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于2023年我的思考记录——国内音mad成为它自己的原因与它所成为的未定

前言
前些日子的文章里说好可能会翻译一些nico那边作者关于音mad的讨论。但碍于效率不高以及其他手头其他事的存在,直到现在都没翻译多少。另一方面,这些讨论也勾起了我的一些思索,让我辗转难眠。于是我头脑一热,打算以我的方式去汇总一下自己对音mad的思考。我相信这样的思考对于很多其他音mad作者或者兴趣者而言是常有的事。就算是在各个音mad交流群中,讨论各自对音mad的思考是很日常的话题。我也相信事到如今,大家肯定也对这种讨论感到厌烦。毕竟无论是讨论“音mad是什么”“音mad应该怎么做”之类形而上的话题,又或是哪怕是讨论细分到有实际热点的话题。这些讨论的结果几乎都莫衷一是,久而久之嘈杂起来,最终都不了了之,以至于现在对这些话题更是闻之色变。而似乎没有这方面的讨论也是可以照旧的将音mad做下去的。但我想对于一个人他所坚持了数年,就算只当是消遣兴趣的事物。若是一无所思一无所想,那终究会失了心,是不能长久的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的。我自然也越来越不常参加这种公开的群聊性的讨论,但对于音mad的一些私人想法我或多或少还是有的。既然现在我有兴致,那就来专题化的都聊一聊吧。
文章对比群聊讨论那种形式而言对我有一种优势,那就是在我发表完我的全部观点之前,读者是无法插嘴到我的思考中的。因此至少在此时,我还有能凌驾于读者之上的表达权利。而凭借着这项权利,我将会直接而又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思考过程呈现出来。所以,下面的内容可能并不会有太多涉及到现实的称述。就像文章最开头的声明一样,这可能更接近于我的一场自嗨的思维游戏。里面或许会将很多浅显易懂的推断用无限啰嗦的语言拉长,也有可能采取并不严谨的论证呈现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文字。这终究只是我一时兴起一个晚上写成的东西,或许不要看这么重比较好。就把他当成类似小说的“虚构”就行。但我同时也希望读者能全身心的投入进去,至少能专注的阅读下来。这可能听起来很矛盾,就像是要专注的看一部没讲什么东西的无聊小说一样。做起来也很困难。但总之就让大家先勉为其难吧。
既然是要思考音mad的问题,那我便需要为自己的思考确立一个题目。我想象这种思考能越过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直达音mad最重要的东西。或许之前提到的“音mad是什么”又或“音mad的定义如何如何”这种问题很不错。但要是真的思考这些,出发点也实在有些宽泛。因此我打算缩小范围。音mad毕竟有地域性差别,对于我而言将讨论主体缩小至“国内音mad”可能是一个比较好的主意,毕竟这是我较为了解也亲身经历的。而对于“国内音mad”的提问主题,我也想设立的更具体一些。既然是要了解一个东西的定义是什么,那何不去他的源头看看。所以我想凭借我的知识经验,思考国内音mad是如何发生出来的。又或者说,我想探明“国内音mad之所以能成为它自己的原因”。而在这之上,我或许能大致的为国内音mad寻找到一个定位也说不定呢。而在想明白这些之后,我们甚至于可以想清楚,国内音mad在成为它自己之后,又是如何继续存在于现在以及将来的。

“双子”
在思考的起点,我首先想到的是日本的音mad,作为音mad本源地的日本,我想他们的作者无疑是幸运的。因为在我的理解中他们的音mad是从众多的二次创作环境中被提炼,逐渐的从“音系的mad”进化到能有一个“音mad”做概括的阶段。这种由大生小的生成,似乎是可以从音mad开始回溯到mad,再回溯到n站的二创文化,再回溯到日本的主流创作环境中去的。因此,日本的音mad就这么一脉相承地,从各个在其之外的层级中汲取经验,逐步完善自身。可以说,是日本的主流创作环境自上而下的饱和,造就他们今天的音mad。似乎音mad在nico上存在,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反过来,我是否就在说国内音mad的产生不是理所当然的呢?仔细想想或许没错。从结论上来说,在国内,“音mad”这个词是可以不用存在的。因为在此之前,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更大众、更约定俗称的词语了,那就是“鬼畜”。这让我想起了之前的一些日本作者来到这边了解b站音mad情况的时候,他们首先所疑惑的便也是为何“音mad”不能囊括所有,偏还有个“鬼畜”这个词的存在。如果说一个词尚且可以概括一个视频类型,那这两个词所描述的视频类型,又有什么区别呢?我想已经有朋友想好了解释的话语了。音mad更侧重于视觉与听觉的冲击,而鬼畜注重恶搞与娱乐;音mad更侧重于技术与艺术的实现,而鬼畜是要面向观众与商业的······但扪心自问,将两者的这些特点互相替换,面向观众与商业,注重恶搞娱乐但却以着音mad之名的视频,侧重技术艺术,注重视听但却以鬼畜之名的视频的例子,是否实在已经太多?毕竟现在已经2023年了嘛。这样以列举各自特点进行区分的方式,已经无法解释鬼畜与音mad双生的现象(实际上人力v分区也是,但在这里我只做鬼畜与音mad两者的讨论,有兴趣的人可以在这个模型上再加上人力v进行分析)。若要更彻底一些,我可以说,将鬼畜调教区与音mad区的视频全部替换,按照定义而言绝大部分的视频都是可以行得通的。我自然承认视频与视频之间的界限本就模糊,但当这个界限的渐变已晕染了两者几乎大部分定义域的时候,这种界定的维持就已经是岌岌可危的了。这时可能又会有人说,“那我们就反过来承认么,鬼畜和音mad就是相同的东西,毋庸争论,作者想投哪里就投哪里不就行了。”这同样是很大众的观点。倒不如说从前者的凭借特点将两者分离,到后者放弃定义上的区分以作者意志选择,便就是这几年来国内音mad对于与鬼畜的关系处理方式的变化。而从这个变化中,我惊喜的看到了一种窘境。从前者的分离到后者让作者有自我选择的权利,表面上是承认了鬼畜与音mad定义上的相同。但让我们刨根问底,如果真是要承认鬼畜与音mad的同一,那为何最后的落点会是“作者想投哪里就投哪里”而不是“无论投哪里,这个东西都是‘鬼畜/音mad’呢?”。虽然这两者的表达有某种相近,但我相信话语的差别潜藏着一种潜意识。“作者想投哪里就投哪里”这句表面弥合鬼畜与音mad,让作者选择的话语,在我看来恰恰是在掩盖,也是在加深两者的裂隙。事实上,“作者想投哪里就投哪里”这句话,它表面鼓励作者为自己的视频进行自由而灵活选择,但却承认了终究必须得有选择这件事本身存在。透过这句话,我所看到的恰恰是鬼畜与音mad在定义的裂隙之上,更复杂更绝望的裂隙,那便是观念的裂隙。而是要回答这个观念是什么,那就得让我们回到这次思考的正题中。这个观念的内容,便是国内音mad生成的原因,也是国内音mad之所以能成为他自身的原因。
“大逃逸”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以观念的这个角度试着区分过音mad和鬼畜,这实际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用去思考鬼畜和音mad的定义有什么不同,而是思考拥有制作鬼畜观念和制作音mad观念的作者的有什么不同。让我们用这种思维方式,再把前面的语句套用一遍吧“音mad作者更侧重于视觉与听觉的冲击”,“鬼畜作者注重恶搞与娱乐”“音mad作者更侧重于技术与艺······等等等等,这叙述不是好像貌似没什么变化?请注意,这里所说的已经不再是“鬼畜与音mad”,而变成了“鬼畜作者与音mad作者”了,这只是微不足道的描述主体的变化,但也说明我们可以通过描述音mad作者与鬼畜作者的特点与关系,再将这种特点关系带回鬼畜与音mad本身。对比直接思考定义,思考作者这些人无疑是更加具体直观的。而这种思维贯穿了我接下来所有的思索,或许也可以称之为“作品的作者导向”。有关音mad与鬼畜的所有事,一定要带入到作者这些人本身去思考。
因此,想探索国内音mad的生成,我们或许可以去思考最早期国内音mad作者的所处状态。去回到那个还没有必要区分鬼畜和音mad的时代。
可能有些人有所不知,在2015年以前的鬼畜区,是没有鬼畜调教/音mad的分区区分的,取而代之的是二次元鬼畜与三次元鬼畜的分区,而在那次的分区整改之后,可以说音mad才正式登入b站官方的分区舞台,成为鬼畜区下的一个子类。可能有的人很疑惑,二次元鬼畜和三次元鬼畜的区分不是(相对于而言)十分清晰明了泾渭分明吗?既然如此为何要将原本定义清晰的分区修改为现在这样一个笼统的分区呢?其实答案就之前的回答中了,那便是“作品作者导向”下的“观念凌驾于定义”所导致的。分区的结果并不是为了解决定义问题,而是为了解决观念问题。我相信大家应该或多或少了解dssq这个词以及这个词背后所代表的一系列事件。当时的鬼畜区以至于整个b站都处于一个发展迅速的阶段,大量的新人涌入为鬼畜区带来了他们自身对于鬼畜的理解与演绎方式,比较有代表性的便是“无音系”的出现。当然,这样的演绎方式是不能为所有人所接受的。因此,“逃逸”也就在此刻发生了,“涌入”的力量太过强大,“鬼畜”这个词语不能在承担它所承担的功能了,某种正统性需要被恢复,而恰好“音mad”这个词就处于这个位置上,顺其自然的,我们离开了鬼畜,而现在我们所“使用”的“音mad”就这么被制造了出来。鬼畜调教与音mad的分区,也正是顺应了这一系列的要求而产生的。其实直到今天,我们依旧在延续着当年那个被制作出来的音mad的概念。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在一开头说“nico的音mad是理所当然的”而“b站的音mad不是”。其实我们将词语替换一下就能很好理解这其中含义了。我们将“鬼畜”这个词替换成“b站原本的音mad”,这或许是可以与n站的“音mad”相对标的概念,而现在我们所“宣称”的“音mad”实际上是从“b站原本的音mad”中逃逸出来的“音mad”。如果以一个数学的方式说明的话,我们所宣称的这个音mad便实际上不是音mad本身了,而是音mad的“加倍”,至少在层级上,它与n站音mad这两者是不对等的吧。

而到此为止,我们似乎通过它的双生兄弟鬼畜,找到了一个解释现在国内音mad的角度了,它是逃逸一次的“音mad”,是一群“不愿意承认自己制作的是鬼畜(理所当然样态的音mad)的作者”因认同这一观念汇聚形成的集合。因此音mad是“不承认自己是鬼畜的鬼畜”,音mad是“非鬼畜的鬼畜”。
(或许有人会问道,一个表现形式的形成不都是从另一种形式中分离出来的吗?就比如音mad也是从mad这一大类中分离出来的一样。但音mad之于鬼畜的特殊之处就在于,音mad之于鬼畜的脱离仅仅是观念上的分离。音mad在分离于鬼畜之后,其二者从定义角度来说是可以完全等同的把握的。但音mad之于mad不是。就用我之前提出的那个实验为例,将打上mad和打上音mad标签的视频互换标签,是做不到几乎的充要替换的。mad的视频大部分打上音mad标签都是不匹配的。而鬼畜和音mad却是可以几乎做到这样充要替换的。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点。也是我认为的音mad它自身张力的源头。)
逃逸之后
其实这种说法还是挺矛盾的,“不承认自己是鬼畜的鬼畜”、“非鬼畜的鬼畜”,那它究竟是不是鬼畜呢?这样一个兜圈子的定义,它的意义又何在?在我的想法中,“非鬼畜的鬼畜”自然是鬼畜,而这个定义的意义,就在于它揭示着其所承载的含义已经不单单再是“鬼畜”这两个字所表达的那么简单了。在我的印象中,这样的加倍操作似乎是别的音mad圈中所没有的,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我们国内音mad圈独有的特点了。我称之为逃逸,称之为“非鬼畜的鬼畜”也并不意味着我觉得现在国内的音mad圈就是被二次筛淘,断臂求生的可怜之物。从第一方面来讲,我个人还是有点满意于现在音mad区之于鬼畜区下的这种区分处境的。国内音mad作为一种加倍的产物,其似乎也拥有了多一层的“纵深”,这可能是别的“音mad圈”所没有的。很大程度上鬼畜是充当了国内音mad圈对于外界的缓冲的,很多的事件,它是会先落到鬼畜的头上,再进一步渗入音mad中。我自己也很喜欢在别人问道音mad是什么的时候,直接用鬼畜这个概念解释。对于看过出圈鬼畜的人来说,这是个很好的切入口。而当你有点想隐藏音mad这个概念的时候,将“鬼畜”搬出来就行了。反过来说,我也喜欢通过诉诸鬼畜的方式来逃避音mad圈的一些无聊的宗派规矩。用图形做类比的话,外界的音mad若只有音mad本身,那么他的纵深也就只有一个点。国内的音mad拥有了鬼畜这个“双子大哥”,那么便有了两个端点与他们之间连成的一条线段。

在这条线段上,你是可以自由的游走的。对于商业化与内轮化,娱乐化与技艺化,个人化与宗派化的矛盾,似乎都可以通过诉诸两端来进行灵活的游走了。我同样记得在三年之前,我说过音mad对我而言就像一个阶梯。它共同连接这上与下。(此处是那次论述的链接,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先看看这里的论述)而将这里所说的纵深线段带入进去之后,是不是能得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图示呢。它似乎是成为了一种中介桥梁,维持着其所联系的各个领域的关系,又如同交通枢纽,四通八达通向各个方向。因此有人从这里经过,又从这里离开。

好吧,我承认这样的思考有些阿q式的自欺欺人,说不定只是因为我习惯了目前音mad的这个状态,我才能为它做出一个精致的定位出来。说不定在某个平行世界的平稳发展的它能有更好的现状。但这其实也只算是一个题外话,我真正在意的点也并不是这个。让我们来从第二方面讲吧,或许我们已经了解了我们音mad这“伟大”的逃逸,它让我们看到了音mad在一个地域发展的不同样态。但我让我真正看到的关于国内音mad所蕴含的力量的,恰恰是我下面要问的问题,那就是:“逃逸只会发生一次吗?”
有一句名言说的好“女装只会有一次和无数次(?)”既然如此,那音mad是否会再次逃逸呢?对比“理所当然的音mad”,国内的音mad似乎是在否定了自己一次中生成出来了。那么这种否定性的力量是否已经开始作为它的“个性”扎根,开始影响着它本身的发展了呢?很抱歉,对此我不得而知。至少在我看来,之前的那种让音mad生成自己的大逃逸,大致是没有再发生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和你以音mad的名义叨逼叨。但是,既然我已经看到了这种“逃逸”的力量,那我便也不会再对此视而不见。我虽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感觉的,但我至少能把握作为作者的我自己。隐隐中,其实我自己就已经选择了在遇到困难时,带着我自己的音mad“逃逸”。因为我无法做到bga式3d的音mad的制作,所以我逃走了,去追求更加轻巧的制作。因为我不满足于“ytpmv”式的做法,所以我逃走了,去追求演奏之外的表达。因为我不满足于左右抽式的做法,所以我逃走了,去从别的创作形式中剽窃表现媒介。因为不满足于日式音mad的做法,所以我逃走了,去寻求本土音mad的希望。因为我不满足于音mad本身,所以我会逃走,逃到音mad之外的地方去。至少从微观层面上,我个人的音mad不断的逃逸着。回头看过去,我竟也能看到我所逃逸的轨迹,虽然凌乱,但也已经有些长度了。我本人的身份便是作者,那么按照“作品作者导向”的思维方式,将我的观念带回到音mad的定义中去,音mad的逃逸是不是也蓄势待发着呢?

刹那间,再次回看这张图,我仿佛能看到,音mad的天平被压的紧绷,不稳定的它吸收着各式各样的作者前来。原本从鬼畜中脱离的它在这几年内吸收着养分,竟也变大了不少。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它也将被发射出去了。只不过这次,当我们理解了音mad所在发生的事的时候,我们也可以乘着它被它带领着向远方发射,而那时,或许它也就可以不再是“逃逸”了。而当它被发射到足够的高度后,或许一些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会发生。
唯有上升
所以想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单纯的思维游戏?那也没什么意义吧。
是的,即使是“逃逸发射”,那也只是音mad本身的变化。但就如同我反复提及多次的“作品作者导向”与“观念凌驾于定义”一样。音mad并不是以它自己决定的,而是由制作它的作者决定的。只在音mad的定义,作品上做改变,那就没办法解决国内音mad最终极的问题——即作者的问题,作者作为现实中活生生的人所遇到的问题。我时常和别人吐槽,现在国内的音mad圈体量还是太小了。很多作者匆匆的进入音mad圈,过了一段时间后便匆匆的离开。许多东西实际上都没法坚持下去,这是音mad的常态。对于他人的离开,我或许会感到遗憾,但终究还是能够理解的。但真正让我心痛的其实是,很多作者即使是离开后,他们的状态也并没有因为厌弃音mad而变得更好。又或者他们的离开并非是值得令人祝福的离开。我见过默默的离开最后杳无音信,实际上在几年后才得到消息,其实是“自我了结”的人。我见过因为音mad而实施犯罪的人。也见过因音mad认识的网友,爆发矛盾而放弃自己创作生涯的人。不过更多的还是不明不白的制作音mad,不明不白的删稿跑路的人。有时候我确实会感慨,果然音mad是没办法解决现实的物质性压迫与伤痛的。也感慨这么一来一去的,究竟算不算是一地鸡毛了。既然如此,那音mad又还能剩下什么呢?
事实上,让我们将眼光放的长远一些。现在我们所熟悉的创作状态,也不过是一个暂时的偶然。就像过去的re素材和inm素材所拥的的环境在现在不复存在一样。我们又怎么能确保我们所依赖的素材能够千秋万代呢?或许某一天我们出于某种原因也主动或被动地不再会使用那些素材,甚至是曲子,甚至是文化。那么到那个时候,音mad又还能为我们留下什么呢?有人会说,我们还留下了对二次创作进行把握的能力,但如果就连二次创作本身都不复存在了呢?这时候,或许只剩下对音频以及视频再构成的能力了。
我思考这有一天,回头望去,自己逃逸所凭依的所有据点都挨个淡出消失了。最后环顾四周,空无一物,只有自己所生活的现实与留下的那一滩逃逸的轨迹还能说明自己的“功勋”。这时候,做了如此多年音mad的作者,还能对自己的现实做些什么呢?
不,我开始幻想,当上升的量积累到足够多的时候,是否音mad就拥有了现实的物质性力量了呢?而当它有了自己的“物质性力量”的时候,或许对于凭依点消失的恐惧,对于作者所处的窘境,也能得以有办法解决了。虽说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这种物质性力量是什么,也根本无法想象会是这样的解决。但现在来看,唯有逃逸上升。

后记
好了,似乎到此为止就行了。再思考下去就太过复杂容易走火入魔了,我的精力支撑不起,读者的精力也支撑不起。我相信无论是音mad作者还是单纯的音mad兴趣者,看了或多或少会有些不舒畅吧。但我觉得其实放平心态就好,无论如何看音mad和做音mad还是需要保持一个开心的心态的。这里面说的东西就抛到脑后就行了。但对于没有思考过音mad的音mader们,或许在一个空闲的时间里,你们也可以试着专门的思考一下,那占了自己生活一部分的兴趣,它究竟是怎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