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风同人】提瓦特列国志(第506节:劫后余生的执行官们。)

“我说你们这群男人是不是一根筋?明明没那么大优势还要硬上,啧啧啧~”
一听这嘲讽的奸笑,“散兵”登时身体通泰耳聪目明,捂着头顶冷敷的毛巾扶床头痛骂:“你行你上啊?说的跟你不怕深渊似的?你以前那个死男人不就是被...‘公子’你拽我做什么?你以前那个小情人不就是自作多情找事吗?好了一群深渊魔物冲过去他还不跑,没了吧?...‘公子’你打我做什么?难道我没说实话吗!?”
看着“女士”不发一言走出房间,同为病友的达达利亚猛地推了一把隔壁床的“散兵”。
“不会说话不要说,要不是‘女士’让人及时打开传送阵把你那伙救出来,你现在早该埋在海祇岛深渊去了!”
“散兵”一听对“女士”的竞争心消解些许,却转而问达达利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已经没有海祇岛了,整座岛屿下沉到了海底,我们的人也好,稻妻军的人也罢,杀来杀去到头一起做了汪洋大海的水鬼。深渊法师们偶尔会出没潜水指挥丘丘人挖掘能用的珊瑚,真佩服它们呢,那么深的海水压那么大,一个水元素罩就能直接下潜...淦!”
如此一说“散兵”不禁心有戚戚焉,一座大岛竟能轻而易举地沉没汪洋,更可怕的是深渊法师们竟然具备了深水探测的能力。
以前的它们不是只能活动在浅水陆地的吗?什么时候这么强大了?
“我那会儿见到了地脉之树...很诡异,因为以前的地脉之树虽然在秘境等处见过,却从未有那么大的根茎,更没有那宛如白昼的光芒。一般说光芒都是温暖的,可是我亲眼见它的一根枝杈却只有好像把我‘融化’的敌意与渴望。”
那种冷酷无情又充满了对血祭的热望,“散兵”生平第一次见。
以前在稻妻当“浮浪人”的时候,“散兵”从海乱鬼野伏众到丘丘人兽境之狼见得多了,却从未见过纯粹到只想渴求生命、单纯只要吸收一切生灵的存在。
纯粹到不用任何逻辑可以预测的存在,足以称之为可怖。
“你知道以前我在深渊见过什么吗?”
达达利亚没有直接接话茬,而是回忆起年少轻狂天不怕地不怕时的往事。
“不怕你笑话,以前的我不知天高地厚到处寻衅打架,某一次不小心掉到深渊的传送阵。当我第一次到了深渊,眼前的一切全然不同于人世的山水花草,诡异又到处充斥着野兽魔物。我刚开始其实吓尿了裤子,可笑吧?一个总是跟人较劲斗狠的小孩,这也不奇怪吧?”
“散兵”调笑看向一脸淡定的“公子”。
“那你怎么不继续尿裤子啦?”
达达利亚一反平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架子,很淡定地回顾着只和蕙班分享过的秘辛。
“彼时我只能到处躲躲藏藏,生怕很多大魔物把我干掉。以前跟同伴打群架的斗志一时丧尽,如丧家之犬东奔西逃。不过嘛,我也逐步摸清了这些魔物活动的规律。那个时候深渊法师没有现在这么多这么强,我趁着不备干掉两个深渊法师,从他们身上搜到了好多法器。通过积少成多,我总算不至于赤手空拳。”
达达利亚仰望着干枯的天花板。
“从那以后,我从最开始的深渊法师挑战到后面的深渊妖祟。虽然我早就知道妖祟不应该是恶人,毕竟现实的恶人多善终,但是亲耳听到一个妖祟被我打倒前喃喃低语时,我还是震惊于提瓦特秩序的吊诡奇葩。”
【是非混淆,乾坤颠倒,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你也知道,后来我再也没有再打架斗殴了,因为我发现了更大的秘密。如果世间从一开始立足于不公平,那么我小打小闹毫无意义,不如要闹就闹个大的。”
达达利亚特意向门口瞥了一眼。
“我相信‘女士’和我想法是一样的,她的心上人死于魔物,她化身魔女去消灭魔物,世间的流言蜚语飞短流长无法动摇她的坚毅,但是真正让她一度油尽灯枯的不是消灭不完的魔物,而是为何要有不断量产魔物的世道。”
他握住了散兵的手,四目相对只有最纯净的坦诚。
“我相信你投入愚人众也是为了不甘吧?为什么神明可以随意制造生命,却不用为每个人的命运负责?既然如此,不如反了这苍天吧。哈哈,所以后来我出了深渊,无论‘公鸡’小姐给了我再多历练,我都受之如仪欣然从命。我相信女皇陛下是正确的,提瓦特现存的秩序是有问题的,既然大多数人选择蝇营狗苟偏安一隅,那么我们出来作为柴火烧干净这个世界毫无问题。”
“散兵”看着侃侃而谈的达达利亚一时错愕。素来大大咧咧直来直去的“一根筋”竟然能说出这么多话着实匪夷所思。
“我问一下...达达利亚,你是不是头磕破了?”
“哈哈,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真心话哦?”
“头要是没磕破那就是脑袋撞坏了吧?”
“没有哦,你说我们的家小这个时候惦记的是什么呢?我们为非作歹不假,但是若非如此,至冬国根本攒不了厚积薄发的实力,眼下恐怕连让深渊投鼠忌器的资格都没有吧?很多脏活需要有人做,很多大事需要有人牺牲,只要真的为了最终的目的,你又何必去苛责别人一时的毒舌呢?”
“确实,如果不是所谓的神明这般无能,深渊教团那类宵小怎么能在数百年间发展壮大至斯?”
”所以呢,你有莫娜,我有蕙班,为什么不能放宽心一点?‘女士’一个人过到现在,那个鲁斯坦的事迹足够感人,你别太计较一点毒舌啦。”
“我说你是不是跟你老婆学的?怎么什么时候学会体谅人了?”
门外依稀传来了细若游丝的哭声。
也许只是一阵风漫不经心的路过吧?