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The death of the first emperor put unprecedented pressure on human civilization.

The situation that the leaders of the region had been trying to maintain completely collapsed. Although the crown prince tried his best to maintain stability,

it inevitably dragged the entire empire into the Period of Warring States.”

 —————《Die Young》

“我们见得太少了，

只有在银河里遇到各种各样的东西之后，

才会发现，

科学往往不是科学了，

众多假设都是错误的。”

—————《地外生命》

“有人总是觉得宇航员是什么高级的工作，

但实际上不过是一大群搬运工而已，就像是我。

我的任务是运送同位素燃料，此时的帝国早已陷入一场疯狂的战争当中，

出发的港口在发射完全部能够使用的拖曳级飞船之后，就被摧毁了。”

—————运输舰队209号的录音

“Pekaton hat recht.

Zumindest aus der Perspektive dieser Rebellion drehten die Menschen,

 nachdem sie schnell kontrolliert wurden,

 ihre Speerspitzen, um sich gegen ausländische Invasionen an der Grenze zu verteidigen.

 Selbst der Kronprinz selbst betrachtete diese Krise als Test, bevor er Kaiser wurde.”

—————《Ursprung》

 

库博带跟随着自己的舰队在深空当中游荡，按照总司令部的指示，他们作为特遣支队与主力分离开来。深空探测仪里，他们能够看到两大团萤火虫在彼此靠近。似乎冥冥之中在这个叫做罗拉的恒星系边缘会发生一场猛烈的碰撞。

库博最近频繁的在跟主力舰队联系，但还是没等到出击的那个命令。

前两个月的战斗当中，这只军级支队的总指挥官一换再换。尽管屡屡受到对方的骚扰，但是主力舰队尚且保存完好。

他们在战斗，当中学到了许多，也送走了很多至亲的人。最终选择隐蔽在奥罗拉恒星系第四颗行星的背后这样特殊的位置，等待着。

即使是最好的探测器，也无法透过实体，那么敌方舰队也一定不知晓他们的存在。

为了方便搞清楚对面发生了什么，特遣队部署了一些陆军在罗拉4B上，这样舰船上的人才能够看到那两团萤火虫的走向。

库博并不是舰长，而是德尔塔号的跃迁引导员，在他的操作下，庞大的舰船能在数秒之内到达预定的战斗地点，舰长始终对他的技术称赞有加，数次战斗结算时，他们的舰船跃迁准确率均在98%以上，这相当于在五十公里外用一根一微米直径的线以三纳米的误差穿过那个人脑当中假想的针眼。

这几天紧张的日子里，指挥室所以有人都打着地铺，轮班二十四小时以免错过消息，有时候德尔塔舰的舰长都在嘀咕，主力舰队那种僵硬而又扭来扭去的航线是否正常。

“这种浪费能源的行为就应该送上军事法庭。”舰长哈尔德每次看到星图都这样，忍不住抱怨司令部那边到底要准备什么。

“这难道不是很常见的机动吗？我想海军和空军都能做出来这样的机动吧？”文托作为德尔塔号上的登陆部队指挥官表示舰长的抱怨内容很奇怪。

“错了，文托，重力把你迷惑了。”

文托皱了皱眉，“舰长你不妨把话说的明白些。”

“这个太简单了，我给你举个例子吧。”，然后哈尔德指着面前的罗拉4B，继续补充，“我问你，德尔塔要想到这颗行星的对面去要多久。”

“库博，咱们的星舰每小时能飞多远？”

“全功率的话是一万五千公里。”这是一个中规中矩的速度，简单的使用引擎加速就可以实现。

而作为陆军出家的文托很清楚这颗行星的尺寸，在一个简单的除法之后他报出了答案，“不到一小时？就算把加速减速都算上。”

哈尔德咧嘴笑了一下，“错了，至少要两小时。”

文托自然是不肯相信，连忙摆头，“这怎么可能，行星直径都不到一万一千公里，怎么可能要用那么长时间。”

舰长开始了大串大串地解释了起来，“舰队在选型设计之初，那些工程师就没想过那么多，就拿我们的船来说吧，炮舰的设计尺寸本身就是一个很长却宽度不足的棍子，而喷口却又在这根棍子的尾部附近，尽管引擎设计的再过合理，其加速的方向却非常单一，说白了就是我们德尔塔的轴线方向，向左向右的加速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

“但是我们不是有两侧的喷口和陀螺仪吗？”

“错了，就算设计再精妙的陀螺仪，稳定几吨重的飞机或许没什么难度，但是到了千万吨级以上的星舰就显得杯水车薪，而喷口更是一种糟糕的临时解决方案，庞大的舰船加上一点点侧面的力就会产生相当的力矩，如果没有熟练地轮机长和操作员在战斗结束时平衡它，舰船就会变成一个大陀螺，在舰船外面找到一个圆心，疯狂转动，到时候登陆部队还没开打就要先吐一半人。”

文托点了点头，这是很简单的力学问题，理解这一切并不难，只是没想到牛顿死后好几百年了，他的灵魂能牵扯出不少东西。

正当哈尔德意犹未尽之时，地图上的两团萤火虫相遇了，而战斗共享系统几乎是立刻就发来了第一艘遭到敌军攻击的舰船名字。

底格里斯号已经率先接敌。

“全舰警报！战斗状态！”哈尔德拉响了德尔塔号的战斗警报，这股风潮就像是洪水一样，随着警示灯在舰船外壳上闪烁时，引发了整个特遣队的反应。

短短三分钟，这只具有五十艘舰船和二十万人的特遣队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

“舰长！司令部的命令！”

“发到这来！”

已获得总指挥部命令，现军级支队于1830时刻跃迁到达指定地点。

10.000秒差距；方位角：96.36度；俯角12.33度。

请各部队务必按照要求执行。

所有人盯了一眼表，现在是1820，大家不禁捏了一把汗，毕竟主力舰队现在面对的是天苑四的全军主力，仅从舰船数量上就存有劣势，两百对三百不说，大型舰船数量也堪堪平手，这样的十分钟是漫长的。

“库博，快！我要你在三分钟内做好跃迁准备。”

库博几乎是按照经验随手在空域图中画了一条航线，就开始让路线计算器开始了验证。

哈尔德则拿起紧急线路的通讯电话，没有让技术员把视频接过来之前就开始跟所有舰长说起了话。

“我方已经有三艘舰船被毁，我认为无法等到1830，可否提前。”

“巴比伦已经做好跃迁准备。”

随后便是一齐和到的同意。

“那么我们把时间定到1825，我们还是原地点跃迁。”

“好。”

库博见舰长挂掉电话之后，说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等您一声令下长官。”

舰长走到屏幕前，拿出胸口口袋里的身份牌，插进去侧面的卡槽按下了按钮。

“正在启动跃迁桥。”

舰长室的亚克力幕墙前所有舰船按时升起了舰船前侧的空间桥，巨大的白光之下由远及近，随即德尔塔号就开始了颤抖，到达指定空域的那一刹那，整个军级支队的五十艘舰船正好出现在了天苑四舰队的后卫面前。

真是个完美无缺的陷阱。

 

“罗拉战役直接摧毁了天苑四文明最后的底牌，战役结束后仅仅一小时，天苑四驻地球大使馆向柯里昂皇帝传递了投降书。但实际上战争远远没有结束，只不过是帝国南部星域太平了些许而已。”

——《终战》

 

“我到了地球之后，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对于这个横跨数个恒星系的帝国来说，地球的行星首府毫无意外充斥着权威主义力量，大家都无一例外对权力、知识、金钱乃至长者抱有深深敬畏，这个京畿星球上除去官僚机关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工厂和住宅，这和我预想当中的相差无几，整个星球为了事业而奋力，但是肯定缺了点什么。住宅看上去宽敞体面，人民也没有必要饿肚子，只是大多数人的闲暇时间都花在了遍布这个世界的先锋者纪念碑谷和寥寥无几毫无新意的文物展出和全息电影院里，值得一说的是，这是他们唯一的寄托，这个世界对欲望非常收敛，基本没有什么放松项目。即使是这个种族历史上最危急的战争时刻，也未曾关闭。以至于门重开的一刹那间，京畿完全瘫痪，势不可挡的情绪和重压让这个忠厚朴实的生物接连下跪，痛哭流涕。”

——《孤独的太阳和它的子民》

 

黑云压城城欲摧，这座城市下雨了，雨水如同洪水一般浇筑下来，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水墙，乌云背后的双星随着阵阵的雷声有节奏的颤抖着，老天爷的高光利剑似乎随时都能劈下来顺手炸掉某个变压器，总长站在城市最中心的洛赫维察环岛，在这里他明白了什么叫作绝望，他意料之中的绝望。

军人们身穿着雨披，站在无数个隔离混凝土路障后，标配的混凝土废墟色的轮式装甲车停在十字路口正中央，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是这个样子。

总长现在莫名的镇定，早在当初他就已经知道未来的某个时刻——这一切，最坏的可能会发生。

距离他五十米外的装甲车上有一个扬声器，播放着不知道从那个录音棚里刻录下来的女声，如果这个女子在音乐厅里一展嗓音，没准她会一夜成名，就连总长也会成为她的粉丝，从此走上风风光光，演出一票难求。

没有如果，这就是现实，风雨飘摇，剑拔弩张，扬声器上的安抚丝毫没有作用，纵使它的电力来自动力充沛的装甲车发动机，也没能抵过大自然的声波，雷声和雨声把扬声器的声音打了个稀烂，路障对面的示威百姓们丝毫没有动摇。

这样的场景已经重复了无数次了，大街小巷，邻里街坊，军人在这座生他们养他们的城市里紧绷着神经，但他们不是超人，显然不是。

有第一个倒下的，就会有第二个，倘若因为外敌做出牺牲，军人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填进去，但是，这次，是——“他们”。

急了眼的百姓在面对这场滔天巨浪是出奇地无助，他们谁也不相信，甚至是守卫他们安全的军人。

总长在暴雨当中也穿着一件雨披，洛赫维察非常重要，这里是军队的指挥中心，需要誓死坚守，决不让步。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在洛赫维察有充足的预备力量和物资储备，但是在偏远街区的军人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洛赫维察每天上报的伤亡人数极其稳定，卫戍区的司令官几乎可以用简单的除法就可以算出未来那一天是全军覆没——失控的那一天。

众所周知，溃散并不需要50%的伤亡，一个连队损失超过两成就可以被强制下场。

然而在总长的文件里，已经有一大半的分辖军力达到了这个可怕的20%，所有人都在强行坚持，危机时刻潜伏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因为这可不是什么军队互撞，老百姓里参杂着各种各样的人，境外势力，民间组织，总之一句话，这座城市快完了。

今天早上没有人搭起雨棚，市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来的都要早，所以所有的纸质文件和地图都被打上了塑封，可就是这样，在狂风之下，连个合适的镇纸物件都找不到，雨水疯狂的向所有人倾泻火力，封锁线两侧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士兵们安静的像个孩子，步兵冷峻的看着对面的民众，这是教官教会他们的，可是如果刻意关注枪支的话，没有一个人的保险是打开的，这就是一堵血肉之墙，还有根本不可能还击的枪，甚至后排还有一些伤兵镇守，他们不愿意在气势上输给对方，即使对面是用燃烧瓶和投掷物击伤自己的市民。

有的士兵失去了一节手指，但是他们没有灰心，更有人失去了一只眼球，但是这点挫折在他们的操典里被写成了小事，也有人死了，但是他们的看法统一而正义——死得其所。

总长钦佩他们的精神世界，他甚至开始盼望某个据点里爆发出压制的枪声，好让他正式下令武装镇压，但是这些优秀的士兵没能给他创造这样的机会，一想到这里总长更是羞愧难当，“旅长，把洛赫维察的所有受伤的士兵统计出来，以后我会用到的。”

“好的，总长。”

总长手里攥着一个地图，摆弄了一下，“不要叫我总长，叫我赛德利茨就好。”

旅长是一位眼窝深凹，体型精干的中年人，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驼背，说话有点急躁，不过经过赛德利茨长时间的观察发现，他并不是驼背，而是因为他的脖子总是喜欢向外伸，是种错觉。

“反对——！抗议——！开放——！”赛德利茨听到了洛赫维察正东边路口爆出的呼喊，人群的尖叫已经很难辨认了，雨声太大了。

他们究竟在喊什么？

赛德利茨一点点的向那里走去，想要瞥上一眼。

结果面前连续被堵上了三个军服。

“总长先生，请你不要靠近。”一名中校就已经用胳膊挡住了赛德利茨的去路。

总长吸了一口气，其中半口都是水，没打算挣扎的他也把雨水喝进了肚子里。

“好吧，祝你们好运。”

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承担的就是让雨水顺着领子往下灌，让风顺便吹个凉快。

不，他还能发勋章，他已经要求工厂加急加快了，在这里军队就是一切，绝大部分的政府职能已经瘫痪了。

无事可做的时候，时间会过得很慢，赛德利茨已经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了，更别提星期几了，“士兵！”

“到，总长先生，有什么事？”

赛德利茨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地面，“来，坐。”

士兵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小队长，没有行动。

“坐！赶紧的，总长命令你！”

在环岛的坡上两个人坐在地上，两眼发着愣，盯着地上的水洼，那名士兵得到了久违的休息。

赛德利茨稍微眯了眯眼，以防雨水刮进他的眼睛里。

“感觉怎么样士兵？哦对了，有名字吗？”

“卡尔。”

“卡尔，你觉得怎么样？”

“非常不妙，但我相信我们能够控制局势，但我估计仅此而已。”

“……好吧。”

“尽我所能长官。”

小队长走了过来，勾了勾手指，示意士兵离开。

“再见了。”

赛德利茨敬了个礼，没有站起来。

他左右回想，到底用什么词来形容不可控制的局势呢？

风暴潮。

大坝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只要有一个裂口，就足以让这一切付之东流。

楼顶的重机枪沉默不语，转盘中心的广场上迫击炮林立，少有的坦克在东北和西北角暂停，平日里能听到的柴油发动机的冲天巨响，结果还是被雨声压制住了。

而属于他们的殖民星，却不知何去何从，但对于总长来说，倒车是决不可能的。

 

“在边境的战斗当中，外族相当狡猾地使用了本地势力作为先锋，给殖民星的防御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地面防御部队在自己人手里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以至于在后来的正式作战当中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然而二世王储柯里昂并不这么认为，尽管以目前的眼光来看丢掉一些苦心经营的星域总是被司令部参谋长们反复诟病，但是更深一层次的，削弱那些坐拥大量实力的殖民星舰队才是真正的目的。”

————月球海军军事学院教材《大战略》

 

“我想我们应该做好准备了。现在的世道并不安宁，皇帝想收复失地，所以并没有和所有外族签署停战协议，加之帝国内部又有转入战时经济的后遗症，得需要些时间缓缓。”

“这样吧，我可以给你安排时间，方便你跟皇帝具体谈谈，这个项目要牵动的东西太多了，恐怕需要皇帝亲自下旨才能指挥得动那一大堆人。”

皇帝每天都很忙，日程已经完全被行省级别以上的官员占得满满当当，想要有机会见缝插针说上几句话那真的是相当有难度，于是打算做汇报的事情得交给一个信得过的，而且还得跟皇帝走得比较近的人才行。

很快他们找到了在御花园帮皇帝打理草皮的达明先生。

“我有一事相求。”卡尔坐在京畿区的一家咖啡店里，而面前就是那个为皇帝打理草坪的员工。

“听说你在园丁口中的评价非常好，而且皇帝也对你钟爱有加。说你算是少有的只干活儿而不多打听的人。毕竟离的皇帝近了，牵马的也都能鸡犬升天。”

“因为没必要，皇帝给我们的薪水并不低。甚至能比得上郡长的水平，而且我是帝国公民，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卡尔在想要表达神明计划这件事之前，还是先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他，“我想，找你说好话的人，应该也不少吧。”

“是的，当时我还是一级员工的时候，就曾经遇见过一个想要拿到开发区特殊名额的公司老板。他带着他的两个员工忽然进了我的办公室，在我的衣架旁边放了两箱苹果。当然了，在那天下班之前，我完全不知道那个箱子里面是什么。那个老板就是单纯的跟我聊聊天，问了问能否帮他传一句话。就像现在这样，结果下班我看那两箱苹果的时候，我发现里面一个苹果都没有，而是整整满当当的两箱钱。”

卡尔理解这样的遭遇以及他现在的冒昧，所以希望能把这个园丁拉入伙，这样会方便很多。

“别误会，我也是帝国总理府的员工之一，我今天找你只是为了想在行政层面节约一些时间，做一些事情。我不会，或者说我不会用钱说服你。而是用一个同样和我在总理府一起工作，并且爱这个帝国，希望这个帝国能够越来越好的一群人所制定出的计划。因为我知道凡事能够进入御花园工作的人，其政治背景和对帝国的忠诚度是不容置疑的。”

“你知道为什么选择在帝国大学里学习农业吗？我就是单纯讨厌你们这些政客罢了。不然以我当年的优秀成绩我完全可以在帝国的教育下学习政治学，就像第一任皇帝一样。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父亲告诉我，一个人这辈子是需要做一些他想做并且能做成事儿的工作。说句不好听的，您现在如此谦卑的表达你是帝国总理府的一名员工。那么我有理由相信您一定是位高权重。但是总有一天你会以各种理由退休离开。那么你再回想你生前的五十年的时候，你是否会后悔，自己只挣了一些钱，或者是仅仅是一些名誉？”

从这些话里，卡尔听的出对面是受过高等教育，并且是有完整独立人格和精神的人，“很抱歉，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还年轻，我应该做一些事情。如果人能如此直接了当看到自己未来终将朽朽老矣的话，那也太理智了。我来到总理府。是为了解决一些的苦难。我也抛弃了一些东西，所以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

达明冷笑了一下，“那不妨说说看你那个神秘计划。如果它真的有用的话，我愿意为你带路。毕竟我也年纪不小了。我还是能分得清，谁是那个拿钱送给我的老板，而谁又是那个开拓者。我姑且大胆猜测一下，您是在京畿区的帝国大学读书吗？”

“那您必须守口如瓶。”卡尔往前凑了凑，四处望了望人。

“放心吧，之前那个给我送钱的老板已经入狱了，分文未取当然能让我泰然自若。我只说我能说的，毕竟在御花园里干活，这是基本技能。”

“我们想创造一些东西。让这些东西代替我们走一些路，干一些事情。现在的帝国只能说是维持现状罢了。内忧外患始终存在着，这就不得不说到我们的陛下，我只希望以后大方向发展的事情为难他就可以了。而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舰队和内政这种鸡毛蒜皮上，如果我们幸运的话，我们在完成之后外患也不再将成为难题。我一直非常欣赏当年大区之父的讲话。我们应该把力气花在星图闪耀和科学家万寿无疆上。”

 

“时至今日很难想象一个经过专业培训的特工伪装成务农的御花园工人成为了一整个神明计划的最终关口，倘若不是那天皇帝打算在花园里多待半小时，恐怕之后的事情要反映个五十年才能到皇帝那里，毕竟刚开始挡住你的并不是皇帝，而是郡长，省长和区长。”

——《神明计划备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