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童话》第二十三章 绝情绝义
成哥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一抹冷笑,“阿冷都开始泡妞了,想想我们不老不成。”
“大哥,阿冷的任务失败,那混蛋没死,洪赤龙这下可有把柄搞事情了。”成哥心腹阿威急匆匆跑过来,贴耳过来,几句话让成哥沉了脸色。
“那人在哪?”
“洪区医院。”
“叫阿冷回来。”成哥眼神阴狠,梁帮的老大担得是全帮的重任,牺牲几个小弟在所难免,更何况冷并不是个听话的棋子,迟早都得牺牲掉。
才拐了条小巷,阿冷已然撑到极限,他捂着伤口扶着墙面重重的喘,江暖扶着他心急如火,“。”
冷掏出手机看了看“离十点关门还有十来分钟,你出了前面的小巷,往左走不出一百米就到东门,跑快点应该来得及,江暖,快离开北城。”他冲江暖认真交待着,眼里满是焦急。
“可我走了,你怎么办?”江暖虽然对他刚刚的无礼还尖介怀,可这人也救了她。
他捂着伤口的手透着血红,江暖知道应该是伤口裂开了,这会子,她如何走得了。
冷实在撑不住,干脆在墙根下坐下来,他埋首咽了口痛,打着颤栗的手拨了号码。
“小刀会过来,你放心,我死不了。”他无力的靠在那,竟还冲江暖咧了咧嘴。
“你现在需要的是医生,不是小刀,我扶着你,我们去华哥的诊所。”江暖心下有了决定,她不能放着他不管。
冷漫着痛楚的眼底微闪了晶莹,他上辈子是托了什么福能有这么好的女孩子对他,可他,却不敢再连累她。
“都说了会有人管我,你磨磨蹭蹭的,一会真走不了怎么办,江暖,走。”他忽然大声喝了,冲着她挥挥手。
江暖本想扶他的手怔在半空,正犹豫着,后边的脚步声让她回头。
阿冷同样看到了来人,眼神一凛“阿冷,成哥叫你回去。”
冷扶着墙根重新站起来,身子躬得象只虾米一样,他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回头看看江暖轻扬了下裂着干皮的嘴角“江暖,你回家去。”
“等等,阿冷,你…”江暖心急开口,那些人并不是什么好人,阿冷还受着重伤。
“回家去。”
阿冷再次喝了她,然后几步走过来,推了她几步“快走。”
江暖看到他眼神中的恳求,点点头,向外跑去。
阿冷眼见她往左拐了,揪着的心口终于松了口气,回头看看来人“走。”
阿冷跟着阿威来到成哥面前,抬眸揪着老大一张阴沉沉的脸,暗呼了不好。
“阿冷,那混蛋没死。”成哥开门见山。
冷心里一沉,扑通跪在成哥面前“成哥,我任务失败,甘愿受罚。”
“受罚?是这么简单的事嘛?”阿威没好气冲过来,从后一把箍了冷的脖颈。
阿冷受力脖颈后仰,一度呼吸受限,双手狠狠攥了拳头,腹上伤口流出的鲜血热乎乎的糊在大腿上,然后再染到地板上。
“那混蛋还在急救,如果他能开口讲话,怕洪赤龙定当来找梁帮的麻烦。”成哥示意阿威松手,铁臂一松,阿冷捂着胸口一阵巨咳,哪里还管得到鲜血淋淋的伤口。
埋首痛喘的他心中冷笑,他被洪赤龙打伤的事,看来对方也保密的很好。
眼见阿冷四边的地板上染了鲜血,成哥眼睛一睁“你这伤怎么来的?”
“和那混蛋打斗的时候被捅了一刀。”阿冷蹙着眉头,不敢实话实说。
“阿冷,路已经走了第一步,就要接下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晚上之前,让那人闭嘴,哪怕,你和他一样。”成哥蹲下来,盯着阿冷布满血丝的眸子,狠狠的讲。
“大哥放心,明天晚上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一起死。”阿冷心中忽然恍然,这个叫了十来年的师父,竟绝情的不成样子。
他的身体在打着轻颤,脑袋沉得象坠了千斤,他好累,好冷,好想一睡不起。
门开,小刀被阿威叫进这个只有他们三人的房间,他一眼就看到地上跪着的阿冷,心痛叫了声“阿冷。”急奔过来扶了他。
“什么也别说。”阿冷贴在小刀的肩膀上,暗暗交待一句,再借着他手臂的力量缓缓站起来。
“阿冷,明天等你的好消息,当然,老猴子这边你就放心好了。”成哥上来拍拍他的肩膀,看似交待,实际上的用心,冷了然于心。
他轻轻点了点头,由小刀扶着走了出去。
一步一步,楼梯上映着血红的小花让小刀急得眼泪直冒,他拼了力扶着冷从楼上下来,坐上他的机车。
“阿冷,你撑着。”
“江暖有没有安全离开。”冷靠在小刀的后背上,开口问。
小刀轻叹口气,“什么时候了,你一心想着她。”
冷轻闭着眼,缓缓扬了嘴角“怎么可能不想。”他是爱极了她的,江暖。
小楼,机车停在楼下,冷被小刀扶着上楼,楼上忽然奔下来的人让他眼睛一睁“江暖。”
江暖抹着脸上的泪珠,快走几步上来扶了冷,眼看着他红成一片的裤腿,抽了抽鼻子“小心点,先上楼再说。”
冷被二人缓缓架到楼上,已然撑到了极限,躺到床上就再也不想动了。
他转过头,眼瞅着江暖把手中的大袋子提过来,从里掏出些疗伤的东西,满心感动和内疚“你晚上不回家,怎么和家里交待,江暖,别为了我让你被人误解。”
江暖脸上依然挂着泪,手下忙活着打开消毒水,棉球,碘伏,绷带“小刀,倒点热水过来。”
她翻眼瞪瞪盯着她的冷,伸手过来帮他解扣子。
冷想挣开,被她轻打了手背“别动。”
小猫一下变成只小狮子,冷心里扑通一声,也就放下手,轻闭了眼。
衬衫被江暖两下拨开,眼前的鲜红和浓重的血腥味让江暖心头一紧,绷着伤口的绷带已经全然渗透,滴答流着鲜血。
江暖双手轻颤,心里不是害怕,而满是心疼。
她用剪刀剪掉绷带,带着敷料的绷带两边散开,一股鲜血从伤口处蜿蜒流下,伴着冷咬牙强忍的痛哼,让江暖心里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