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青春永恒v2】#29.数码与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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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亚楠正沿着墙壁行走
他已经在这里来回绕了多少圈了？依据地上的血滴密度已经无从再出做判断，因为他右耳的伤口已经停止了出血
他所在的这四楼不仅只剩下了『回』型的走廊，甚至连窗户和楼梯间都消失了。姜亚楠既无法通过窗外来判断自身处境，也无法上下楼——电梯还在，但实在太危险了
这对于一个初来乍到的生人是十分难办的
又绕了一圈。姜亚楠回到电梯前，将手贴在墙壁上
已知敌人的能力是将虚拟画面实体化，他再一次开始了推演
铅笔，尺子，圆规，砖头，雨伞，麻绳...
总感觉好像漏掉了什么
他一边继续走，一边用手指划过墙面——突然摸到了什么东西
扭头望去，那是一块贴在墙上的塑料板子，上面写着『项目内容:通用技术教室...』的介绍性文字
姜亚楠眼睛一亮：
想起来了，是欧李——
——是欧李的『背影』！
疼痛和激烈的追逐让姜亚楠一度忘记了战斗开始的警钟是那欧李的『背影』才对
——那块印着欧李背影图案的『板子』
伴随掌心一阵闪烁，姜亚楠移开按在墙上的手，并在原处留下一个星镖
原来是这样——正是『板子』！
姜亚楠扬起嘴角：敌人正是利用那墙壁实体化后的『板子』挡住门窗，才制造出的这层幻境，就是这样！
「嗖嗖——」
星镖转动起来，接着便沿着墙面向前快速滑行
虽然这样做会造成一点损伤，但是也别无他法了——姜亚楠与星镖并肩跑了起来
星镖所经之地，墙上的涂漆都被分解为了上一级没有完全干掉的粘稠状态
但当星镖拐过一个拐角，正继续前进时，姜亚楠的余光敏锐地瞥见——有一部分过了拐角后的墙面，依旧平整光亮
『青春赞歌』的能力只能对人造物使用
既然那里没有被还原，这也就是说，其乃是敌人的替身造物
找到了！
姜亚楠刹住脚，『青春赞歌』呈早已蓄势待发的姿态出现
「没用！」
脆皮般的墙面随即破裂开来，化作无数碎片，露出一个大洞
一条走廊出现在洞口内，姜亚楠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
欧李站起身，『水墨』飘荡在他身后，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架势。肩上『啪』的一声，姜亚楠关切的声音传来:「没事吧」
「嗯」
欧李转过头:「倒是你...」
经他这么一提，姜亚楠右脸下意识瘙痒起来。干燥的血液就像翘起的墙皮一样挂在他脸上，从那半只耳朵一直连到脖根处，消失在领子里
他伸手挠了挠:「我没问题...」
「呲啦——」
这时，电流声打破二人的重逢，姜欧转头看去，数字世界的本体正怒目圆睁地盯着他们
「...你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数字世界』的上半身再次从身后电脑中钻出，张开双臂候在他身后
「『数字世界』是最强的！」他吼道「这样到正好！看我一网打尽！」
「Digital World！全部启动！」
能力发动，只见房间里剩下的电脑都重新运行起来，一排排屏幕闪烁着，五花八门的画面构成了一副既奇妙而又令人不安的电子世界
姜亚楠握紧拳，站稳脚步，似乎打算在这里一决胜负
「姜亚楠」欧李拉住他「就算我们有两人也不能小看他，总之，先离开这个房间再说」
面对蠢蠢欲动的屏幕和欧李的催促，姜亚楠却只是将手插进了兜
「我有一根铅笔」他伸出手「是我刚才从办公室里顺手带来的」
欧李见此，沉静下来，而那本体只当他是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亚楠把铅笔放在手心，它竟然开始转了起来——不，是一颗星镖出现在它的上面，在带着它一起转动
木质外壳在转动过程中逐渐松解脱落，露出里面的笔芯
欧李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浅浅的焦急褪去。「你在干什么？！」而那本体的语气里只流露出不安
姜亚楠则二话不说，反手就将那星镖投了出去——笔芯在高速旋转中不见了踪影，星镖直冲电脑飞去。一排接着一排，一行接着一行，它在教室中来去往复，和电脑侧机撞击一起，发出一连串塔塔声——不到一会就将整间屋子的电脑都蹭过一遍
本体瞪大双眼：
只见与那星镖接触过的电脑中的画面骤然消失，一排接着一排，一行接着一行，整教室中的电脑全部变成了黑屏！
「什么！怎么回事？」
这时他突然发现，电脑周围和附近的空气中，似乎有些黑色的细小微粒漂浮着
星镖也在此时停在姜亚楠手上，在那之前贴着笔芯的星镖底部，却只剩下一层黑色的粉末
「这是——」
「『石墨炸弹』！」姜亚楠欢欣地收起星镖:「笔芯是由石墨制成的，而石墨纤维只要进入电子设备中，就可以造成过流短路！」
闻言，那本体的脸瞬间变成毛巾，拧出条条褶皱和汗水。『数字世界』的铁拳哐哐敲打在屏幕上，却毫无反应
——星镖在飞过电脑时用尖角划开了保鲜膜，成功将石墨送进了机箱里
「可——可恶啊啊啊！」
见那些令自己得意的机器全部化作一块废铁，本体的面庞又扭曲地好像崩溃痛哭了一场似的。他的身体抖了又抖，攥在手里的手机还能使，但似乎也已经和报废没什么两样了
妈的，该死...！他一边这么想，一边脊背发凉地看着眼前两个气势逼人的人影，先前的强势和自大全不见，他脚底下只偷偷地开始摩挲
「别想跑！」
姜亚楠察觉到他的意图，携着替身就要冲上去，可是小腿却突然不争气地使不上力来，并接着传来疼痛
咬着牙看过去，那台几乎快要被遗忘的欧李的手机就落在姜亚楠脚下——一把水果刀从里面飞出，插进他的小腿
正是还有这部手机在，那家伙才有了去尝试逃跑的一点资本
见姜亚楠倒下，他便不再顾及地迈开步子，『数字世界』飘在他身后，伸手点击手机屏幕，便有一铁锤飞出将面前的墙板砸碎，露出藏着的门
他要跑了——姜亚楠却只能瞪眼干看着，无力追击
他的拳头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姜亚楠」欧李的声音终于从局外传来
「用『青春赞歌』分解玻璃，麻烦了」他说道，声音还是那么不紧不慢，从容而又坚定
姜亚楠转头看到方才进来时碎一地的玻璃渣，便直接丢去一块星镖——他相信欧李一定是有了什么对策，因此他既然那么说了，自己便就这么做
玻璃渣被瞬间分解成数不清的细小粗糙矿物颗粒，紧接着，就见一团淡黑色液体侵蚀过来，将那一片覆盖
液团逐渐升起成型，矿物颗粒也跟着被运输上升，直到它们充满『水墨』的透明身体
姜亚楠看着密密麻麻的颗粒悬浮在墨水中，不禁想起曾见过的的一个词来
他又看着『水墨』缓缓抬起手，水流一阵躁动，其手臂便化作一股汹涌的水流笔直射出
水流如标枪一般射中对方尚还没有离开房间的手腕，竟生生将其割破！在他痛苦哀嚎中，红色的血与黑色的墨激烈碰撞，四处挥洒
是『水刀』！掺杂在『水墨』冲力强劲的水流里的粗糙玻璃颗粒，让其拥有了堪比刀割的杀伤力！
『水墨』恢复平静，欧李蹲了下来，扶起姜亚楠靠在墙边
那本体还是跑了，不过欧李也已经留下了标记——部分墨水残留在他受伤的手腕上，滴落的鲜血混着墨水从门口延伸出去
欧李小心地取出姜亚楠小腿上的水果刀，然后看向门外
「我去做了结」
说罢，欧李便跟着墨痕跑出教室
——
以下来自2010年末的一条报纸新闻:
以消除青少年网瘾而闻名的S市衡彰学院，在今年年底宣布关停
原因是其欺骗光大消费者家属，以『改造不良少年』为噱头招收学生，暗地里却用电击殴打等暴力手段虐待他们，以此来让他们服从管理，打造出『听话的孩子』
十月二十六日，学院院长被发现倒在了学院大门口，身负重伤。警方搜查了学院，这一令人发指的秘密这才得以揭晓
同样令人震惊的是，那院长身上留下的竟是一颗枪孔。警方调取监控，却惊奇的发现他中枪时身边没有一人，此事也就此不了了之
而被解放的那群孩子们，无一例外都因长期囚禁和折磨而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和其他种种心理疾病，甚至自残
这其中却有一个例外
那少年的名字，叫做王玄思
欧李冲出教室，那条红相间的黑色液体痕迹在白花花的走廊中是如此显眼，就像手机导航里的指引线一样
痕迹顺着地板逐渐向墙根偏移，最终消失在拐角
走廊亮着灯，很静，欧李提高警惕，一步一步向拐角靠近
「束手就擒吧，我们可以不报警，但开除是免不了的」
欧李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的T字分叉口，随着他距离拐角越来越近，身后掺杂着颗粒的『水墨』也从缥缈变得清晰
「Ink已经记住了你的指纹，逃跑是没用的」
停住脚步——欧李的余光赫然瞟见对方靠在墙角后的身影
Ink！
水刀激射而出，那人影顷刻便粉碎开来，却不见血，而是化作为零碎的『碎片』散落一地
而那平面的碎片底下还亮着一部手机，其中显示的画面则更加令人战栗——
『手枪零件构成图』
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欧李心头——那板子只是对方的诱饵！
「咔哒」
身后传来了好似手枪上膛的声响
「砰！！」
欧李没有再听过比这更响的声音了
当他从音波的余震中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翻身躲到了有板块散落的走廊那一侧
他的心跳速度在一瞬间猛彪，勉强才可以维持呼吸的平稳
几乎是擦肩而过——空中那一条灰色的硝烟从声源深处一直延伸到他身后的墙壁，击中了电灯的开关
走廊陷入一片昏暗
「我...本来是不想『杀人灭口』的」
欧李猛回头:数字世界机械的手臂啪地扒住墙角，在它身旁，那本体——王玄思正手持一把枪口还在冒烟的黑色左轮手枪，松垮的黑眼圈支撑着他那充满愤恨的眼球
「刚才那一发」他从拐角站了出来「算你走运，要不是你割伤了我的手腕害我射偏，你现在早就死了」
『水墨』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大概是欧李因受枪响惊吓而无意识收回了吧
欧李的喉咙抽动几下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能掏出这构造精巧的枪来
「嗬嗬...只要熟知构造，时间足够，什么都是能组装出来的...更何况相对简单的左轮」
『王牌』吗。欧李皱紧眉头，这下可不妙了啊
「呼」王玄思故作潇洒地吹散了枪口的烟「杀了你之后，再去杀了那个新人，然后删除监控...」
他慢吞吞地举枪对准欧李的眉心，那股『世界唯我独尊』的信心再次被他从废土中拾了起来
「我依然屹立在此啊！欧李子君！在数字的世界之中，我不会倒下！」
『咔哒』
在王玄思和『数字世界』的身边，一团灰蓝色的气焰轮廓燃了起来
「我的『数字世界』拥有着化虚拟为现实的能力！」他双手握枪，面目狰狞地扯大嘴巴，牙齿都清晰可见「科技在发展！时代在进步！为了成为新时代的缔造者，我需要『积累资本』，为此...不管『任何手段』，我都不在意啊！哪怕是那种黑暗的『交易』！」
「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的『数字世界』正是行走在世界的前沿啊！至于你，就和你的那摊老掉牙的黑水一起流落谷底吧！」
「砰！！」
巨响之后，又是一阵寂静
烟尘和火药味弥漫在整个走廊
王玄思因手枪的冲击力而被逼退了几步，烟雾让他看不清，异味让他鼻子发痒，他却露出得意的笑
「嗬嗬嗬嗬...」
就像赌场上耍了老千后等待开奖的赌徒一样，他既从容而又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看到欧李头上的孔洞，看到他那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呼...呼...
感觉有点湿啊？
他的手掌上突然传来了冰凉的触感
漫不经心地抬起手，却只见在那手掌上的，分明是一滴墨水
「——什！」
此时，薄雾散去，王玄思的双眼刚一抬起，便生出更多条血丝出来
在昏暗走廊的另一侧，欧李子君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毫发无伤！
「这怎么可能！」王玄思难以置信「我怎么可能会再射歪啊！」
看着他慌张的表情，欧李只是平常地眨了眨眼
你...你这家伙！王玄思不信邪地又举起枪来，咬牙切齿地上前一步:「去死啊！」
「砰砰砰砰！」
四强连发——却无一命中
子弹毫无偏差地射向欧李，然后毫无偏差地射穿他的身影，最终却也全部毫无例外地打在了他身后的墙上！自始至终，欧李都一动不动地站着
王玄思愣在原地，单有眼睛在轱辘地打转
「你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欧李子君的身影缓缓地向前走动起来
「你再仔细看看，那些『墨水』，明明都飘到你的头顶上了」
王玄思这才发觉附近的空气变得比刚才更加潮湿了，不止手掌——抬头看去，空中也漂浮着无数的细小墨滴
「你做了什么...」他回过头，正好见到欧李子君那朝自己前进的身体仿佛穿过了一层『膜』，然后就像瞬移一样，突然转移到了一旁！
不，不对——
他这回总算看仔细了:刚刚欧李穿过的，是一层由墨水水滴构成的深色『水膜』！由于这层水膜对光线的折射，才导致他眼里欧李的位置和其真实的位置有了出入
也正是由于他第一枪射坏了灯，才让自己没能察觉到这本应颜色突兀的『水膜』的存在
就在这时，空气中漂浮的水滴和那层水墨在空中流动起来，在欧李身后聚集成型
『水墨』那曼妙的身姿和空洞苍白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半空
五米，四米，三米
当欧李的睫毛都变得清晰可见时，王玄思这才从落差巨大的谷底中醒了过来
『水墨』像一尊优雅喷泉中的石像一样悬浮在他眼前，与它对视，那眼神仿佛能将人溶解
什么、我失败了么？
我的志向、梦想，还有我那段地狱般的经历，全都要失去意义了吗？
王玄思松开手中的手枪
不、不会！
『数字世界』攥起拳头，一跃而起
「我王玄思是最强的啊啊啊啊啊！」
「啪——」
下一秒，他的脸上同时传来了两种感觉
第一种，就像跳水起跳失败，脸部重重砸在水面上的感觉
第二种，则像是无数根针在他脸上的感觉
「你的替身是很强大，很有价值的存在」
『数字世界』同王玄思一起向后仰倒，欧李的声音比疼痛更早一步传来:「但你却没有用它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欧李将『水墨』的密度调制最大，玻璃颗粒全部聚集在拳头中。那足以让人昏倒的巨大冲击力，携带着水刀刀割般的疼痛，如暴风雨一样拍打在王玄思的脸上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水墨』黑色的拳影溅出数不清的水花，王玄色的脸变得就像被海浪侵蚀的礁石一样伤痕累累，划痕流出的血液再次染红『水墨』的双拳
随着他意识的消失，数字世界和那手枪一样化为了由数字图案组成的虚拟碎片，流回手机当中
欧李注意到了这一点——原来它之所以能在电子设备里行动，是因为替身的形象本身就是虚拟的
自此，『数字世界』的迷题全部解开
王玄思，再起不能
暖风吹过
淡金色的阳光播下闪闪的光点，它们落在建筑的玻璃上，落在花草的茎干上，这是名为春天的种子
现在是四月，枝头的花朵们异常活跃，几乎一天一个模样，好像有穿不完的新装
学生们露出放松的神情:终于暖和起来了啊，便纷纷卸下了秋衣裤
万物茂盛时，在那些阳光没怎么顾及的地方，姜亚楠和欧李也终于迎来了歇息
在经历了昨天一整天的调查，加上今天一个上午的苦战后，他们终于合力将那『虐猫真凶』击败
姜亚楠的右耳断裂——只要能捡回断耳，用查查的羽毛可以轻松复原
欧李的肋骨似乎被压断了一两根——只要喝下加入了查查磨碎羽毛的水，静养便可以慢慢恢复
一切好像已经结束...
几只麻雀在窗台前梳理羽毛，阳光穿过窗子，照亮科技楼四楼的走廊地板
「欧李，他醒了」
欧李从小憩中睁开眼，拍了拍长袍上的灰，早有准备地走到姜亚楠身边
躺在他俩面前的王玄思，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呜...」
「你叫王玄思是吧」欧李蹲下来，等其摇头晃脑地坐起来后，他继续强势地问到:「告诉我们你把那些动物都藏在哪了」
「呜啊...」
可不知是因为脑袋被打蒙掉的原因，还是在装傻，王玄思没理睬欧李，他下巴紧贴在喉咙上，一动不动
姜亚楠站在一旁抱着胸，二人都皱起了眉
「我有把控力度，你不要拖延时间，这没有用」欧李抓住王玄思的肩膀，他的脑袋松软地晃动了一下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们二人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惊悚
只见王玄思机械般地抬起头来，他的眼中却只剩下眼白——张大嘴巴，在他喉咙深处，竟有一只酷似缩头鱼虱的诡异白虫爬附其中！
「啊呜...呜呜呜啊啊....」
王玄思的口中发出嚎叫，似乎想说什么。那虫子也在不停扭动，场面甚是恶心
「这是什么——」
还没等欧李反应过来，王玄思的喉咙又一阵翻涌，他痛苦地鼓起腮帮子，接着便吐出一大摊血液，那其中还掺杂着他的舌头！以及——叼着舌头的白色蠕虫！
「啊呜哇...！」
它只有两根手指大小，松开舌头，一个弹射起步，就张着它那布满锐齿的口器直直瞄准欧李的喉咙窜去——
『啪！』
好在姜亚楠反应迅速，一脚将其踢开，『青春赞歌』接着便上去将它踩成了一摊肉泥
王玄思的身体无力地刚要倒下，就又被姜亚楠拎了起来
「...你这个！」他脸上的怒气超过了恐惧「刚刚那是什么情况！」
他用力摇晃起王玄思，而王玄思此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抽搐着，发出呜呜的哀嚎，他痛苦的抓住姜亚楠的手腕，眼泪混进嘴里的血液中，又顺着嘴角溢出
那个看起来像是替身的白色的蠕虫并不是他制造的...
不会吧...
难道他也和那俩猫狗一样，只是『其中一环』吗...
难道在他之后，还隐藏着什么别的替身使者吗...
姜亚楠无法接受，他揪起王玄思的衣领，不管他如何呜咽地抗拒，也始终不肯撒手
「你还有同伙吗！告诉我他在哪！」
「姜亚楠」
「告诉我！」
「姜亚楠！」
姜亚楠的肩膀突然被用力的一拉，这才给他从混乱中带了回来
他望着空气发呆片刻，松开了手，王玄思趴在地上，捂着喉咙咳嗽起来
转过头去，欧李眼神里的冷静浇熄了姜亚楠的怒火
「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姜亚楠」
「可」姜亚楠看向那白色的肉泥「他并不是真凶，我还...」
欧李打断姜亚楠，从他的口袋里掏出那只皱巴巴的肩章，给他围了上去
「你已经是学生会的一员了，你也已经，做到你能做的一切了」
「...」
阳光投在二人之间，鼻尖传来温暖的气味
「来帮个忙，我们把他抬到医务室去」
「嗯」
夏一鸣和宋皓然的身影从医务室里走出，门缝里传来查查那经典的口技
「嘣嚓嘣嚓嘣呲ki...」
他们俩刚把几个斗殴受伤的学生安顿好，而林默最近的练习排的比较多，这时候正在画室待着
「我说啊」宋皓然将那『巴西烤肉味』的干脆面丢一把进嘴里，喀嘣喀嘣地嚼「你刚才有听到科技楼传来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夏一鸣停下脚步，看向科技楼，沉默片刻，便笑了
「是他们成功了吧，还是说，来的会是坏消息呢」
宋皓然扬起头，将干脆面包装袋用力抖了两下，又舔舔里面，确保一粒不剩
「肯定没问题啦，那个新人的把戏还挺厉害的——」
这时，他的眼角忽然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他猛的回头看去，却只见一旁的草坪上，一个白色塑料袋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什么啊，原来是塑料袋啊
「对了」夏一鸣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们去趟食堂吧，来为晚上迎接姜亚楠的party做点准备」
「食堂？」宋皓然被挑起了兴趣，他揉了揉肚子，咧开嘴笑道「嘿嘿，好啊！」
二人的身影远去了，又一阵暖风吹过
他俩谁也没注意到，那草坪上的塑料袋里，一条白色的尾巴嗖地缩了回去
第二卷 网络交易卷 完
ed:BV1xW411h7Tu
【替身】Digital World『数字世界』
来源:BV1nW411n7Gw
【本体】王玄思
破坏D 速度C 射程B
精密C 持续A 成长A
【能力】将『屏幕』中的『虚拟图像』转变为『现实物体』
*能力可以通过信息交流传递(短信、电话等)
*替身本身就是虚拟的，依靠能力来到现实，因此可以随意穿梭于电子设备里
*属于远程操控替身，本体可以用设备远程操控被入侵的手机(姜亚楠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