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翻《Angels of Darkness》黑暗中的天使7

阿斯特兰的故事
第四部分
从牢房的黑影中传来了阿斯特兰的声音。他在锁链的束缚下疯狂地挣扎着,曾经健壮的身躯现在消瘦憔悴了。身上每一块肉都留下了被牧师残忍审讯的痕迹。
阿斯特兰的心灵同样受到萨缪尔灵能入侵的摧残。他的身体受到重创,他的思想支离破碎,他挣扎着努力维持对现实的脆弱掌控。
由于头部无法移动太远,他的世界缩成了只有几米宽的空间。他知道头顶上的每一道裂缝和缝隙,他能在脑海里清晰地描绘出它们,就像地图一样。他知道架子上有13只刀片、3把钻子、5把螺旋钻、8把钳子、9块烙铁和2个带刺的钩子。他还记得每一种用在他身上的感觉,每一种都略有不同。即使波瑞阿斯不在那里挥舞他那恶毒的工具时,阿斯特兰的头脑也是如此混乱,有时他会醒来,感到他们在野蛮的触摸他。
为了不让自己分心,他已经用手指头数了几百遍链子上的链环。只要他不集中注意力,就会有声音回来。
他早就不再拒绝睡觉了。当噩梦袭击他的时候,他大叫起来,这并不重要。醒来后,他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一点,梦境和现实之间的界限已经模糊了一段时间。
所有这一切,他都是从他头脑中一个超然、连贯的部分知道的,有时他会通过斗争来控制局面。他知道这些声音只是波瑞阿斯的质疑和萨缪尔的心灵探索在他脑子里的回声。他知道,当黑影长出向他伸出手来的时候,那只是他痛苦的感官的幻觉。但这样的时间很少,他清醒的时刻越来越少,越来越短。
阿斯特兰已经记不清抓他的人来过看他多少次了。也许是五十,也许是五百。
有时他会争辩,有时他会把自己关起来,不理会手术刀割进他的肉里,不理会钻头钻进他的骨头里,不理会烙印尖端灼烧他的皮肤。波瑞阿斯来了又走,萨缪尔来了又走,阿斯特兰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规律。有时他醒来会看到波瑞阿斯站在那里看着他,听着他噩梦般的尖叫。有时,牧师向他提出问题,仔细研究他回答的各个方面,却没有带来更多痛苦。有时只有痛苦,没有疑问,或者智库在他的脑海里阴险地低语,称他是骗子和背弃誓言的人。
他躺在那里,痛苦不堪,神志不清,他害怕听到大铜钥匙插进锁里的声音。有时,他渴望波瑞阿斯回来,他紧张的头脑再也无法控制,他不得不交流他愤怒的想法。他努力回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然后回忆就会涌上来,洗去痛苦。虽然这是一场持续不断的斗争,但不知怎的,他还是设法保留了自己曾经的一小部分。
在他的脑海里,他把它想象成隐藏在他大脑中心的一颗发光的星星。影子抓住了它,术士灼热的红眼睛研究着它,但它是安全的。这是他的梦想,他的野心。回到大远征的荣耀中,抛弃那些使人类堕落的毫无意义的制度和安排。当他全神贯注于它时,这颗发光的星星就会成长,被他的记忆所激励,被他的欲望所推动,进入更伟大的生活。
阿斯特兰知道他再也见不到伟大的帝国了,再也不能在飞弹的轰鸣声和火焰的噼啪声中率领帝皇的军队穿越战区了。现在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当他在塔尔西斯投降的时候,他们已经从他那里夺走了这一切。如果他知道,如果他真正意识到他们的意图,他就会比以前更努力地战斗。
当他看到自己的计划支离破碎时,后悔变成了悲伤,那颗金色的星星只是一团朦胧的光,上下起伏,避开了他。几个世纪以来,他一直是一个保护者,一个领袖,一个为征服而生的战士。他看着自己变成的残骸,诅咒了那些黑暗天使,诅咒了把他们带到这条路上的莱昂*艾尔’庄森。悲痛变成了愤怒,他无力地对着把他绑在石桌上的锁链怒吼,几乎无法抬起自己。
阿斯特兰感到一阵熟悉的微风吹在他的脸颊上,他看着开着的门,他的头虚弱地耷拉在石板上。透过布满血丝和瘀伤的眼睛,他看到波瑞阿斯进来了。阿斯特兰暗自庆幸波瑞阿斯是一个人来的。审讯牧师迅速走向石板,阿斯特兰听到了铁链的丁当声和钥匙在锁里的金属摩擦声。铁链一个接一个地脱落了,沉重的重量从他的四肢和胸膛上卸下来。没有了沉重的铁块的束缚,阿斯特兰试图坐起来,但发现自己没有力气。
“再努把力”波瑞阿斯轻声对他说。“你的肌肉需要提醒它们的作用。再试一次,他们就会开始记起来的。”
阿斯特兰无声地嘶吼着,集中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使出全身的力气。他的脊椎像着了火一样,身体的每个关节都在疼痛,肌肉也随着用力而尖叫,但似乎在几个小时后,阿斯特兰成功地把自己拉了起来,又把自己推了起来。
“很好”审讯牧师说,在他面前来回踱步。波瑞阿斯指着门。“你现在可以走了。”
阿斯特兰在门和波瑞阿斯之间慢慢转头,不太明白牧师在说什么。他皱起了眉头,一时想不起该说些什么来表达他迟钝的思想。
“你有问题吗?”
阿斯特兰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他使出了最大的意志力,使自己的思想停止了旋转。他无力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你要水吗?”
阿斯特兰点了点头,他的头毫无用处地左右摇晃着。
“好的”波瑞阿斯同意了,走出了门。阿斯特兰坐在那里,盯着远处摇曳的火把发出的光。在模糊的阴影中待了这么久,它灼痛了他的眼睛。他所要做的就是站着,走五步就能走出牢房,但他已经精疲力竭了。他会恢复他的力量,然后他会自由地行走。
牧师拿着一壶水和高脚杯回来了。
“你想离开,是吗?”阿斯特兰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手正伸向门口。他把它们放回身边。
波瑞阿斯走上前,把水倒进高脚杯里,然后把罐子放在地上。他拿起阿斯特兰的一只手,用手指包住酒杯,然后用另一只手做同样的动作。当牧师把手拿开时,杯子从阿斯特兰手中滑落,哗啦哗啦地掉在地上,溅了他一身水。寒冷立刻使他的知觉敏锐起来。
“再试一次”波瑞阿斯催促他,倒满酒杯,递给他,让他伸手可及。“你设法坐了起来,现在你可以设法自己喝。”
阿斯特兰的手指抓着杯子,但波瑞阿斯牢牢地抓住了它,直到他把杯子安全地拿在手里。他颤抖着举起高脚杯,往舌头上滴了几滴。品尝着这种感觉,他又往嘴里滴了几滴,后来他再也忍不住了,把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水立刻使他恢复了精神,洗去了一些混乱和痛苦。
“我可以离开吗?”他问,声音颤抖着。
“门就在那儿,你要做的就是站起来走出去。”
“没有诡计?”
“我不会耍花招,我只是在遵循我神圣的使命。”
“我还没走到门口,你就不会把门关上吧?”
“不,我以一名星际战士的身份向你们发誓,在你到达之前,我不会把门关上。事实上,只要你还在牢房里那扇门就永远不会关上了。你可以随时离开。”
阿斯特兰坐在那里,思考了一会儿波瑞阿斯的话,他的思维开始缓慢,但逐渐加快,清晰起来。阿斯特兰做出决定时对自己点了点头,他把自己往前推到地板上,两腿发软,但他撑住了地板。波瑞阿斯后退一步,让开他的路,朝门口挥手。
“很好,指挥官。”波瑞阿斯点点头说。“再走几步,你就可以走出这间牢房了。”
阿斯特兰看着他,但牧师的表情不置可否,什么也没告诉他。他鼓起勇气,向前迈了一步,仍然靠在石桌上。他的腿几乎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他小心翼翼地缩回手,直到他站起来,左右摇摆。他向前迈了一步,用脚在地上蹭来蹭去,感到自己受了虐待的关节在磨磨蹭蹭。疼痛穿透了他的膝盖、臀部和脊椎,他咬紧牙关抵抗痛苦。在前面,门外的长方形光线忽明忽暗。
“你知道离开意味着什么吗?”波瑞阿斯对他说。阿斯特兰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又蹒跚地向前迈了一步。“如果你离开这个牢房,那是因为你害怕。那是因为你知道你的信念是错误的。”
阿斯特兰转身看着牧师。“我不明白……”他说。
“你伟大的愿景,伟大的计划”波瑞阿斯解释道。“我不相信你。我认为你是个骗子,是个暴君,除了自私的欲望之外,从来没有干过别的事。”
“这不是真的”阿斯特兰反驳道。“我这么做是为了帝皇,是为了人类。”
“我不相信。但是,你要走了,不是吗?我信不信你无关紧要。当然,你正在死去,即使是一个星际战士也不能忍受我让你遭受的一切。尽管你拥有超人的器官和超乎常人的力量,但它们要让你失望了,如果没有医疗援助,你很快就会死去。你活了这么久,你的基因种子很强大。也许药剂师会在你去世后研究它。但你会平静地死去。”
“我活着不是为了平静地死去!”阿斯特兰的声音略显刺耳。
“那么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波瑞阿斯问道。
“战死沙场,为了建立人类的帝国,为了效忠帝皇!”阿斯特兰虚弱地说。
“你就这样走出那扇门,躺在某个被人遗忘的房间里等死,是吗?”波瑞阿斯嘲讽的语气猛烈地抨击着阿斯特兰,使他的思绪再次陷入混乱。“你是在逃避战斗吗,战团指挥官?” 你是否害怕你的信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定,害怕你的谎言开始被揭穿吗?但是,离开!带着你不必面对终极考验的认识离开人世,你放弃了告诉我更多你的幻觉,让我相信你价值的机会。离开,你将为自己省下许多痛苦,我将知道你是作为一个异教徒死去的,因为这将向我证明你是软弱的。你是那种可以违背誓言的人,可以转身攻击他的主人,对他曾经服务过的人发动血腥的战争。离开吧!”
“不!”阿斯特兰朝波瑞阿斯走了一步,他的内心突然涌起了一股力量,这力量是由他的愤怒激起的。“我是对的!我走的是正道,是你在迷途。”
“那就留下来证明吧”波瑞阿斯说。“帝皇的真实意志值多少痛苦?你现在感到的疼痛?还是同样的数量?或是三倍之多?为了忠于帝皇,你能忍受多少痛苦?”
“如果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那么整个银河系的所有痛苦都在所不惜。”阿斯特兰回答道。
“我能让你活上一百天,你现在相信我了吗?”波瑞阿斯问道。
“是的,是的,我相信……”阿斯特兰说,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
“可是你只忍受了我十五天的关注。”牧师冷酷的笑着对他说。
“十五天?这不可能。”阿斯特兰感觉到的力量从他的身体里被吸走了。这是真的吗?这种折磨他只经历了十五天吗?
“我不撒谎,那有什么用呢?”波瑞阿斯交叉双臂说。“你是十五天前被带到这里的。那种折磨,那种痛苦,仅仅是十五天的工作。你可以结束这一切——只要走三步,你就会离开这间牢房,把痛苦抛在脑后。”
阿斯特兰看着门外的火光,那火光用同样的力量召唤着他,嘲弄着他。他向前走了两步,走到门口,停在那里,让他抗议的身体放松一下。
“离和平只有一步之遥,只有一步之遥。”波瑞阿斯刺激着他。
阿斯特兰靠在门上,转过头来,从肩膀上望着审讯牧师。他挥舞着手臂,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声音在牢房里回荡。有那么一瞬间,只是一瞬间,波瑞阿斯的表情变了,那一丝赞许很快又恢复了牧师平常的茫然神态。
阿斯特兰直起身,有目的地走回石板,躺在上面,盯着波瑞阿斯。
牧师审讯官走过去,俯身看着他的囚犯。
“很好,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他说。“但是还有另一种方法。一条没有锁链、没有痛苦、没有萨缪尔兄弟的法子。”
“我不想再听到你的把戏了。”阿斯特兰转过头去回答。
“没必要这样。我可以把刀片和钩子收起来,然后我们就可以说话了,就像一个星际战士对另一个星际战士一样”波瑞阿斯说,他的声音平静而舒缓。“我所要求的只是你敞开心扉。审视自己的感受,探究自己的动机。用没有被几个世纪的仇恨、孤立和误解污染的眼睛去看。仔细审视你的野心,看看它们是否纯洁。”
“我知道”阿斯特兰挑衅地说。
“现在”波瑞阿斯辩解道,身体向前倾靠在石板上。“但我们只是谈谈,你会听我的,我也会听你的,你会知道你的论点没有分量。”
“我可不这么认为。”阿斯特兰哼了一声。
“那么,如果你没有什么要隐瞒的,那就畅所欲言,把你的故事告诉我,把你的想法告诉我,我们就能明白了。”波瑞阿斯坚持地说。
阿斯特兰坐起来,直视着波瑞阿斯,但他从审讯牧师的表情中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想知道些什么?”阿斯特兰问道。
“告诉我关于卡利班,你的母星。”波瑞阿斯说。
阿斯特兰说:“你说要开诚布公地说出真相,但你的第一个问题却建立在无知的基础上。”
“你是什么意思?” 波瑞阿斯困惑地皱着眉头。
“卡利班不是我的家乡,从来都不是”阿斯特兰告诉他,靠在石板上,停了下来,直到他急促的呼吸减轻。“我属于旧军团,在莱昂*艾尔’庄森到来之前就属于黑暗天使了。我出生在泰拉,来自一个其祖先将人类古老发源地从纷争年代的邪恶控制中解放出来的家庭。自从帝皇展示了他自己和他的宏图,我的人民就和他并肩作战。当他第一次开始培育一种新型的超人战士时,他的第一批试验品就是来自我的族人。在他们的帮助下,帝皇重新征服了泰拉,人类即将进入一个黄金时代,帝国时代。因此,当他完善创造星际战士的技术时,我的许多族人被选去领导这场远征,我也是其中之一,这并不奇怪。这就是你说谎的原因,因为泰拉是我出生的地方。 ”
“所以你一点也不关心卡利班?”波瑞阿斯暗示道。
“那倒也不是”阿斯特兰闭上眼睛说,感觉到汗水从他的脸上流下。“随着军团征服银河,重新发现人类世界,将他们从异形和他们自我毁灭的无知中解放出来,我们遇到了原体。每一个原体——帝皇用来创造我们的基因种子,是他们的一个变体,所以,军团,都与他们原体的命运息息相关。当帝皇在卡利班发现莱昂*艾尔’庄森时,我们都在庆祝。帝皇告诉我们黑暗天使有了新家,我们满心欢喜,因为我们现在远离了泰拉。”
“那么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你走上了背信弃义的黑暗道路?”波瑞阿斯的声音平淡,没有感情。
“我们将卡利班视为己出,当艾尔’庄森被授予军团的指挥权时,我们认为这是合情合理的”阿斯特兰慢吞吞地回答,每句话前都要集中自己的思想,无视背叛的指控。他再也没有力气反驳波瑞阿斯的每一句尖刻的评论。“黑暗天使的新篇战团将从卡利班人民中诞生,这是件好事,因为这给了他们认同和专注,这在那个动荡的时代是很珍贵的。我当时不知道我们的新首领会背叛我们,会摧毁我们创造的一切。”
“告诉我关于卡利班的战斗。这是怎么开始的?”波瑞阿斯问道。
“我们光荣的原体,以他所谓的智慧,把我们抛弃在那里。他已经离开了那些在他之前来到这里的人,那些人把他当成一个失去的父亲来欢迎,把他的家乡当成自己的家园。”当阿斯特兰想到那些导致他违抗原体的事件时,一阵寒意掠过他的全身。他看着波瑞阿斯。“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但我们发过誓要忠诚,我们不会违背誓言。我们希望我们的原体能认识到他所犯的错误。我派代表去他那里重新考虑他的决定,但他们都没有得到答复。连个回复都没有!艾尔’庄森正以他的沉默从远处对我们表示轻蔑。”
“卢瑟就是这样让你走上邪路的吗?”波瑞阿斯问道,他的声音现在变得更加坚决了。
“卢瑟?哈!”阿斯特兰的感叹消失在另一个痛苦的咳嗽中,几秒钟后他才能再次说话。
“你们的历史将他妖魔化,将所有降临到黑暗天使身上的事情归咎于他,然而你们对真相却知之甚少。在你的传说中,当伟大的雄狮征服银河系时,很省事的把他作为头号恶棍、巢穴中的毒蛇,但是艾尔’庄森对卢瑟的背叛是最大的!没有我,卢瑟只会在他的塔上大喊大叫而无济于事。”
“你是说是你对我们军团的分裂负责,而不是卢瑟?”波瑞阿斯倒吸了一口冷气,无法掩饰自己的怀疑。
“这是一个宏大而可怕的主张,我可没那么说”阿斯特兰平静地说。“历史事实很少像书面文字假装的那样方便。卢瑟最应该感到委屈,这是肯定的。他就像一个父亲,他最亲密的朋友和盟友。他在森林里救了艾尔’庄森一命。艾尔’庄森做了什么来回报他?他把他流放到卡利班,就像我们一样。他让他腐烂,而他为自己寻求荣耀。”
“卢瑟是雄狮在卡利班的养亲”波瑞阿斯说,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得到了原体的尊重,对他表现出如此的信任和信赖,让卢瑟来保护他的家乡。”
“卢瑟几乎是和莱昂*艾尔'庄森一样伟大的统帅”阿斯特兰争辩道。“虽然我们的原体作为策划者和战略家的天赋是无与伦比的,但卢瑟比艾尔’庄森更了解人类的内心和思想。当帝皇刚到的时候,黑暗天使被交给艾尔’庄森来领导,卢瑟哭着说他太老了,不能成为一名星际战士。”
“许多卡利班的骑士也是一样”波瑞阿斯停下脚步,直视着阿斯特兰回答道。“这就是为什么帝皇派了他最好的外科医生和药剂师,这样那些年纪太大,无法接受原体基因种子的人,仍然可以享受到我们改变了的身体带来的许多好处,活得比他们的自然寿命时间长,能够成为强力的武器。”
“所以让卢瑟留在卡利班,而不是在战场上领导那些勇士,这难道不奇怪吗?”阿斯特兰他挪了挪身子,以便更容易地看着牧师。“我想是的。我认为艾尔’庄森变得害怕卢瑟,害怕他在军队中的声望,所以把他留在了卡利班,在那里他不会再变成主演。”
“这些都是卢瑟的谎言。他玷污了你的思想,就像他们玷污了那些背叛自己同胞的人一样。”波瑞阿斯坚决否认,表情严肃。
阿斯特兰指出:“尽管卢瑟擅长慷慨激昂的演讲和充满激情的耳语,但他从来都不是,也永远不会成为一名星际战士。有几个人听了他的话,其中大多数是新军团的人。我的星际战士,虽然对卢瑟和他的伟大成就怀有最深的敬意,但他们曾在帝皇手下服役,对他一人忠心耿耿。”
“那么,如果那些本应忠诚的黑暗天使们不喜欢卢瑟的演讲,他们是如何开始背叛他们的原体并背叛帝皇的呢?”波瑞阿斯问道,大步向前。
“因为我站在他身边,向他表示支持”阿斯特兰低声回答。一时间,他心中充满了怀疑。如果他没有那样做,事情会不会发生不同的变化?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黑暗天使的未来早在那一刻之前就已经定好了。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波瑞阿斯的声音穿透了他的思绪。
阿斯特兰说:“这样我们就能做我们一直想做的事——与帝皇的敌人作战,击退包围人类的黑暗势力。”
“解释下”。
阿斯特兰对牧师说:“当我们听到可怕的消息时,原体已经远去,正在继续大远征。荷鲁斯,最伟大的原体,帝皇自己的战神,背叛了我们。人们的叙述是零零碎碎的,而且很少,但我们慢慢地把发生的事情拼凑起来。我们听说了他在伊斯特万的病毒轰炸,以及登陆点大屠杀。原体们和他们的军团背叛了帝皇,也背叛了他们自己。分辨朋友和敌人变得不可能了。我们不止一次听说,黑暗天使背叛了帝皇,或者莱昂*艾尔’庄森被杀了。还有人说太空野狼干翻了千子军团,战斗兄弟们在整个银河同室操戈。”

“所以你也看到了背叛的机会,站在荷鲁斯一边。”波瑞阿斯指责他。
“我们想离开,去和荷鲁斯战斗!”阿斯特兰的反抗是软弱的,他的身体已经削弱了他的精神力量。“除了我们自己心里的东西,我们什么也不能确定。是卢瑟首先说要我们离开卡利班,加入保卫帝皇的战斗。”
“卢瑟会带你去找荷鲁斯!”波瑞阿斯厉声说道。“雄狮的命令是什么呢?难道对卢瑟和你来说,经营卡利班毫无意义吗?”
“这对卢瑟意义重大,对我就没那么重要了,你也许能理解。”波瑞阿斯承认道。“但是我们怎么知道原体想让我们做什么呢?通讯不畅,莱昂的意图被数百光年和相互矛盾的故事所掩盖。他可能在某个遥远的星球上陷入了战争,或者站在荷鲁斯一边,或者领导帝皇的防御,我们不知道。所以我们就自己去占卜我们自己的道路,因为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引起了战争?”波瑞阿斯再次站了起来,他的长袍和皮肤沐浴在火盆的红光中,呈现出半恶魔的样子。
阿斯特兰回答说:“在我们的队伍中,有一些新成长起来的战斗兄弟,他们可能稍微缺乏老军团的信念和热情,他们反对我们离开。”
“所以你攻击他们,消灭了那些反对者。”波瑞阿斯的脸扭曲成咆哮,他的愤怒再次增长。
“是他们先攻击的,并以数百人的死亡暴露了他们的奸诈意图”阿斯特兰纠正他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离开的一切,正在登上运输工具,准备把我们送入轨道,在那里,战团的战斗驳船和打击巡洋舰在等着我们。当船开始离开时,叛徒们发动了袭击。他们的轨道飞船向我们开火,他们袭击了行星防御系统,向运输舰开火。防御激光把运输机从天上轰了下来,碎片像雨点一样落在我们身上。一些飞机试图继续进入轨道,但被敌人摧毁,而另一些飞机在试图着陆时被炸成碎片。然而,他们的打击是短暂的,因为我们进行了大规模的反击。他们的船逃走了,夺走炮台的人要么被赶出去,要么被杀了。”
“所以他们采取行动阻止你违抗原体的命令。”波瑞阿斯表明。
“他们没有权利这么做!”阿斯特兰粗声粗气的回答。“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们不知道原体的意愿,就像不知道对抗荷鲁斯的战争状态一样。他们向我们开火是罪恶的行为。”
“但你没有离开,是吗?”波瑞阿斯指出。
“我们不能”阿斯特兰悲哀地摇摇头说。“我们害怕如果我们把卡利班留在背信弃义的弟兄手中会发生什么。在确认卡利班安全之前,我们不能离开。”
“那你希望怎么保证这一点呢?”波瑞阿斯问道。
阿斯特兰告诉他:“当然是对他们进行追捕了。他们躲在森林深处,打了就跑,但最终我们的人数让他们付出了代价,我们认为他们被消灭了。三个月来,我们的枪炮沉寂了,也许就是在那时我们犯了唯一的罪——自满。想到敌人已被消灭,我们放松了警惕,准备再次出发。就在那时,他们发动了袭击。他们把自己隐藏得比我们想象的更彻底,在卡利班最荒凉的地方。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他们集结力量,劫持了几艘运输船,向星港发起了攻击。令人震惊的是,我们反应不够快,当防御激光激活时,他们已经混进了我们的舰队中,我们不能瞄准他们,因为担心会击中我们自己的船。他们集中攻击舰队中最大的船,我的旗舰——泰拉之怒。他们猛攻了它,控制了它,用它巨大的大炮和鱼雷攻击其他的舰船。这场战斗是短暂的,因为泰拉之怒超越了轨道上的任何飞船,很快我战团的舰队就变成了冒着烟的残骸。”
“所以你们被困在卡利班,而那些忠于他们原体的人最终成功地阻止了你们加入战帅。”波瑞阿斯说,并对这种绝望的行为感到有些自豪。
“这不是他们的最后一幕”阿斯特兰痛苦地说。“他们驾驶着泰拉之怒进入卡利班的大气层,在那里它燃烧起来,爆炸成炽热的碎片,雨点般落在地表。等离子体反应堆像地狱一样在森林中爆炸,留下了几公里宽的陨石坑,灰尘和岩石飞向天空,遮住了太阳。碎片撞向了城市和城堡,摧毁了它们,船的最大部分坠入了南部的海洋,形成了一股海啸,摧毁了南部海岸20公里内的一切。他们不仅把我们困在卡利班,还对这个现在已经成为我们监狱的星球造成了难以估量的破坏。”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当他回来的时候,你是怎么向我们的原体开火的?”波瑞阿斯责难地问道。
“卡利班当时是一个被蹂躏的,荒凉的地方”阿斯特兰继续说,他的声音下降到几乎听不见的低语。“森林消失了,太阳赋予生命的能量被悬浮在空中的灰尘和火山灰遮蔽了。这个世界正在慢慢地自我毁灭,因为我们没能保护它不受我们自己战斗兄弟的伤害。你讲起羞愧,但这与我们当时感到的内疚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当时树木燃烧,星光也被从我们身边夺走。”
“可是为什么要攻击雄狮呢?”
“卢瑟住在安杰利卡斯塔——天使之塔,卡利班上最大的城堡,也是黑暗天使最大的堡垒。我从几百公里外的一个指挥中心亲自指挥外围防御工事和激光炮台。当我们收到宇宙飞船进入轨道的信号时,我们起初以为叛徒的飞船回来了——就是我们在第一次战斗中赶走的那些飞船。”
“这就是你开火的原因吗?”波瑞阿斯问道。
“不,不是。”阿斯特兰蔑视地回答。“很快我们就发现,我们的原体回来了。卢瑟联系我征求我的建议。他很苦恼,因为他截获了一条通讯,声称艾尔’庄森亲自率领了驶来的舰队。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害怕莱昂会因为发生在卡利班身上的事而发怒。”
“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和他说”阿斯特兰阴郁地说。“我下令让炮台向靠近的船只开火。”
“你下了命令?”波瑞阿斯吐了一口唾沫,抓住阿斯特兰的喉咙,把他按回石板上。“是你促使了我们家园的毁灭?你还说你没有什么罪要忏悔!”
“我坚持我的决定”阿斯特兰用嘶哑的声音回答,徒劳地试图挣脱牧师老虎钳般的紧握。“我没有别的办法。艾尔’庄森要把我们消灭掉,因为我怀疑那些叛徒的船已经接触到了他,他们对事件的描述会让我们所有人都下地狱。我们仁慈的原体会因为他家园发生的事杀了我们所有人。我还担心我们的原体不再效忠于帝皇。在荷鲁斯反叛时期,我们很少听说黑暗天使的事迹,我认为这是因为艾尔’庄森站在荷鲁斯一边。”
“所以你是因为害怕报复而开火?”波瑞阿斯咆哮着,抬起阿斯特兰的头,撞在石板上。
“我开火是因为我想杀死艾尔’庄森!”阿斯特兰吐了一口唾沫,无力地推着波瑞阿斯。“我首先要忠于帝皇,其次是忠于艾尔’庄森。我对帝皇的职责是保护我指挥下的星际战士——帝皇亲自挑选和培养的星际战士,他们现在受到了原体的威胁。你明白吗?”
“一点也不,我无法理解你内心的背叛”波瑞阿斯说,厌恶地放开阿斯特兰,悄悄走开。他说话的时候,连看也不看囚犯一眼。“背叛你的原体,希望他死,是你可能犯下的最严重的罪。”
“是基因原体背叛了帝皇。在他们来之前,没有异见,没有内战”阿斯特兰说着,坐了下来。是原体让军团与他们真正的主人为敌,他们让成千上万的星际战士臣服于自己的麾下,实现了自己的野心。是原体几乎摧毁了帝国,是莱昂*艾尔’庄森用自己的行动毁灭了卡利班。”
“你的嫉妒助长出了傲慢,被卢瑟许诺的黑暗诱惑所促进!”波瑞阿斯对着阿斯特兰咆哮。“你背叛了你的原体,以换取黑暗力量的权力和统治!”
“我保护自己不受一个疯子的伤害,他已经试图毁掉我的战团,而且还会毫不犹豫地再这么做!”阿斯特兰咆哮回来。“我从来没有向任何黑暗力量发过誓,我只是忠于帝皇!但我也错了。”
“这么说你承认了!”当波瑞阿斯穿过牢房朝阿斯特兰走去时,他的脸上写满了胜利。
“我什么都不承认。”阿斯特兰的话阻止了正在大步前进的波瑞阿斯,他的兴高采烈变成了愤怒。“”我错以为莱昂*艾尔’庄森要找我算账。他一心要摧毁的是他的良师益友——卢瑟。艾尔’庄森对卢瑟——卡利班的总管,他的救星,已经开始憎恨和嫉妒了。他的行动证明了我的观点!当他的飞船在轨道上轰炸卡利班时,他不是亲自领导了对天使之塔的攻击吗?难道他不是想要毁灭他自己软弱的一切证据,打击那些看清他真实面目的人吗?”
“雄狮确实听说了卢瑟的背叛,并且他知道要解决这严重的问题,必须果断而迅速地行动”波瑞阿斯解释说。“他希望通过攻击卢瑟,他可以把卡利班从他的邪恶影响中拯救出来。”
阿斯特兰说,“当导弹和等离子从轨道上呼啸而下时,原体的意图显而易见。”
“海水沸腾,陆地破裂,堡垒坍塌成废墟。我记得在我失去知觉之前,我脚下的地面摇晃着,然后坠入了一个无底洞。”
“那是对你不利的核心证据,是你犯罪的确凿证据!”波瑞阿斯怒吼。“在最后,当被折磨的卡利班撕裂自己时,你的黑暗主人伸出手来把你从死亡中带走。当世界破碎时,一场巨大的扭曲风暴在卡利班上空爆发,并带走了你,连同所有那些背叛雄狮的人。这就是你有罪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再多的辩解和争论都无法让我相信你的行为背后另有意图。毁灭之力救了你和你的同类,把你们分散到不同的时空这样我们就不会对你们进行报复。”
“卢瑟和荷鲁斯一样堕落,你也是一样!承认吧,忏悔吧!”
“我不会!”阿斯特兰咆哮道。“我拒绝你对我的所有指控!”从我第一次被选为星际战士的那一天起,我就对帝皇忠心耿耿,我将对帝皇忠心至死!折磨我,用巫师的力量探查我的思想!我反驳你的指责!我现在知道所谓莱昂*艾尔’庄森纯洁的基因种子变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已经变成了阴影和黑暗的生物,我不承认你们是黑暗天使!”
“那好”波瑞阿斯把阿斯特兰推到石板上。“我会回来的,我将拿着刀和鞭,呼唤萨缪尔兄弟。无论你选择与否,你的灵魂都将知晓正义。你选择了痛苦的小径,而你本可以走和平与顿悟之路。”
波瑞阿斯大步走向那扇门,拧开了它。“等等!”阿斯特兰喊道。
“别再说谎了!”牧师厉声说,走进门去。
“我还有更多的话要说!”阿斯特兰在他身后喊道。
牧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没有什么话是我想听的。”他说。
“但你还没有听到整个故事”阿斯特兰对他说,声音低得像沙哑的耳语。“你没有了解真相。”
“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找出真相。”波瑞阿斯再次转身离开。
“你不会的”阿斯特兰告诉他。“现在轮到你来决定,我们都必须决定,你的人生将走哪条路。带着你的巫师、拿着你的痛苦工具回来,我永远不会泄露我藏在心里的秘密。即使是你的灵能者也无法从我的灵魂中探知它们。但如果你留下来,如果你听我说,我就乐意告诉你。”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波瑞阿斯问道,头也不回。
“因为我也想救你,就像你也想救我一样。”阿斯特兰说着,挣扎着站了起来,全身疼痛得喘不过气来。“通过痛苦和苦难,你将听不到我的话,你会对真相一无所知。但是如果你聆听,就像你要求我听的那样,那么你将会学到很多你不会发现的东西。”
什么内部秘密?”波瑞阿斯过身来。“你还能告诉我什么?”
“一个有趣的想法,我关心的一个问题。”阿斯特兰迎着牧师的目光说。
“那是什么?”波瑞阿斯从门里退了回来。“虽然当时我们听到的很少,后来也很难发现,但我已经尽可能多地了解了关于皇宫被围困和荷鲁斯反叛时最后泰拉之战的情况”阿斯特兰尽可能匆忙地解释道。“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故事,我相信你也同意。关于帝国之拳的丰功伟绩,有很多故事都是关于帝国之拳坚守城墙,抵御吞噬者的疯狂攻击。数百页的篇幅都在赞扬“白色伤疤”和他们对登陆地点的大胆攻击。甚至还有关于帝皇是如何传送到荷鲁斯的旗舰上,两个人之间的猛烈战斗,甚至有一些说法,我怀疑大部分都是假的。”
“什么?”波瑞阿斯怀疑地问。
“在所有这些战斗和英雄主义的故事中,黑暗天使在哪里?”阿斯特兰答道。
“雄狮带领军团前往泰拉防御,但遭遇了许多战斗,来得太晚了。”波瑞阿斯说。
“所以,帝国最伟大的战略家莱昂*艾尔’庄森,一个从未在战争中战败过的人,被耽误了?我觉得很难相信。”阿斯特兰的力气又一次耗尽了,他瘫倒在审问板上,两腿发软。
“那么你相信什么呢,异教徒?”波瑞阿斯问道。
“莱昂*艾尔’庄森没有参加荷鲁斯叛乱的最后战斗,原因很简单。”阿斯特兰让自己倒在地板上,背靠着石桌,眼睛闭着。“仔细想想,你会发现这是件非常简单的事。他正在等待。”
“等待?为了什么?”波瑞阿斯平静地问道。
阿斯特兰看着波瑞阿斯的眼睛,看到了那里的好奇心。
“当然,他在等着看哪一方会赢。”
波瑞阿斯走进牢房,关上身后的门。
备注:整篇故事呢,仍然是阿斯特兰在意淫自己的高大全。他始终在和卢瑟相互利用。卡利班人想让所有人滚蛋,凭着自己训练的星际战士中立在泰拉和战帅之间,谁来打谁(想法想当天真,更别提星球已被混沌污染,高层里还有个混沌小弟扎哈瑞尔和逐渐倒向混沌的卢瑟),阿斯特兰一直是想着自己的“远征梦”。后面贝拉斯回到母星征兵被杀,阿斯特兰偷偷控制了贝拉斯的舰队想跑路,结果被卢瑟发现,两人一同极限拉扯——“你想跑我就抓你,轨道防御可瞄着你呢。”“你想抓我我就轨道轰炸,反正我祖坟没埋在这里。”最后搁置争议,阿斯特兰继续认卢瑟这个大哥,但是他可以利用舰队在太空圈地。后面,他们在拉扎蒙德遇到了被大总管打的焦头烂额的泰丰,管吃管喝还和这种真虫豕搞在一起。(期间,泰丰与信混沌的平民搞联谊,被一个卡星派的连长发现,自小就杀巨兽的连长当场就震怒了,和泰丰打成一团,但被剧情杀,泰丰跑路)卢瑟派里面就是这些货色。
而卢瑟本人从秩序骑士团还在北部荒野清理巨兽、统一卡星的时候,就出现了隐约嫉妒莱昂的影子,并出现了在萨罗什隐瞒发现核弹的事情,后来被派遣回卡星负责征兵和后方管理。但这时候卢瑟还有舰队管辖权。直到战帅第二次拉扎蒙德之战,卢瑟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出兵帮着荷鲁斯平叛。被震怒的莱昂第二次踢回母星,并剥夺了舰队管辖权。这也是卢瑟和阿斯特兰在自己野心下的步步作死。
阿斯特兰利用自己意淫的知识差成功的让波瑞阿斯内心混乱。(GAV整活狂喜)
参考文章:《天使降临》、《卡利班骑士》、《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