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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T】Roda×Bitsaeon|Moonkiss·上

2023-05-17 11:41 作者:听鹅叫到天明  | 我要投稿

杀手×钢琴家庭教师|OOC有 年龄操作有 私设想演比roda大八岁   【1】   慎重民爬伏在楼体边缘,熟练地把狙击枪组装好。   这是JM当前排名第一的杀手Roda的最后一单任务,没有赏金,只要能顺利杀死指定目标,组织承诺还他自由。   联络人Narachan告诉他,任务目标叫金想演,33岁,是位钢琴教师,今天会到学生的家中授课,居民楼对面就是个完美的狙击点。任务要求也十分简单,不用窃取物品,不用隐匿,不用善后,甚至没有时限,只要确认目标毙命于自己手中即可。   “祝你任务顺利。”这位七年来只闻其声的联络人顿了顿,又送上了他此时能想到的最为诚挚的祝福:“希望我们不会再有下次合作的机会了。”   “借你吉言。”慎重民低声自嘲一哂,关闭了通讯器。   写字楼天台的高度足以将对面屋内的状况一览无余。   金想演本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穿了一件白色针织衫,松松垮垮的领口下露出一节白皙纤细的脖颈,柔软的黑发服帖地挽在耳后。学生是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女孩,坐在琴凳上脚都够不到地,一直在跟着老师和自己的弹奏摇头晃脑,刚刚附在任务对象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那人不由自主地笑了开来。   房间窗户大敞,慎重民甚至能透过瞄准镜清晰地看到对方此时眉眼弯起的弧度。   真是个毫无警戒心的小白兔,他想,不知是惹上了什么人物危及了性命。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抱歉了小朋友,本次难忘的音乐之旅注定要蒙上一层血色的阴霾。   慎重民屏住呼吸,整个人仿佛要和铅灰色的阴沉天幕融为一体。   只要等风停。   他把手指缓缓搭上扳机。   就在此时,任务目标突然转身,直直向这边望过来。   金想演在看他。   透过瞄准镜,一个诡异的,对视。   暴露了。   怎么暴露的?   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枪口失了准头误穿琴键,引起一阵轰鸣后接踵而至的是孩童的尖叫声。   慎重民拆解枪械,拉上兜帽迅速撤离现场。      【2】   慎重民当前在A城的住处位于老城区废弃工厂周边的配套住宅区。   归途中他先简要跟Narachan汇报了刚才的突发状况,对方竟破天荒地以老友般熟稔的口吻安慰了他几句。   “看来我们之间的合约要暂且延长了。”Narachan笑道,“无妨,后续有新消息我会再联系你的。”   慎重民关上生锈的老式防盗门,随意踢开敞在床脚处的碍事提包,不顾倾洒出来的大叠钞票,仰在床上盯着白炽灯上的黑斑发呆。   金想演怎么知道的…   是直觉吗?   还是任务流程在哪里出了疏漏?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慎重民警觉,执行任务的落脚点Narachan一般都会安排在不显眼的老旧居民区,为了方便撤离和减少不必要的人员来往,这次特意在常住居民不多的社区选择了一处带小阁楼的顶层独户,超市发促销广告都懒得跑这边来,不应该会有人在晚饭这种尴尬时间敲门。   他摸向大腿侧贴身携带的短刀,蹑步向门口贴近。   布满灰尘的猫眼外,今天下午的任务目标淡然闲适地揣着口袋站着。   “开门吧,我知道你在里面。”对方似乎已经笃定自己就在门前,举高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来跟你谈一笔,你不会拒绝的交易。”   【3】   出租屋迎来了它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客人。   金想演坐在折叠椅上饶有兴趣得打量室内的陈设,扭头冲站在五步外抱臂靠在墙边一副防御姿态的慎重民挥挥手道:“Roda xi 对吧?不请我喝点什么吗?”   对方既然能跟到这儿来,身份暴露也算意料之中。慎重民倒了一杯白水放在小桌上,冷眼看对方故弄玄虚。   金想演没打算吊人胃口,拿起水杯小抿一口清清嗓子后便直奔主题:“我需要你贴身保护我大概一个半月左右,价格可以随便你定。”   “我想你没有搞清楚主次。”慎重民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轻蔑的扬起嘴角,“请求接了你人头订单的杀手保护你,找保镖的话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的名字现在被挂在黑市上了,以防你还不知道。”金想演指尖轻点嘴唇,“你们FM的规矩是不重复接单对吧?但黑市的那些赏金猎人可没有…”   “况且…”他探身支向不怎么结实的桌面,不顾桌上油污蹭脏白色的衣袖,托腮看向慎重民,笑了。   “300单任务才能换来脱离组织的珍贵机会,一但目标被别人截杀就判定失败,从头开始积累实在是太不划算了,你说对吧,Roda xi?”   慎重民的短刀顷刻抵上了金想演柔弱的咽喉。   “你从哪儿得知这些消息的?”如果说之前是任务原因,他对金想演本人并无恶感的话,现在是真正动了杀心。   “这不重要。”金想演眼神一瞬不错地盯紧对方,神经质般地又向刀刃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没人能从我手中截杀走任务目标,你的威胁似乎不怎么具有说服力。”慎重民最讨厌受人挟制,他微微眯起眼睛,已经在想室内处理尸体很是麻烦,明天估计要换个住处了。   “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是好事,我的FM首席。毕竟我还要倚仗你帮我处理掉那些虎视眈眈的小鱼小虾。”已然有细微的血珠渗出,顺着刀檐滴落在衣领上,但金想演似乎毫不在意,“不过,我既然能在你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找过来碰面,自然也能在之后的日子里让你寻不到一点儿踪迹,你可以试试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慎重民心如擂鼓。   金想演说话时喉结会在刀刃边缘轻轻滑动,对方没有携带武器,体型体术上也不占任何优势,慎重民知道,只要他想,他能即刻收割这人的性命。   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金想演的底气何来?   从杀死最后一名预备役同期,抛却过去成为Roda起,慎重民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类似危险的感觉了。   “所以今天下午你是故意暴露在狙击点的。”   金想演没有对这肯定语气的问句做出回答,只是狡黠地眨了眨眼,语气软得像撒娇:“一个半月,不,可能也就四十来天,你保我个周全,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挺划算的不是吗?”   慎重民用刀面抬起金想演的下巴,“我凭什么信你?”   “你别无选择。”金想演惋惜地摇摇头,修长的手指攀上慎重民的手腕,没费力气便将对方持刀的手推了开去。   脖颈上血痕触目惊心。   “两千万。”半响,慎重民把短刀收回,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的数目后,终于在小桌对侧坐了下来。   “那么,合作愉快。”金想演随意抹了抹颈间的伤口,先是用沾染血迹的手同对方随意握了握,随后又露出了十分苦恼的神情,“哎呀呀,你有围巾之类的东西吗roda xi?我这样出去可能要吓到路人了…”   慎重民将自己的高领外套甩向对方的脑袋。      【4】   牵扯进与自己无关的纠葛不是明智之举,但慎重民选择赌一把。   他面向组织一惯是嫌麻烦但又不怕招惹麻烦的无所谓态度,这次也先暂时隐瞒了与金想演达成合作关系的事实,以后续任务需要为由让Narachan再度核查了当前所提供的任务目标个人信息有无疏漏,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普通家庭出身,独子,父母和睦,学业顺利,古典音乐专业毕业后成为钢琴教师,在学生和家长口中风评良好,人际关系简单,无不良嗜好。   完美的身份,简直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以对方谈判和见血时那副熟练淡定的样子来看,鬼才信。   慎重民头次对FM的情报网产生质疑。      似乎很熟悉刀上舔血的生活但又缺乏警惕性,惯爱指示别人我行我素的样子,因为不能明说的事端惹上杀身之祸,除了道上某位大佬的地下情人这类不上台面的路数,慎重民很难对金想演的身份做出其他合理猜想。   但不管慎重民是怎么想的,反正金想演对贫民区的生活适应良好。      协议达成后第二天一早,金想演就拎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再次现身,以贴身保护人身安全为由搬入了这间出租屋,临时房主慎重民的反对全被他同时带来的巨额定金堵了回去。   在执行任务期间,为降低暴露的概率,慎重民从不使用内线通讯器以外任何可被追踪移动电子设备。若是较长时间耽搁在同一个落脚点,他才会在必要的时候找传统市场这类人员流动大、监控设施不完善的地方,使用现金购买一些必需品。没想到金想演来了以后,原本接近于无的外出频率直线上升。   A城是FM对头的地盘,老城区更是对方的发家地,组织在这儿不好把手伸得太远,消息会相对滞后一些,但慎重民还是很好奇要是上面收到自己跟任务目标多次共同外出的线报会做如何反应。   大多数情况下,金想演绝不会放过一切可以外出的机会。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都按你的规矩不带通讯设备了,跟学生联系都像地下党接头似的得跑外面换着地点打公共电话!就出几趟门怎么了!”   慎重民嘴上根本争不过他。明明说是跟学生联系,每次最后都跑到市场里去了。   和自己的沉默寡言不同,金想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用这里简直是如鱼得水,哄得摊主们一套一套的,深得各位大叔阿姨的喜爱,收到试吃、赠品是常有的事,下一步怕不是就要嫁女儿了。   慎重民对金想演拿来炫耀的各类“战利品”敬谢不敏,但还是会被无视个人意愿地塞个满怀。摊主们一看后面还有个周正的大小伙子,也二话不说当即列入女婿人选。慎重民想要撤离但手臂被金想演牢牢挽住,只能低头杵在原地当个社交傀儡。      这般招摇之下很快就引来了黑市那群没长眼的家伙。盯梢的手段都拙劣的很,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界连被解决都悄无声息。几次三番慎重民便腻烦了这低级的猫鼠游戏,直接对金想演的随意外出行为下了禁止令。   金想演对自己住进这里以来为数不多的乐趣被剥夺十分不满,在装模作样地恳求和胡闹均无果之后,趴在床边耷拉着脑袋冲慎重民眼不见心不烦地摆摆手。   “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快走快走!”话音刚落又气不过似的补充:“回来记得带炸鸡给我!”      慎重民对下意识听从了对方的要求,不自觉间就走到了炸鸡店门口排队的自己感到不可理喻。   摊主通过前段时间的相处已然混了个脸熟,见慎重民独自一人,还热情好事地问他那位经常穿白衣服的小哥儿今天怎么没一起来。慎重民应付不来这些人情长短,随便找了个对方生病的借口搪塞过去。摊主听罢直摇头,气哄哄地唠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够呛,朋友生病了要好好照顾,怎么还能给吃炸鸡呢?”可还是嘴硬心软地多塞了好几块金想演爱吃的部位进包装盒。   拎着炸鸡走出店门的慎重民被教训得莫名有点儿心虚,正纠结要不要再去买些白粥,一想金想演又不是真的生病,转头去买了草莓拿铁。      返程路上慎重民就有些不祥的预感。上楼时越接近顶层,刚开始只是能隐约听到的乐声就变得愈发清晰流畅,他打开房门,发现阁楼里赫然多了架钢琴。   金想演停下弹奏懒懒打了声招呼,伸手问道:“我要的炸鸡呢?”   胡乱堆放的杂物让本就采光不佳的逼仄空间更加昏暗,褪色的墙纸渗出一丝潮湿的气息,白色三角钢琴在这样的环境中安静地彰示着存在感,跟金想演本人一样,格格不入又理直气壮。   慎重民哑然,把炸鸡和咖啡丢到对方怀中,看着金想演喝了饮品后发出惊喜的欢呼,深深叹了口气。      【5】   因为职业原因,慎重民是个对食物没什么欲望的人,靠速食随便应付居多。自从市场带回的生食材莫名越来越多后,出租屋被忘却的小厨房终于发挥了它本来存在的意义。   指望金想演做饭自然是指望不上的,慎重民勉强用现学现卖的厨艺填饱两人的肚子。好在金想演不怎么挑食,心情不错的时候还会真情实感地对卖相实在称不上多好的食物味道夸赞几句。      家里泡菜吃完了,慎重民被金想演指使出去补货。从市场出来没多久身后就多了条小尾巴,这人不是第一次尾随了,估计是错把自己认成了金想演。他懒得搭理这种连任务目标都搞不清楚的蠢货,之前已经甩掉过三四次了,没想到这人还怪执着的。 慎重民不紧不慢地转身走进废弃工厂后身的小巷,对方也是蠢得天真,对附近地形果然没什么研究还敢跟上来。慎重民没费什么功夫绕到这人身后就卸掉了他的下巴。 咽喉被渐渐锁死,下巴脱臼后就连挣扎也只能发出一些无谓的气声。对方的涎水控制不住地滴落在自己的袖口,慎重民嫌弃地皱皱眉,分心想着家里的剩下的食材晚饭还能做些什么。 眼看着这人挣扎力度越来越小,马上就要失去意识,没想到还能突然间求生欲爆发摸到武器给自己大腿来一刀。 慎重民手臂的力度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学艺不精的小杀手终于绝望,再也握不住的匕首掉在杂草丛生的土坯路上溅起。 啧,见血了,真是麻烦,本来想安安静静解决的。 慎重民狠狠抓着对方的头颅往围墙上连撞了二十多下,拖着面目全非的尸体抛进工厂的污水处理池。 慎重民检查大腿上的伤口,出血有点多,好在没有伤到什么紧要的地方,不到要联系Narachan让组织提供医疗支援的程度。他暂且撕掉袖子当止血带,拿回提前放好在暗处的泡菜,准备到住处后自己简单包扎一下。 金想演讶异于慎重民进门时有些阴沉的表情。他接过慎重民手里的泡菜,看对方一句话不说从床底下翻找出落灰的医疗箱,动作笨拙地给自己处理伤口。 “你这手法是怎么从训练期熬过来的啊…”金想演看不过眼,夺过慎重民手里的工具,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按到折叠椅上,熟练地接手接下来的操作。 黏连在皮肉上的布料被小心翼翼剪开,酒精擦洗伤口的疼痛感唤醒已经麻木的知觉。 “我要缝合了,没有麻醉,疼的话你忍忍吧。”金想演下手利落毫无怜悯。 慎重民盯着对方的发旋转移注意力,伤口不一会儿就被缝合得很漂亮,不知道一个“钢琴教师”能从哪里掌握到这种医疗实践技能。 “好了,记得提醒我明天给你换药。”金想演给纱布打好最后的蝴蝶结,见慎重民还在发呆,拿指节敲了敲他的额头。 “下次不许带着这么多血回来了!别人的还是你自己的都不行!你知道这多难洗吗?都蹭我衬衫上了,赔我衣服臭小子!”他捏住慎重民的脸颊黏糊糊的抱怨,“还有,一不盯着你就出事,为了我的生命安全,也顺便维护一下你首席的名誉,我要反向剥夺你单独外出的权利了!” 慎重民十五岁之前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非常规集体生活,进入组织之后又独来独往惯了,金想演这种毫无边界感入侵别人生活的自来熟行为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金想演刚搬进来那一天就直戳了当地霸占了唯一的床和唯一的铺盖。屋里连个沙发都没有,慎重民先是睡了两天折叠椅,又就着薄单子躺了两天的冷硬地板,终于意识到在自己的安全屋没有这样自我折磨的必要,由此夺回了一半床铺的使用权,金想演同时慷慨附送了他一半被子。 单人床上挤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属实太过拥挤。 金想演睡觉不太老实,加上最近天气开始转冷,老屋里没有空调暖气,慎重民睡醒总能看见对方贴在自己怀里毫不设防熟睡的样子。他怕吵醒对方两人都尴尬,每次只好悄悄把自己胳膊抽出来再给对方身体摆正。 然而今晚慎重民注定要失眠。 金想演大致收拾好医疗箱和废弃物,重新去冲了个澡,出来时一副困倦到睁不开眼的样子,头发也没擦干就懒洋洋窝到了床上。待慎重民洗漱完关灯躺下,对方已经睡得迷迷糊糊,感受到热源后裹了两下被子轻车熟路地朝他这边蹭了过来。 映着深夜窗外熹微光源的照射,金想演的睫毛在脸上划下弧度漂亮的阴影。 一个惯会带各种“面具”掩饰自己意图的“千面”,相遇是各怀鬼胎,相处是相互试探。 他始终看不懂金想演。 但安逸,对一个现役杀手来说太过致命。 或许是对方打量的视线太过强烈,或许是本就没有像他表现出来睡得那般沉。金想演皱了皱圆润小巧的鼻头,抬起一边眼皮看见慎重民果然正盯着自己,义正严词地又往对方怀里钻了钻:“怎么了!都是男人就借你取个暖不行吗!?” “你压到我伤腿了。” “啊抱歉。” _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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