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集》(节选)
如果你因为失去太阳而流泪,那你也会失去群星了。 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是相亲相爱的。 我的存在,对我是一个永久的神奇,这就是生活。 “我们萧萧的树叶都有声响回答那风和雨。你是谁呢,那样沉默着?” “我不过是一朵花。” 枯竭的河床,并不感谢他的过去。 鸟儿愿为一朵云。 云儿愿为一只鸟。 瀑布歌唱道:“我得到自由时便有了歌声了。” 我说不出这心为什么那样默默地颓丧着。是为了它那不曾要求,不曾知道,不曾记得的小小的需要。 不要因为你自己没有胃口而去责备你的食物。 我们的生命是天赋的,我们唯有献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 麻雀看见孔雀负担着它的翎尾,替它担忧。 我们把世界看错了,反说它欺骗我们。 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只管走过去,不必逗留着采了花朵来保存,因为一路上花朵自会继续开放的。 山峰如群儿之喧嚷,举起他们的双臂,想去捉天上的星星。 道路虽然拥挤,却是寂寞的,因为它是不被爱的。 绿草是无愧于它所生长的伟大世界的。 我有群星在天上。 但是,唉,我屋里的小灯却没有点亮。 采着花瓣时,得不到花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