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甘岭美军死伤无数,为何范弗里特还要打?独子被志愿军轰成渣
一个名叫陈治国的中国战士用身体给副连长当了机枪支架,直到被炸得尸骨无存……一个负了重伤地中国战士孙子明抓着几颗手榴弹扑上去,同十多名韩国兵同归于尽。孙子明是上甘岭战役中与敌同归于尽的三十八勇士中的第一人……韩二师以近千人的伤亡为代价,从黎明血战到正午,七小时后终于攻上了一连主阵地。等着他们的是二十多分钟惨烈无比的殊死白刃战,劈断骨头的“卟嚓”声、刺刀入肉的“噗嗤”声、愤怒的狂吼声、垂死的惨叫声在一连主阵地上响成一片,不断有力竭的中国士兵拉响手榴弹、爆破筒,与蝗群般拥上来的韩国士兵同归于尽……到了下午两点,仅存二十多人的一连寡不敌众,被迫全部转入了地下坑道固守,537·7高地地表阵地失守……在这第一天的战斗中,美韩军一共投入七个步兵营十八个炮兵营和两百余架次飞机,对付中国军队两个连又一个排,仅炮弹即轰出了三十万发,航空炸弹投下五百余枚!在这第一天的战斗中,美韩军一共投入七个步兵营十八个炮兵营和两百余架次飞机,对付中国军队两个连又一个排,仅炮弹即轰出了三十万发,航空炸弹投下五百余枚!与此对应,两个中国连队则打掉了四十万发子弹,近万枚手雷、手榴弹,几乎消耗光了所有战前储备弹药,打坏了十挺机枪、六十二支冲锋枪、九十支步枪,损坏武器占两个连队全部装备总数的百分之八十以上,战况之惨烈可想而知。上甘岭注定将是尸山血海之战!这一天,中国军队的炮火微乎其微,十五军所有火炮几乎全调到注字洞南山方向,准备打反击去了。——李峰《决战朝鲜》
上甘岭战役来源于美军第八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制定的“摊牌行动”,美军原本想以两个营为主力进攻,最多付出伤亡二百人的代价攻下上甘岭地区的597.9和537.7高地,没想会如此难打,不得不加派兵力最后动用两个师6万多并以1.5万人的伤亡巨大代价退出战斗,为何范弗里特对这3.7平方公里土地如此执着,他有着属于自己的私心,他的爱子驾驶轰炸机被志愿军击落死无全尸,为爱子报仇是这个60岁老人内心的渴望。
范弗里特人生经历在进入朝鲜战争前还是比较传奇的,可以用大器晚成来形容,1943年范弗里特还只是陆军步兵学校的训练训练总教头最多是校官,而他的同学艾森豪威尔已经是上将了,但他只用了4年时间就追赶而上,1947年范弗里特出任美驻欧洲司令部副总司令这时他已经是上将军衔,4年连升4阶,从上校到上将,可以用神速形容。其中主要因素是范弗里特在诺曼底登陆后在对德军进攻中的优异表现也与他扎实的军事素养有关,随后他于1948年在希腊任联合军事先头增援集团军司令。当时,他把用英军编制武装的希腊军队统统换成了美式军队。他凭借和希腊的王室的深厚交情,高强度地训练希腊军队,让他们积累了镇压反政府的游击活动。他和希腊陆军参谋长亚历山大·帕帕戈斯合作, 在很短的时间里击败了希腊人民解放军司令马科斯·瓦菲阿迪斯,肃清了人数多达十万的革命武装,从而声名鹊起。他被认为是山地战专家。也正是如此在朝鲜战场上,美军启用这位著名山地战专家想借此挽回被动局面。可惜这位“专家”在朝鲜战争上不仅赔了夫人还折了兵。自己极为重视喜爱的独子阵亡于自己一手策划的战争中,并且晚节不保以失败结束自己的军旅生涯。

范弗里特
想要说清以上几件事需要从中美和谈开始说起,可以说从1951年7月开始这次和谈已经为中美日后要有一场意气之争埋下伏笔。没打疼老美,他们不会服的,就永远不会让步。
志愿军以五次战役将美军赶出三八线以北,虽然在第五次战役中志愿军经历了失利,但是美军明白想要凭借战斗重新打进朝鲜境内是十分艰难的,于是美军被迫同意参与和谈,1951年7月10日,朝鲜停战谈判在开城来凤庄正式开始(10月25日起改在板门店)。1951年7月26日开始。朝中方面提出以“三八线”为军事分界线的方案,但美方无理要求其海、空军优势要在军事分界线的划分上得到“补偿”,而将军事分界线划在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当时战线后方38~68千米处,企图不战而攫取朝中方面控制的1.2万平方千米土地。此时美军虽然经历前几次战役的失利,但是依然傲慢,认为还是中国还是近代中国,一个百年战乱贫穷羸弱的国家,本身和这样的国家的谈判就让美国代表痛苦不已,怎么会在利益上进行让步,(简单地说就是没把美国人打服,打痛,这点解释了一个关于上甘岭战役的争议性问题如果退出上甘岭是否影响五圣山防御体系,这点留作最后说明)。

美国人不但不同意外国军队从朝鲜撤军,甚至否定了自己提出的沿三八线停火、恢复战前状态的提议。是时,双方在战场上各控制了一部分战前属于对方的地段,中朝方占领了三八线以南的开城地区和延安翁津半岛,美韩方则占领了三八线以北的金化至杆城一线。比较而言,美韩方所占区域比中朝方稍大一些。美国国务卿艾奇逊曾两次公开发表同意在三八线停火的建议,没想到谈判开始,中朝方提出美国人把东面那块山地划过来,中朝方把西面那块平原划过去,彻底恢复战前三八线的原状时,美国人却不干了。他们的理由很奇怪,说如果以三八线为界,从地形上看,美军在东线后撤之后,难以重新攻取,中朝在西线后撤之后则易于重新攻取。被彭德怀称为“军中诸葛”的解方当即把提出这个意见的霍治将军顶得无言以对:“我们在这里到底是在讨论停止战争、和平解决朝鲜问题,还是在讨论停火一下再打更大的战争呢?”美国人就是以谈判为自己谋取更高的利益,简单的说就是通过战争没有得到的好处,要在谈判桌上得到。现在,美国人提出不但要以在现在稍占便宜的军事实际控制线上停火,还要中朝单方面从现在的阵地全线后退三十六至六十八公里,让出一万二千平方公里土地作为对其优势海空力量的补偿!李克农敏锐至极:“看来对方已经没有凯南约会马立克时那样紧迫了。”的确,美国政府的鹰派们认为同中国谈判已经很丢面子了,而美国强大的军事力量完全可以争取更多的东西。随后美韩联军做出了更多龌龊之事。

八月十九日晨,九名中朝军事警察由中国排长姚庆祥率领,在中立区巡逻,南韩军三十余人一阵乱枪射来,姚庆祥当即倒在血泊中。这位中国排长手中有枪却没有还击,他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是世界问题,宁可牺牲自己……”他至死遵守了谈判协议。一位朝鲜阿妈妮像抱着儿子一样抱着姚庆祥哭着说:“不要把他送回中国,他是为了我们朝鲜牺牲的,把他永远留在朝鲜吧!”在场中朝战士和当地群众无不潸然泪下。这就是当时震惊世界的枪杀中立区国事警察姚庆祥事件。乔冠华愤笔写下一副很知名的挽联:“世人皆知李奇微,举国同悲姚庆祥。”接着,美国飞机居然多次轰炸扫射中朝代表团驻地,美国联络官肯尼上校在勘察现场时,竟指着弹坑内的弹片吹了一声口哨:“见过炸弹的人都不会相信这是炸弹。你们说飞机来了,那架飞机有几个发动机?”气得那些中朝代表浑身发抖……

谈判就这样成为一场闹剧,李奇微更在东京宣布,联合国军完全有能力达到,谈判代表团想要的结果,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不同意也无法阻止,我们和谈是给你们面子。可这份面子在中朝代表看来简直是把我们当白痴。那时中方代表团是以周总理为大脑,李克农为主干,柴成文,张春山为四肢的组合搭配搭配,这种阵容想要我们在谈判桌上吃亏是不可能的。美国代表开谈判无果直接拍桌子“让我们的炸弹,大炮和机关枪去辩论吧”。
美国为了给谈判上赢取优势相继组织了夏季攻势和秋季攻势,志愿军转攻为守,成功破灭了美军的军事意图。
范弗里特就是这几次战役的指挥者,在他看来这种为谈判而发生的战斗实在影响他的指挥能力,他甚至想要策划一场登陆战,打入三八线以北,像麦克阿瑟那样重新建立朝鲜战争的局势,都被李奇微拒绝,不是李奇微不想打,美国此时已经把三分之一得到陆军放在了朝鲜战场上,这时在欧洲苏联也虎视眈眈,美国哪里敢增兵朝鲜,总不能为了朝鲜丢失欧洲利益得不偿失,可是不增兵以目前志愿军实力,美军这点兵根本不足以打一场决定性的登陆之战。

于是范弗里特针对志愿军补给不足问题上,策划了绞杀战术,企图破坏志愿军的补给线饿死困死前线的志愿军,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正是因为这场战役死无全尸。
在朝鲜战争中,中美双方有很多将门之后直接以军人身份参与这场战争,有战争的地方就会有牺牲。
在朝鲜战场上,美军有一百四十二位将军的儿子参战,其中三十五个战死、受伤。当中就有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克二儿子(沃克本人也死在朝鲜战场)以及范弗里特的独子。
范弗里特育有一儿一女,小范弗利特是美军第3轰炸机联队第13中队的一名B-26轰炸机飞行员,上尉军衔。1952年4月3日,小范弗里特奉命出动,驾驶1架B-26轰炸机执行夜间低空轰炸任务。B-26是一种轻型轰炸机,低空性能较好,而且载弹量大,火力也很强。这是小范弗里特入朝参战后第四次执行轰炸任务,也是第一次夜间单机飞行。之所以选择夜间轰炸,主要因为我军的运输队多半在夜间活动,而且夜间我空军的歼击机部队很少活动,高炮部队的射击准确性也下降。他执行的任务就是绞杀战术。没想到这架轰炸机还没有进行投弹就被我方高射炮发现,4日早晨3时左右,负责保卫沙里院火车站的志愿军119师炮团9连高炮3班发现一架飞机从西北方向过来。排长王兴民立刻命令大家进入战斗位置准备战斗,并亲自坐在瞄准手的位置上。飞机近了,王兴民依据月光判断,这是一架B26轰炸机。B26机呼啸而来,并且不断下降高度,当其从1000公尺降到800公尺,进入高射炮的有效射程后,王兴民立即下令高炮猛烈开火。仅用8发炮弹就击落了这架B-26轰炸机。一架满载炸弹的轰炸机被击落,几乎是没有幸存的可能。到了第二天上午中队将小范弗利特迟迟不归的消息汇报给了范弗里特,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可以用五雷轰顶来形容。随后在板门店的谈判中,范弗里特还亲自询问了中方代表,我们能给的答案是确实击落 了一架B26 轰炸机可是并没有发现幸存者。不难想象驾驶员必定是和飞机一起坠毁,飞机装有炸药坠毁后必然会爆炸,不说全尸,恐怕渣都不剩。

就在16天前爱子小范弗里特还和中队战友一起前来庆祝他60周岁生日,仅仅16天就阴阳两隔。此时范弗里特已经知道自己的退休得到了批准也就是说还有半年时间自己就会退出现役,但他心有不甘,范弗里特迫切地想要发动一场战争,公报私仇也好,证明自己也罢想为自己的军旅生涯画上 完美句号,对于这点只能说他想的真美。
在上甘岭战役爆发前,范弗里特做足了假动作,甚至安排了一场登陆战演习,将志愿军目光吸引走,谁也没想到范弗里特会选择最难进攻五圣山方向进行进攻
彭老总在进行例行的身体检查时,被医生发现脑部有可疑异物,担心是肿瘤,于是被紧急召回国内进行检查治疗,老总在离开前,特意对十五军军长秦基伟嘱咐:“五圣山是朝鲜中线的门户。失掉五圣山,我们将后退二百公里无险可守。记住,谁丢了五圣山,谁要对朝鲜的历史负责。”这句话一直被秦基伟记在脑海,他已经下了决心哪怕是自己战死也不能丢失阵地。

五圣山海拔1000米以上四周都是峭壁可以说是易守难攻,秦基伟认为敌人不会傻到攻击拥有完备攻势的五圣山,应该选择两山之间的防御薄弱处,故将主要火力迁移至此。
谁能想到范弗里特就是不走寻常路。
九月初,范弗里特登上五圣山对面的鸡雄山,他指着五圣山前的两个小高地对美九军军长詹金斯少将说:“看到这两个高地了吗?三角形山和狙击棱线楔入了我军防线,非拿下它们不可。”詹金斯点头:“是该摊开牌和中国军队干一场了!”范弗里特笑起来:“说得好,进攻代号就叫‘摊牌’行动吧!”
这两处高地在志愿军的称呼是597.9高地和537.7高地,所在地区有一个村子名为上甘岭,故将这次战役命名为上甘岭战役。
写入世界战史的上甘岭战役就这样被美军确定了行动代号。范弗里特将摊牌行动的策划上报给上司克拉克,克拉克已经否决了范弗里特此前上报的多套战斗方案,但是这次他并不想拒绝了,一是方案里只是动用两个营的兵力,时间仅仅是五天,二是他已经知道了范弗里特即将退休,不管是他是出于那种心情,克拉克最终同意了“摊牌行动”,没想这成为他日后认为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之一。
中国陆军和美国陆军永远都不会忘掉一九五二年十月十四日这一天。那一天本是艳阳高照的晴天,但双方参加过第一天战斗的幸存者却一直以为是个阴天,因为根本就不可能散去的炮火硝烟和石屑泥粉遮蔽了整个天空……三百二十门大口径火炮和二十七辆坦克同时向上甘岭597·9和537·7高地猛轰,平均每秒钟有六发炮弹落在中国军队两个连队的阵地上,弹落处石屑翻飞,钢片如雨,天上是百余架轰炸机、强击机轮番轰炸,重磅炸弹啸叫着冲下来将花岗岩轰成碎粉、凝固汽油弹烧得山头烈焰冲天。短短一天时间,上甘岭山头就被削低两米,坚硬的石头山被炸成石屑山,往日用钢钎都打不动的岩石现在一脚踩下去就直没膝头……

敌人进攻突然且猛烈似乎不想给志愿军任何喘息的机会。洪学智将军在回忆录中记叙上甘岭血战首日时说:“我防御阵地全天电话不通,情况不明。”四十五师师长崔建功是被炸醒的。当他冲出坑道,跑上真莱洞山顶眺望前沿时惊呆了,夜色中战线上炸点连着炸点,无数此起彼伏的闪光连成一片,有两处炸点密集得如同猛烈喷发的火山口。那是四公里处的597·9高地和537·7高地北山!但是,崔建功弄不清前沿的具体情况,战前敷设的电话线已被炸成无数段蚯蚓一样长短的废物,连报话机都通不了……范弗里特的战役企图隐蔽得空前成功!坑道部队在用一切办法同后方联系。攻击一开始,他们就立即呼叫仅仅千米外的营指。联系失败。炮火太猛烈了,步话机天线一架起就炸没了。短短几分钟,储备的十三根天线就给炸了个精光……营部的电话班副班长牛保才视死如归,冲进铺天盖地的炮火中去查线,瞬间就被上三处弹伤。这位战士咬着牙向前沿穿行,整整一卷被复线都被接光了。到了最后一处断线时,他的血已快流光,线也用光了。牛保才伏下身子,还好,两手长度刚好拉住断头,而人体是导电的……牛保才一生的最后一个感觉是酥麻的电流传遍了他的全身,在死亡的那一刻,他笑了,有电流说明修补成功了……副团长王凤江抓住用一条命换来的三分钟通话时间传达完了紧急作战命令。三分钟后,电话再也没通过了……整整一个小时的炮击过后,美军炮火开始延伸向中国军队前沿阵地后方,步兵冲锋开始了!防守597·9高地十一号阵地的一个十八岁小班长在坑道口的岩缝中,看到烟雾中一排排钢盔在闪动,他举起冲锋枪发声喊:“狗日的上来了,出来干哪!”全班都冲了出去,上甘岭之战就这样打响了!

美军的计划是以两个营的兵力在牺牲200人为代价攻下三角形山和狙击兵岭,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上甘岭地区,可最后的实际参战人数是两个师6万人,牺牲1.5万人却依然没有进攻下这两处山包。十五军在此前可以用默默无名来形容,经此一战闻名于世界,因为这场战役十五军战士们打得不但勇猛且智慧。
九号阵地由经验丰富的副指导员秦庚武把守。九号阵地是主峰的门户,守住九号阵地就保住了597·9高地。秦庚武看出了几个阵地丢失的关键所在,如此猛烈的炮火,阵地上投入兵力越多,伤亡越大越快。秦庚武用兵如惜金,每次在阵地上只放三个人,伤亡一个才舍得从坑道里再放出一个。就用这个法子,秦庚武带的三排成了整个高地的中流砥柱,仅仅只用了一个上午,美军步七师三十一团的两个营就被打掉了百分之七十的人马,一千多名美国人倒在秦庚武的阵地前面。仅仅血战一个上午,美国一个齐装满员的步兵团就被中国军队一个连队打残废了。
一个名叫陈治国的中国战士用身体给副连长当了机枪支架,直到被炸得尸骨无比存……一个负了重伤的中国战士孙子明抓着几颗手榴弹扑上去,同十多名韩国兵同归于尽。孙子明是上甘岭战役中与敌同归于尽的三十八勇士中的第一人……韩二师以近千人的伤亡为代价,从黎明血战到正午,七小时后终于攻上了一连主阵地。等着他们的是二十多分钟惨烈无比的殊死白刃战,劈断骨头的“卟嚓”声、刺刀入肉的“噗嗤”声、愤怒的狂吼声、垂死的惨叫声在一连主阵地上响成一片,不断有力竭的中国士兵拉响手榴弹、爆破筒,与蝗群般拥上来的韩国士兵同归于尽……到了下午两点,仅存二十多人的一连寡不敌众,被迫全部转入了地下坑道固守,537·7高地地表阵地失守……在这第一天的战斗中,美韩军一共投入七个步兵营十八个炮兵营和两百余架次飞机,对付中国军队两个连又一个排,仅炮弹即轰出了三十万发,航空炸弹投下五百余枚!在这第一天的战斗中,美韩军一共投入七个步兵营十八个炮兵营和两百余架次飞机,对付中国军队两个连又一个排,仅炮弹即轰出了三十万发,航空炸弹投下五百余枚!与此对应,两个中国连队则打掉了四十万发子弹,近万枚手雷、手榴弹,几乎消耗光了所有战前储备弹药,打坏了十挺机枪、六十二支冲锋枪、九十支步枪,损坏武器占两个连队全部装备总数的百分之八十以上,战况之惨烈可想而知。

这只是为期四十五天的上甘岭战役的第一天,这种情况下作为指挥人员,特别是美军指挥人员应该已经意识到了为了这两处高地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已经不值得了,可是范弗里特并没有放弃,他要和驻守在上甘岭地区的志愿军打一场对于他本人来说的决战,这是他军旅生涯的最后一战(巧的是上甘岭战役也是志愿军兵团司令王近山将军军旅生涯指挥的最后一仗),也是为自己儿子报仇雪恨的一战,而美军高层也没有出面制止,在他们看来这已经不是两处高地之争而是争一口气,美军作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武装力量,居然要去谈判这是一种侮辱,侮辱要用血来洗刷,如果上甘岭都打不下来还说什么世界第一,这也是开篇所说的为何上甘岭战役一定要打,哪怕即便丢失上甘岭对于整个五圣山防御并不影响很多,却依然要打,对于美军这样的傲慢之师必须要打痛,打狠,让他们傲慢跌落至深渊。如果上甘岭我们退了,是损失减少了可是美军何时能承认失败,恐怕没人能确定。

秦基伟将军
秦基伟在四十年后回忆:“一九五二年十月十四日这一天,是我一生中又一个焦急如焚的日子。”
战斗进入第四天,战况越来越惨烈,炮轰弹打雷炸,锹劈刀刺挖眼,双方士兵就在只能摆两个连的小阵地上来回冲杀。战场狭窄,双方都只能逐次增兵,一个连一个排地往高地上填,阵地一天几易其手,满山都是血糊糊的尸体和残肢断臂,韩二师一个排长战后回忆:“每当高地易手,不到一平方公里的狙击棱线,便被鲜血染红了。”鲜血泡得范弗里特怒火冲天,只准备二百人伤亡的仗打掉了五六千人,要夺取的两个瘤子大的山包却还是在中国军队手里!这个固执的美国老军人的荣誉感、自信心、自尊心受到中国军人空前打击。范弗里特跑上前沿指挥所,不断下令,所有的命令都大同小异——进攻!将退下来的各残部合并,再次进攻!范弗里特打红眼了!,
三兵团司令王近山得知范弗里特在亲自指挥进攻的消息后,冲上指挥所山头大叫:“范弗里特啊范弗里特,这次老子要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在这场战役中志愿军涌现出无数战斗英雄以自己的生命捍卫志愿军的胜利与荣耀。他们是最可爱的人,最可敬的人。
白天地表阵地丢失了,到了晚上五个连队龙吟虎啸地杀上去后,遇上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暗堡。机枪手赖发钧扔掉打散架的枪支,握着手雷扑上一个地堡……年仅十九岁的苗族战士龙世昌拖着炸剩下的右腿,拼命爬上了一个疯狂喷吐火舌的大碉堡,往射孔里塞了根爆破筒,地堡里的敌人往外推,龙世昌用胸膛抵住爆破筒,使出最后的力气往内压……他和地堡内的敌兵一样什么也没剩下……他的连长李宝成就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行动,他回忆说:“唉,那么好的一个兵,什么痕迹也没剩下,就那么火光一闪消失了,当时我连滴眼泪都没掉。死人太多了呀,心肠也硬了,哭不过来的。但是我很感动,当时只说,真勇敢,龙世昌真勇敢……”

特级战斗英雄黄继光拖着已经流干鲜血的身体,沉重地扑向了高地上最后一个敌军大地堡的枪眼,黄继光的指导员冯发庆在美军机枪被堵住的那一瞬,撕心裂肺呼喊着冲上地堡,往里面灌了整整一百发机枪子弹,然后扔掉机枪抱住了胸腹部被打了个海碗大窟窿的黄继光。连长万福来惊异地看到,黄继光身上扑上地堡前的7处弹伤竟无一处流血,连地堡前都没有一丝血痕,这位英雄战士身上的血在最后一扑前早已流干了。按医学理论,他的肉体早已死亡了,他是完全靠意志力和使命感完成这惊天动地的壮举的!迄今为止,中国军队只有杨根思和黄继光这两名基层官兵荣获了“特级英雄”这种最高等级荣誉。今天,英雄生前的连队已被中国军队命名为黄继光连,每天晚上点名时,连长首先呼喊“黄继光”,全连战士便气撼山河地答声:“到!”克拉克、范弗里特杀红眼也输急眼了,他们决不愿相信用两个师攻击中国军队两个连队的阵地都不能成功,而且还付出了骇人听闻的伤亡!到这时,联合国军已经投入十七个营的兵力,伤亡已逾七千,近百个连队打得每连不足四十人!美国记者威尔逊惊恐地向国内报告了他看到的情景:“一个连长点名,下面答‘到’的只有一名上士和一名列兵。”仅在黄继光牺牲的大反击之夜,四十五师就上报杀敌二千五百名。第二天,中国军队一个观察所发现,仅在597·9高地正南面的山沟里,美国人一次就拉走了三十卡车的尸体!美国人民正在为美国政府的侵略政策付出沉重的代价。然而范弗里特并不会因为伤亡惨重就决定撤兵退却,此役他赌上了美军的尊严,他不允许在自己手中受污。
虽然志愿军战斗英勇可是志愿军战士也是人,是人就需要喝水吃饭,可是被美军炮火封锁下不说是吃得连水都送不上去。

有些坑道部队吃多了萝卜烧心,希望换苹果。十五军星夜从平壤一带买来三万多公斤苹果,四十五师下令:“凡送上一篓苹果者,记二等功一次!”三万多公斤苹果只有一只闯进了坑道!这只苹果是个幸运儿。几十个中国士兵互相转了两圈还没把它吃完,前线伤亡巨大连秦基伟的军警卫连都上了坑道。连队指导员王虏在抗战中就给秦基伟当警卫员,数次救过秦基伟的命,两人感情极深。王虏上去时,干部部副部长悄悄告诉他:“王虏啊,军长要你当心炮火,他要你活着回来。”身高一米八几、长得极帅的王虏很自信:“转告军长,我一定活着回来。”王虏再也没有回来,九十六人的警卫连只有一个副排长带了二十四名战士冲进了目标坑道,其余的人全部倒在了一千五百米宽的炮火封锁线上。秦基伟立刻派人收尸,除了弹坑外什么也没找到……二十四日,秦基伟的报告使志司领导震惊不已。此时四十五师的伤亡情况已经出来了,在两个仅有三点七平方公里的小山头上,四十五师伤亡已过四千人!

就这样十五军第四十五师在坑道中坚守了10天时间,随后蓄力已久的志愿军开始了反攻。

中国炮兵在战争中已经同强大的对手较量出了出神入化的技艺。狂射四个多小时后,中国炮兵停止了轰击,韩国士兵哆嗦着开始抢修工事。一个半小时后,正当韩国兵干得渐入高潮时,中国炮兵再次突然怒吼五分钟,炸得那些修工事的韩国兵连同铁锹一起飞向天空……五分钟后,炮火向纵深轰隆隆打去。十五军的步兵部队开始摇旗呐喊,猛吹冲锋号,几十颗标志着中国步兵冲击开始的信号弹也飞上了天空。炸剩下的韩国兵再次从掩蔽部里心惊肉跳地爬出来进入阵地,等着他们的是突然折回来的又一顿炮火,中国的炮兵们在和韩国兵开玩笑!这样来回打上几次,韩二师的守备部队都快折腾光了,但真正的炮火大餐还在后面。二十二时,“金日成的大嗓门”也开始吼叫了。二十二门“喀秋莎”火箭炮在八秒钟内将三百五十二发火箭弹射向敌军纵深地区和纵深炮兵阵地,美国炮兵们被数千度的高温烤成焦灰,敌军纵深炮火被打哑了……是时,虚弱得自己都上不了厕所的崔建功被两个参谋架出待了七天七夜的指挥所透气。他坐在地上看着“喀秋莎”炮战的壮观场面张不开嘴,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哦呀,如果打仗不死人,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玩的游戏了。”看过电影《金刚川》应该知道“喀秋莎”在天际时身影是多么美丽,对于友军来说是美丽,对于敌军来说喀秋莎就是地狱。

随后坑道内的部队开始进入反攻,四十五师和二十九师转隶过来的攻击部队共十一个连一起猛攻两个高地。战斗打得异常残酷,经过十天的构筑,美韩军已经修筑了大量工事!中国军队一个排攻击一次就所剩无几,一个连队打光了立刻又冲上去一个连队,没有一个胆小鬼。火光中,前面的战士倒下了后面的接着上,两眼炸瞎的战士王合良背着两腿炸断的副班长薛志高往上冲……惊天动地的英雄主义壮举到处都是…
打急眼的范弗里特甚至把空降兵当步兵派上了前线,这些伞兵是第八集团军最后的战略支援部队,空降第一八七团!在朝鲜战争的很多关键时刻,都能听到这个美国空降兵团队的名字,他们是美军在朝鲜战场上的消防队。一八七团有四千多名官兵,原为美军最著名的空降师八十二空降师(的第五0五团,这是美国伞兵的元老团。
后来十五军老兵回忆,一八七空降团打得比美七师任何一个团队都顽强。但也只是顽强 而已。
美国伞兵们悍不畏死,一波接一波往上冲。但四十五师更聪明,阵地上只有几个兵,多的是炮火,火山爆发似的炮火淹没了一八七团的一次又一次进攻,一直到当日下午四点,一八七团才蛮勇地冲上了十号阵地。但中国兵更狠,十多个战士跟着炮弹的炸点,亡命地反过来跟美国伞兵们眼瞪眼一阵对射,把阵地又夺了回去。斯巴达企服:
这天晚上五点,美国空降一八七团发动了最后一次猛攻。十五军一个步兵连的指导员刘怀珍回忆:“两个连的美军为表示决一死战,一排一排互相用绳子拴住胳膊,跟拴蚂蚱似的串成串,压阵的是戴白色袖章的督战队。谁敢后退一步就地枪决。”可惜依然无法攻下高地。
上甘岭战役从1952年10月14日至11月25日,历时四十三天,双方在面积仅3.7平方公里的两个高地进行了激烈的争夺,投入的兵力、兵器逐步增加,由战斗发展为战役。志愿军参战部队依托坑道与敌反复争夺二十九次,击退敌营以上规模冲锋二十五次,营以下冲锋六百五十三次。最终只失去了537.7高地前沿的两个班阵地。
战役中志愿军共投入步兵为十五军四十五师之一三三团、一三四团、一三五团,二十九师之八十六团、八十七团;十二军三十一师之九十一团、九十二团、九十三团,三十四师之一零六团,合计十五军5个团,十二军4个团,共9个步兵团加上战役中陆续补充的2000余新兵,共4.3万余人。投入炮兵部队有:炮兵第二师、炮兵第七师、火箭炮第二零九团,第六十军炮兵团,共11个炮兵营,计山、野、榴炮133门、火箭炮24门、迫击炮292门 )。高炮部队有:高炮第六零一团、六一零团各一部,高炮独立第二十营、独立第三十五营,计高炮47门。

“联合国军”共投入步兵有美第七师3个团、韩第二师4个团、埃塞俄比亚营、哥伦比亚营。地面部队合计7个团又2个营。(中方认为韩第九师3个团、美军第一八七空降团参加了战斗,但没有对方材料的证明)支援部队炮兵十六个营又3个连,8个坦克连,以及各直属队及第105新兵编练师9000余人,参战总兵力约4万人。共有105毫米口径以上火炮300余门。坦克2个营,170余辆。航空兵1个大队,飞机约100架,共出动约3000余架次。在这次惊天动地的大血战中,在只能放两个连的高地上,中国军队先后投入了两个精锐野战军的九个团,二千名新兵,十一个炮兵营,一个火箭炮营,共四点三万余人。联合国军投入步兵十个团,空降兵一个团,共十一个团,二个营,另有一个编练师,四个新兵联队共六万余人。中国军队阵亡七千一百余人,伤了八千五百余人。以此为代价,歼敌二点五万,其中美军五千二百余,敌我伤亡比为一点六比一。合计双方共投入十多万人,在一块长仅二千七百米、宽仅一千米的狭小地域内殊死拼杀,四十三天内,共四点零六万士兵倒在二点七平方公里的地域内。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绞肉机”之战,它在当时就被美联社称为“朝鲜战场的凡尔登”,林彪则称其为“肉磨子”。这场大战也是中国炮兵的胜利。没有他们打出去四十余万发炮弹,中国步兵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那两个小高地的,这个数字创造了中国军队战史上单位火力密度的最高纪录。美军则消耗炮弹一百九十余万发,航弹五千枚,在如此一个小高地上投入这样密集的火力人力,这在世界战争史上也是罕见的。上甘岭在当时就已名震世界。那些天,西方舆论界全是上甘岭的新闻:“朝鲜战场中的凡尔登”、“不是美军兵力可以填满的无底洞”、“用原子弹也不能把爸爸山(五圣山)上的中国军队消灭光。”从此,美国军人打心眼里承认中国军人的勇敢、毅力和战术都是超一流的,美国军队从此视中国军队为最强硬的对手。今天,美国军事学院教科书中惟一的中国战例就是上甘岭战役。而这个世界上只要像点样的军队没有不学习上甘岭战例的。
不久范弗里特就退出现役返回本土,临走前他只带走了小范弗里特的随行物品遗骸依然没有找到,按照美国法律规定小范弗里特阵亡没有战友证实所以只能判定为失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