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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者:一个具有特异能力的政治行动者的自传(15)

2023-04-18 13:15 作者:神仙打伞  | 我要投稿

同时,打破即定的与现存的状况,这种观念在那时我的心中是同时自为闪现出来的,那是一种抽象的、文学式的与哲学式的描述一切事物情况的观念,可我一落入现实的与具体的事物之中,便会马上变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从哪个时间点、哪个环节开始踏出第一步。)世上没有比这一道鸿沟再深的东西了吧,它像俨然而出的无边的夜,宇宙气象中的虚无,又像是几道枷锁牢牢地把我锁住。我知道,我要克服的就是这种东西,可那可怖的鸿沟使我只想在上面跳过去,决不想落入其中、依附其上、纠葛不清或是大加光顾,走上某些重复着的老路,这是我的一生都在极力避免的。 成为一个光辉的新生代的开创者,这样的念头仍旧能让我感到丝丝的被鼓动起来与活跃起来,新的世界的奇幻与美妙就像泰坦陨落2上的新星球似的,有着美丽、珍奇的自然光景、异类的动植物与数之不清的蓝晶色矿藏,梦幻般的新世界是我最喜欢的了,在那上面一切老路都被避免了,新的理念正在冉冉升起,超脱于人类理智库并植入新的碎片,好似要在“感性、知性、理性”之上再加一个新的什么性似的,而且是完全的不可想象、不可理解的未知属性,而远非远古遗留的“屎性、血性”之类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尽管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使我感到高兴,像是要涌入无限光荣之中去了。我最喜欢乱放屁了。 有时,我以为我在路上见到了刑天似的缩头人,(那时我在阳台空虚的凝望着楼下的一切),没有;有时,我以为自己可以落地不受冲击伤害,也不会有的吧。两年后的今天,我也只是痴痴的望着街上的女人,买的游戏越来越多却怎么也挡不住乏味与空虚而已。有的人说,我病了,我并不怎么在乎。我还做着我的文学梦呢,还要分一个篇章叫做“意志的感情与冲动”,分一个篇章叫做“良性的冲突”,分一个篇章叫做“落在河里的盒子里的死人头”,分一个篇章叫做“远山”。我还看到刚成年的自己就如同刚从仙界回来一般,提着冒白光的动物的头,将所有来时的路变得银光闪闪。我估计啊,即使有人把我误认做夜游神,上去把我一把抱住都不过分。 当然这都是藏于万千空虚的夜之后的后话了,今天的我是恬静的,却有着病态的内质,这种无从把握的奇异感、倒错的目光使我精神无比振奋,使我的忧伤凭空散失,而那忧伤曾被她握住过,可我却以“即存事物是虚无的,潜藏事物是无限的”的不可知论与自虐狂一般的潜质把这种念头打消掉,正如我在现实生活中不断回避她的同时连在自己书中也会回避她一般,并在这个无处可去的世界中瑟瑟发抖,抽搐到精神病人的地步啊!(我现在的连续举动与回溯好像是在对一个异在的东西和一种异端的事物负责一般。我的自我同一性的破裂感越来越强。)啊!那可不是舍长在方舟中见到抖腿的巨犀时唱起“我爱跳舞”一般只是一种随意、肤浅而荒谬,可以不加关注的无内涵的bug,而是真的精神病人。我的这种特质连我自己都感到费解,他的压抑与它的出现是同一类又不同性质的谜,仿若某种童年残物的遗留相伴双生并长大成人一般,使我母亲不断叫我废物(而我若是能够领回家一个女朋友,做出一些类似改变,她又会多感到世界焕然一新!)使我在这世上逐渐被剥夺了一切的快乐,犹如一块经受风化的石头一般,属于行走的骨的肿胀却又深深扎入关节里、孔隙里、心里。爆炸一样,不可遏止! 多少年后,当我潜入具象的世界,向我的鲜活的同伴讲述起有关她的事的时候,我的音乐鉴赏力忽地一下子就回来了,却又因有关她的希望的消失而消失。那大概是我最难熬的时日了,一切都如同十一月的霜中受到寒风冻疮致死的动植物一般,逐渐向着残缺与凋零走去。我尝试加她好友,因为我发现我无论如何都避不开她,就像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也避不开自己的伤,无法让其在某些状况中消失,把它硬生生割去而成为一个完美的人一般,于是便领悟到,像是齐泽克所言,事物在它的残缺中显得更可贵,可是,这种领悟过程本身又是多么病态的心理的伴生物呢?这一定蕴含了某种世界的不可避免的流脓生疮的过程,又把它克服了,才去寻找同类。 我想我该止住了,我还是好好描述有关她的事吧。充实的有与坚实的意志会把一切排开,而每一个存在过的字都代表了一重坚实的有的力量,我便只得在这种“有”的不断的自我安慰之中活下去了。我也想构建一些场景,例如在苍茫的黄昏的城市的房顶上用色彩斑斓的笔在一张白纸上匆匆写下的字迹,可那些场景跟随着一切场景不欢而散了。我既没有余华的湖,又没有但丁的坑,只有一颗失落的心,并且我觉得,它是在后现代的破碎图景中、在破裂的相片上诞生出来的畸形儿与寄生虫,可是我即使是咒骂它,也没有像神话中的神那样将它一口吞掉的能力,也没有办法驱使着这畸形儿爬起来,让我享受被他篡位夺权的待遇。 它只是一个虚影而已,有如我在极度孤寂中召唤出来的潜藏在我家厨房中的鬼,像一个小动物一般(好似会说话的汤姆猫),并且能在我的具体决策中表示肯定或否定——情景构想与探测式的结合某人相应的人格再加上具体经历的换位思考实在是太累了!使我在脑海里偷工减料鼓捣出这么个玩意儿,这可不是高尔基家烟囱上或是家甜蜜的家中黑漆漆的鬼,它更多像一种占卜用具,在人的脑电波中把自己实体化并通过影响人的时间的分量与心理的犹豫的方式影响世界的变化,大概它就只有这么点能力了吧,可即使这样,也值得我在孤寂的假期中把它引荐给我的同学了,那同学对此待搭不理的,与她对我的态度一样——更有甚者,连我的好友都不通过。我不知道那群人都持有怎样的意识形态,说不定心底就像阿尔都塞在其自传里所描述的富二代那样骄横。 假使我由此写到动物园里的猴子,也不要怪我,因为一切,皆有可能。“远山”描述的是一个男人去到宁静的西北内陆,去到大山中支教的故事,他一去就是十五年;“落在河里盒子里的死人头”则是描述了一个古代士卒提着敌方将领的头前去论功行赏,却在半途过河时盒子被河水冲走了,他怎么找也找不着,一气之下干脆就在那大山里住了下来,并且收留山民的孤儿为生的故事,那山民的孤儿的玄孙儿最后成了那支教男人最好的帮手;“良性的冲突”则是描绘的另一场中国中部的山城中一个干部家中突然有两个成员患了急性病,他面对诱人的贿赂,被查的风险,当地居民的诉苦与自己有限的能力进退不安,他怀有崇高的理想,却又与检查组的某个成员因学生时代的纠缠与竞争而无处诉说,进退两难;“意志的感情与冲动”则是两个哲学生合伙进行的现代性分析,他们总结了一系列精神的基本规则却无人问候,最后沦落到洗碗工的悲惨境地。这些人物互不了解,互不接济,彼此陌生的处于这世间,面对着现代性破碎的与迷失的洪流不知所措。最后作者忍不下去了,做了个番外让这些人物在模拟远古丛林的半儿童式游乐场所团聚,却也仅仅是有一面之缘而已,只有天上的星星上的外星人是盯着他们的,却从不言语,一股漠不关注的态度。 女人呢?女人追求beautiful去了,幻想着自己足够beautiful就能拯救一切,却也在默默的进行学科研究。就让她们偷偷的剧透你一些我作的这本书的主旨吧,这是她们后来研究出来的:读前人的文学,像是普鲁斯特的,常常回归到“人周边的一切事物通过人的感官与人自身的自在联系”之中去,可到了我们这一代啊,信息的更新迭代已经把临近的周边事物扬弃掉了,只剩下了孤零零的思维存在和与其对立的虚拟世界为主体,人的通感性与海德格尔式的通灵性又被建构的秩序(如应试教育)所打乱,这样浸泡者的日日夜夜怎能使人不得(现代)病?可这病是不得不开出改变和动摇事物的结构秩序的新药方的,这一药方便是让思维超进化了。 从前人的思维模式是很单一的,只有一种人格,夹杂着它的是凄冷的夜与无意义的苟延残喘。此类事物何将终止?她们又进入沉湎的不言中了,仿若一个个懒惰又受苦受难的人一般。多年后,当我复述起多人格的欢欣和幼年时满腹的豪情壮志时,也已料想到她们已为我开了个头了。再说了,以人丰富的数量与不竭的想象力来说,或许真有此类事物发生,早在我在现实中获取到这款超能力前,早就有人在幻想里探测过了。(指想象到这是一种未来的普遍的新局面)但那改变人格时整个世界仿若视角翻转一般截然不同的感觉,她们怎会清楚? 要在有限的时月里打破常规,这样的念头时常烧灼着我,面对这一陌生又对立的世界,常常使我不知说什么好,就像面对她一般。我总觉得,一旦我认定一个死走下去,便没有回头路了。布尔乔亚式的、结成自私、利己小团体的圈子是为我等所不齿的,而做出选择本身就已经是抛弃众人了,那一众爱我的人将会为我伤心。既然如此,那就摆出谁都不爱的架势好了。可是,喜欢一个人,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我发觉自己在这一世间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颗沉湎的、活动的、过分敏感的心,这样的规定在那时牢牢将我缚住,在那些自我意识不停觉醒的时月,我时常觉得自己在这世间有太多不懂的东西,有太多未做的事,优柔寡断的低效率的性格时常使我自卑,而我又觉察不到外部事物所发生的必然性,于是世界便仅仅是一个由偶然性所组成的、夹杂着汹涌的情感的风暴的漩涡,而我便是那担忧在某天、某时、某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汹涌又无处安放的情感的人。好在,那时,我还并没有过量的自哀与忧愁,只是察觉到自己在这世间终归是偏居一隅的、不确切的虚影,那些建构出来的符号肆意的堆彻而又时常可能消散,而我仅仅是保持自己能够意识清醒的来上课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又何谈调配好那些符号的关系呢? 例如,我在初三时是被无穷的困顿束住的,破灭的、不再延续的人际关系与短暂有限浮于表面的事物无穷无尽的涌现使我感到精疲力竭。而在高一时,则是又一种不同形式的困倦,我在表面上不停的往自己的集体中交送着各式各样的事物,(例如引荐各种音乐、和旁人聊游戏或一起活动等),在背地里的时光却枯燥乏味,仅仅是在空洞的耗散而已。不过,还有一些事物令我感到惊奇,例如ntj同伴在棋艺上昙花一现的天赋,以及体育课与友人们交流游戏和番的经历,我还在那时讲过一个澳大利亚袋鼠入侵乌拉圭的笑话呢,一个典型的不成立的妄想竟使我在我的脑海里达到癫狂的地步!Ne人荒诞奇幻的梦幻岛也只是自己的规定派生的事物而已,在那上面虚度终生是不值当的,我想。 与此同时,偏远的边留地,吹角连营。那是我的前世。 夜。风。影。凉。忧伤的怪人待在犄角旮旯里,形成前所未有的古怪局面。散乱的书、水杯、性玩具、袜子、胖次,围在我周围听故事。为了不让它们听我讲故事,它们有的被我放在书屋里,有的装进柜子里,有了填进垃圾桶里,局面就变成了我听它们吱吱怪笑。我逐渐发觉b站的高播放率与视频的优秀与有意义与否是几乎毫无联系,推送机制越来越离谱,索性不再去管它,继续待在犄角旮旯里。荒芜。 我就从里面走出来,走出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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