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同人小说宇宙计划】蝙蝠侠·家人之死
2005
白色的灯光，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桌椅，白色的衣服。
一切都是一片惨败的房间中，小丑惨白色的脸上露着无聊的表情，灰蓝色的左眼和黄褐色的右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桌子对面的人——莱克斯卢瑟。
最后，他懒散的开口，用沙哑而轻柔的声音说道：“好吧，你觉得你的问题在哪？”
“我的问题？”卢瑟的一根眉毛向上扬起。
小丑身体向前倾，靠到桌上，头像抽搐一样不停的轻微摇晃，眼神飘到了左侧的白墙上：“我是一名心理医生，只有有问题的人才会来找我。”
说完，他理了理自己亮绿色的头发，嘴角向上牵起一个弧度，继续道：“说吧。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问题，我就帮不了你。不必担心泄露隐私，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出于职业道德帮你保密。”
“恐怕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而是你需要我的帮助，小丑‘医生’。”卢瑟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哈！”小丑拍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双臂枕到脑后，脚放到桌上，翘起椅子向后躺下去，“妄想症。经典的病例，我的最爱。”
卢瑟不为所动，继续扔出自己的话：“我很清楚你对蝙蝠侠的兴趣，但却不清楚你对他感兴趣的理由。可以告诉我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狂笑着，失去了对重心的控制，摔到地上，然后继续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哦，见鬼，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嘿，嘻嘻嘻嘻，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哦我快没气了。哈哈哈哈，为什么我对蝙蝠侠感兴趣？”
他从地上爬起来，把椅子扶正，重新坐下，然后突然面色严肃：“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当你在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里，发现了一个点，而那个点被纯粹的黑白占据，一种从未出现过，不自然的纯粹的黑白……你难道不会好奇么？”
“和我预计的一样：想和你正常交流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你是想把自己口中的黑白染上色的话，我可以向你提供一批优质颜料。”卢瑟站起身打了个响指，纯白的房门打开，绿光照进来，把惨白的房间通体映成荧绿色。
“纯绿色，太纯了。但是，很配我的发色，而且的确可以作为第一个疗程的治疗方案。”小丑依旧坐着不动，眼睛向上望着卢瑟，“我猜我应该不需要感谢你为医疗事业做出的无偿捐赠，因为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免费的。”
卢瑟笑着再次坐下，说道：“又和我预计的一样：你很聪明。”
2006
哥谭港。
一辆集装箱货车正在前往港口废弃的南部仓库。明显属于帮派成员的司机睡眼惺忪。
突然，黑影从天而降，然后巨大的蝙蝠好像从地面钻出来的一样，立在了车头前。
“哦，*！”
司机瞬间惊醒过来，一脚把刹车踩到了底。刹车片和轮胎亲密接触，引发真真火花，轮胎因为承受不住和地面骤然增加的摩擦而爆开。加上惯性的作用，集装箱被横向甩了出去。但车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径直撞向那巨大的蝙蝠。
砰！——
等司机回过神来，车头已经侧翻躺在地上。他感到自己的额头在出血，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他清楚的记得卡车撞上了那个恐怖的存在，而它纹丝未动。现在，车前盖上依然保存着触目惊心的撞坑。
司机用颤抖的双手解开了安全带，拼命想要踹开挡风玻璃逃出去。然后，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恐怖感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传入了他的大脑。大蝙蝠站在被彻底破坏的车顶外，伸出一肢就轻松把司机拖了出来，它的另一只掐住了司机的左手小拇指。
“小丑在哪？他想做什么？”
那蝙蝠的声音就好像是从皮克曼在北角区发现的那口井里传出来的一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他的小指头断了。
蝙蝠又掐住他的无名指：“再对我说谎，我会每个指节折一次。”
此时，突然一枚火箭弹从远处的空楼飞出，射了过来。
又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徒手捏住火箭弹，扭转方向让其飞向海面。爆炸之后，他转过身，露出一张蒙面的脸，笑道：“你被埋伏了，蝙蝠。这个倒霉蛋只是个诱饵。”
说罢，他就以非自然的速度冲向了发射火箭弹的方向。
“罗宾，停下！”
蝙蝠侠扔下了司机，尽快的追了上去。
“啊……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针对蝙蝠侠埋伏的杀手此刻已经断了一条腿，一脸恐惧，泪流满面的在地上蠕动。
而全身漆黑的罗宾听后笑了笑，说道：“你在发射火箭弹之前可没有问过那只蝙蝠的意见，对吧？”
说着，他手中材质不明的金属棍已经向着杀手的头部挥下。
杀手倒下了——因为恐惧而休克——金属棍被蝙蝠侠用手臂挡下。
“我说了，停下！”蝙蝠侠压抑着自己的愤怒，说道。
“这个王八蛋想要杀你！如果那发火箭弹真的打中……”
蝙蝠侠揉了揉自己的小臂，说道：“上Batwing。”
“好吧，我太激动了。但是这个渣滓很可能知道你需要的情报，所以也许我们该先把他弄醒然后……”
“我说了，上Batwing。”说完，蝙蝠侠跳出窗外，双腿蹬在外墙上，来回几次借力，跳入夜空消失了。
罗宾叹了口气，对着休克的杀手啐了一口唾沫，也翻出窗外，平稳落地之后原地一跳直接蹦入了夜空，只留下地面被震裂的痕迹。
透过Batwing的泽塔射线门，罗宾进入了机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也许可以拜访一下黑面具？”
“不，我们回蝙蝠洞。”蝙蝠侠说。
“啥？你再开什么玩笑？！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杰森！”蝙蝠侠咆哮着，让对方闭上嘴回到座位上，然后直接设定好目的地发动了Batwing。
稍后，韦恩庄园。
“又一次！多少次了？！还要发生多少次？！”布鲁斯韦恩对着杰森挥舞自己淤青的手臂，“我尽了一切努力为你挑选收养家庭，然后不出三天你就会逃家出来！那些都是善良的好人，你却只会让他们伤心！”
于是杰森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我告诉过你，卡尔，我不需要什么收养家庭！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但是你从来不听！”
“杰森托德！”
“叫我洛尔佐德！”
韦恩的脸上逐渐露出无奈，他坐下来，揉着眉心深呼了一口气，平静下来说道：“好吧，洛尔。你不可能永远这样，你需要融入人类社会，一个好的家庭会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那只是你的看法，卡尔。其他人可不一定这么想。”杰森回道。
布鲁斯虚起了眼睛：“确保你适应地球的生活是我的责任。”
“不要对我用那种监护人的语气！我比你更早出生，表亲！”杰森反驳道，“我不觉得自己需要融入地球人。和你不同，我曾在氪星生活长大，我对自己的身份感到骄傲，卡尔。更何况，根据我的观察，你也没有真的融入人类社会。你说我需要一个家庭，没问题，我唯一的家人就在这里。我只是想帮你……”
“我不是你的家人。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韦恩头也不抬的说道。
然后便是沉默。
“那你就抱着你的蝙蝠一起烂在这里吧！”杰森怒极反静，说着猛地打开了房间门。
“托德少爷！”
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正端着一壶安神的花茶站在门外。
“……抱歉，阿尔弗雷德。”说着杰森就冲了出去。
“需要我准备好客房么？”
“不用了，我还要出去。”
阿尔弗雷德端着茶走进房间，对韦恩问道：“又吵架了？”
“是啊，还是老样子……”韦恩一脸疲惫的扶额道。
管家沏好茶，递给对方说道：“也许你应该直接告诉他自己的想法，韦恩少爷。我记得几年前你还很擅长向罪犯表演绕口令，这不会比那难多少。”
布鲁斯喝了口茶，摇了摇头：“不，没有必要。他很聪明，迟早他会明白的。”
1996
【曾有一段时光，一段过去的时光。】
22岁的布鲁斯韦恩还清晰的记得自己5岁时和父母一起去马尔代夫度假后回到哥谭的事。
突然之间，5岁的男孩从花园里径直跳上了韦恩庄园二层的书房。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后来，韦恩夫妇带着小布鲁斯来到了庄园的地下。
在那个天然的岩洞里，他知道了自己不是韦恩夫妇的亲生孩子，知道了自己甚至不是地球人。
他知道自己曾在氪星拥有另一对父母，有另一个名字。
他既是布鲁斯韦恩，也是卡尔艾尔。
【那时曾有美好的事物，钻石般纯粹。】
话虽如此，一切都没有改变。
布鲁斯还是享受着他美好的童年，或者说，他的童年变得更美好了——不是什么人都能有两对深爱自己的父母。
【万物瞬逝，地球上的万物。】
但是一切都变了，就在布鲁斯12岁的生日当晚。
当一家人走出剧院，当他们步入那条犯罪小巷……
当托马斯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儿挡在了那个抢劫犯面前……
当小巷响过2声枪响……
当玛莎韦恩的珍珠项链碎落一地……
【而那些消逝的，早已逝去。】
布鲁斯知道自己远比父母要强壮得多，但因为恐惧，他什么都没做。因为恐惧，他全身就像冻住一样僵硬，什么也做不了。
那天晚上，2声枪响之后，托马斯韦恩死了，玛莎韦恩死了。卡尔艾尔，布鲁斯韦恩，也死了。走出小巷的，只是布鲁斯韦恩的影子。
而10年后，这个影子也快要死了。
新手。菜鸟。穿上蝙蝠的戏服，在夜色中拦下了两个随处可见的小混混，一通拳脚之后，就自以为是的认为一切尽在掌握，放下了警惕，于是一枪命中了脖子。
失去意识前，他狼狈的滚进了阿尔弗雷德的轿车后排。
2006
布鲁斯韦恩闭目回忆着往事，又喝了一口茶，抬起头便看到哥谭低矮的阴云上映射出蝙蝠的标志。
“阿尔弗雷德，我还得再出去一趟。”布鲁斯放下茶杯说道。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至少今天你还记得告诉我一声。”
正当韦恩准备离开的时候，管家拦住了他。
“你已经快要过英年早逝的年龄了，但我仍然不建议你去尝试。”说着，阿尔弗雷德撇了一眼他淤青的手臂。
“不影响活动。”布鲁斯向对方展示着自己手臂的动作，“太阳光对我的增强已经越来越明显了，我必须减少对这种治疗方式的依赖。”
“说得就好像它会咬你一口。”
“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阿尔弗雷德。”说着，他推开了管家的手，走进了蝙蝠洞。
【我绝不能拥抱那种力量。像我一样，内心残缺之人绝不能拥有那种力量。】
“这是艾尔家族的族徽，它代表着希望。这是一种相信所有人都可以向善的信念……”
【我不可能给他们带去希望。】
布鲁斯韦恩低着头走过那个放着蓝色紧身衣的橱柜，径直走向了黑色的蝙蝠装束。
若干年前，氪星。
洛尔佐德孤独的走在空荡无人的博物馆中。
身为佐德将军的儿子，他在出生之前就被决定了一生的成就——他将成为和父亲一样伟大的战士。
然而，洛尔对此时常感到困惑。
他为自己的父亲感到骄傲，他尊敬的仰望着他，一位真正为氪星人民二战的将军。
他在作战方面的天赋十分优秀，不论是战术理论、射击技术还是近身格斗，都堪称天才。
但他仍感到困惑。
【为什么我生来就一定是战士？为什么我不能是其他的什么人？】
他懵懂的走在空荡无人的博物馆中。
“我还以为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人来博物馆了。”
声音从背后传来。洛尔立刻转身，立正，大声说道：“抱歉，先生！”
神秘的男人笑了笑，说道：“我们通常不在博物馆里大声说话。”
“抱歉，呜……”
“但现在也没有别人。就随意一些吧。”看着洛尔努力吧声音憋回去，男人笑得更加灿烂，他放松的走到洛尔身边蹲下，问道，“我是乔艾尔，一个学者，也是这座博物馆的管理员。你对这里的展览品有所了解么？”
“不，先生。我很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孩子。事实上，你是十几年来唯一一个走进博物馆的访客，大多数人都和你差不多。我们已经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历史。”乔艾尔说着叹了口气，不过又很快展开笑颜，“但总归是有希望了，人们总有一天会拾起过去。就像你今天走进这里一样。有兴趣和我一起走一走么？”
“好的，先生。”
于是，洛尔跟随着乔艾尔走过一条长廊，在那里，乔艾尔向他展示了氪星璀璨的历史。
他们曾经殖民整个宇宙，在无数个世界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但现在，氪星人主动斩断和外界的联系，蜷缩在自己的母星，用基因技术在每个新生儿出生之前就为他们规划好了未来。
虽然这种生活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洛尔却隐约觉得某种东西被遗失了。
他为此皱起了眉头。
“好了，今天已经说了太多了，孩子。”乔艾尔结束了他娓娓道来的故事，“你该回家了。当然，如果你还想来的话，随时欢迎。”
佐德之子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谢谢你，乔艾尔先生。不要放弃希望，总有一天，其他人也会想起这座博物馆的。”
“是啊。我相信你，孩子。”
可是，事与愿违。
氪星议会无视了学者的警告，继续钻取着地核。
佐德为了氪星人的未来发动政变然后失败。
在氪星的生命进入倒计时的时刻，议会的爪牙还在继续追捕所有叛军和他们的家属。
为了躲过追捕，洛尔再次走进了空无一人的博物馆。
“我上次就应该认出你是佐德之子。”乔艾尔再次出现。
佐德暗暗攥起拳头问道：“你知道我会来这，乔艾尔先生。”
“是的，孩子。”
“那你要把我交给他们吗？”
“不，孩子。”乔艾尔摇了摇头，“跟我来。”
不知为何，洛尔完全的新人了乔艾尔，跟上了他的脚步。
“你的父亲和我是多年的密友，一位伟大的战士。
“他曾经和我商讨过起义的事宜，但遗憾的是，作为氪星的首席学者，我不能支持他的选择。我的基因已经决定了我无法与他并肩作战。
“所以我们决定同时执行两个计划：他负责为了最后的希望拼死一搏，而我，会作为保险，在他失败之时依然保证希望之火不会熄灭。”
乔艾尔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洛尔紧随其后：“但是，要怎么做？”
“就像这样。”随着乔艾尔的话语，几只机械臂瞬间制服了毫无防备的洛尔佐德，麻醉性的气体通过一个面罩被他吸入体内。
“你会被送往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就像我自己刚出生的儿子一样。”乔艾尔看着被机械臂装入飞船仓的洛尔佐德说道，“在那里，在黄色的太阳光下，你们的身体潜力会被逐渐激发。你们会茁壮成长，变得远比现在强壮，然后和那里的原住民一起创造一个不一样的更美好的世界。再见，洛尔。”
“不……乔……我要留下……一起战斗……”洛尔用残存的意识艰难的指挥自己的口舌说道。
“对不起，洛尔，那是不可能的。我答应过你的母亲，我的姐姐，一定要保证你活下去。再见，我亲爱的侄子。”
在载着洛尔的飞船脱离氪星引力时，洛尔还在挣扎着努力保持清醒。突然，氪星在他的眼前崩溃破碎。另一艘飞船在他眼前滑过。然后，佐德之子坠入了黑暗。
乔艾尔的博物馆再也没能迎来下一位访客。
宇宙是一个神奇的空间。因为一系列的巧合，当洛尔抵达地球时，原本比他小十几岁的卡尔埃尔已经长大成人，他自己却仿佛被时间以往，留在了青少年时期。
与唯一幸存的同胞相遇，洛尔充满了欣喜，尤其是在发现卡尔艾尔在黑夜中与罪犯战斗之后。他深信，这就是乔艾尔所说的“创造一个不一样的更美好的世界”的过程。而身为一名饱经训练的氪星战士，他决定助卡尔艾尔一臂之力。
洛尔用一则地球上的侠盗轶闻故事中的主角名字罗宾汉为自己起了代号，罗宾，加入了蝙蝠侠卡尔艾尔的队伍。
但是，逐渐的，他开始对卡尔感到失望。对方就像拒绝自己氪星人的身份一样，始终以布鲁斯韦恩自居，也不愿接受氪星人在金色阳光下激发出的力量。
更糟糕的是，这位布鲁斯韦恩似乎也不认同洛尔，他就像不愿意叫出洛尔这个名字，给他起了一个地球名字，杰森托德。他还在行动中频频阻止自己彻底消灭罪犯的行为，最后，甚至直接给“孤儿杰森托德”不断寻找收养家庭，就像想要彻底摆脱洛尔。
【这绝不是乔艾尔先生所希望的。】
2006
闷闷不乐的洛尔孤独的跃过夜哥谭的上空。
这里没有氪星博物馆那动人心魄的美妙事物。但如果你在寻找罪恶，俯拾皆是。
“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然而瘾君子依旧把弹簧刀的刀尖贴着婴儿的脸来回晃动：“少他妈废话，把你所有的钱都交出来。”
“我已经给你了！我都已经给你了！把孩子还给我！”
“还不够！这点还不够我买一带**！给我更多不然我就把这兔崽子摔死！”
突然，婴儿连带着一只瘾君子的手飞回了女人的怀里。
女人吓得一动不动不敢出声，而瘾君子则被洛尔按在墙角，一拳接一拳的砸下去，最后他只剩一口气。
等杰森沉重的喘息着，停止施刑，女人扔下那只断臂，尖叫着逃跑了。
警车的笛声响起，大概是被女人的尖叫吸引过来的。洛尔往昏死过去的瘾君子脸上啐了一口，在警员抵达之前离开了。
哥谭的夜才刚刚开始。
哥谭警局楼顶。
戈登低头点了根烟。
“什么事，局长？”
戈登抖了抖因为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吓，差点烧伤的手指，才抬头道：“看在尊重老人的份上，下一次出现的时候，请在我面前而不是背后。”
把烟盒和打火机揣回口袋，吸了一口烟之后，局长继续道：“哈莉奎因正在抢劫哥谭银行的金库，与此同时笑点又在大闹剧院。为了人质的安全，我的人手只能先去剧场控制局面。正好你也许需要小丑的……”
“戈登，戈登，你到底在期待什么？”戈登苦笑着，转身离开。
Batwing。
“抱歉，韦恩少爷，我刚才实在忍不住听到了你和戈登局长的对话。”阿尔弗雷德显然正在蝙蝠洞里，“我必须提醒你，即便是哈莉奎因，也不会在打劫银行之后继续大摇大摆留在案发现场。而市内的监控系统告诉我她已经在那里呆了20分钟了。她应该是个诱饵，剧院的笑点反而是重点。”
蝙蝠侠一边发动Batwing一边说道：“好想法，阿尔弗雷德。但小丑从来不会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办事。也许两边都是诱饵，也许两边都是重点。无论哪种，我都不能放着哈莉奎因不管。”
管家叹了一口气：“韦恩少爷，你有想过如果今晚没和托德少爷吵架的话，事情会轻松很多么？”
“这种生活对他没有好处。你很清楚这点。”
“确实。你的品味一直很独特。”
哥谭市银行。
一名警卫正被倒吊着，在毒性笑气的作用下狂笑不止着，被缓缓放下，头部就要浸入下方被哈莉奎因熔化的黄金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恐惧让他的面部抽搐，眼泪和汗水发疯一样分泌出来，同时不受控制的大笑。
“对！对！就是这个表情，我要把这个表情印下来，作为今年圣诞节送给J先生的礼物！”哈莉奎因仿佛为马戏团欢呼的孩子一样笑道。
来自民间怪诞传说中的声音制止她道：“够了，哈莉。现在停下。”
“哦，蝙蝠侠。”哈莉立刻停下了动作。
“Let him go.”
“遵命！”哈莉松开了绳子，转身就跑。
蝙蝠侠飞扑过去就下警卫，但同时也触动了机关，一颗毒性笑气弹零距离炸在了他的面前。
“Bingo！笑一个，蝙蝠侠！”逃开的哈莉回头兴奋的喊道。
“我拒绝。”
蝙蝠淡定的从毒气云雾中走出来，这时哈莉才看清原来他带着带着一只轻薄透明的面罩。
“嘿！你作弊！”
蝙蝠侠继续逼近哈莉：“告诉我小丑在哪。告诉我他在计划什么。”
“等你抓到我再说吧！”哈莉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但奇怪的是事先准备好的机关并没有被触发。她又连续按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这才转头一看，原来机关上早就贴上了蝙蝠镖干扰器。
蝙蝠侠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好吧，我投降！”哈莉直接放弃抵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很聪明。小丑在哪？他在计划什么？”
“不知道！”
蝙蝠侠皱起了眉头：“这个答案听起来不那么聪明了。”
“J先生只告诉了我和笑点，要我们今晚尽可能的闹出大动静。谁引到了你，就可以得到一次约会。”哈莉说道，“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里，哥谭骑士思考了一下，转身给警卫注射了解毒剂。与此同时，两只蝙蝠之子机器人从空中落下，束缚住哈莉奎因，就这样径直将她带去阿卡姆精神病院。
一分钟后，布鲁斯韦恩回到了Batwing上。
“阿尔弗雷德，你还在么？”
“当然，韦恩少爷，你也知道老人总是睡眠比较少。”
“很好，帮我盯紧凯瑟琳凯尔、詹姆斯戈登、哈维登特……所有哥谭市的重要人物，还有他们的家人。小丑一定在策划什么大动作，而且行动就在今晚。”
“棒极了，听起来就像是做大脑按摩。你负责什么呢？”蝙蝠洞中的管家打趣道。
“我要解决快速解决笑点。她一个人就把哥谭的大半警力困在了剧院，这座城市在陷入混乱阿尔弗雷德。小丑会更加如鱼得水。”
哥谭市另一头。
小丑确实正如鱼得水。
他把手上的血迹直接擦在定制的紫色西装马甲上，放松的倒上沙发，舒展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三头现代智人雄性，姑且都算是些小明星。
靠卖专辑赚钱。
用赚来的钱买一大堆最便宜的奢侈品和最劣质的结晶碳。
把这些结晶碳镶得到处都是。
在镜头里表现得像是能买下全世界的暴发户。
在某后和大部分人一样过着狗一样的生活。
为了忘记像狗一样的部分碰了自己不该碰的玩意儿。
又在那些狗屁玩意儿的支配下对不应该招惹的人动了手。
直到这一步，小丑都很喜欢他们：虽然不够精彩，但还算有趣。
结果这三头雄性居然在被捕后，为了脱罪，在镜头面前泪流满面的悔过。
这一点也不有趣。
他们混沌的行为只是因为纯粹的愚蠢，而纯粹的愚蠢一点都不有趣，简直TMD无聊到家了！
但是现在，在小丑的帮助下，他们又有趣了起来。
根据肤色的深浅排成一列，他们无一例外的露出灿烂的笑容，手中高举着原本长在各自下腹下面的组织，坦诚与人相见。
作品由树脂和缝线固定，除非被暴力撕碎，它将永远维持这副模样。
但没多久，这件作品就在小丑面前被一枚飞镖击碎。
“等一等！让我猜猜看……是罗宾。”小丑头也不回的说完，才回头看向门口的罗宾，然后嘻嘻哈哈的跳起来，“啊哈！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所以你的计划就是在这里被我杀掉？”洛尔佐德冷笑着，突然冲向小丑。
此时小丑的领带结里突然喷出一道绿色的烟雾。
碰到绿烟之后，突然失去身体的控制重重摔在地上。
小丑不紧不慢的用脚给洛尔翻了一个身，然后带上一只闪烁着绿色荧光的指虎。
“我的计划是：先好好教训一顿不懂得最终他人成果的问题少年。”小丑低头看着正在吐血的洛尔笑道，“给你一个忠告：实在忍不住疼的时候就笑出来，这能保证你不会咬掉自己的舌头。”
拳头径直砸向了洛尔的太阳穴。
哥谭剧院。
蝙蝠侠已经将笑点制服并送往阿卡姆。
“阿尔弗雷德，有小丑的消息么？”把现场留给戈登的部下，离开现场后蝙蝠侠急切的问道。
“没有。安静的就像死水一样。”
布鲁斯韦恩皱起了眉头：“如果哈莉奎因的口供属实，那么他在我抵达银行的时候就应该开始行动了。我的推断存在漏洞，监控名单上少了什么人。”
“如果说还有什么哥谭市的重要人物，那就是你自己了，韦恩少爷”
“针对蝙蝠侠没有意义，因为不论小丑针对任何人蝙蝠侠都会到场。他只需要设置好陷阱和诱饵。针对布鲁斯韦恩，庄园的防御系统足够应对。即便系统被突破，你在蝙蝠洞里也应该是安全的……该死！杰森！”哥谭骑士突然咆哮道，“阿尔弗雷德，启用希望陨落计划！快！”
血流满面的洛尔佐德逐渐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被吊在一处工厂车间的空中。
洛尔的第一反应是挣脱舒服，但四周都是令他无比痛苦虚弱的绿色荧光。他现在的力量也许还不如一个正常的成年地球人。
于是，佐德之子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
他的面前是一台老式电视机的外壳，中间被拆空。电视对面，是经典的家庭情景喜剧布景：丈夫的手搭在妻子肩上，对着电视举起遥控器。年长的女儿在沙发的另一头拿着镜子臭美，而年幼的儿子趴在另一条短沙发上举着变形金刚的玩具自得其乐。奶奶则带着老花镜坐在摇椅上织着毛衣。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温馨的画面——如果忽略他们是由人类遗骸拼缝，然后由树脂固定这一点。
没过多久，小丑哼着欢快的小调，捧着一本速写本从楼上走下来。
“啊，你醒了。在你打盹的时候，我就抽空去楼上画了一张设计稿。”小丑用笔帽挠了挠头，“必须承认，不太顺利，好像缺了什么东西。也许你能给我一些建议？”
一副精确整洁宛如工程图纸一样的素描作品被递到了洛尔面前。那张被米开朗琪罗画在西斯廷天主堂祭台后的墙上，闻名世界的《最后的审判》被小丑复原，但画面中的人物，无论是神，天使，使徒抑或是人类，全部都由尸块缝合而成，而且无一例外露出病态的笑容。
“我要杀了你这个疯子！”洛尔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到画纸上。
小丑收回了速写本：“你要杀了我，就像这样？”说着，小丑抽出一块锋利的氪石碎片刺入罗宾的肋下拉了一刀。
在罗宾的惨叫中，小丑轻松的把速写本放在了电视机外壳上，然后把树脂固定的【丈夫】扔开，自己坐在了沙发上。
小丑笑着，打量起自己右手因常年画画生出的老茧——因为握笔太用力在大拇指指腹生出的老茧，还有中指第一指节内侧的老茧，以及因为长期和画纸摩擦在小指第二指节外侧长出的老茧。他耐心的从老茧上咬下一小块一小块的死皮然后吐到一边的【妻子】身上。
“你说我是个疯子。你进修过精神病理学和心理学么，小子？”小丑透过自己的右手指缝打量着大量流血中的罗宾，“人类总喜欢把所有他们不能理解的人，称为疯子。但疯狂实际上是一种由精神病理学和心理学定义的，非常专业的概念。而我，以此衡量，跟疯狂没有半点关系。”
洛尔咬着牙，说道：“我……不是人类……”
“不管你是什么，或者你觉得自己是什么，小子，对我而言，你和人类没什么区别。都是那么无聊。”小丑用手指来回拨动【妻子】的头，终于折断了它，“你们都拒绝了这个世界最有趣最美好的部分。”
犯罪王子站了起来。
“想想吧，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颜色，全都杂乱无序的混在一起，就像玳瑁猫的毛色一样。混沌，没有规律，没有预兆，嗯哼哼，多么有趣！”突然他一角踢飞了【儿子】的脑袋，“而你们！你们都有病！小心翼翼的挑选着颜色，哪些不需要，哪些该留下，再小心翼翼的把他们组成一个个的图案（Pattern）……哈！无聊至极！One glance of the pattern，你就能够看透某个人的一切，甚至随意所欲的操纵他……无聊至极！”
小丑喘了口气，理了理衣服，走到罗宾面前：“但不管怎样，你都可以作为实验材料给我提供一篇优质论文。嘿嘿嘿嘿……”
惨叫声再次响起。
哥谭警局。
“戈登局长！”
“什么事？！”吼了一声作为回应，戈登带上了自己的老花镜，一口吧杯里的咖啡喝掉一半，然后将烟头扔进剩下的半杯里，站了起来。
“连续十户居民打电话报告蝙蝠侠闯进了他们的家里，然后又突然离开。”警员把一沓报告递给了戈登。
“十一户。”接报员放下电话筋疲力尽的说道。
戈登翻了翻报告，直接扔回给警员，然后在桌上堆成山的文件里翻来翻去，拖出一张地图展开，又从一个接报员手里抢来一支红铅笔：“把报告给我。”
没过一会儿，一个个红点被标记出来，然后他开始试着连线找到其中的规律。但最后，戈登还是叹了口气，扔下了手里的东西：“没有规律。继续盯紧所有关于蝙蝠侠的报告，他肯定在追查什么大事情。安排一个小组深入分析可能存在的规律。让特殊分队准备好防化设备随时待命，这很可能和小丑有关系。”
与此同时，蝙蝠侠正焦急的穿梭在哥谭的黑夜中。他在杰森托德身上安装的所有跟踪设备都被发现了，且散落各处。
五分钟前，阿尔弗雷德还乐观的认为，也许是杰森自己发现了这些设备。毕竟作为一名氪星人，他远比拒绝太阳光的布鲁斯韦恩强壮的多，小丑很难对他下手。但是，蝙蝠侠在那条属于杰森的腰带上扫描到了氪石的辐射痕迹之后，管家就陷入了缄默。
哥谭骑士在城市中横冲直撞，这不符合他以往的行事风格，但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小丑的布局毫无逻辑、毫无规律，他只能像猎狗一样在哥谭里思春追寻杰森留下的痕迹。而他每像这样浪费一分钟，杰森的处境就更加危险。
【思考！布鲁斯，快思考！快点找到规律！】
砰！
愤怒和焦躁完全占据了蝙蝠侠的大脑，以至于他竟然犯下了绝无可能的低级失误，一头撞在了一栋楼的消防梯上。被迫停下来的蝙蝠正因自己的失误浪费的时间而懊恼，准备再次跃入夜空，但他突然听了下来——他的目光被楼下的积水所吸引。
积水的反光映出了早已被废弃的ACE化工厂的轮廓。
“阿尔弗雷德，我找到规律了！所有地方，都能看到ACE化工厂！他们肯定在化工厂！”
几分钟后，ACE化工厂。
蝙蝠侠走进了氪石辐射强度最高的化工厂车间。
“哦，蝙蝠侠，欢迎！欢迎！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他在哪儿，小丑？”蝙蝠侠看着站在三层的小丑，问道。
小丑倚在护栏上，撑着自己的腮帮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我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打听我。我还以为你会很想念我这个老朋友。”
“他在哪？”
小丑依旧没有回答蝙蝠侠的问题，他从衣兜里取出一块氪石把玩着，说道：“你知道么，我一直很好奇：在一个如此彩色的世界中，像你这样完全由黑白灰组成的人是怎么出现的？当然，我更好奇：如果我可以让你染上颜色，会发生什么？呵呵呵呵！”
“如果你想用氪石来威胁我，还是算了吧。”蝙蝠侠从自己的腰带中取出一把氪石扔到了地上，“最后一次，他在哪？罗宾在哪？”
“我猜也是。好吧，今晚的另一位客人……”小丑满不在乎的也扔下氪石，然后拉下了身旁的制动杆。
奄奄一息的洛尔佐德，他残破的身体被吊在一条铁链上，坠到二层的高度，他黑色的紧身衣上被喷涂上了小丑的笑声——HAHAHAHAHAHAHAHA。
“哦，我看到红色了……还有蓝色……我的治疗方案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手舞足蹈的宣布着。
然后，蝙蝠侠举起了自己的钩爪枪，想要取下罗宾。
“我建议你别这么做，蝙蝠侠，嘿嘿嘿嘿。”小丑阻止了他，摸出一个遥控器，“我在他的身体里装了几个氪石炸弹。你肯定不想这个小鬼死无全尸，对吧？哈哈！”
“你想要什么，小丑？”蝙蝠侠声音低沉的问道。
“就像我一直想要的，治疗你，蝙蝠侠。现在你已经染上了颜色，接下来，就是让你重归混沌。”小丑笑道，“想要带他离开？那就杀了我。不然就死在这里。”
蝙蝠侠虚起眼，钩爪枪改为瞄准小丑身后。
砰！嗖！
随着钩锁的发射会收紧，蝙蝠侠高速袭向了小丑。
双方近在咫尺，哥谭骑士毫不犹豫的松开钩爪枪，双手同时投出蝙蝠镖。
小丑堪堪躲过两枚投掷武器，刚刚直起身子，蝙蝠侠的摆拳已至。
梆！梆！
左拳如铁锤横扫命中对手颧骨之时，蝙蝠侠的右拳也已追击命中了小丑的左肋。他正要继续追击，敏锐的直觉却先一步让身体后退，躲过了小丑手中镶着氪石的手术刀。
小丑的刀法干净利落，每一次攻击都无比精准，一旦命中就能直接斩断一束完整的筋腱。蝙蝠侠凭着丰富的经验和敏捷的身手，也只能再不断的后退中惊险的躲过。
“嘻嘻嘻嘻哈哈！怎么了，蝙蝠侠？为什么不试着来杀了我？为什么又不干脆的让我杀掉？你不是想要带那个小鬼离开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顺着向后躲避的动作，蝙蝠侠从腰带中摸出一枚钢珠，直接用大拇指弹出去，精准的命中了小丑的右眼。
“啊！——”
眼睛作为脆弱的组织，周围遍布痛觉神经。突然的剧痛和失去一只眼对距离感的时空，让小丑失去平衡，哥谭骑士毫不犹豫的趁机将他抱摔到护栏之外，抓住小丑握着炸弹遥控器的手，一肘砸碎了他的尺骨和桡骨。
等遥控器落在地上，蝙蝠侠立刻松开小丑任由他坠到二层，自己则转头解下了罗宾。
但黑暗骑士没有看到，瘫在二层的小丑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了另一个遥控器，按下了按钮。
躺在蝙蝠侠怀中的罗宾，背后第七节脊椎的位置突然发生轻微爆炸，皮肉翻开来。
洛尔佐德停止了呼吸。
“不！！！——”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混沌。哈哈哈哈哈哈哈！”
哥谭警局。
电话响起，站在一边的戈登比接报员更快拿起了话筒：“我是GCPD，什么事？……我知道了。……好了听着，我已经知道了。现在乖乖躲在家里，我们马上就到。好么？再见。”
扣下电话，戈登说道：“ACE化工厂的废弃车间传出来令人害怕的吼叫和笑声。肯定是他们。通知特殊分队，我们出发。”
ACE化工厂。
砰！——
在哥谭骑士的飞踢之下，小丑向后飞出去，把金属护栏的装变了形。
小丑狼狈的摘下领带扔向蝙蝠侠，一团绿的烟雾飘散开。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黑暗骑士不闪不避冲入烟雾。
虽然布鲁斯韦恩并不依赖由金色太阳带来的氪星超能力，甚至经常自己暴露在氪石辐射下进行锻炼，但吸入就是另一回事了。
“咳咳咳！——”
趁着对手不再如怒涛般不断进攻的机会，小丑用仅存的一只手握住手术刀，冲向了蝙蝠侠。
但哥谭骑士在最后一刻摆脱了氪石的影响，他单手就将手术刀强制带过头顶，然后肘击了小丑的肋骨，再将他扔向另一边的控制台，又跟上一拳，把他的头砸进了显示屏里。
“咳！咳咳！呵呵！Oh dear……”
小丑再次扑向蝙蝠侠，但轻松被其躲过。
然后一记铁拳砸断了小丑的鼻梁。
然后小丑再次被擒抱摔在地上。
“呸！”狼狈的犯罪王子吐出几颗被打碎的牙齿，看着掏出蝙蝠镖缓缓想自己靠近的蝙蝠侠，依旧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呵呵呵呵，很好。越来越多的混沌，你就要被治好了……”
蝙蝠镖被哥谭骑士以反握匕首的方式抓在手中，然后他按住了小丑的头。
“不许动！不许动！——”
戈登的特殊分队终于到了，他们用枪口同时指着小丑和蝙蝠侠，大声的叫喊着。
然后戈登局长亲自走进了车间。
“哦，该死。”看到罗宾的身体，局长骂了一声。但他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蝙蝠侠身上：“别杀了他，蝙蝠侠。我理解你的心情，老友。但如果你杀了他，我将不得不通缉你。今晚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家人，别让我再失去另一个。”
蝙蝠侠沉默了很久。
“我不会杀了他。不过，既然他的嘴里满是颜色……”
“不！不！不！杀了我！杀了我，蝙蝠侠，你这个懦夫！我花了那么多力气，我就要治好你了！别褪色！不！不！不！啊！——”
蝙蝠镖彻底毁掉了小丑仅剩的一只眼睛。
然后，蝙蝠侠旁若无人的走向了罗宾，抱起他。
戈登低声问道：“我应该通知报社张贴讣告么？”
“不。不会有讣告，也不会有葬礼。”说完，蝙蝠侠消失在了黑夜中。
第二夜，韦恩庄园。
杰森托德的秘密葬礼已经结束。
熟睡中的阿尔弗雷德被玻璃制品破碎的声音惊醒。
声音来自蝙蝠洞的方向。
酒瓶。满地的酒瓶。一瓶接一瓶的烈酒一滴不剩。
布鲁斯韦恩穿着蝙蝠衣，瘫坐在地上，望着橱柜中的两件紧身衣，手中还有一瓶快要见底的杰克丹尼。
“韦恩少爷……”
“为什么，阿尔弗雷德？”
“韦恩少爷，你……”
“为什么我没办法喝醉？”蝙蝠侠回过头看向管家。
布鲁斯韦恩罕见的没有剃须，突然显得沧桑的脸上布满泪痕，双眼已经通红。
END
一星期后，阿卡姆疯人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的病房中传出恐怖的笑声。
“我看不到了！哈哈哈哈哈，我看不到了！我再也看不到那令人恶心的图案了！哈哈哈哈哈！原来这么简单，呵呵呵，原来我也是病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嘿，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月后，莱克斯集团。
莱克斯卢瑟满意的打开了包裹。
是杰森托德的尸体。
“启动新项目，代号：毁灭日。”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