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ther/Girl——成为母亲的少女：《美少女战士》的固定仪式

引用：古田明子，Mother/Girl-母なる少女 : 『美少女戦士セーラームーン』にみる通過儀礼，女性学評論 = Women's studies forum 14 201-224, 2000-03-31

最優秀賞論文

Mother/Girl——成为母亲的少女：《美少女战士》的固定仪式

古 田 明 子

 

概要

1992年至1997年播出的电视动画《美少女战士》在当时的日本年轻女性观众中赢得了不同寻常的人气。这项研究试图通过检查动画每一集的基本结构，理清动画在一个关于爱、和平与正义的幼稚故事的伪装下向观众传达的隐含信息。每周重复几乎相同故事的电视动画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文化工具，但很少被详细研究。

每一集通常遵循一个典型的成长故事的模式：女主角经历象征性的死亡和重生，经历一个成熟的过程。但故事同时巧妙地避开了这种解读。这个故事的特点是，它的成长过程与消费者行为密切相关：对商业商品的无限追求。从这个意义上说，女主人公从未完成过成长，而这种成长的不完整或失败确实使美少女战士在流行传奇故事中处于独特的地位。

我们看到了许多其他这样不完整的例子。女主角的蜕变本身就暴露了这一点。因为她脱下少女装后穿的是“水手服”，与传统女主角不同，这是永恒少女感的象征，伴随着商业化的性感。在最后一集中，女主角在成为世界的救世主之前，公开了她成熟女人的裸体。看起来，她终于成为了母亲，并成功地向年轻观众展示了一个榜样，但结果却是一个虚假的榜样。她的最终目的仍然是繁殖她的复制品：消费社会的理想消费者。正在那一刻一个“女孩”甩掉了“可爱的人”的面具，露出了她“女人”的真实面目。

 

Summary

Mother/Girl：Initiation in Sailor Moon

Akiko Furuta

The TV animation Sailor Moon, broadcast from 1992 to 1997, won an unusual popularity among the young female audience in Japan at that time. This study is an attempt to clarify an implicit message the animation conveys to the audience under the disguise of a childish story of love, peace and justice by examining the underlying structure each episode of the animation has. A TV animation which repeats practically the same story every week is a very effective cultural apparatus but has been seldom studied in detail.

Each episode generally follows the pattern of a typical initiation story: the heroine undergoes a process of maturity through the experience of symbolic death and rebirth. But the story at the same time cleverly escapes from such an interpretation. What is characteristic with the story is that the initiation process is definitely related to consumer behavior: endless pursuit of commercial goods. And in this sense the heroine never accomplishes the initiation and this incompleteness or failure in initiation indeed places Sailor Moon in a unique position in the lineage of popular legends.

We see many other examples of such incompleteness. The heroine's metamorphosis itself betrays this. For what she puts on after taking off her girlish clothes is, unlike a traditional heroine, a "sailor suit", the symbol of eternal girlishness which accompanies an implication of commercialized sexuality. In the last episode, the heroine discloses her naked body of a matured woman before she becomes the savior of the world. Seemingly she finally attains motherhood and succeeds in showing a role model to the young audience but only to turn out to be a false one. For her final purpose remains to be to reproduce her duplicates: ideal consumers of the consumption society. It is at that moment that a "Girl" throws off the mask of "Lovely One" and exposes her true face of "Woman".

 

序章

我们生活的近代，失去了村庄这个明确的归属社会，也失去了扎根于实际生活的通过礼仪。当然，诸如参拜神社、七五三节、秋季祭祀等部分地，有时各个地区只保留了活动的形式，相反近代产生的活动却有很多。例如，从圣诞节、情人节到新年的第一次参拜和成人式穿的和服，各种各样的东西都被发明出来了。这些温暖的归属社会所决定的国民活动，仿佛是为了强化自己和社会的暧昧关系而大规模产生。这样看来，似乎我们不是取回失去的东西而创造出新的东西，而且作法表现得过分。当然，这一变迁只不过是历史，但我们在匆忙中失去了太多也是真实的反映。过剩生产和消费的固定礼仪的故事也是取代无数失去的礼仪的一个补充。这些近代产生的替代品当然和圣诞节和正月一样，只能以消费主义的形式来实现。尽管如此，有效的イニシェーション故事还是存在的。但是，几乎所有的故事都未完成所追求的成年礼仪就结束了。从1992年开始，长达5年的《美少女战士》系列200话，那么吸引<少女预备军>的少女动画，到底表现了怎样的固定礼仪呢。这是另一个奇怪的《美少女战士》1）的故事。

 

第1章 固定礼仪和名俗学

将日本民间故事作为真实的成人仪式的反映研究起始于関敬吾。在乡村社会中，一个人通常是通过几个阶段的成年仪式而成为一个成年人。它是通过〈死〉和〈再生〉的仪式而完成。例如「籠もり」，这一将经历初潮的女孩关在产房里一段时间的做法就是例子。関敬吾在民间故事的叙事构造中发现了〈死〉和〈再生〉的象征过程。以在日本相当于成年仪式的民间故事『桃太郎』、『一寸法师』为例。这些都是像神的天赐之子那样的异常出生的儿子的主人公通过动物等的体内结束试炼，恢复了异形性，通过再生获得了幸福的婚姻。女性作为主人公则是继母的驱逐和试炼获得幸福婚姻的继母谈、作为对神的人身御贡献祭给动物的『猿銲入』那样的动物婚姻谈，以及『瓜子姫』和『姥皮』那样相对于「籠もり」经历象征性死亡期变为有钱人的妻子的。

然而，至今为止有很多这种以通过礼仪的民俗解读现在的故事。其中，分析了以少女为中心的故事的本田和子的观点很有意思。她以电影《蜂巢的幽灵》为例2），发现了通过礼仪的结构，但却把无化本身作为少女的特性，与处理少女通过礼仪的论点不同，不经意间将少女本身的魅力用诗的形式讲述了出来。另一方面，大塚英志的分析认为，现代的成长小说（德语Bildungs）虽然是“应对疗法”，但看到了“成熟”的“可能性”3）。姑且不论其见解的赞成与否，其详细的分析方法是从今以后在解读《美少女战士》时被认为是非常有效的，请参照以下内容。根据大塚的说法，无论离开原生家庭由于被继母驱逐还是通过人身祭品，女孩都会在〈籠もり〉前或后杀害异类。在异类婚姻谭中看到的少女通过仪式的故事一定需要〈最初の夫の死〉。同样是异类婚姻，妻子是异类的『鶴女房』，即使婚姻破裂，妻子也不会被杀而离开，但在丈夫是异类的『猿聟入』情况下，丈夫会被作为人类的妻子杀死。大塚英志以『姥皮』是在『猿聟入』以后被接合的传说为例，大致进行了如下说明。4）

 

从前有一个老农。 那一年持续日照，稻田干涸很困扰。老农不由喃喃自语“只要稻田被水灌溉，我就把三个女儿中的一个嫁出去”。 一只猴子闻讯而来，走进了大山深处不停地引水浇灌稻田里。老人因为担心自己对猴子的承诺而卧床不起，但只有他的小女儿同意成为猴子的妻子〈分離（从原生家庭脱离）〉。

第二天开始小女儿成了猴子的妻子，一起在深山里友好地生活（第一次婚姻）。 第二年春天，要带牛蒡叶饼来找爷爷，小女儿动了脑筋，让猴子背着臼出门。还说想把樱花作为礼物让猴子摘花。树枝折断猴子一头栽进河里（杀死了最初的丈夫）。

女儿没有回家，而是在山上漂白了。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个老婆婆，婆婆给了她姥皮。当她穿上时就变成了老婆婆的样子。就这样下到村子里，以長者家的日焚き的身份住下了〈移行期（异装或者试炼）〉，但偶然间長者的儿子看到了她的真面目。長者的儿子患了相思病病倒了，但小女儿照顾他病就完全好了。小女儿成为長者儿子的妻子，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再统合（第二次的结婚）〉。

 

〈〉与实际的固定礼仪相对应，经历了〈分离〉、〈移行〉、〈再统合〉三个过程。在这种情况下，在相当于「籠もり」时期的〈移行期〉之前，最初的丈夫被杀了。以此为基础讨论《美少女战士》的话题。

 

第2张 商品的杀害——《美少女战士》第1话第20话

主人公是月野兔设定为14岁的初二学生，她的前世是月之公主，过去月亮被毁灭的时候，用银水晶的力量和其他的美少女战士们一起转生到地球上。但是，企图再次征服银河的邪恶出现，为了阻止它，作为“被选中的战士”为了地球的和平而战。另外，月野兔前世相爱的地球王子地场卫也转世，作为夜礼服假面登场。

这就是《美少女战士》的基本故事。由46话组成的系列第一部的《美少女战士》从形式上来说，可以分为和敌人四天王空贝利尔女王的最终决战的五个阶段。为了复活美达利亚女王，敌人开始夺取人类的能量，但是在知道“幻之银水晶”才是最大力量后，于是开始寻找幻之银水晶”。因此，从内容上来说可以划分为，敌人夺取人类能量的1～20集、以引导“银水晶”的“彩虹水晶”为目标，袭击其宿主的21～35集、为了夺取“银水晶”，分为瞄准月野兔等美少女战士性命的36～46集三个阶段。然而，从第1集到第35集几乎没有什么展开，和常见的子供向动画一样，每次都会重复固定模式化的小故事。接下来，《美少女战士R》、《美少女战士S》、《美少女战士之最后的星光》等四部作品将陆续制作出来，但到全体的三分之二为止，每集都会重复一集完结型的小故事，剩下的三分之一故事将展开，迎来最终话。就整体而言，虽然登场人物和具体名称有变化，但通过系列改变基本情节的故事形式，围绕着善与恶都能利用的力量这是为了复活邪恶而利用的敌人和美少女战士们的战斗。其力量无论是“银水晶”、“圣杯”（《美少女战士S》），还是“黄金水晶”（《美少女战士SuperS》），故事都是一样的。然而，如果将其作为TV动画考虑时，笔者认为比起整体的故事，更应该关注每周30分钟所描绘的一集完结型的小故事。这里以第4集为例，分析这一集的构造。

 

〈第4集 小兔教你变苗条的方法！〉

像往常一样迟到的月野兔急忙赶往学校。在学校里，在女孩子们之间流传着班主任樱田老师变苗条的传闻。对于月野兔来说，学校是情报的宝库，学生们的传闻和言行会诱发月野兔的下一步行动。这种情况下，月野兔知道樱田老师去美容院。第二天和朋友们一起去了传闻中的美容院。那里是敌人的基地，朋友们和樱田老师一样被吸走能量而衰弱，但是厌倦了跑步机而在浴场的月野兔，暂时没被卷入事件而回家。像这样，相比其他少女们没有消费欲的月野兔总是以“累了”“没钱”“做不到”等孩子气的理由从事件中幸免。但是，在回家的路上，说这肚子饿了吃着肉包的时候，遇到了地场卫，被说了「共食いか?」等坏话，再次被赶往美容院。返回了的月野兔，注意到クィン・ベリル的阴谋进行了变身，与变成了丑陋的成年女人的妖魔作战。快要输了时候在猫露娜的帮助下打倒了敌人。露娜给了月野兔各种各样的道具，给予打倒敌人的提示，但是这个援助者的角色也会由其他的美少女战士承担。但是，多数情况下都由夜礼服假面救济或者援助。

以上，以第4集为例讲述了故事梗概，到第20集为止，每集都会围绕各种各样的商品展开故事。下面列举12话之前出现的商品群。宝石/占卜/广播节目（情书）/健身减肥/代替香水的宠物/JAZZ/演艺圈/补习班/时钟/恋爱护身符/游乐园/豪华游轮。那么，这样的故事所表示的通过礼仪是什么呢。

前面的通过礼仪的民俗构造也适用。月野兔在学校得到情报，跑到街上（分离），在敌人阵地的店里变身战斗（移形）。然后，在代替老婆婆的援助者露娜和夜礼服假面，以及其他的美少女战士帮助，通过考验打倒敌人，回到日常生活（再统合）。但是，为了方便起见，虽然最后由本人完成，但由于得到过度保护的援助者的帮助，所谓的考验也太容易了，有些地方还是无法解释。而且这个故事利用了通过礼仪的框架巧妙地欺骗了人们。巧妙之处在于借鉴了每个人都熟知的是“小红帽”。众所周知，《格林童话》大幅修改所谓的民俗故事，将其变为符合近代的“家庭”向。实际上，《美少女战士》也是数百年前的欧洲，格林兄弟用改编过去故事的相同方式讲述的。话说回来，回到《美少女战士》里，月野兔能变身为美少女战士，是因为一旦离开敌人阵地，冷静地判断情况。另一方面，其他的少女们，被敌人的妖魔吸取能量，被操纵，但是她们被商品欺骗，被消费欲纠缠不想离开那个地方。这两个选择之间存在什么差异。在古典的《小红帽》中，这个选择是故事的重要要素。也就是说，格林版中只展示花开之路的狼，在古典版中逼迫小红帽做出〈針の道〉或くピンの道〉的选择。然后，选择くピンの道〉的小红帽被狼吞下，就那样成为了不回去的人。

 

“在缝纫是女儿们的重要工作的时代，选择用ピン代替针，表示在应该遵循现实原则的情况下，却遵循了快乐原则。”(ペッテルハイム『昔話の魔力)(中略)到森林深处生病的老奶奶家的任务，到异界旅行去救济死者的灵魂这一通过仪式的结构作为故事被沿袭下来。狼的问题是最初的试炼，在这里选择失败的话少女就会被杀，只有选择了〈針の道〉的少女才能从异界生还而选择错误的人会被杀。

（大塚英志『人身御供論』V,消費社会の赤ずきんちゃん）

 

妖魔体现在丑陋的成年女性身上，大部分都被设定为驱使女性进行消费活动的人物，或者说最明显的《美少女战士R》中商品本身就变成了怪物，这种动画的背景下，可以将坚持消费的女性看作选择了〈ピンの道〉的小红帽。与此相对，对商品失去兴趣的月野兔则是选择了〈針の道〉的小红帽。不过比起古老版本中小红帽选择くピンの道〉会被大灰狼杀害、选择〈針の道〉才能杀死大小灰狼生还，《美少女战士》中选择〈ピンの道〉的少女在选择〈針の道〉的少女月野兔的帮助下全部得救了，就像《格林童话》版的小红帽一样。但是需要指出，选择〈針の道〉的月野兔也绝不是出于自己积极的意志。

此外，如果把这看成是异类结婚的话会怎么样呢。月野兔从少女社会〈分离〉是为了消费。也就是说，结婚对象只是商品（包括服务）。但是，月野兔一开始就对它失去了兴趣，后来打倒了可以说是其化身的妖魔。如果异类杀害具有〈分离〉或〈再统合〉的仪式意义，那么月野兔所杀死这个结婚对象就在〈再统合〉之前。正如下面所示，月野兔〈針の道〉的无意志选择与商品的象征性杀害所吻合。以下图解化。

 

离开学校上街接触消费群。〈分离〉(最初的結婚)

↓    失去商品的兴趣。*其他少女留在现场

再次前往敌人的阵地变装战斗。〈移行〉

↓    打到妖魔。（最初的丈夫之死）

回到学校社会。〈再统合〉

 

   くピンの道〉的少女们被神隐，本应是永远徘徊在森林里回不去的人身祭品。

“如果一个孩子在神的管理下逃离成为〈人〉的通过仪式失败而死去的话，倒不如说作为人的祭品符合集体的利益”，这是通过礼仪的民俗约定。众所周知，少女们的消费活动对社会有好处。但是，作为少女通过仪式的牺牲而被杀还的象征性商品只不过是无数商品群中的一个，因此月野兔辛苦地每次都要参加新的杀害。不仅如此，月野兔所〈再统合〉的并不是成人的社会，而是和以前一样的少女社会。这种反复的礼仪就好像是一种出来就消失的流行。那么，可以说月野兔的战斗就是追逐潮流的消费注意活动的一部分。

 

第3张 互相帮助的少女们——《美少女战士》21集到35集

接下来的21集到35集的模式是前世为妖魔七人众的人类体内有彩虹水晶，与想要夺取它而复活妖魔的敌人的战斗。

这里以两位少女为例观察《美少女战士》讲述的恋爱故事。这些乍看之下像是淡淡的恋爱故事，但实际上每一个角色都承担着登场人物的固定礼仪的作用。例如，不是美少女战士的大阪奈留的故事，她被化身人类的恶之手下涅夫莱特欺骗，从家里偷宝石去他所等待的公园〈分離〉。正如性取向的描写所联想的那样，她是被称为涅夫莱特的异类所献出的人身献祭。但是，在那里他被关系破裂的对方的阴谋所杀害（23・24集）。然后，在〈最初的丈夫〉被杀害后，奈留就进入了「籠もり」的时期〈移行期〉。之后，被人类的‘丈夫’海野发现，被学校这个社会〈再统合〉了（26・32话）。在这里，虽然再合并后的归属社会没有变化，但是在获得幸福恋爱这一点上，或许可以说是达到了目的。

另一方面，注意美少女战士水野亚美的例子。

 

〈27集 亚美的恋爱！？预知未来的少年〉

水野亚美即水手水星是年级第一的优等生。但是有一个少年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绩超过了她，那个少年是彩虹水晶的持有者之一的浦和良。他有预知能力，知道自己被敌人盯上。另外，浦和良偷偷地一直思念着亚美。两个人并排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在那之后的分镜中描绘了他的预知能力。那是自己变成妖魔用剪刀袭击变成水手水星的亚美，并剪破水手服的情景。（当然剪刀是ファルス/Phallus的象征。）他拜托亚美如果变成妖魔的话就杀了自己。那么，变成妖魔的浦和良在伤害亚美之前，通过月野兔不可思议的升华洗礼变成了人类。一边喊着「リフレシュ!」……

从亚美的角度出发，这个故事可以与少女通过仪式的模式重叠起来。从学校〈分离〉，变身后〈移行〉，象征性地杀害妖魔浦和良的〈异类杀害〉从变身中被解放，与更加“普通”的浦和良相遇的〈再统合〉。另外，被剪刀剪破的场景也可以说亚美经历过一次〈异类婚〉。如果理解了这一点，就和なるちゃん一样，虽然回到了少女社会，但也算是获得了幸福。但是，这个故事还有一个情节。那是以浦和良为中心的少年故事。首先，他是具有预知能力的异常诞生儿。就像一寸法师可以通过体内成为大人（字面意义上大的头）一样，他也通过妖魔的身体，从异形中解放获得再生。（这里是变成妖魔了，但在其他故事里，能隐约看到被关在其中的人物受到痛苦的情景浮现在妖魔身上，所以这样想也无妨。）值得注意地是除27集外，还描写了超能力者、牧师、神官等神懸かり的存在。实际上Refresh的浦和良和超能力者失去了特殊能力。这和以亚美为首的战士们绝对不能从变身能力中解放出来是平行的。美少女战士不仅在自己的通过仪式的途中杀害了异类，还“拯救”了无法靠自己逃脱的丈夫。因为浦和良一个人是无法成为大人的。

21～35集中，在让被变成妖魔的人们「Refresh」的故事模式中，描写了作为普通少女的通过礼仪的成功与作为美少女战士的少女通过礼仪的失败的鲜明对比。但是，这两者的区别既不是有意志的选择，也不是被给予的认为完成或失败，而是命运。

这也是贯穿《美少女战士》系列的另一个主题。实际上可以将《美少女战士》全部转化成这样的故事。在第2章介绍的第1～20集中，月野兔每回都是在打倒妖魔的同时，象征性地拯救处于死亡状态（沉睡的、昏厥的、被变成邪恶人格的）的人们。从整体的情节来看，每个系列中一定会有“被邪恶所改变的好人”，而让其恢复理智也正是美少女战士的使命。像这样，以月野兔为首的美少女战士们承担着最终拯救登场人物通过仪式的角色。她们就像是在格林版《小红帽》中割破狼肚子救下小红帽的过路猎人一样，是给予决定性援助的近代的通过礼仪的援助者。大塚英志もまた、この援助者としての少女の役割を、紡木たくの少女マンガ『ホットロード』に見出している。6）另一方面，本田和子将《风之谷的娜乌西卡》定位在圣女贞德与Lourdes之泉少女的谱系上，将这些少女救世主归纳到少女的「巫女性」身上，从而将她们积极地定位为旨在解构价值体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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