吗?"
"没错!你既然清楚,何必在此墨迹?即使你们现在炸毁了这个星系,但我们的组织早已渗透到了其他的宙域,你无法完全平定,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首领笑着说出这番话,在眼中丝毫没有对于帝国的恐惧。
诛心笑了,祂做了一个手势,一副全息图景已经展现在了众人面前。那是一个直径将近8万光年的同心圆结构,目前已经与整个鹦鹉螺星系平行,其圆心正对着他们所在的星系。显然,那个巨大的空间结构就是帝国的武器——苍白涟漪,可以在瞬间蒸发整个星系的所有物质。义军首领一惊,吼道:"你要干什么?!"
"听你的,炸毁整个星系。"诛心半闭着眼,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让你的那些分散在其他宙域的人好好看看,你到底都保护了什么。"
"不!你这么做没有意义!"义军首领惊慌地说道,"你不能因此连累了所有的人民!"
诛心似乎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也是,如果没有群众基础,谁来传播你的故事呢?"突然,祂的脸阴沉了下来,"如果我只是轰炸了几个星区,那些现在拥护你的人民会怎么想呢?‘啊?革命的结果是毁灭吗?早知道还不如听从帝国呢!…那个首领真他妈是个混蛋!组建什么叛军,现在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它们一定会这么说的吧?"
首领一时语塞,但还是要强地反驳道:"不…不可能!它们……不,不对!你不会那么做的!共和联盟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闻此,诛心甚至笑出了声,祂挂着一脸的抚媚,说道:"欧,可怜的家伙,竟然还相信阿斯卡和祂们的共联——你不会真以为那些玩意儿会来帮你们吧?"接着,祂又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义军首领那窘迫的样子,"既然你认为我们不会那么做,那我将为你展示一下苍白涟漪的作用。"
随着诛心的右手挥下,自苍白涟漪的圆心处凝聚出了一个闪耀的光球,然后立刻炸裂开来,以违反相对论的方式快速奔向了分散在星系各处的目标恒星。在无声的爆炸中,伴随着义军首领惊恐的神情,有数百亿的生命在瞬间被蒸发为了基本元素。
义军首领痛苦地低下了头:"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它们!它们不过是无辜的人民!你这么做,还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它猛的抬起头,感光器官中燃烧着怒火,"杀了我!"
诛心闭上眼摇了摇头,说道:"只可惜,我并不会这么快满足你——毕竟,我可要好好地欣赏你是如何被折磨到崩溃的啊。"语毕,诛心抬起祂的双眼,眼中带着透骨的凉意,但嘴上却挂着危险的微笑:"不过呢,你的命我可能会留下,但你家人的处境我可就难保啦。"随着祂手指的挥动,又一盏全息仪亮起,显现出义军首领妻儿的影像——它的妻子已经被卖到了宇宙赌场,而它的几个孩子则被监禁于某处,其面前摆放的是各种令人发指的刑具。
首领的感光器官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但随即自它的发声器官又发出了一声冷笑:"呵,我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如果连这点思想准备都没有,那我还当什么义军领袖!"这一次,它剩下还完好的感光器官中透出的是不屈的气焰,"老婆孩子或许会牺牲,但那又如何呢!家庭与文明孰轻孰重,我早就已经考虑好了。"它注视着全息仪中的影像,一滴不起眼的液体自感光器官旁的腺体中分泌出来,"放弃吧!这样是威胁不了我的!还不如你刚刚摧毁的那几个星域来的痛苦呢!"
"真是一个嘴硬的异端者!"右位导师已经有一次拿起了矢量之鞭,但再一次被诛心所阻止。"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何保护整个文明?"诛心露出嘲讽的微笑,同时摆了摆手,在全息仪那一端的镜头开始移动。现在,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除了被各种***折磨得已经毫无羞耻可言的首领夫人之外,还有之后那排着队的数千准备使用它的各种外星生物。见到这一幕,义军首领的感光器官中除了愤怒,更多的则是惭愧,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被如此凌辱,自己却无能为力,首领无力地垂下了头,尽量不去看全息仪中的画面,但自己妻子那一声声放荡的娇嗔,却如同数把利刃一般刺入心中。它恨自己的无能,恨眼前这些邪恶的存在,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改变这种现状。
"啊对了,这些影像也会实时转播给你的孩子们。"诛心的脸上依旧是那种叫人害怕的微笑,"不过,问题在于它们会不会因为酷刑的折磨而直接昏死过去。"
义军首领猛然抬头,看到了画面已经被切换,而在它的孩子面前的是一柄正在高速旋转的电锯,之后传来的则是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哭吼,随着那些幼小的生灵的肢体被一步步截取,那种震慑灵魂的喊叫只会愈演愈烈。液体自感光器官旁的腺体涌出,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逐渐肢解,对于一个父亲而言,将会是何等的痛苦。"够了!"义军首领颤抖地说道,"停下,求你了,停下!"诛心的嘴角再次上扬:"你在害怕什么呢?刚刚数百亿生灵的逝去,你甚至连一滴泪水都没有流下,现在怎么是这幅狼狈模样啊?更何况,帝国是一定会保证它们不会死去的——要是死了的话,还怎么接受接下来的无尽折磨呢?!"之后,则是诛心那种怪异而妖娆的笑声。
"行了!求你了,停手吧!"义军首领已经在恳求,"它们只是孩子!它们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够了!求你了……"
"如果不会发生你们那所谓的革命的话,那会有现在这些事情呢。"诛心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关闭了全息仪,"这么说来,你愿意接受帝国的招安了?"
义军首领尽管情绪激动,但还是没有完全忘记自己的职责:"你能保证我投降之后你们不会再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吗?"
"任何条件等到你解除军队武装之后再说——事实上,圣主能给你谈条件的机会已经是你莫大的荣幸了,你这卑微无能的异端者!"左位导师回答道。
"不,不行!如果我没了谈判条件,怎么保证你们会履行承诺?!"它吼道,显然,首领的思路还很清晰。
诛心耸了耸肩,说道:"在个人的信仰和他人的生命之间,你总要选择一个吧?"说着,诛心凝视着义军首领,"你当然可以选择不投降,搞个什么英勇就义,然后我们就会轰炸整个星系,并且让你的妻儿承受永无止境的折磨——别想指望着共联!想想吧!到了那时,你的牺牲又换来了什么?你又拼命保护了什么?"此时,诛心那黑黝的深不见底的眼眸正与义军首领对视,"怎么说?很划算的交易吧?"
"切!要么归顺于暴政,要么就把所有人都杀光!这算什么交易!"义军首领突然愤怒起来,但立刻又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萎蔫了下去,"这就是你最喜欢的折磨方式,对吗?看着他人的反抗,然后不得不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屈服——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诛心发出一阵妖媚的嗔笑,"既然你都明白,那又何必从一开始与帝国作对呢?"说罢,另一盏全息仪亮起,那接通了首都胜利广场的广播终端。"卑微的异端者啊,现在向那些叛军广播吧——向它们说明现在处境,立刻解除所有武装,接受教会与帝国的统治!"左位导师如此命令道。
……
在完成了交接仪式后,所有的叛军都被交与原道子作为了实验材料,而随着革命的失败,亲帝国派则再一次独揽大权,黑暗的统治不会结束,压抑的生活依旧继续。之后,共和联盟的使节也带来了消息,拒绝了它们的加盟申请。最终,一切行动都失去了意义,带来的只有数百亿生命的逝去,以及数千亿家庭的破碎。
至于义军首领,它并没有被处死,相反,它获得了近乎无穷的寿命——作为诛心的新玩物而存在的它,将独自承受接下来永无止境的折磨,直到他的精神崩溃。
......
在一个黑暗的空间中,这位曾经的义军首领在不断喃喃着什么,突然,它又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叫喊:“......啊啊啊!我错了!哈哈哈!这是哪里?不不不!啊,我是罪人...啊!不!帝国万岁!啊啊啊!这一切是如此美妙!哦哦哦!大折磨之主......啊!我曾经是何等的愚蠢!啊!无上神帝啊!我爱教会!我爱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