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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冀了

2023-06-15 17:00 作者:雷劈山崖树  | 我要投稿

闹钟很久以前就坏了,先是发不出声音,再慢慢的就连时针也不转了。也是因此,在尚且还在上学的时候,有过多次的迟到。可也和因为没有闹钟所以迟到一样,那个坏掉的闹钟也始终摆放在我的床头。

只是一睡着,就忘记了醒来的时间。唤醒我的不是其他,而是清晨的美好。与此相同,一回家,就忘记了出去做什么的事情。只想彻底的沉浸于美好,睡于美好,醒于美好。可……

“j”

她翻过身,连带着吹一旋含有体温的小风。手臂搭在了我的身上,似乎是以此为借力点,身子也贴了过来。在我盯着床头的闹钟,睡不着的夜晚。

“怎么了,睡不着吗?”用避免吵醒她的声音问,手也轻轻的搂住了她温暖的身躯。她名叫Q,在不久前的周四相识,是一位作家。

“嗯。”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身子贴的更紧了些。“有些睡不下去。”尚还闭着眼的在怀中蹭几下,仰起头睁眼看向了我。

“今天,怎么样。”她缓慢的说完,在困倦的脸上出现了笑容,一狭间的缝隙是阳与温的眼。

为了回应她的期盼,我紧紧抱住了她。与奖项失之交臂的她,在昨天通过信箱发来了信息

“明天,来约会吧,j。”

一年前向先生询问,怎样才算是活着。又见到了k先生那样的人,什么才算活着呢。轻抚她的长发,或许是对力气不大满意又在怀中蹭了蹭,便就加重了力道。屋外的月亮已移到了窗的位置,洁白净亮的光芒照在了她乌黑的长发上。或许有风,在二人的床上还能听到“呜呜”的声音,今晚是雪夜。月光格外的明亮。

“我很喜欢今天。”抱住她的力气就重了几分。”就像现在一样,是回忆起来会想到的美好。”扬望飘零的雪花,一字一音的轻轻说道。

嗯。

她轻轻应了声,抱着的手松了些。是睡着了。在外面奔徙了一天,想必十分累了吧。

轻轻松开搂住她的手,转过身,正躺在不软不硬的床上。屋里很暖,又有Q这样的女性在身边,想必今天,是真正的活着了吧。

盯着古旧的天花板,离床不远的火炉迸出了火星。是活着了。在她入眠之后,我也睡了过去。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家不曾是家之前的那段时间。在梦中,回到了那片记忆。尽管不是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可也是没有什么价值。即便是亲身经历,也是觉得陌生。也就如睡前看到的火炉一般,在原地,火炉也在燃烧着,过去了这么些年,似乎不变。可到底是便了,如今的火炉是上年Y买的。圣诞夜里。

年幼的我蜷缩在冰凉的被窝,也是雪夜,却没有月亮,也没有Q,这是不消说的事情了。孤身蜷缩在被窝里,寒夜的风透过未关牢的一狭间窗逢孜孜不倦的向屋内吹来。不算明亮的火光驱散了半屋的黑暗,火苗摇动,光影也随着摇动。未关牢的窗户在另一边黑暗的半间,即便是如今的我也会惧怕于那半截的黑暗。不过现在倒是无需担心,那这半截与那半截只见已隔了扇墙,成了T先生日常住的地方了。

惧怕黑暗似乎是一些人与生俱来的本能,而惧怕黑暗本身也只趋于未知,由此在向前延便是未来。这些套在一起,也就是现在依旧惧怕黑暗的原因。而当时不过只是懵懂时期的害怕罢了,单纯,却也有是单纯的最为可怕。

母亲住在西间的屋子里,父亲在东间。家里的几位佣人也都临近年关,不再在晚上留宿。白日的事情就还如此时屋外的阴霾,也如没被火炉点亮的另一截。孩提时间单纯的恐惧与害怕令我卷做一团。如果当时有我于Q小姐,抑或是Q小姐于我,这般的人存在世上。即便无法联络,也能在黑暗中挂念。倘若身子牵涉于另一截,也大是能半开玩笑地吐槽上一句

“于和方的友人,想必今日过后再也无法于我联络。届时,你该伤心的罢,又或是因缺失这样一位友人而陷入恐惧,就如我此时踏入另一截地恐惧一般。”

抱着这样为友人之感怀地无畏牺牲之意,去奋不顾身的完成关上窗户这一伟业。

在梦中,我只蜷缩着,身体感受到了寒冷,心中被恐惧充斥。或许是梦的缘故,一切都显得模糊,情绪却十分真实的充斥。

“好害怕,好害怕啊……”心中不断呐喊,好害怕,好冷。如修行地执念一般不断地袭了过来,或许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母亲此刻还没有入睡。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原本即将入睡的心又紧绷了起来。

是谁?好害怕,不会要被吃掉吧。心中战战兢兢。不过不再感同身受,如果此刻开始是未知地蓝海,是梦中造物,想必此刻我已经清醒了许多时分。知道这便是梦,可也不愿就此时醒来。什么算是活着呢,彷佛门外就存有这一答案。

脚步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了门前,才消失不见。声音的主人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门,开门又要做些什么。可年幼的我却是害怕到了极点,风也顺着加足了马力,呜呜地吹了起来。而因为风,原本就被推开了一点的门忽地吹开,木门砸向了墙面,发出了极大的响声。一声闪电劈下,在雪夜,门外人地脸清晰可见。

“妈妈?”年幼的我做起了身,看着门外的妇人。依旧停在门前的她迈开了脚步,缓慢的向我走了过来。被吹开的门不知何时关上了,就连喧嚣的风都变小了很多。她慢慢的走近,最终停在了床前。

与除了火炉闹钟以外一切事物共同的模糊的脸看不出什么,年幼的我只是紧盯着,在模糊之后,似乎她也在盯着我。或许是上天不愿在看这么停滞下去,风如刀般穿过那道狭缝,只觉得十分的寒冷。

她转身,踏入了那半截黑暗,不再见她的身影。屋内依旧安静,窗外依旧有风吹的声音。屋内暖了起来,是她将窗户关注了。在出现在光明的半截时,她的脸变得清晰,可从我这里看来,却依旧的模糊。

走到窗前,紧紧的抱住了我

“早安!”

从胸膛的一圈传来了压迫的感觉,我醒了过来。睁过眼,是Q。睡过一夜的她头发凌乱,干裂的嘴唇正翘着两角。眼睛如昨晚一般是温与暖,注视着还有些懵困的我。

扬头看向窗外,是无雪的晴晨。身前是Q,上周相识的女性。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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