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达无双/从主】磨齿之饥（NC-17）
※原作：《塞尔达无双：灾祸启示录》
※作者：楚天阔（企鹅1930923704，有约稿需求可加）
※分级：NC-17
※CP：斯帕/可盖，斜线有实际意义
※背景：斯帕存活if，毕竟他在DLC里是可用人物，当他活下来了也合理。为了（几乎不存在的）剧情需要添加了部分王国之泪的内容，请多多包涵
※备注；我没有补完无双的剧情，很多地方属于凭空捏造，OOC致歉。又及：过了这么久光把老的单独发出来不太好，也整了点新的，详见同作者专栏《守夜人》
正文：
可盖不顾手下的劝阻，恶狠狠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碰了一面具灰的干部愣在原地许久，还是试探性地发问：
“可盖大人，您还是没有告诉我们为什么斯帕大人为什么没有跟您一起回来……”
“闭嘴！我说不许问就是不许问，以后谁也不许提起他！”
可盖的怒吼从房间里传出，吓了门外的依盖队成员一跳。话虽如此，但看到可盖归来时遍体鳞伤、憔悴不堪的样子，明眼人都能猜个大概。虽然最开始不被可盖以外的人看好，但斯帕通过自己的努力在依盖队中博得了相当高的声望。在年长的队员眼里，斯帕是他们与可盖大人共同教导出来的英才；在新加入的队员眼里，斯帕则是可靠的前辈和榜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样一位人才的牺牲无疑都是对依盖队的沉重打击。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啜泣声，很快，悲伤便在依盖队的基地中蔓延开来。忍受不了门外哭声的可盖终于推开房门，大声地训斥正在抹眼泪的众人：
“哭什么哭，这样也算是依盖队吗，把你们的鼻涕都给我吸回去！看到你们一蹶不振的样子，斯帕也不会高兴！你们今后要给我拿出十二万分的努力，把斯帕空出的漏洞补上！”
面具完美地掩盖了可盖哭红的眼眶。虽然他说的话相当抽象，但还是成功鼓舞了手下的士气。干部和队员们擤掉鼻涕，齐刷刷地喊了“是”，并充满干劲地返回工作。四下无人后可盖脱力地靠在门框上，他才是最接受不了斯帕死亡的那个人。可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第一次遇到那个孩子时说的话，如果这便是他偿还恩情的方式，那对他们两人来说都太过不公了。
“对不起啊，斯帕……”
与此同时，细小的岩石滚动的声音掩盖了微弱的呼唤声，四灾的身影和气息都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一地飞扬的尘土，还有中间被挖开又被填上的大坑。
“可盖……大人……”
数日后，依盖队基地本部。
在可盖的带领下，依盖队数年来并没有多少伤亡，他也几乎忘记了悲痛是一种多么难以消却的情感。每天都有需要可盖慰问的手下，而每次在帮助自己的队员疏导情绪时，他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面对斯帕离世这个事实。他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过哪个人，那个孩子却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无法填补的空洞。先照顾好大家，可盖暗自想到，至于他自己的痛苦，就交由时间来淡化吧。
然而一切的转机都来得太快，让人猝不及防。就在可盖轻轻拍着哭泣的下属的后背时，负责看守门口的队员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
“可盖大人！可盖大人！！”
可盖不耐烦地站起身向后看去，用丝毫不亚于对方的音量怒吼道：“干什么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安慰人吗！”
“门、门口，斯、斯帕大人……”可怜的小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抬起胳膊指着基地大门的方向，用破碎的词语拼成半个句子，但这足够了。听到斯帕二字的可盖直接用忍术瞬移到了基地入口前的门厅。有那么一瞬间，可盖想到会不会是那个该死的剑士干掉了那些怪物，要来把斯帕的尸体还给他；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跟林克打一架，刚好发泄心中的不爽。出乎可盖意料的是，打开大门后的景象与他想象的截然不同：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说不上完好无损，但确实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早已体力透支的斯帕在看到可盖时终于放下心来，紧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喂，斯帕，你没事吧！斯帕，斯帕？”斯帕感到可盖接住了他，慌乱的呼唤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
再次醒来时斯帕发现自己正躺在属于他的房间里。他的面具和制服都整整齐齐地躺在床头柜上，他的头上和胸腹都裹着绷带。这些伤痕不出意外地让他发起了烧，令斯帕感到惊讶的，则是可盖正坐在床边给他换着额头上的湿布。
“可盖大人…！这珍贵的水，怎么能浪费在我身上……”斯帕瞬间慌张起来，他知道基地所处的位置虽然不像沙漠那样干旱，但从干部执勤室运水到基地也绝非易事。
“闭嘴！你可是依盖队的英雄，能活着回来大家都高兴坏了，这是你应得的。”可盖嘴上不留情面，手上的动作倒是分外小心。
“但、但也不能劳您屈尊照顾我啊，在下一介侍从，怎么能僭越是也……”斯帕想要撑起身体，但因为牵动了伤口不得已龇牙咧嘴地躺回去。
“我只是刚好有时间罢了。”可盖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板凳上，被面具遮盖的脸看不出表情，他才不会告诉斯帕自己挤走了所有负责照顾他的人呢。一方面他确实想念斯帕，另一方面他也想搞清楚自己为何在心里把他摆在了这般重要的位置。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得力副手吗，还是因为这是他养大的孩子？不可否认的是，可盖现在握着斯帕有些发冷的手，没由来地感到了安心。
“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我还以为要让那个剑士给你收尸呢。”可盖凑近床上的伤员，颇为好奇地问道。斯帕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小声说道：
“在下不才，无法长期压制那四灾……待您逃跑之后，本来准备与它们同归于尽是也。但在下发现它们的形态尚未完全，不能现世过久，于是便利用土遁之术强行破开一个地穴，将自己掩埋在地下，以这种形同自杀般的方式撑到了它们消散……但是……”斯帕抬起头，看向身旁的可盖，声音变得自信了许多：“在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是脑海里的您一直在给我力量。虽然在下很想还清您的养育之恩，但是除了这里也无处可去，看来现在又要继续麻烦您了。”
可盖对这一番夸赞很是受用，顺着斯帕的话说了下去：“哈，多亏我可盖大人魅力十足，能帮助你渡过难关，当年收留你果然是对的！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了，依盖队需要你……咦？”
可盖的自恋语录刚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斯帕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向习惯于浸泡在下属仰慕的目光中的可盖没由来地感到了尴尬，他干咳了两声，轻轻拍了拍斯帕没裹着绷带的肩膀，低声说道：“总之现在好好休息吧。”
见斯帕已经苏醒且状态不错，可盖便起身准备离开，斯帕却握住了他的手。可盖回身看去，斯帕的脸上充满了希冀，简直就像……自己第一次施舍他香蕉那时一样。
“……可盖大人，”低沉的男声缓缓开口，这可与当年清脆的童声截然不同，“既然已经还清了您的养育之恩，那在下能否斗胆向您申请……一些奖励是也？”
可盖转过身，叉起腰摆出趾高气昂的模样，从而掩盖自己被斯帕的狗狗眼打败的事实。
“当然可以了！我可盖大人如此慷慨，怎能不为替我出生入死的战士实现愿望！说吧，只要是我能实现的，通通都答应你！”可盖放心地夸下海口，依他对斯帕的了解，这孩子是不会要求什么出格的事的。
斯帕犹豫了一下，随后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我希望您能陪在下一晚，就像您刚刚收养我时那样。”
可盖愣住了一瞬间。他记得当初捡到斯帕时，他们刚好在外行军，临时用的营地床位较为紧张，所以那几个晚上他是和斯帕挤在同一张床上睡的；只是当时的斯帕只是个小孩子，现在的他早已是比可盖还高大的战友。尽管对于大部分海利亚居民来说，依盖队都是不折不扣的坏人，可盖本身还是有自己的荣辱观的。比如现在，要跟成年的斯帕睡在一起，实在是有点……有伤风化。不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盖大人可不会干反悔这种低级的事。于是他绕到了床铺另一侧，大喇喇地爬了上去，双手抱臂置于脑后，随意地靠在床头，转身看向斯帕：
“好啦，我会守到你睡着的，安心休息吧。”
“谢谢您！”斯帕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可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比起临时营地的小床，斯帕的床要大得多，容纳他们两人绰绰有余。可盖却没有当年的从容，他时而盯着天花板，时而转头看看身旁的斯帕。后者正在闭目养神，显然是相当疲惫了。可盖又转回头，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这样尴尬下去晚上会睡不好觉的，明天还有早会要开呢，可盖忧心忡忡地想到。半小时后，斯帕看着身旁睡得四仰八叉的可盖大人，用伤口没那么多的手挠了挠头。
几小时后斯帕再次醒了过来。他的房间是依盖队基地里采光最好的房间之一，月亮透过窗户给他的床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斯帕坐起身，或许是心理作用，又或许是可盖大人真的有什么神奇的疗效，他身上的伤居然没那么疼了。斯帕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手背轻轻磨蹭可盖的面具下沿。犹豫许久后，斯帕深吸一口气，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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