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信仰之印》翻译（拉瓦然）[12]

    我的靴子在我跑过底层甲板，向着中部船舱跑去时在地板上踩出回音，我试图引起大修女艾丽薇雅的注意，或者是船长。海军的保卫人员。任何人都可以。但是不管我尝试多少次，只有一片白噪音回答了我。一阵空虚的进攻。

    “什么都没有？”佐瑞克在我咒骂着切断通信的时候问到。我在离开索菲卡让她沉睡之后直接就去找了他和尤米娜。我不需要去寻找他们或者和他们通信。佐瑞克和尤米娜就在我知道他们会在的地方。在一起。

    “没有，”我说。

    我想要相信这和近几天的干扰一样，但我做不到。在那场梦之后。我面前空荡荡的走廊也证明不了。在我们移动的时候周围应该全都是人，但我没有看见任何船员。没有修女或者军官。甚至没有小天使。我们正孑然一身，只有我们的影子还跟着我们。

    “是风暴，”尤米娜说。“它看见我们了。”

    在她说话的手，誓言号颤抖了，灯光随即熄灭。一阵呯嗙咔哒声传来，我闻到了冰冷的空气。是山间的空气。然后灯光又重新点亮了，但那山间的气息依然还在。然后我看见了我们不再孤单了。

    我看见了他。

    我的父亲站在中部船舱的入口处面向着我。他的右手向外伸出，好像是在指引道路。他的眼睛不是金色的。它们是白色的。向后翻起，就像那天我在塔顶找到他时那样。我停下了奔跑。停止了呼吸。我用一个流畅的动作拔出主手剑指向了他。

    但他已经不见了。

    我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沉重地呼吸着，几乎没有意识到佐瑞克和尤米娜在和我说话。在问我有什么问题。我看见了什么。汗从我的肩胛骨间流下。我用空闲的一只手掏出盔甲和衣服下的挂坠，把它攥紧在手中。我的力量大到让尖利的光环穿透我的皮肤，让血滴从陈旧伤疤处的十个完美的小点中流出。我看着手中的符号。它的材质和形状。每一个雕刻者留下的微小印记，复杂到无法复制。

    “这是真的，”我说，鼻子开始慢慢地流血，浓厚粘稠。

    “什么是真的？”佐瑞克问。

    “大人？”尤米娜说。

    我转向她。她正张大着眼睛看着我。“到指挥甲板找到大修女，”我告诉她。“告诉她我和你说的梦。告诉她她必须准备好战斗。在你做完这些后，到有浮雕的门前找我们。”

    她眨眨眼，但马上点点头。“是，审判官，”她说，然后向船头冲去，她的光脚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您看到了什么？”佐瑞克问。

    我用手套的背面擦去鼻血。“一个预兆，”我说。“一个我们必须追寻的预兆。”

    他看起来很担心，但没有质疑我。他只是点点头，然后我们两个人一起走进左边的走廊。那条我父亲在指着的路。在那之后我又见到了我父亲五次。他一直都双眼苍白一动不动。总是指着道路。我跟着他一直走到了宽阔的用钢铁铸成的螺旋楼梯脚下。我向上看到一道光在顶端闪烁。我颤抖着吸了一口气，又闻到了冰冷的山风。

    “我们上去，”我说。

    我把脚踏在楼梯上，顺着螺旋向上走去，同时空气变得越来越冷，最后我爬到了顶部，发现自己站在一顶黄色的闪灯下，看着刻着的一行字。

    第一甲板，它写到。第八分区。

    我过载了启动钥匙，躲在了慢慢向上开启的防爆门后。我面前的走廊十分巨大。又长又高，就像是一座大教堂里的走道。在最深处我可以看见那扇有浮雕的门，被两侧的岗哨保卫着。八角形的护符在上面闪闪发光。在那扇门后的就是导航者的房间，还有那些从泰拉带来的十位欧瑞丽思家族（House Oraylis）的子孙。一整群被圣化了的变种人，用来一个接一个地燃尽抛弃，为了穿过大裂隙。

    在我们和门口之间躺着六个一动不动的尸体，全都穿着抛光的银色盔甲和樱桃色的衣服。欧瑞丽思家的守卫。

    “哦，”佐瑞克轻轻地说。“这肯定不是好事。”

    防爆门在我们靠近尸体时在身后关上。守卫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就像是被切断绳子的提线木偶，血液在他们周围画出宽阔的圈。他们全都还紧握着自己弯曲的仪式剑。

    我在第一个人旁边蹲下。那个守卫被割伤了几十次。伤口全都深浅不一。

    “血迹还是湿的，”我告诉佐瑞克。“他们死了没多久。”

    “死的很难看，”佐瑞克说，半只眼睛继续观察着走廊。他举起了自己的激光步枪。“不管是谁杀了他们，那人一定是生气了。或者发疯了。”

    我摇着头，依然看着那些记号。那些伤口的形状和深度。全都弯曲着，就像他们拿着的剑一样。

    “是他们互相这么干的，”我说，重新站了起来。“所以我觉得会是后者。”

    佐瑞克低沉地吹了声口哨。“这的的确确不是好事。”他说。

    “审判官。”

    我转身看见伊凡洁琳和她的另一位姐妹从旁边的一条走廊向我们走来。那个人的名字是阿舍瓦。是那场应该杀死伊凡洁琳姐妹战斗中的唯一的另一个幸存者。在闪烁崩溃的灯光下，伊凡洁琳眼睛附近的伤疤西以往更加闪亮。好像它们在动一样。

    “修女长，”我说，再次在手里攥紧吊坠，因为我依然不清楚什么是梦境而什么不是。但那标志轻松地刺入我的手掌，血液让我的掌心变的湿滑。这是真的。她也在这里。这一定不是巧合。从没有巧合这种事情。

    而这意味着情况非常，非常糟。

    “发生了一些问题，”伊凡洁琳说。“是什么让你们到这里来的？”

    “那扇有浮雕的门，”我说。“我在梦里看到了它。看到了黑暗，从裂缝中侵入。听到了声音——”

    “在墙里低语，”伊凡洁琳和我一起说完了这句话。

    随后一阵恐怖失真的尖叫传过誓言号，所有剩下的灯全都一起熄灭了，让走廊被黑暗淹没。尖叫永无止境地继续。我听不见其他声音。我看不见任何事情。我尝到了血液和冰冷的空气，以及古老干燥的土壤。然后尖叫停止了，同时我又听到了一声低语。不是在墙里，而就在我的身边。

    死亡正在靠近。

    然后应急灯突然亮起，把所有东西都染成红色。我看见了伊凡洁琳，已经拔出激活了她的剑。阿舍瓦，举起她的喷火器防守着。佐瑞克拿着激光步枪在瞄准。那扇有浮雕的门，上面的八角形护符全都烧完了。而在我们周围，死者坚硬的身体开始扭曲分裂，阴影从他们周围的血泊里升了起来。

    几十道阴影，闪着地狱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